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双腿盘着,两只手手心向上,轻放在腿上,舌尖抵着上腭,不断的吸进漂浮在周围空气里,五颜六色很好看的五行之气,每吸进一次五行之气,就运用神知带着那道气体,在全身筋脉里转上十圈后,再将舌尖放平,将口腔内的津液吞咽进咽喉后,吐出体内的浊气和一些无法相互融合的五行之气,如此循环反复不断的吸进呼出,体内的五行之气越积越多,最后,和着吞咽进去的津液一起,自动向丹田汇聚,这五行之气如没有这津液,它们只是一团团气体罢了,无法像现在一样,泾渭分明的聚在丹田里。
这部修炼的功法,有点像我前世武林人士练气功的功法。
刚开始,它修炼起来很困难,总是不能集中神知,修炼起来老是走神,有好几次,我都不知是怎么睡过去的,有时,会感到枯燥乏味的心烦意乱,一会儿后,又感到好像有很多人和物体,在你的身边吵杂的让人想破口大骂,浮躁的想要马上放弃,站起来跟人打上一架。
它能修炼人的意志力,忍耐力,使人心性稳定。若在修炼初期,能克服修炼时各种幻境的作祟,就算是过了第一关。
我现在已经过了第一关,能打坐很长时间,不觉得累,吸进的五行之气也能乖乖的呆在丹田里,各顾各的,泾渭分明,互不侵犯,只要等到丹田和全身各处,占满五行之气后,就可以修炼第二块玉牌上功法,将五行之气炼化成元素,凝聚在一起。
这里的人从一出生就带有神知,也就是灵根,这灵根分金灵根,木灵根,水灵根,火灵根,土灵根五种,一般的人只可能有一二种灵根,像我能拥有五灵根的人不多。能感应到的五行之气越多,掌握五行之气的能力就越强,修炼起来就越容易。
在修炼时,拥有一二种灵根的人,他们吸进的五行之气,就比较不均匀,他所吸进的气体,是他的神知能感应到的气体,想要补齐其他不足的气体,就要吸食秦老子研制的兰蔻玉液。
我现在修炼的功法,是那个蓝匣里的其中一块玉简,里面记载着程氏家族的入门功法。这个修炼的功法,要看各个人的灵根不同,修炼的时间长短也不同,有的人,只要十几年就能突破,有的人,却穷尽一生也无法突破,只能在练气期徘徊。
等到五行之气充满丹田和全身各处后,就可以修炼放在修炼蓝匣里面,那第二块玉简上的功法。
将五行之气转化为液态的形状,当然也可以吸食兰蔻玉液,来将气态转化成液态,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若想能真正的掌握五行元素,还是自己老老实实的修炼为好,这样不用过一段时间就吸食一次兰蔻玉液,这是那些没有功法和耐心的人,以及身体里五行之气太少的人,为了强大勉强为之。
这五行之气每个人吸入的多少,直接影响着,这个人以后的修为,虽然,在将气态转化为液体后,也能吸进五行之气,但是,你丹田里储存的五行之气越多,在修炼成液态后,就能轻松修炼以后的功法。
这里的人,无法修炼成仙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吸入的五行之气太少的缘故,这是那块玉简里记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会不知道,只知道在二三十岁时,就不管身体里的有多少五行之气,就开始将五行之气融合成固体。这就像让一个小孩吃了补药,使他一下子长大,刚开始时,看起来效果很好,可时间一长,就很难有大的作为,只能不断的靠各种灵石、丹药来补充,久而久之,这吸收的功能就变得弱了下去,吸收五行之气就变得越来越困难。
这万物多是相互吸引相互制约的,只有当你身体里的五行之气,足够强大到,能帮你将身体外的五行之气,吸过来,不用你刻意去吸收,它自己能在你平时的一呼一吸间,主动的钻进丹田,到最后还能通过全身的毛孔,自动的钻进你的身体里,就像小河里的水流向大海里一样,它们能孜孜不倦的向你的身体里流入。
不知不觉间,听到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停了下来,睁开眼睛,一丝微弱的亮光,透过女敕黄色的窗帘射进来,整个房间沉浸在一片朦胧的黄色光晕中。天亮了,我竟然又这样坐了一夜,放松四肢,站起来在床上跳了跳,感觉全身轻松,没什么不适和累的感觉,就是全身黏黏的很不舒服,我心情愉悦地躺在床上,想着等一会儿,去卫生间清洗一下。
人好运来时,挡也挡不住,本来要一年才能解的毒,在半年前就解了。
