扶香听的连连点头。逆冰又狡猾的笑:“还有啊,既然流金都跟你同床共枕了,你就该强迫他嫁给你,要妻为君纲,以前他处处控制你,害你如此凄惨,以后你定要时时牵着他的鼻子走,哼。”
嗯,说的很好,很是符合扶香的心境,且不说别的,为了活命这一条,就足以逼迫她痛下狠心,扶香与逆冰又商谈一会,主要是谈论建立门派之事,这个不能现来现的,她还得留在天宗,暂时不能离开,于是,扶香只好让逆冰去办这件事。
逆冰考虑考虑,确实只能这样。把这个重任交给别人的话,连她都不会放心,更别说扶香了,而且她建议除了逆火跟她走之外,最好稀墨东陵都跟她走,剩下扶香自己留在天宗,清清爽爽的,能勾搭几个长老,拐到她自己的门派里那是最好,若是不行,最后寻了圣骨,月兑身便是,至于跟天宗,妖族联姻,这个冠冕堂皇的表面形式,要怎么安排,当然是随机应变。
两个女孩子的想法一拍即合,扶香现在能跟逆冰的想法合拍,确实是让逆冰高兴欣慰,说到最后,眼圈都红了,如此重要的决定,谈妥的非常快,逆冰更是要当下就走,还说找到好地势之后,一切查探的差不多了,就会给扶香一个大大的惊喜。作为礼物送给她。
扶香一直认为逆冰办事爽快,有大将之风,对她的言语和决定是无比信任,一听逆冰有大礼送给她,心里那个激动啊,当然,幸亏了逆冰的这个礼物,才使得扶香最终在风起云涌的世道里站稳了脚跟。
逆冰找了逆火,耳语几句,逆火过来,熊抱了一下扶香,算是短暂的告别礼,稀墨不知他要干啥,又想去警告他,少碰扶香,可是扶香立马朝他走来。
稀墨的面颊立时泛红,心跳加快,但是委屈也随之而来,扶香走得近了,他反而往后退。
扶香拧着眉毛,对逆冰使个眼色。逆冰嘿嘿的又跟逆火使个眼色,结果东陵就被他俩架走,独留下扶香和稀墨。
“好了,你到底跟我较劲什么呢,现在说出来吧,不说就没机会了。”扶香打算快速打倒这个总是纠结的小屁孩。
稀墨鼻子酸酸的,眼眶发热,质问道:“你什么意思呢,怎么说没机会了?”
扶香把稀墨拉下坐在一起,细细的跟他说了创立门派的决定。
稀墨听完,并没有特别激动,只是小小的惊愕,接着是深思,最后直直的盯着扶香道:“你这是支开我么?”
扶香叹,最怕他问这句,只好道:“假如你依然想在天宗寻求修仙得道的妙处,自然是可以的,可是我走的不是那条路,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分开的不是?”
“那我跟逆冰走,就能修仙了么?”稀墨拉着脸,就觉得扶香不想他陪在身边。
扶香皱眉,“稀墨,想要成为俯视天地之辈,不一定要修仙,何况你的体质,假如你开了灵智,你……,也就是说。你父亲让你修仙的交待,是有内情的,这个你不必完全遵守。”
稀墨不说话,但眼神里全是疑惑,扶香不得不再次说道:“我希望你听我一回劝,也许以后会峰回路转,假如你不同意,天宗的十二长老,或是十二峰主,你想拜谁为师,以我现在的身份,去说一说,没人敢不收你的。”
“我都长这么大了,早过了修炼的好时机,当然,这是在他们眼里如此认为,扶香,你让我考虑考虑吧,我心里很乱。”稀墨神色正经,眼里藏着些许的落寞,站起来向卧居走去,背影看起来让人心酸。
唉,这孩子。扶香纠结,她心里自然也是不舍的,可是稀墨对她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难过在心里,是真心的疼他,才不想让他走上弯路,若是分开一段时间,不知会不会让他冷静冷静,时间是冲淡感情最好的药剂,不然还能怎样呢。
再说了。关于修仙之事,她总觉得是白衣弄出来的幌子,流金暗示过,白衣是想让她寻找一样东西,当然他也怀疑在天宗里,所以才想方设法的让她轮回转世,去天宗修仙。
但是,她可以去寻找圣骨,去寻找白衣想要的那个东西,却必须要坚定她自己的生活,已经没有了仙界公主的优势,没了妖族血统的强大后盾,她渺小的如蚂蚁,如若不为自己着想,不强大自己,她只有等死。连最基本的生命保障都没有,再跟她谈什么爱恨情仇,岂不是可笑,岂不是奢侈。
第二天,扶香还在睡觉,稀墨就过来,趴在她床沿,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
扶香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不自然的翻个身子,稀墨就势钻进被窝,从背后搂住扶香。
“臭小子,快给我下去。”扶香慌神了,赶紧的躲。
稀墨微微笑:“扶香,流金都能与你同床共枕,为何我不能,我对你还没他重要么?”
