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窗户挂上窗帘后,我满意地坐到桌边一把椅子上,抬头笑看着这瞬间变样的房间,它成了一间温馨舒适的闺房。
对面床上是程姨娘临出门时,给我的百年蚕丝被,薄薄的揉在一起,只有我的两只拳头大小,别看着它薄却很保暖,晚上只要盖这一条就很是暖和,说是用蚕丝和火山上的棉絮掺和在一起,再用了两年时间一点点编织成的,程姨娘光收集齐这些材料就用了十几年,鲜艳的淡橙色不管你洗多少次,都不会褪色,永远光鲜亮丽,这条珍贵的带着爱心的被子,让我心里沉甸甸的,它现在正叠放在那白色褥子上。
铺在床上的褥子,是一条很柔软很厚的白色褥子,当时昕薇看到它时,好一阵惊愕,说它是用雪山上成年雪域兽皮做成的,很稀少珍贵,也不知姨娘从哪里来的?问她就是闭着嘴巴不说,只对着你流泪。
乳白色的印着橙色碎花的帐幔,呈半透明状,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将它吹的轻飘飘的晃动着,那帐幔上面的碎花,像要随风飘走似得抖动着。
我将手放在桌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桌上刚放上去的,一只青色小狗状的摆设,眼瞧着那块蛋黄色有镂空图案的桌布,和上面摆放着的一套青花瓷茶具,想着以后要怎样修炼、炼丹两不误。
“我回来了。”小宁在门外喊着进来,看到房里的变化,半张着嘴,一副走错地方的样子,回身向外面瞧了瞧后,才回头不可思议地道,“这是从哪儿变出来的,我才去了一会儿,这里怎么就变样了?岚师妹,这些不会是你变出来的吧?这山上晚上很冷的,还是快将你变出来的东西,都变回去吧!这变出来的东西怎能保暖?还有你那茶杯什么的,只是幻觉吧?还有——”
“小宁师姐,这些都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不是幻觉,是真的。”我笑看着她有点惊讶过度的俏脸。
她手指着房里各处的变化道:“真的?可你刚才来时,身上没有带什么东西啊?”
“师姐,我都放在乾坤袋里了。”我将乾坤袋挂在手上旋转了下,朝她晃了晃。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有带东西来啊?”她怨道。
不一会儿,她满脸欢喜的过来,将拎在手里的那个小包裹,丢在桌上后,坐在我对面,幸灾乐祸的笑睨着我道:“岚师妹,师门有个规矩,你不知道吧?呵呵,在这里只能用外务处分发的东西,你的那些东西还是快收起来吧!不然被师傅知道会罚你的。”
“不会吧?”我辛辛苦苦弄了老半天,就因为一个门规全得重来,我不甘心道,“小宁师姐,可有办法不用换啊?”
小宁摇着头严肃道:“今晚就算了,明天你一定得换过来,不然你会有麻烦。”
“好,明天我就换过来。”我切齿道。
我打开那个包裹,吓了一跳,里面的东西还真多啊!我看着那堆小山样的东西道:“师姐,这么多的东西要我放哪里啊?这房里怎么没个放东西的壁橱呢?”
“怎么没有,就在那浴室门的左边,过来我找给你看。”她走到离那暗门十几步远的地方,向那面墙上打上个法术,从那墙里“嗖”的弹出一只双开门衣柜来,她那双白女敕的小手,打开衣柜的一扇门,朝里看了看道,“里面很干净,你可以放心的用。一会儿我教你将这衣柜变回去的法术,好了,你现在可以放东西进去了!”
她走到衣柜的一边,眉宇间有些得意。
“哦,让我先理理。”我将那堆东西重新扎起来,模了模那红色包裹布道,“师姐,这包裹布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放这么多东西?”
“这是我们清溪门独有的乾坤布,是用山上的水树皮加上空间石炼制而成的。”小宁回道。
水蓝树?那木质松软没有什么用处的水蓝树,能炼制乾坤布?
“是怎么炼成的?”我好奇道。
“不知,这是师门的密制炼法,只有几位大长老知道。”小宁精致的小脸上现出羡慕向往的神情。
一会儿,她回神道:“你好了吗?得快点了,再晚会吃不上饭了。”
我点头道:“好了,就等你教我怎么用那柜子了。”
“好,这是将衣柜变进去的手势,你先学会了。”她看着我打了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手势后道,“术语是%¥#amp;@,要用神知在心里默念,再将刚才的手势施出来。”
我照着她交代的,做了十几遍后,就能很快的将那衣橱变进墙里,又学了怎么样将衣橱变出来后。
小宁看着黑黑的窗外急道:“我们吃晚饭去吧?快来不及了。”
我跟在她身后问道:“师姐,我们要到哪里去吃饭?”
“食堂。”她疾步走着。
清溪门的食堂建在山坳的中心,餐厅很大很宽敞,这里是生活在这山上,所有人用餐的地方,我们进去时人已经不多了,只有三两个人坐在角落里用着餐。
小宁走到一张放着食物的长条桌前,对着坐在条桌前打着瞌睡,一个约七十多岁的老人大声道:“麻子大叔,饭被狗叼走了。”
那还在打着呼噜的大叔,一惊睁开浑浊的眼,“嗖”的跳起来,四下张望着大声道:“哪儿,在哪儿?那狗在哪儿?”
“哈哈哈——,麻子大叔,狗看到您醒了,吓跑了。”小宁大笑道,“麻子大叔,我们还没有吃饭,快给我们打两份饭菜,快饿死我了。”
“哦,是小宁丫头啊,你又作弄你大叔了,小心我不给饭吃。”麻子大叔嘴里嗔怪着,可眉宇间却含着笑意。
“大叔,对不起,改天小宁来给您老帮忙好了,就算是给您赔礼道歉,您看可好?”小宁大声道。
麻子大叔边手里不停的往两个餐盘里盛饭菜,边笑道:“不用了,只要你以后不再吓我就行了,喏,好了,拿去快吃吧。”
他将餐盘递给我们。
“谢谢,大叔。”小宁道:“大叔,这是秦岚,新来的。”
“大叔,您好,以后请您多多照顾。”我朝他行了个礼道。
“好好,大叔知道了,快去吃吧!”他慈祥道,“我给你们加热过了,可别烫着。”
就刚才一会儿功夫,他就将那两盘饭菜加热了,而且热得还是饭菜,那盘子却一点不觉得烫,看不出这个普普通通的老人,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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