那天,从秦山回来,因为手上有伤,秦老爷又一副神情凝重,心不在焉的样子,提都不提晚饭的事,直接将我送回了兰蔻院,就急匆匆地走了。向岢儿敬酒道歉的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过后的这半年里,整个府里弥漫在一片诡异的气氛里。连一向惹事生非的岢儿,都老实的呆在她的琼花院,不再到处乱跑,乱咬人。
每天都有秦氏族里,辈份很高的人进出秦山。这人早飞升了,还有什么好去探察的。
也许,他们不知是谁在山里飞升了,心里都很惶恐吧?这秦山可是下了禁制的,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也怪不得他们紧张了。
若有人在里面搞破坏,那对秦氏家族的打击该有多大啊?那山里可是秦氏家族,主要经济收入的来源地,可不能让人,就这么给随随便便的破坏。
每年进山采摘的工人,都是秦氏家族各个分支里的后代,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山去采摘的,是要经过严格刷选,挑出来人后,每个月只进去采摘五天,这五天里吃住都在山里,直到五天后,核对好进去人数,再一起放出秦山。
我能跟着秦老爷顺利进山,是得到族里大长老点头同意后,才进去的。也不知秦老爷和大长老,在秦山那个入口处,达成了什么交易。
本来板着脸,表现出一副大公无私,绝不放行的大长老,被秦老爷拖到一边,俩个人嘀咕了一阵后。大长老本来就邹成一团的小尖脸,因为满脸的欢笑,皱的更加的小了,像揉搓在一起的纸团,脸上的五官更加的看不清楚,只留下一个露出几只黄牙的黑洞。
那天,我举着两只伤手,回到自己的寝室。在欣雨沉默的帮助下,草草的清洗了一下,换上睡衣,连晚饭也没吃,就躺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睁着眼,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有什么好像被我疏忽了,一时又想不起来,心里被个疙瘩憋着,很难受。
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就是有什么地方,想不明白的,或想不起来的,就会拼命的找事做,直到想出来,解决了那件事才能放下心来,否则就会坐卧不安。
那几天里,人总是患得患失的,好像要想起来了,又一时想不起来,整天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
一等到受伤的手好利索,就不停的找事情做,一会儿拿起剪子去花园修理花枝,将花骨朵都剪了下来,一会儿到厨房帮石婶烧饭,却差点炸了厨房。
连平时沉默寡言的欣雨,都盯着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到后来,只要院子里的人,一看到我,就会跑过来,对我说,今天的事情都做好了,没什么事可做了,问我可有什么事让他去做的,搞的我像个刻薄恶毒的主子似的。
明明没有做好的事情,却都说做好了,还要殷勤的找事情做,全变成了勤奋工作,天天向上,精神抖擞的样子,不见了平时的懒散。
看见我不是飞快的跑过来,就是收拾身边的工具,迅速的撤离。让我郁闷不已,只得拿着块抹布,在自己的寝室里,东擦擦西抹抹。直到抹擦到挂在墙壁上的画,才让我想到,那三花草有可能是蛊毒的解药。
那幅充满忧伤的画,让我的心,一阵阵的抽痛,又像是被拧成了一团,非常难受。
原来,我这具身体的主人,早知道了蛊毒的解药,却迟迟不去解掉它,是什么样的打击?让她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满脸的忧伤,想伸手去拿那朵三花草的花,又一副不敢碰触的样子。
从这幅画就能看出,我的前身,她是一个很聪慧的孩子。她能将自己知道的印画出来,告诉给她种蛊虫的人,她是知道这蛊毒的解药的,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她是被人威胁了?还是她想要保护什么人?宁愿失去生命也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