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跟一个明白人讨论男人怎么回事儿是在念大二的时候,对方是一位温和美丽的学姐,也是后来帮我介绍第一份工作的人。她认识了一个法国男人,约会三次就住进了他家,两个星期后他们又分道扬镳。她说这不叫分手,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在发展一段很单纯的relatonshp而不是love,虽然他们几乎每天都在aknglove。她后来和一个韩国裔男生交往两年,受不了对方的大男子主义才分胎了两次。她告诉我说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未必就是因为爱她,但若是男人爱那个女人,就一定会迫切地渴望得到她。这话听着倍儿玄妙,但逻辑关系却是很容易理顺的。我觉得,袁璟深应该属于后者。
气氛刚刚好,蜜月套房里一切皆有。比如香薰蜡烛、玫瑰花瓣、暧昧的爵士音乐和美酒。关了灯,袁璟深点燃了香薰蜡烛,在两只水晶高脚杯里倒了O,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举着酒杯,我们在昏暗的光线里起舞。
“袁璟深你觉得我好在哪里?”身体轻轻摇摆,我忽然很想问这个问题。
“哪里都好。”他喝了一口美酒,喉结起伏着,声音暗哑低醇,好听极了。
“不要官方答案,要细节。”
“细节……嗯……”他做沉思状,似乎想这件事情确实很辛苦。
我撇嘴,“不是吧?这都要想那么久?懒得理你了。”
“这里。”他忽然淡淡地说,顺势把我拉入了怀中,下巴靠在我的脑袋上吻了一下我的头发。
“哈?头发?”
“嗯,又长、又黑,好像黑色的瀑布一样。”
我嘴角颤了两颤,我算是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喜欢不是揉我的头发就是用长指梳理我的头发了,你个头发控。
“还有这里。”他的唇来到我的眉心,温柔地印下一个吻。“这里、这里、和这里……”紧接着,他将一个个饱含着O酒香的细碎的吻留在了我的眼角、鼻尖和……锁骨上。我发出细细的喘息声,他柔软的发丝在我的颈间摩挲。那吻忽然开始上移,他擒住了我的嘴唇。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我这个人……我的话当然是问不出口的,因为嘴被堵住了。我发现他很喜欢绵长的吻,就是那种略带虐待色彩的吻,每次被他吻完之后我都分不清南北东西,因为我缺氧。有一次他告诉我说我可以用鼻子呼吸的,但是我总是忘,为什么呢?因为他的唇一贴上来我就神智全无了。
品尝着从他口中传来的诱人的O味道,我被横抱了起来,下一秒钟,我被轻轻地安放在了舒适的恒温调控水床上。我挪了挪,兴奋地望着正在解领带的男人说:“这个很好玩,你上来试试!”
他愣了一下,身子俯下压向大床,双手撑在我的两侧,温热的呼吸在我的唇上打转,我听见他说:“你对床的兴趣好像大过对我。”
“不是啊真的很好玩。”我尝试上下动了动,水床就像海浪一样开始起伏。我觉得我似乎是被水包围着。
他笑的很好看,一脸拿我没办法的表情。他倏地又吻住我,用更加磨人的方式让我觉得全身有火在燃烧。我的后背很僵硬,甚至开始微微颤抖,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理智渐渐飘走。我到底做了什么?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在解他的衬衫扣子……
身后突然觉得凉凉的,因为连衣裙拉链被拉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我的肩膀露了出来、胸衣露了出来,好了,该露的都露出来了……裙子被扔到地上去了。“接受我。”他用充满魅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喊。
“嗯……”我闭起眼睛,睫毛轻颤,巨大的心跳声震得我没法思考。我知道他的心跳也很快,他刚开始舌忝吻我身体的时候全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着的,后来才渐渐放松下来。等等,肌肉……我扯开他的衬衫,模上了他的胸膛和小月复、当然还有我一贯最为在意的腰部,恩恩,那里确实都有如同雕塑般结实而有致的肌肉线条。
“亲爱的,你是在验货么?”他的唇吹拂着热热的气息,在我的胸前徘徊。
“极品。”我垂下视线,颤声低语着,给了个简单的答案。
“谢谢宝贝夸奖。”
我努力想睁大迷迷蒙蒙的眼睛,却发现神思越来越迷乱。他的每一次触碰、每一个耐心的吻都有可能让我痉挛而死。不知道他从哪里掬来一捧花瓣撒着我的身上,大掌按压着馨香的花瓣,抚模的力道越来越重。他说:“宝贝,希望你的第一次不会那么难受……”
我只觉得有了那些花瓣我更难受了,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咬着唇,我忽然说:“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
他突然僵住了,停下了所有动作,望着我的表情里满是严肃。我继续气他,一不做二不休地说:“说不定我不是第一次哟?虽然咱们四年前订婚了,但我可是在浪漫的法国读书的,我干嘛要为你守身如玉啊?”
