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于荷叶?”男子在看到于荷叶时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他原以为于荷叶就算没有倾国倾城之姿容也是国色天香一般的女子,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一个长的尚可的女人,如果硬要说她有何看点的话,那应该是那双眼睛了,男人很难说的清楚,当他看到那双眼睛时心里第一时间产生的感受就是复杂。
他竟然在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子眼里看到了洞悉,或是看透人生?他表达不出这种感觉,总之那就是一双很复杂的眼睛。
若说于荷叶很复杂那也不尽然,她想表达或是表现的其实很普通,只不过,因为她是重生的,从十年后倒回十年前,换作是谁都会讶异不已,这么神奇的事竟然也有,只是这种事又不能为外人讲,是以,别人看到她的时候,总觉得她很不平凡而已。
“我是,不知阁下是?”于荷叶看到他时也是有那么一瞬疑惑的,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他脸上戴了一个白无常一般的面具。从声音及他的身高里她判断他应该不到三十,不过,这些并不是她关心的。
“林!”林只说了一个字,便不再言语了,眼神时不时的望向一个地方,他在等,等他心目中的女神。
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于荷叶向着四周微微打量,这是个很普通的山庄,没有奢华也没有铺张,仅仅就是一般比低下的住房要好一些而已,以此猜测,想来,这不过是那些富人用来偶尔的一次游玩罢了。
不过一会,于荷叶惊觉身边再无任何下人进出时,不由有些变色的看向坐在对面不远的男子林,“你们特地叫我来此有何目的?”她没有问盈盈,她的目的是盈盈,而那些人的目的是她,看眼前之人的表情,盈盈应是没事的。
“于夫人别紧张,请了夫人来,自是有我们的理由,夫人不妨坐一下先,不急!”林见状,不由出声,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声给人解释。
于荷叶沉默了。不过这次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从里面出了两个人,一个是身穿白衣的女子,另一个应是白衣女子的随侍丫鬟。
于荷叶站了起来,看向她,她注意到,那姓林的男子在见到这白衣女子出来时,眼里的爱意丝毫不做遮掩,只是那个女子,对他显然是没有这种感觉的,那女子一出来之时,看的赫然是自己,其神色带有一丝好奇,更带了一丝愤恨。
“你就是于荷叶?”
同一句话,却是经由不同的人嘴里说了出来,于荷叶微微一怔,点了点头,她们是谁?难道她是于荷叶是件很让人惊讶的事?
而显然眼前这白衣女子,才应是此次计划者,于荷叶看向她,眼里闪过一丝冷然。“可是你绑了我的盈盈!”
白衣女子原本的高傲在看到于荷叶时显然是有点受打击了,因为她如何也没想到于荷叶竟是这么普通的一个女人,而他,怎么会因为她而不要她呢?她是那么的优秀,要容貌有容貌有家世有家世,他竟然……
“是我让人绑了她又如何?”白衣女子笑了,既然他对这女人有兴趣,那么她就更应毁了他这兴趣才是不是,这样才有意思!她释晴儿看上的怎么能让别人沾染。
“姑娘的理由?”于荷叶听到她毫不在乎的语气,心里隐藏的怒气有一霎时的外泄。
“理由?理由就是本姑娘想见一见你而已。”释晴儿说的云淡风轻,更是说的毫不在竟,但她这种表情在于荷叶看来却是那样的刺激了她的眼球。
刷的一声,于荷叶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姑娘为何要见我,就算想见我,有很多方法都能相见的不是吗?何必以此手段这么去对待一个孩子。”
而且,她以此的手段见到她又当如何?
“因为你是于荷叶!”释晴儿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说了这么一个理由。
她什么意思?因为她是于荷叶?
“至于为何用此手段嘛!因为这样有效果啊!我也喜欢这样,而且,我这不是也怕某人不来呢吗!”释晴儿说到这的时候,脸上的温柔及狰狞皆是一闪而逝。
某人?于荷叶注意到在这女子说着某人的时候,那个面具男眼里也有着一闪而逝的愤恨,或者说这某人是位男子,而这某人很可能就是这女子所喜欢之人,只是为何又扯上了自己?
