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于荷叶对同新周记指点的这件事情,终是引起了有心人的窥覻。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这是募庸置疑的,这事也不例外。
尤其于荷叶现在还是身临其境中。距离上次的事已有月余,那些人也终是找上了于荷叶。
“你们想干什么?”
于荷叶看着拦在她面前两个人,沉声问。她本是到对街替盈盈裁两套衣服的,在经过小巷子就被面前这两个看似下人的男子拦住了。
“我们主人请于夫人过府一叙,还请夫人配合。”两人对视一眼,由其中一个清瘦的男子答道。
“主人?”
“是,唐府三少就是我们主人。”
唐府?据说大半个都江城的酒楼客店都是唐家所开,聪慧如她,一下子就联想到周新周记,她微微眯眼,“既有心,又何必强人所难?难道你们主人是这么交待你们强行拦人的?!”
这……两人迟疑的对视一眼,主人确实没这样交待,他们以为一个妇人,碰到这种事,定会乖乖就范才是。再者,他们都报上了唐府的名讳了,任何人一听,该是巴不得才对的吧!
于荷叶看他们一眼,不再多说一句,侧身从旁而过。
那两个人也没有追上去,只是对视一眼,就转身走进旁边一橦颇为高雅的酒楼。
房内坐着一个不论是穿着还是长相都相当不俗的年青男子,年纪大概在二十一、二上下。
听完手下的人报告完,男子也不声不响,右手却习惯性的敲击着桌面,听着那轻脆的手指与桌面的碰撞声,那两下人却是捏了一把汗,深怕面前的这位会恼怒起来,少爷的怒火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起的。
“这么有趣的人,本少爷还是第一次看到,嗯!”男子露出一脸感兴趣的笑容来,丝毫不为刚才听到的话语生气,他这表情倒是让两下人松了口气。
“阿左,你把那什么的资料给我彻查一遍,要清清楚楚的。阿右,你继续勘查同新周记的最新情况,一有什么消息要立刻告诉我,若是这事让老二事先得到了消息,你们该知道后果。”轻敲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斜躺的身子正了正,眼睛斜斜的望着弯腰说一定做到的两人。
眼睛斜光中,瞧到少爷眼里的冷茫,两人不由身子一颤,急忙回是转身急退了下去。
虽然他们非常不解少爷他为什么会对这么一间客店感兴趣,而且还是一间刚刚才露头的小店,那对于庞大的唐家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向来少爷的吩咐,他们都是无条件服从的,也不敢多问,因为他们从小被受与的宗旨就是遵从。
“寡妇?有趣!都江城居然还有能引起我兴趣的人,本少爷可是太久没能找到好玩的玩具了。”在男子低眉顺眼间,薄唇间逸出的字句,定会让人听了一阵心惊胆颤,让唐三少爷感兴趣的事,通常最后都会是悲剧收场。抬头间,他赫然就是当初于荷叶进城时马车里的那个俊雅公子。
唐三少,名唐瑾,他天生就是一个喜玩且不会轻易说输的人,最重要的是他的二哥唐小宝居然也对这件事有兴趣,这就使的他不得不也对这事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了。只要是他二哥有兴趣的,他肯定也是更有兴趣,谁让二哥这个庶出的居然比他这个嫡子更让老头子看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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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荷叶匆匆的到了布庄买了两匹布,又比了比衣服的大小让裁缝缝制两套童衣,说来也怪,前世的于荷叶由于全家只有她一个孩子,她娘在生她时生产破坏了生养能力,是以不能再生第二胎,而她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她娘缝制的,成亲后在方家虽难过,衣衫却也没少了她,是以活了三十年头的她居然还不会女红,在这个年代还有人不会女红,对于一般人家来说,于荷叶绝对不是一个好妻子的人选。
“老板,这大概要多久能做好?”于荷叶比了比衣服。
那老板想了想说:“后天午时过来拿吧!”老板看到她皱起的眉头,不由解释,“因为店里的人手不够,是以慢了点,还请夫人包涵。”
于荷叶点点头,交了订金后即转身向外走。
而刚刚那所谓的唐家邀请之事,早被她置于脑后了。
“哎,大山,走快点啊,不然等会人满了,可就吃不到那里的半价好菜了。”
“知道了,这不都是我那婆娘给拖的吗?”。说到这那人还砸巴一下嘴,“春风酒楼,听说那是家很豪华的酒楼,趁着今天开张是半价,过了今天怕是吃不上了。”
“那就走快点,知道还磨蹭什么。”
“……”
几句话也就一会的工夫,于荷叶敏感的捕捉到了那两个字眼,算算时间,也该是春风酒楼开张的时候了,她是不是去看一看呢!
顿住脚步,看着向邻街走的人,不由若有所思起来。
虽然周掌柜为了感谢于她,给了她一笔丰厚的银子,且还免费让她吃住于同新周记,但是总的说来,那并不是她的家,她只是那里的一个过客而已。而周掌柜给的那笔钱却远远不够她在都江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一处宅子,或许那五道菜谱……
她只是微一设想,就先暂时放下了,今天刚开张,她现在过去怕是见着人也不能与其说上话吧!缓两天,等其风头过后,再行设法。
思及此,她便不再驻足的往同新周记走去。回去后又是逗弄盈盈一翻,即睡了,第二天如上。
同新周记的运作也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至于她为何不干脆把那五道菜谱交给周掌柜呢!这自然有她的想法,在她看来,周掌柜并不是那种有魄力的人,同新周记在于荷叶的改变下,也仅只是那样而已,是已经限死了方向的了,没有持续的可能,而春风酒楼就不一样了,它的后台,就连前世的于荷叶也不甚清楚。
第三天则是该去取回盈盈的衣服了,也是该去春风楼的时候了。早早她便把盈盈留在同新周记,她则是同周掌柜借了纸笔,写下了那五道菜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