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还真是说道做到,第二天就跑到我面前来报道。
“小九,小九,太阳都晒了,快起来,爷爷给你上课来了。”
我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用被捂住脑袋继续睡……等等,不对呀!回过身睁开一只眼,先观察敌情。
“啊——,你,你有恋童癖啊?”居然让我看到一张放大了的布满皱纹的老脸。
鬼医委屈的哼唧了半天,才赌气的坐到桌子旁倒水喝。
“我要换衣服了,不许回头哦!”
“哼,还没发育全,我才不稀的看呢。”喝了一口水,重重的放下茶杯,“不对,是根本没发育呢。”
我郁闷了,“老头,我好小是不是?”
“嗯,你总算发现了。”
“那我离泡帅哥的道路还有多远啊?”
“噗”上好的龙井就这样被喷出来了。
“啧啧,真败家。”
不理会我的调侃,他贼笑着蹭到我身边:“徒弟,你太有前途了,这么小就志向高远了。”
我再次郁闷,看着我一脸吃瘪的表情,老头激动的拉着我的小手:“好孩子,我打算以后成立个门派,就叫‘你采草我采花,采遍天下无敌双人组’,这名够霸气吧?”
看着他美滋滋的表情,我真想狠狠的抽他,为老不尊,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我听说,你是我娘的师傅?”
老头被我突然扯开话题弄的一愣,呆呆的点了点头。
“那你还做我师傅,这不是乱套了吗?”。
“怎么会?教你娘的是琴棋书画,你又用不着这些。”见我貌似想反驳他的话,马上恶狠狠的瞪我一眼:“如果你要觉得用的上,我教你也无妨。”
拉倒吧,默默地穿好衣服,刚想喝口水,一拿起水壶:“空,空了?”
“哦,你来的刚好,去,给我添点茶。这天,太热了。”
“你,你不是得消渴症了吧,这么能喝?”虽然抱怨,但还是乖乖的走到门边叫来下人:“快点,给我弄一大桶水来。”
“啊?小小姐,你要这么多水干嘛?”
我烦躁的张口就说:“我师父有病,饥渴症,你快点,准备准备”
小丫头瞬间爆红了脸,用满含羞愤的小眼神瞪了我一眼,扭头就跑了。我纳闷的低头往回走。
鬼医见我回来,高兴的往外看了两眼:“要水了?”
我点了点头:“老头,我刚才好像说错了什么,可是,到底说错了什么呢?哎呀,刚睡醒,脑袋就是混,我刚才到底说错什么了呢?”
“行了行了。”鬼医不耐烦的拉过我,“管他说什么呢,左右都说完了,不就是要一壶茶水吗,能说错什么呀!等我喝完水,师傅带你去上第一节可哈!保证你毕生难忘。”
左等右等,我叫的茶水也没等来,倒是等来了老太太、我娘和一大堆伯母还有本应该去拿茶水的小丫鬟,“咦?你的眼睛怎么红了?”就这一会,小丫鬟的眼睛中的就跟核桃似的,太匪夷所思了。
我娘一把把我拉到他身边,老太太怒视着鬼医:“死老头,你个老不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也不要点你的老脸了是不是?”
鬼医被骂的晕头转向:“我又怎么了?”
“你自己没正经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唆使小九帮你传话,你,你……我打你个老不休。”说着,举起拐棍照着他的头就打。
鬼医边跑边喊冤:“我让小九帮我传什么话了?”
我迷茫的睁大眼,老太太怒气冲冲的下令:“杏,把小九刚才转达这个老混蛋的话再说一遍。”
杏怯怯的看了我一眼,指责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鬼医:“你,你让小小姐,让小小姐说,你……你饥渴,让我准备准备。”
额,我终于想起来刚刚说错什么了。望着鬼医震惊的小眼神,我回报给他一个羞赧的笑容:“您说的,左右都说了……”
这说一半咽一半的语言彻底的勾起了劳动人民庞大的想象力,鬼医望着大家要杀人的眼神,马上据理力争:“我就是要点水,小九说我有消渴症……”
“不可能,我没记错,小姐当时说的不是消渴症。”
大家的目光笔直的投向我,我左看看又看看,最后可悲的发现:丫的,我谁都不敢得罪。偷偷的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可怜兮兮的抱住我娘的胳膊:“呜呜,娘,我怕,我不知道,我忘了,怎么办?”