“坏包子……”他闷闷地说出了这三个字,似乎是有一点哀怨。下一瞬间他突地又把我压在了身/下,像是给出了一个郑重承诺似地说:“那我要你的这一次终身难忘……”
他说到做到,他的温柔缱绻掀起了感官风暴。我觉得我要被揉碎了、碾平了、榨干了……他的双臂紧紧地环抱着我,将我扶起,我咬着牙好不容易挣扎着坐了起来。我脸上的痛苦表情让他突地明白了些什么,他压抑着激情,捏了一下我的脸颊疼惜地说:“是不是腰疼?”
NND……真不想被发现啊。我总觉做这个的时候腰疼极其刹风景。我紧咬着唇点了点头,他却坏笑了一下说:“那我们用这个姿势好了……”这个……姿势?轰!他紧紧地搂着我,我服帖地依靠着他,几乎要和他融为一体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面对面式?想当初我和班小蘅看一个鬼片的时候,里面有一对幽灵恋人就是酱紫OO的,那时候小蘅阴沉的声音像旁白一样地说:“鲸鱼啊,海豚啊,海牛啊这些海里的动物都是这样做的。人类这种从海生到陆生的动物还真是习惯复古。”
于是,我的第一次是在复古的姿势和杀猪一样的叫声中完成的……其实不会有几个人把自己的声比喻成杀猪叫的,但我会,因为瑟缩颤栗的我完全找不到比干嚎更能宣泄血染水床的伤痛的方法了……
“疼死了!疼死了!疼死了!你出去!再不出去我咬你了!”
我真的咬了他的肩膀,就在他欣慰地发现我的某层膜还在的时候,他没有动,温柔地抚模着我的背说:“我会慢慢来的宝贝,现在我们是一起疼着的。“
“我不信!你怎么会疼?!男人永远都不可能比女人疼啦!你这个大坏蛋!出去出去出去出去!”我喊地声嘶力竭,但他……开始动了……袁璟深你就是那辣手摧花、阴险狡诈的大坏蛋啊大坏蛋。
N久过后,我倒在他的怀里呜咽,他就像正在安慰小红帽的狼外婆,“宝贝我错了,我还以为……所以刚开始太急了。总之我错了……”
“你以为什么?”我吸了吸鼻子,丫丫个呸的,疼死姑女乃女乃了……当然,客观理性地说,这并没有预想中那么疼。但是还是……疼啊!!!
他柔和一笑,吻着我的额头说:“没什么没什么,总之你不生我气就好了。”
我绵弱无力地捶了他一拳说:“我困了。”
“那我们睡饱饱吧。”我们一起躺下,他将我搂在身前。可是本来睡意浓浓的我却有点清醒了,我嘤咛一声,说:“我的第一次给你了,那袁璟深你的第一次给谁了?”
他怔了一下,捏了一下我腰间的肉说:“我说过不会对你说假话。但你真的想听到答案?”
“余心雅。”我气哼哼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嗯……”他无奈地应了一声。
“来来来,说点肉麻的平复一下我的情绪。”我忽然改用大姐大的语气说话了,好像跟我紧紧相依的男人不是我BF而根本就是我小弟似的……
他笑,幽幽地说:“虽然我不能保证第一次是给你的,但我保证以后每一次都是给你的。”
我脸红了。虽然面前没镜子但我知道我的脸肯定红彤彤的。好吧这句话确实极其肉麻。我满足地说:“那睡吧,说话算数哟。”
“我不骗你。”他的声音就像是摇篮曲,我的眼皮渐渐开始发沉,我睡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穿了一连串的门铃声,我茫然地睁开眼,看到不着偏缕的袁璟深正准备下床。他见我醒了,捏了一下我的鼻尖说:“我去看看是谁,可能是别人的房间服务送错了吧。你继续睡。”
“哦,好。”我听话地闭上眼睛,又微微睁开,看他穿衣服。这图画真好看……
他轻笑一声说:“没看够么?”
“切。”我闭眼,蹭了蹭枕头。没有他的拥抱睡起来还真不舒服呢。
叫门的人并不是什么服务生,那个人的出现大大出乎了我和袁璟深的意料。当那人带着几个人半推半就地将袁璟深推进客厅,并冲过来打开卧室门的时候,我看清了他的脸。我的头从棉被里探了出来,不咸不淡地说了声:“H,老爸。”
作者有话要说:酒酿柠檬我苏醒了……其实我和酒酿丸子什么的根本就是亲戚啊,⊙o⊙啊!
昨儿睡了一天,所有都没来跟新,今儿来弥补上我们包子的那一夜哈。
PS:收了俺的专栏吧,&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