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空方丈说礼佛就必须马上礼,所以,我们三人被小和尚们毫不留情的扔了出来。至于他们到底谁是那个满身煞气的,到最后我也没弄明白,而且也没时间让我弄明白,他们来找我居然是志同道合的要和我去找无法大师。
“既然你们志向这么一致,干嘛不一起去,找我干嘛?”
太子理直气壮的告诉我:“我体弱,你得陪着,万一我还没找到无法大师就晕在半路上怎么办?我可不想让一个和尚把我救回来。”
瞧瞧,都晕了还挑三拣四的,事真多。
公孙竹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体不弱,不过,老太太让我跟你一起去。”
太子也不傻,一听是老太太的命令,深知自己没啥立足点,马上改口:“哎呀,反正大家目标都是一样的,一起吧,这样一来也方便我们多了解,有助于培养感情嘛!”
看看,这就叫变通。既然人家说的这么合情合理,我只好歉然的望着公孙,等待批示。丫的,真是越活跃窝囊,堂堂的凤家小姐要等待一个管家候补生的批示,你说,这活的得憋屈吧!
公孙竹耸了耸肩:“那就一起吧,毕竟老太太找无法大师也是为了太子爷这虚不受补的身子。”
“虚不受补?”太子不悦的盯着公孙竹,“你说谁?”
“咦?难道这有第二个人会在找人途中晕倒的吗?”。
太子危险的眯了眯眼,一甩袖跑,带头往前走:“我问过了,无法大师平时没事的时候会在后山的一个小木屋里独自斋戒,不过,除了每年那固定的一日公开医治外,无法大师很不喜欢见人,所以,能不能见也全屏咱们运气了。”
挠了挠头,我转头压低声音可怜兮兮的向公孙求教:“无法大师不是和尚吗?和尚不是天天都在斋戒吗?这还分有事没事的?”
“你想问题脑子都不会转弯的?”公孙竹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有事的时候大家一起斋戒,这就是开斋日,没事的时候就是指平常喽,他喜欢独处。”
“自闭?”
“什么意思?”
“就是自己封闭自己,不喜欢与外人接触。”
公孙竹撇了撇嘴:“可能,我这几天打听了一下这个无法大师,据说,他本来是个很厉害的神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剃了光头。”
“哎!也不知道家里现在什么样了。”
“老太太都不操心,你这是发的哪门子感慨啊!”
“女乃女乃当然不操心,可是我不能不操心啊,米粒自己在敌方阵营,没人罩着他万一出点事呢?”
公孙竹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你认为你能罩住他?呵呵,行了,别苦着一张脸了,给谁看呢。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鬼医没跟来?”
“咦?”是诶,那老头没事就喜欢凑热闹,怎么这次没跟着呢?
他用手狠狠的捏了捏我的小巴:“四夫人是在药材上做手脚,你觉得,这个谁最在行?”
我激动的一把抱住他的腰:“是你,是你跟女乃女乃说让鬼医留下的对不对?”
“不是我难道是你啊!等你想到,黄瓜菜都凉了。那件事你不是之前就怀疑不是四夫人一人所为吗,正好趁这个时候查个清楚。我们都不在,虽然你娘在,但是她天天跟个仙子似的不问世事,有根没有都一个样,四夫人是不会放在眼里的,至于鬼医,他平时给人的印象就是大大咧咧不着调,四夫人也不会放在心上,所以,现在这个家对于他们来说,就等于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往往,对于想要谋取什么的人来说,这个时候是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
“嗯,说的对,但是我怕他们自己应付不来啊,如果真有人和四夫人勾结,只有鬼医和我娘,他们能应付的了吗?”。
“我们现在的目的不是揭穿他们,而是要找到隐藏在暗处的那个人,换句话说,就是和四夫人勾结的那个人。我觉得,他才是高人。当你要修理一颗大树时,首先要处理的就是它的枝叶,所以,我们要先从四夫人的胳膊和大腿着手……”正说着,公孙突然顿住了,原来太子停了,我们的面前刚好有一个小木屋屹立在整片山林里,显得那么突兀。
最奇怪的是,木屋的门前竖了一个打木桩,上面画了一幅画,看上去是一个人的背影,“凭我作为女人的直觉,这个背影肯定是一个女人的。”
太子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是女人,我也知道这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我不服气了:“你歧视我,我告诉你,就算是男人,身材也是可以这么好的。”
“是啊,可是男人不会带耳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额,这能说,观察力这东西有的时候是天生的。
公孙竹突然拉着我好笑的指着上面的几句题词念了起来:“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太子听的激动的差点没钻那副画里:“天啊,怪不得他要独自斋戒,就这么个戒法,是挺见不得人的。”
公孙竹盯着画和诗看了半天,才低低的叹了口气:“如此思念何苦出家呢?”