女人就是心软,一看我哭得眼泪哗哗的,我娘马上抱起我:“乖女儿,没事,别怕,娘太了解他的本性了。老头,你少威胁我女儿,她一小孩,懂什么呀,当然是你说什么她传什么了。”
老太太当即怒吼:“儿媳妇们,给我抄家伙,揍他。”
鬼医一听,抱头就跑。我同情的看着被围追堵截的鬼医:看来,今天是不会有人来烦我了,不用上课,可以好好睡一觉。不过,我明显忽略了老头的毅力。
“乖徒儿,我来了,快,收拾收拾,我们开始上课。”
“上课?”我满头黑线的指了指外面的天:“师傅,你是否是色盲?”
老头一把扯过我,混乱的把衣服往我身上一罩,不顾我的挣扎,灭了灯,带着我飞了出去。
说实话,飞行的感觉是不错,尤其是夏天的夜晚暖风拂面的感觉,但是……
“师傅,你可以告诉我们这么晚要去做什么吗?打家劫舍?这里是乡下,打劫他们还不如打劫我家的一个家丁。”
老头低头,我惊呼:“师傅,你今晚的眼神很像一种动物。”
老头不理会我的话,对着我贼贼一笑:“我带你去逛窑子,乖徒弟不要太激动哦,你要冷静,到时候场面会很暴力,很,很少儿不宜哦!”
“哦!”我了然的点了点头,“还真像,而且是其中最色的一只——。师傅,我再次提醒你,这里是乡下,政府忘了给你创造适合您老偷窥的专业场所。”
鬼医一个急刹车站住了,正在我以为他良心发现不再摧残我这颗幼小的花朵的时候,他老人家义正言辞的开口:“正所谓,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我狂倒,老天爷,这到底是谁盗版的谁呀!难道这老头也是穿过来的?
老头抱着我直接飞到一个佃户家窗底下,沾了点口水,点破窗纸,对着里面看了半天。
“我说师傅,我都快被蚊子咬死了,里面怎么除了打呼噜还是打呼噜啊?”
老头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哎呀,你懂个屁,忙了一天了当然要休息,哪还有精力办那事呀!”
我无语的看着他,无声的指控:既然你懂这个屁,为什么还跟个二傻子似的在这蹲了大半夜?
老头心虚的干咳两声:“我现在正在上课,你怎么一点也不专心?”
“上课?你有讲什么?”想讲的,条件也没允许你讲啊。
“我,我……”老头支吾了半天,最后一挺胸,“我在教你如何确定你们家吓人有没有偷懒,你看,你看,真正干农活的人晚上会睡的像死猪一样,雷打不动。”
正在此时,房间里的灯亮了,窗户上印出一个男人举起锄头的影子:“谁?谁在外面?”
老头见事不妙,抱起我就跑。
“哼!师傅,还真是雷打不动呢!”
老头的一张老脸终于挂不住了,怒哼一声:“我告诉你,身为人师就跟一家之主一样,可以让人误会,可以让人害怕,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不信任自己,这是作为一个领导者最大的失误,所以,我决定——带你连夜进城,我一定要让你看到活体教材,今天这节课,说死,为师也要给你讲。”
我欲哭无泪,我真的好想告诉他,曾经我比他看的还透彻,可惜,怕说出来刺激到他,所以我决定牺牲别人了。
“停,老头,你冷静。其实要看也不一定要跑那么远啊,来回浪费您体力不是!”最主要的是,我的美容觉,小孩子长身体,睡觉是必须的,更何况,我只有长成美女,才有资本去勾搭帅哥啊!
鬼医楞住了,“那还有哪能看?”
“笨,回家啊!你以为人人都像我娘一样,真立了什么贞节牌坊啊!”
“你是说……偷情?”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那表情,活像吃了牛粪。
“老人家别激动,一会你看到的可能会很暴力,很,很老人不宜。”
“你见过?”
“没有,猜的。”大家族,这种戏份很正常,尤其是在毫无感情基础的古代,两个人成亲大部分都是依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现代,自由恋爱到最后都可能分得稀里哗啦,更何况是这种婚前连面都没见过的夫妻。莫名奇妙成了婚,顺理成章的有了孩子,没两年,丈夫翘辫子了,自己还如花似玉,这时要是再出现一个温柔体贴的精壮汉子,出墙,简直是水到渠成的事。
“什么?”老头明显有些不接受,一脸的阶级斗争,“这可不是能瞎说的,你要知道,这要是真的,按照乡下规矩,是要浸猪笼的。”
我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他突然抬手打了我一下,板着脸好一会才开口:“既然这样,看来我们今天的课题要改一改了,就叫做‘身体研究加清理门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