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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于荷叶带着小玉外出采购,而大玉则在家待着与盈盈玩。
大玉、小玉即是于荷叶从牙婆那买来的那两姐妹,自从请大夫救回小玉后,于荷叶就没出过门,后来她注意到大玉、小玉除了那身上穿的衣服外就什么都没了,无法,她只能在小玉好了之后,再行出来了。
大玉是个比较早熟稳重的姑娘,而小玉则显的胆小容易害羞的小姑娘,在容貌上却是小玉要胜一凑的。
两姐妹对于这个救了她们的夫人也总是极度感谢的,甚至大玉更要表现的谦卑一点,因为于荷叶救了她妹妹,是以常常只要是夫人吩咐的事,她都是十倍的去完成。
看着小玉那纤细的身子骨,于荷叶暗地叹口气,又无法表达些什么,因为她的性格自重生后就变淡然了许多。
于荷叶一路领着小玉走进布庄。
掌柜看到有客进门,忙上前招呼。
于荷叶指了其中三匹布交给掌柜,“小玉,过来。”
小玉看着那些鲜艳的布匹,眼里一阵羡慕,听到夫人叫她忙回过神来,快步走过去。
“给她量下。”于荷叶对着掌柜说。
啊!“夫人,不用的,小玉用不着。”小玉一听惊慌的推辞。
没有热切也没有呵责,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你除了现在身上穿的,可有其它的?或是你准备总是穿着我穿过的旧衣?”
小玉听到这话嘴角一阵擅抖,好一会才低下头红着眼眶道:“谢谢夫人。”
于荷叶没应,心里却在盘算着春风酒楼两层的银子,一共是两千两,存进银庄一千五百两,剩下五百两买宅子用去三百两,两百两买这个买那个后现在还剩一百多两。
看来那一千五百两不能光是存在银庄里了,得让那一千五百两变为更多才是。
“夫人,其实小玉与姐姐都会做衣服的,不如将布买回去自己做?”小玉不敢直视于荷叶,嘴里嗫蠕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道。
嗯?于荷叶闻言回过神来,“如此也好。”又转首向掌柜,“要三匹,顺便拿些针线。”
看到于荷叶虽没做衣服,不过一下买了三匹,掌柜也已是高兴不已了,一脸笑意的取布包好交给小玉。
“夫人慢走,还望下次夫人能继续光临本店。”其实掌柜心里却是古怪不已的,这女子明明不是夫人妆扮,为何旁边的侍女却称其夫人呢!当掌柜的这点眼色也还是有的,也不动声色的如此称呼了。
出了布庄,于荷叶又带着小玉转至卖小吃的地方,买了些盈盈喜欢吃的,不过在想到还有大玉两姐妹时,又多要了些,在回去的途中经过手饰店时,不由心思一动,她仍记得她在郡西村里捡的那一块翡翠原石,或是应该卖了才是?不过,这暂时也只是她的一个念想而已,以后再说吧!
“啊!二丫头,真的是你啊?呜呜……”
就在这时,一阵嚎叫声在于荷叶身后响了起来,她微皱眉的转身看去,却见小玉被一妇人扯住手臂,抱着痛苦不已。
小玉有些惊慌的看了一眼于荷叶,却在看到扯住自己手的妇人真是自己娘亲后,不由也瞠大了眼睛,不一会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般掉落。
“娘?娘,你怎么在这?”
那妇人听到小玉的话,擦了擦眼泪,却仍是抽泣不已,“自从你爹瞒着娘,将你们两姐妹卖了后,娘就四处寻你们,却是遍寻未着,刚才娘正是拿点昨天纳的鞋子出来卖,远远的看见好像是你,近了见果然是你……呜呜。”说到这,她又哭了起来。
“娘,你别哭啊!二丫头这不是在这么?娘……”小玉似是想起在牙婆那过的日子不由也哭了起来,她差点就死掉了啊!还好,还好夫人救了她,想到这,她伸手抹了抹眼泪,扯了扯还在哭的娘。
“娘,这位是夫人,是她……”
“什么,就是她买了你,她是不是对你不好,你看你都瘦了好多,是不是她虐待你,你跟娘说,娘跟你做主。”小玉娘还没听小玉说完,就打断她的话,看向于荷叶的神情一变,变得有些恶狠狠的。
“不是,不是这样的,娘,夫人她……”小玉一听急了,忙辩解,一急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肯定是这样,呜……我命苦的女儿啊!”说着竟坐在地上嚎陶大哭起来,“怎么就滩上这么一个主子。”
于荷叶皱眉的看着,而四周因为小玉娘的这一哭嚎也引来驻足的民众,对着她们指点起来。
“娘,不是这样的,夫人她没虐待玉儿,您起来,您先起来啊!”小玉急了,“娘……”
这是为何,不问一声亦不让解说即号陶大哭,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人,旁观者清的于荷叶怀疑起她的用心,是吸引别人的同情吗?