扶香恼了,这臭小子,大清早的就来祸害她,找抽啊,说着她就轻轻的拍了一巴掌过去,稀墨实诚的受了一巴掌。最后捉住扶香的手掌,放在唇边吻了吻。
“我陪你再睡一会吧。”他把扶香往被窝里塞塞,自己也煨着扶香。
扶香寒毛直竖,背后灼热的体格让她心跳加快,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能相拥而眠,就知道这小子不怀好意,看来把他弄走的决定是万分正确的,再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受不了了,稀墨的呼吸一短一长的,撩拨的扶香再也躺不下去,索性扒开被子坐起来。
“臭小子,你说你到底想干嘛!”
稀墨嘴角带笑,双手揽着扶香的腰肢,扶香坐了起来,他就顺势把脑袋搁在扶香的大腿上,这叫一个舒坦。
可是扶香不舒坦了,她使劲的推攘稀墨,每推开一次,稀墨又回来,这样反复几次,稀墨怒了,抱着扶香就疯狂的稳住,狠狠的压住扶香,他的雄性霸道的力量终于显露无疑。
而扶香那一刻的闪念,竟然想的是,这死小子平时装成羊,我竟然忘了他是只长大的小老虎。
稀墨太过于激愤,那情景吓坏了扶香,她思来想去不敢乱折腾,很怕稀墨会丧失理智,做错事,所以她安静的躺着,任稀墨亲吻,抚模。
很明显,扶香的顺从刺激了稀墨,他动情了,纱帐里的气息渐渐浓厚,他的呼吸粗重而悠长。
“扶香,你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呀。”稀墨烦躁的乞求。
当然不行,扶香怕她一睁眼,射出的就是谴责寒光,假如稀墨真的不知好歹,继续下去,她也只能翻脸了。
幸好稀墨见着扶香不理他,他就怏怏的躺倒,搂着扶香浅浅细致的吻了个遍,却没有再进一步的过火动作。
他这种有意无意的吻,更是刺激扶香,扶香憋了一会轻叹,睁开双眼,抚模着稀墨的面庞,哀求道:“稀墨,你停下吧,你别逼我。”
稀墨正沉醉在亲吻扶香玉颈的**滋味里,扶香一说话,吐气如兰,带着无尽的诱惑,被吻过的唇瓣肿胀而饱满,那眼神里全是无奈的乞求,稀墨只是微微一撇,喉咙里就发出低吼。
扶香紧张的不敢呼吸,稀墨呜呜几声,坐起来使劲砸墙,直到双手鲜血淋淋,把洁白的纱帐染得血红一团。
“稀墨……”扶香下意识的呼喊,稀墨已经跳下床,衣衫林乱的跑走。
这番折腾后,扶香独自在被窝里躺了会,磨磨蹭蹭的,起来洗漱吃饭,都到了正午,到了院子里晒太阳,只有逆冰坐在假山旁,安静的翻看一个古色古香的笑本子。
“怎么了,你有意等我?”扶香先打招呼。
逆冰回过神,望着扶香,一瞬间惊讶道:“你的眼睛,你怎么了。”
“没什么,心情不好,哭了一会。”扶香坐在逆冰旁边:“谢谢你的早餐,很合口味。”
逆冰笑笑摇头:“还早餐呢,现在都正午了,另外那饭食是稀墨临走前做出来的,跟我无关,无功不受禄。”
“什么临走前,稀墨去哪了?”扶香心中一跳,慌里慌张的站起来。
逆冰合上小本子,“哦,他一大早起的,被我逮到眼泪汪汪的蹲假山里哭,那叫一个伤心可怜啊,后来我借故说要去给你做早餐,他却抢先去做,不过我看他双手都是血痕,以为他找人干架了,后来才……”
扶香听不得她默默唧唧,烦躁道:“你倒是说,他到底去哪了?”
逆冰眼珠一转,淡淡道:“说是想他父王了,恰好东陵也说到了他娘的忌日,俩小伙一合计,就回芦花镇了,我让逆火跟着,以后直接跟我汇合。”
她见着扶香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奇怪道:“这不是正合你意,你气愤什么?”
扶香软软的靠着假山,无力道:“没什么,没什么,别出事就行,麻烦你好好的看着他,不省心啊。”
她木木的离开,不知道往哪里走,心里慌慌的,空空的难受,等她走到一处居所停下,正是稀墨的住处,里面乱糟糟的,什么都没收拾,哪里像是出远门长久不会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