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吧，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手刃了朕的胞兄，因为他想谋害朕。”
“半月后，朕登上了帝位，迎娶了清如的母亲。”
“一年后，朕执意挑起了战火，从此的数十年里，遍地狼烟，征兵出战，只因为朕十分爱清如的母亲，朕认为……”
“什么？”即使战火早就成尘埃，蒋怀天还是想知道是怎样的动力促成了杨起上早年亡命的征杀。
“若属朕意，倾国以娉。”
短短八字，带给蒋怀天无尽的撼动，杨起上收服了北方蛮夷，画出了开国以来最辽阔的版图，竟只是为了“情爱”二字。
记忆似乎被勾回那段年少豪迈时期，杨起上喃喃念着那段已经过去了十余年的誓词，“赳赳少年，剑刺刀砍，不胜不还。”
听到隐约的车轱辘声音，杨起上收回记忆，“蒋怀天，大将军给你把朋友送回来了。”
已经接近墨黑的夜幕中，载着刘浪的銮车缓缓开来。
车门外，龙九泽和赵小三身着副将军服，一派严肃的表情。
“君上，时辰不早了，该早朝了。”龙九泽抱拳行礼道。
“嗯，”杨起上点了点头，“九泽，昨天的事，就交给你处理，嬴战稍后就来和你说明经过。”
前脚跨上銮驾，转身看着正从赵小三手里扶过刘浪的蒋怀天，视线定格在蒋怀天身后的蒋府大门上，杨起上还是出声叫住了蒋怀天。
“蒋怀天，满朝上下都说蒋府这块牌子是朕喂结实的，是块难啃的骨头。”
“可这骨头，已经到了非啃不可的时候了。”
不等蒋怀天开口，杨起上登上銮驾便命人盖上了九龙盘绕车帷，隔绝了君臣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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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亭中，碧波潭上，杨起上身着片色的明黄长袍坐在石桌边上，不时洒点鱼食逗弄着潭中的鱼群。
眼下平静的水波动荡了数下，杨起上抬头果见湖上泛来一只舟船。
不多时，嬴战三人身穿朝服先后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