“大嫂……”于荷叶上前欲跟急的掉泪的玉儿扶起她,却被玉儿娘一手拍掉了。于荷叶看着被挥掉的手,神情一变。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快把玉儿还给我。”
“于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有一道男声突兀的传了过来。
于荷叶看了过去,在看到又是那个所谓的比邻而居的邻居时,不由一怔,又是他唐小宝,真是阴魂不散。
玉儿娘听到有人说话,似溺水之人抓到根稻草般,“这位好心的公子,您来评评理,就这位夫人,把我女儿买了去,却又天天的虐待她,看看我女儿被折磨的,那小脸,做娘的又岂能不心疼,想必这位夫人也是有儿女的人,怎么忍心……”说完又哭了起来,那凄切的模样,引起了民众的响应。
纷纷指着于荷叶说道起来。
“这位夫人,您口口声声说这位夫人虐待了您女儿,您的女儿可有承认否?”唐小宝微微一笑,问。
这……小玉娘似被问的一怔,像是这会才想起般,看向女儿。
小玉脖子都垂到胸前了,见到娘越吵越凶,她又阻止不了,又是羞愤又是眼泪汪汪的,一个劲的呆在那掉泪而忘了劝她娘。听到这位公子的话才回过神来,忙上前。
“娘,夫人待玉儿很好,真的。”玉儿看着娘用力的点点头,“娘,你先起来。”小玉眼角余光看到好多人在看,不由又低下头。
玉儿娘听到女儿的回答,方在小玉的扶持下站了起来,“她真没虐待你?你可别骗娘啊!”
“真的没有。”小玉因着娘的这句话,眼泪又掉了下来,是羞愤亦是为眼前这场景更是为在牙婆那时过的日子。
“二丫头,那你还哭?大丫头呢?”小玉娘半信半疑。
“既然您女儿都否认,那可否先离开这呢!”在此时此地,唐小宝和勲的笑容,再配着英俊的相貌,一时间倒是叫旁边众人看直了眼。
“如此也好。”小玉娘看看四周,也觉得有丝尴尬。
围观的众人,见没的看了,就都散了。
从头到尾,于荷叶都只是看着,她不明白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为何小玉娘如此凑巧的在此时此地出现,为何唐小宝又会在此时此地出现,世上有这么多凑巧的事?
“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们该走了。”于荷叶终于在唐小宝的建议下开口了。
为何她要顺着他的提议走?难道他说要去前面卖糖水的小贩处坐坐她就要听从吗?
“嗯!”小玉应着,好不容易看着亲人,她虽也是不想离开娘,但是,她现在已经是卖与夫人的了,即使是他爹将她们姐妹卖与牙婆的,她们的卖身契现在是在夫人身上啊!
“娘,二丫头要跟夫人回去了,您跟爹要好好顾着身体,让爹别再赌了,还有谢谢公子。”小玉说。
“啊!”小玉娘听到女儿这样说,很是不舍,不过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女儿已卖给人家了,既然人家并没虐待女儿,她也不好再拿那事来说了。“二丫头好好服侍夫人,要听话乖一点啊!”
小玉看着娘,一步三回头,跟着于荷叶的脚步越走越远。远远还能瞧见娘在跟她挥手。
只是,小玉奇怪的看着亦步亦趁的跟着他们的白衣公子,他这是?
于荷叶在走了一段路后,冷冷的回转身,“唐公子应该还有其它事吧!何以跟在我们身后。”
“于夫人此言差诶,在下与于夫人是邻居,自然所走之路是一样的,何来跟一字之说。”唐小宝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的解释。
于荷叶自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了恼怒的感觉,人家那样说确实是没什么不对,为何她却觉得今天这事很不寻常。
转身不再理他,跟小玉两人率先向前走。
唐小宝见到她没再反驳,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