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拜个晚年!
过年这段时间小猫从北杀到南,婆家娘家两边都要兼顾,虽然有点累,但是年过爽了:)
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啦!家里没网,小猫每天都会在家码字,然后去网吧更新,所以时间上会不固定,但是咧,更新质量一定会保持稳定!
新年新气象!小猫恭祝看文的每位大人,新年可以赚大把大把的银子,以便败起家来能跟乐添一样心安理得:)
————
说做就做。
虽然穿越到这个时代已经有十五年的功夫,可是对前世的记忆,依旧鲜活。我那个时代的人们,如果想要对自己的店面进行宣传,无非是发传单么……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那种美美的带有花边的宣传纸,也没法去印刷厂将自己脑海中的图纸进行定制。
事实上,有些事,如果有心去做,还是能做得成的,君不见,多少穿越的英雄儿女们凭借自己的奇思妙想在穿越之后大展神通,他们削铁如泥,点石成金,小到玻璃WSJ,大到铁轨冲天炮,总之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只可惜,我并没有那个脑力。换一种说法,我是那种极为疏懒的人,与其和一堆不认识的人打交道来换取捷径,我宁愿用一些很笨的方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于是当天下午,当乐添从外面晃荡回来的时候,发现我伏案皱眉,手握狼毫,在纸上精心雕琢。
“姐,你干什么呢?”他动作极是快,从大门掠到我身边,不过一眨眼间。
我因过于投入,完全慌忙将笔撂下,试图用袖子将手下的作品掩盖住。
可是,要跟乐添比动作快慢,我永远都是输家。在手腕上被乐添蜻蜓点水地微碰了一下之后,我面前的白纸已经不翼而飞。
“唔……姐,你这画的是?”乐添看着我绘的图,若有所思地沉吟。
我微羞,红着面皮,带了薄怒训斥他:“快些放下,那是我的信手涂鸦。”
乐添显然倾尽脑力也没看出我画的是什么东西,向我抖一抖墨迹未干的纸:“姐,你些可疑的墨点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说罢,他又拾起桌上的一大叠绘有同样“可疑的墨点”的纸,狐疑道:“姐,信手涂鸦,一下子涂了这么多?”
他拿着我的作品在我面前抖啊抖,我才赫然发现自己画的东西有多丑:一张被裁减成4A大小的的白纸上,右下角都被绘上了一簇花和两个笑脸。花是五个大圆圈围着一个小圆圈的简体花,笑脸是一个圆圈加中间三个点。
总而言之,这根本是幼儿园学童级别的作品。
我丧气,苍白地道:“你看不出来吗,那花是蔷薇花,笑脸代表你我……”
乐添笑了,放下纸凑到我身边来,我坐着,垂着头,他便如孩子般蹲着,探头从下面望着我的脸:“姐,你想干什么呢?”
“茶馆没有生意,我想做一些宣传页。我本准备等花绘完之后,再在中间加一些说明性的文字,再附上地址,然后贴到雁安人多繁华的地方……”
乐添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可是,却在一个劲的笑,可是那笑阳光而温暖,没有一点揶揄的意思:“姐,你的想法是很好。可是,咱们的茶馆,并不需要这样的宣传呢。你想想,咱们的茶馆是这样典雅华贵的所在,若用贴宣传……呃,宣传单这样不入流的手法,会显得不够档次,降低了茶馆的格调。”
他嘴巴本来就巧,又占了了理,一番话说得我心服口服,并且暗中庆幸。
幸好……幸好提前被他发现了,原本照我的意思,我是要今夜就张贴出去呢,那样丢人可就丢大了……
“可是就这样,坐吃山空么?”一连这么多天,茶馆甚至没有开张,我真有些愁了。若非情不得已,我真不愿意乐添继续用那些来路不明的钱。
“姐,你安心好啦。”乐添返身去大堂,取了红泥小炉上的热水,笑着给我倒了一杯茶,须臾之后,乐添揭开茶盖,立时茶香萦室,晶莹雪白的茶具中,汤色明黄通透如液体琥珀,不见一丝杂质。
“今年的新茶,毛尖。姐,你且吃吃看呢。”乐添顽皮对我眨眨眼。
我吃了一口茶,茶香四溢,唇齿含春,美不堪言,整个人的精神也为之一爽。
从前在乐府,吃过的最好的茶,也不过如此了。我心中很清楚,这样的好茶,不是有钱就能喝得到的。而茶叶的来源,都是乐添在负责,我从来没有过问过。
当下不禁好奇:“这样好的茶,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乐添翘起大拇指,指着北方:“自然是有这样好茶的所在。”
我微微思考了下,不由吃惊:“皇宫?”
