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闯进来一群黑衣大汉。其中夹着几个穿着保安服的,冯默暗自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个人,而早上绑她过来的那两个却不在其中,这说明这十个人不是这幢楼所有的武装力量。
冯默很头疼,这里到底是研究所还是黑社会啊,研究助理没有一个,却有那么多打手,谁知道这幢楼里还有多少武装力量。不过幸亏,这几个人手里拿着的都不是枪,而是电击棒之类的棒状物体。不过能逃出去吗?冯默很没底。
这十个彪形大汉冲进来后,没有管倒在地上的杜疯子,一言不发,立刻向冯默冲了过来,隐隐成包围之势。
此时,冯默的手里还捏着几棵草药,本来还想塞到杜疯子嘴巴里的,却没想到这些人来得太快了,快到冯默根本没有时间先把这个战场布置一下。原本在冯默的计划里,她应该在房门上面放一盆高浓度的蒙汗药水,然后在这些人冲进来的时候就可以放倒一大半,可这终究不是小鬼当家的拍摄现场。这是现实,弄不好就要见血的现实!
冯默连忙向窗边跑去,虽然这里不像是一楼的样子,但窗户毕竟是一条生路。可到了地方拉开窗帘一看,却发现这扇窗户外边竟然做了防盗窗。冯默叹了口气。
而此时,那些黑衣大汉已经冲到了冯默的背后,嘶嘶响的电棒正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向冯默靠近。然而,让黑衣大汉吃惊的是,他这一击竟然击空了,猎物突然不见了,是的,不见了,在电棒马上就要击到的时候,突然消失了。
手持电棒的男子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回头看看自己的同伴,却发现他们都长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找!估计又是什么障眼法。”中间一个穿着保安服的男子很快就下了命令,然后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竟然和那些老家伙一样难缠。”
的确,如冯默所料,这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绑架审讯的事情了。这两年来,杜疯子抓了不少部落里的长老回来,有些有奇怪能力的人也做过和冯默一样的反抗,甚至也曾出现过这种一击不中的现象,后来发现不过只是障眼法,所以那些被杜疯子看上的人最后都倒在了这些黑衣男子的血腥镇压之下,成了这个地下实验室的一员。
而这次。拥有神奇杏园的冯默能改变这个命运吗?已经暴露了自己最大秘密的她又该怎么样收场呢?
此时正在杏园里的冯默也没底。
被迫躲入杏园的冯默此时正一脸怨恨地捣鼓着两个木桶,里面装的自然是蒙汗药水。冯默没有配那么多蒙汗药粉,所以只好省着点兑了水用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搞突然消失,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干,被人电晕里,然后做小白鼠吧。
冯默很快就弄好了两大桶药水,往嘴里丢了一片提神用的叶子,然后联系了两只小白鼠。小白鼠已经把叼着的药粉全部用完了,可据它们说还有不少人没有倒下。冯默叹了口气,咬了咬牙,就捧着一桶水出去了。
冯默的突然出现自然吸引了屋内众人的眼光,所有人都飞快地向冯默靠拢,然而迎接他们的是铺面而来的凉水,以及圆圆的椰子?哪来的椰子?这些大汉很是不解。
一击过后,冯默自然又躲进了杏园,再次出来的时候,发现地上已经倒了几个人了,而剩下几个大汉已经把手里的大棒,换成了冒着寒光的匕首,正远远地瞪着冯默看过来。然后就是一片刀光。
匕首飞过来的速度很快,等冯默反应过来躲回杏园的时候,左手胳膊上已经冒血了。冯默捂着伤口,撕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这些人还真聪明啊。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正围着自己消失的地方,紧紧握着匕首,等着插自己一刀。
冯默知道这事情不能拖,等他们把晕倒的人弄醒了,或者找了杀伤性更大的武器后,事情就更麻烦了。
冯默想了想,决定让两只小白鼠回来骚扰,把人带离了自己离开的地方,然后再去泼水。冯默和自己的宠物配合得很密切,在一人两鼠的合力下,冲进实验室的这十个人很快就被放倒在地,而代价就是冯默腿上多了一个血窟窿。这些人没有动杀意,不然血窟窿就不是出现在腿上了。
估计是外面游荡的打手已经差不多全被两只速度奇快的小白鼠放倒了,所以实验室里闹出的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有招来后续部队。
坐在椅子上,包扎着伤口的冯默回想起刚才的一场大战,看了看地上倒在水里的人,有些庆幸地喘了口气,仔细分析后,发现这次自己能够把这些人放倒,除了手里有杏园,有药粉外,其实更多的是运气。