我更震惊:天啊,这首诗谁盗版谁啊?公孙回头看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苦笑了一下:“这首诗是李白的《长相思》,无法大师将这首诗运用到这幅画上,想必画中的人是他心里永远都跨不过去的一个劫吧!”
抬头看了看紧逼的门板,我欲哭无泪,为什么人家祈福都去个正经点的有国家认证的大型寺庙,而我来的地方确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非正规寺庙,你看看这里的和尚吧,一个不抽风就找抽的方丈,再加上一个为情所困的大师,而且据说,这俩人还是这里最拿得出手的和尚,天啊,那那些拿不出手的得啥样啊!
公孙竹向前跨出两步,站在小木屋门前三步远的地方,恭敬地拱手:“无法大师,在下公孙竹特前来请您帮忙看病。”
半天,连个屁都没一声,静的好似里面根本就没人。太子眼睛转了转,向前一步,学着公孙竹的样子大声说:“晚辈也是前来求医的,素闻无法大师医术了得且宅心仁厚,希望您可以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可屈尊为我诊治。”
又过了好一会,久的我都快靠着大树睡着了,木屋里才传出了一声为不可闻的叹息,然后又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太子殿下,您虽然中毒但不至死,相信只要您可做一定的妥协,自然有的是人排队为您解毒,何须来求我。至于另一位施主,你呼吸匀称有力,身体好的不得了,又来找老衲作甚呢!”
有点意思,没看找人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这个大师果然不一般。
公孙竹抬头看了看天,轻扬嘴唇:“叹人生,几番离合,便成迟暮;愿流水,一朝逝去,再难回头。无法大师,您躲在这里哀叹过去,您可知过去依然无法挽回,既然决定活着,为什么不能积极主动的争取非要不断的去缅怀过去呢?我不想做令自己后悔一声的事,所以,我求您帮我。”
过了好一会,他再次张口,只是这次话似乎是对着我说的:“你叫凤什么?你娘可还好?”
咦?难道和我娘有一腿?妈呀,又一个无知少年,额,是无知大叔,被我那装的跟个人似的娘给骗取了纯真的感情。
公孙竹见我不说话,轻轻的推了推我,我无奈的提了提力气,张口回答:“我叫凤小久,我娘挺好的,除了吃就是睡,对自己善良着呢!”
“你体寒的毛病应该是从她那传来的吧!孩子,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答得好,我便医你,如果答得不好……你冬天会越来越难捱,想来你现在就应该有些感受了吧,如果我医你的条件是,拿起剑杀了你面前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个,你会选谁?”
连思考都省了,张口就说:“当然是公孙竹。”
太子一听,马上美得屁颠屁颠的冲着我连抛媚眼,我不禁打了个哆嗦,继续说:“您也知道,他是太子,一但他有什么事,那我们家铁定会受牵连,虽然我不喜欢家里的一些人,但是也没到想杀他们泄愤的地步,所以,我只能宰了公孙竹,但是杀人要偿命,所以,无论是上天入地,我都会陪着他,当还他的。”
突然,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走了出来,虽然袈裟硕大宽肥,但仍然无法掩盖这个人身上的一种气概。我愣愣的看着那张脸上的五官,那鼻子,那眼睛,尤其是那张嘴,妈妈咪呀,简直就是我的翻版,啊,不,我是他的翻版。
不自觉的哀嚎出生:“娘啊,难道我是斯通的产物?还是和一个不守清规戒律的和尚的产物,太刺激了。娘诶,你咋就这么不务正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