乐添唇角上勾,志得意满地微笑:“姐,我不瞒你。早在茶馆开业当天,我就去皇宫后室搜罗了个遍,只取顶尖的茶叶。那些达官贵人想要喝好茶,就一定要来咱们蔷薇茶馆。”
我惊得几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样冒险的事你也做得么?”
什么叫“取”?根本就是窃么!我怎么也没想到乐添会做这种事情……
“姐,你别急。”乐添似乎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意外,只是安抚我的情绪:“这没什么可丢脸的。我早已说过,只要我愿意,天下都是我的呢。现下,我只是拿一点属于我的东西。”
我忽然想起,对那套价值连城的玛瑙杯,乐添也曾有过相似的言论,心中顿时雪亮。是了,只有皇宫里的东西,才能有那样无与伦比的质地。
我真笨,当时还以为他是将杯子藏在了某地,要用的时候去取回来的。
“这么说……”我不由得心慌意乱,“你一直往返于皇宫和秀水街,将皇宫里的东西搬到这里来?”
乐添倒是很诚恳地点头:“是。我想着,与其被你发现了恼怒于我,不如自己告诉你呢。”
“臭小子……”我咬牙切齿,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了,他是这样让人捉模不定的性子,相处了这么久时间,我对他却知之不多,只知道他一时喜一时怒,尤其是涉及到皇宫这样的字眼,说不定哪一句话讲错了,就会戳到他的痛处。
饶是这样,我心中仍然是不痛快,责道:“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若被人擒住了,你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乐添看着我,唇齿间噙着的笑意像墙角那初绽的蔷薇花,甜蜜而窃喜:“姐,你对我真好。”
我心中不是不气的,只是他的笑太有蛊惑力,我只好转过头去不去瞧他,刻意地冷了声音:“好什么?我这样放纵你,是在害你。”
心随语动,周身顿时升起无力感,他是这样自由不羁的性子,本事比我大,又是这样叛逆的年纪,岂是我能管得了的?就算他决意要把皇宫搬过来,我除了无关痛痒地教训两句,又能有什么法子?我这个姐姐,不过是虚名罢了。
这么想着,心中不禁有些冷了。
乐添似乎察觉我的不快,小心翼翼道:“姐,你放心,皇宫那帮人的身手,一百个也擒不住我。况且,就算我被擒住了,他们发现是我,恭敬都还来不及,决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当真?”若真是如此,我心中的不安,便能稍减,何况他的神情是这样乖巧,总能叫我由怒转喜。
他点头,一脸严肃道:“真的。皇宫随时都为我敞开,只看我愿不愿意回去罢了。”
我点点头,和缓了语调道:“你若惦念皇宫,偶尔回去看看也是好的。只是咱们开这蔷薇茶馆,本就是为了自力更生,若这里的一切都要以皇宫之物来换得,那这茶馆开不开又有什么区别?”
他垂头考虑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时,眸子已是亮晶晶的:“姐,你说得是。我从此以后便改了这去皇宫取物的毛病,咱们一切凭自己。”
停了一会儿,又很有魄力地道:“等入夜了,我就把这茶叶归还回去。”
我摇头,含笑道:“那倒不必了,我本就担心你这样做不安全,何必又多冒一层险。就如你所言,用来吸引那些个真正爱茶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