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车毯上那圈已经不能忽略的血水迹,杨清如开始回想刚才的一幕幕,“那个人好像和我差不多大吧?”
“宝楹,是不是?”杨清如一把揪住宝楹的宫女衣袖,“他不疼么?”
话刚说完,杨清如转身便在座位下方的小柜子里翻找起来。
“找到了!”杨清如开心地笑起来。
“公主,什么?”宝楹完全不在状态中。
“止血散啊,嘿嘿!”杨清如天真地笑起来,“走,回去!”
就这样,小小的公主銮驾再次在偌大的宫中行驶起来,车门外的照明灯笼一浮一沉,永远地定格在了这多事的一夜。
见到公主銮驾去而复还,护卫队长赶紧从殿前下来,“公主还有何事?”
“那人呢?”杨清如从车里探出一个头急急问道。
“属下已经让人将他押入大牢了,这会恐怕该到宫门了。”
护卫还来不及说话,公主銮驾已经跑出很远。
紧握住手里小小的药瓶,杨清如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流了那么多血,你可不能死呀!”
西兰院,蒋茹半躺在□□想着蒋怀天的笑脸,“怀天,如果我今晚逃不过,那就是命。”
杨起上静静站在床边,一言不发。
很不合理的一幕就这样发生着,君站着,臣坐着。
“蒋茹,在你看来,朕是昏君么?”很久,悠悠的叹息声中传出这样一句男声。
蒋茹蹙眉,又是这个问题。
一阵夜风吹进窗来,灭掉了烛火。
黑暗之中,感觉不到杨起上的动作,蒋茹攥紧了床单,思索着怎样才能回答这个问题又不会惹火上身。
“蒋茹既然已经奉召入宫,就是君上的女人,君上就是蒋茹这生唯一的依靠。”听到旁边传来的细碎声音,蒋茹想破脑袋才赶忙吐出这么一句。
等房屋恢复明亮,蒋茹才发现刚才的细碎声不过是杨起上擦亮火摺的声音。
一室明亮。好歹让蒋茹松了一口气。
“这么说,好像朕真的是一个昏君,明明已经是一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了,还硬要下令迎娶你,你虽然觉得委屈,但是你也认命了,是吗?”
“蒋茹,你相信男人的忍耐力吗?”杨起上放下火摺说道,“知道朕为什么迟迟不举行册封大礼吗?”
“因为朕要证明,男人的忍耐力有时候是很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