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孩身处一室,远远不如在街头上那么自在,刘浪握着蒋怀天的香囊,更是一番尴尬。
“叩!叩!”
正当二人感觉很不自在的时候,叩门声响起。
“二少爷,奴婢是在送药的。”门外是蒋家的卖身丫头灵珠,和蒋茹身边的灵惜是双生姐妹,自幼便被蒋庭贵买了回来。
刘浪苦笑了下,“这该是最后一副药了。”
蒋怀天打开房门,和往常一样,灵珠伺候着刘浪喝下最后一口药。
蒋府大院,蒋庭贵奉君命在家反省,自是少有机会和蒋怀天碰面,就算碰面,也只是远远瞧见一眼,然后假装没看见,这样的父子关系,比起以前的见面就指责来说更加无情,不过这反倒让刘浪感觉没那么窘迫。
蒋怀天,即使不是蒋庭贵所出,但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在全家仆人和外人眼里,凡是该他蒋家二少爷该享有的,无一不缺。
比如这布满亭台的后院,比如这刀枪剑戟各种兵器齐备的练武场。
刘浪坐在绿衣盎然的长廊里看着蒋怀天耍玩一套拳术,眼里的惊羡之意让一边伺候的灵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公子还不知道吧,咱家二少爷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等到了十八岁,朝廷举办的武状元考核,咱家少爷肯定是一举夺魁。”
“灵珠。”
说话间,蒋怀天已经满身是汗地踏进长廊,灵珠赶紧闭嘴递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湿毛巾。
随意在脸上抹了一把,蒋怀天看着刘浪,“怎么了?你这一伤就跟我生疏了,这样我还怎么跟你流浪。”
“流浪?”刘浪笑问。
这话放在几天前,在那个满身是伤、一脸颓废的蒋怀天身上,他会相信,那时候他以为蒋怀天是个家道中落,漂泊了几天的孤苦少年。可是现在,看这仆役成堆,衣食无忧的优渥生活,刘浪对蒋怀天这样的玩笑只感觉可笑。
蒋怀天还以为刘浪是在嘲笑前几日那锭银子的事,赶紧解释道,“上次,是我没有懂得流浪的含义,现在,我是认真的,无论怎样,请让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