庆幸这个杜疯子虽然谨慎地去了自己的力气,却放松了对冯默的观察,使她能够在杜疯子的眼皮底下做小动作,最终把人放倒在地;庆幸这里终究不是黑社会的老巢。那些长的壮壮的男子充其量只是街上的小混混;庆幸自己未雨绸缪地事先备了一大包蒙汗药,打不过泼水;庆幸,身边有两只速度极快的小白鼠搞偷袭;当然最大的庆幸,就是自己一个人在两只小白鼠的帮助下,可以清醒地坐在这里,而不是倒在地上。
冯默强忍着痛,站了起来,掏出那几根一直没有用到的草药,在这个混乱的实验室里,找了个酒精灯和一个坩埚,接了点水,然后开始熬药。
这是一副冯默还没来得及研究透彻的药方,不过好在药性已经可以确定了,只是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副作用,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冯默也不得不动用这个半成品的药方了。
酒精灯的温度很高,在冯默不计较副作用的情况下,短短五分钟,坩埚里的水已经染上了一种奇怪的颜色,飘出的味道也很奇怪。
已经做了不少实验的冯默知道在这个奇怪的味道中夹杂着不少有毒的物质,不过好在喝的人不是她,而是地上这些对她不利的人,冯默咬咬牙。心一横把坩埚从酒精灯上取了下来,倒去汤水,取出坩埚底上剩的一层残渣,拖着伸着血的腿,撬开躺在地上的十一个人的嘴,伺候着他们每人吞了一点残渣,其中杜疯子更是特别照顾,冯默一连喂了三次才停下手。
这些残渣,是冯默从丹枭毒丹部分的记忆中找出来的,据说可以消除记忆的药方,也是冯默当初在考虑自己可能会面临的危险情况时特意找出来的一种配方。
冯默知道在现在这个社会。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弄出人命,所以冯默就在众多的毒方里找了这么一个消除记忆的药方。
关于这个药方的原理,冯默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是破坏一部分神经系统,是一个很有危险地药方,不至于使人致死,但弄出个白痴的可能性却非常大。有时候,冯默会想,如果把他脑袋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方贡献出来,会给这个社会的医疗体系带来多大的冲击,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一个空间阵已经快要人命了,冯默可没那么多精力在黑暗的医疗界插上一脚。
好了,不管了,有些东西是不能被这个世界知道的,所以就大逆不道一回吧。也正是有这个药方作为后手,冯默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用神奇的杏园躲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冯默对这些想要研究她的人的心态已经变得有些寒意了。你不仁就莫怪我不义!
冯默花了半个小时才把屋子里的十一个人都搞定,然后又熬了一锅汤,在两只小白鼠的带领下,去处理那些漏网之鱼了。走廊里倒了两个,楼下一间小房子里也有两个,门口值班室一个,位于顶楼的中心机房里倒了一个,一共十五个打手和一个看上去像电脑专家的同伙;剩下的就是被关在房间里的一些老头子,其中还有一部分还是清醒着的。两只小白鼠很好地听从了冯默的嘱咐,待在房间里的白发人最后对付。走路不便的冯默也暂时没有去管那些老头子。
一路走下来,冯默也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这是一个貌似处在山沟沟里的实验室,在漆黑的夜幕中,除了这幢所谓的研究所,冯默没有发现周围有其他的灯光。
转了一圈,冯默重新回到了最初的那间实验室,**的药效还没有过去,十一个人还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冯默坐在椅子上。看着腿上和手臂上已经渗出血来的绷带,又看了看在实验室里找到的自己的手机,不知道是不是该报警。
有困难找警察,这是从小爸妈、老师一直的教导,可现在冯默在犹豫,这种情况要不要报警,警察来了,又要怎么说呢?说自己是被这个疯子抓来做解剖实验的?说自己一个未成年放倒了十八个壮小伙?这话谁会信呢?
在冯默犹豫的时候,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萧辰逸的名字在上面闪烁着。
在冯默找到手机,开机的时候就收到了好几条短信,有廖熠彤的,也有萧辰逸的,冯默没有仔细看,只是握着手机思索着眼前这个烂摊子应该怎么善后。可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来电话的不是廖熠彤,竟然是理论上昨天刚认识的萧辰逸!
冯默自然不会想到自己名义上的男友——廖熠彤——今天会找到萧辰逸,试探了一堆自己的事情,然后把萧辰逸的好奇心给试探起来了。不知道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