“我想见我女儿!”终于于荷叶将她一直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可以啊!你我也见了,那小鬼也是交回给你的时候了,林,去让人将那小鬼带出来。”释晴儿答应的既快且干脆。
听到她这话的于荷叶又是一愣,她没想到她会同意。然在此时也没什么好说了,她能看出眼前之人就是存心的,而她说再多亦是没有半点好处的,倒不如她就看看接下来的事,她倒要看看,这女子是引的谁,竟要她来此。
于此同时的欧阳府。
“你说什么?!”
砰的一声,欧阳老随手就将手上名贵的花瓶扔了出去,而跪在地上的男子却是躲都不敢躲,任着花瓶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掉到地上,“请老爷责罚!”“你,你们这群废物,都寻了这么多天了,不过是个人而已,你们竟然到现在都未能寻到,你们说,我要你们何用!”欧阳老爷气极了,随手抓到什么就扔了出去。
跪在地上那几人心里也是一阵发苦,本来以他们精密的搜索,不可能寻不到二公子的,可偏偏,他们不仅搜寻不着。更是连半点的蛛丝马迹都无。
欧阳老爷此时也是一阵自责,先前他见唐谨及曹掌柜都对那于荷叶都是极其推崇,再者,他令人查来的消息,也觉得这于荷叶确实有着与旁人的不同,见到唐谨去于宅,他一时头脑发热,也让二儿子欧阳云跟了去,让其跟着唐谨磨练磨练,可是,谁曾想。他这儿子自那天去后,就一直不曾回来,他开始还是不知的,还是跟在欧阳云身旁的两个家丁将这事报了上来,他才知道他的儿子,已是不见人影好几天了。
这么一来他才觉得此事甚是不寻常,并让那两人将事情细细的道来。
而一直跟着欧阳云的两个下人,因为那天欧阳云的吩咐,自也是一直在唐府等候了,见到唐谨回来,他们礼貌的询问一声后,就继续等,这一等直到日入,也没等到欧阳云的人,自也是不好意思再继续在唐家呆下去,再者以他们想来,公子他定然是早就先行回去了,反正他这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这么一想,这两人才回了欧阳府。
然回来的两人却是并未见着欧阳云,开始他们还是以为他不过是在外面玩的晚一点,谁知,欧阳云还是没有回来,他们这才焦急了,赶紧将这事呈报了上来。
而听到这消息的欧阳老爷,自是开始展开严密的搜查,一开始还是隐秘着搜查的,可是,这都一连几天都没有半点消息,他也焦急了,这才调动了全部的人马去寻的,他这一动作,自也是隐瞒了其夫人的,否则依他夫人的脾性若是知道了,还不闹翻了天去。
“唐公子那边是如何回答的?”欧阳老爷隐忍着怒气又问。
那天云儿明明就是跟了他一起前去,为何却是只有云儿一人失踪,而其它的人都没有事?
“回老爷。唐公子说他走时公子还好好的,其余并没说什么。”跪在地下的人平静的道,只是眼里却也是有一丝怀疑的。
那天,老爷在知道公子不见之时,便命他立即去唐府了,当时他当然是不敢用质问的口气问了,而是很客气的随便问了一声,谁知,唐公子却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公子不见了不去寻,来问本公子做什么?”
听他如此说,那家丁没法只得又到别处去寻了。
而他们走后,唐谨也陷入了沉思,这几日可是什么事都连着来啊,这边的还没解决,那边的又来事了,那天他离开时,欧阳云明明是挺好的,怎么会不见呢?不过就算他如何的想,他也只有一个,在欧阳府家丁走后,他也吩咐了下人去寻,说到底他们两家也是有亲戚关系的不是。
而欧阳府的家丁从唐谨那里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也不敢再有何耽搁,继续去寻,这一寻又是两天,仍是未果,这家丁不得已,又去了躺唐府,而得到的答案与上次有些微的不同。
“本公子走的时候,云表弟不想走,既然云表弟他不想走,本公子也做不来强迫的事对吧!所以,你们还是赶紧寻去吧!本公子这儿没有你们想要的消息!”唐谨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了,脸上的表情自是好不到哪去,再者这欧阳云可是坏了他大事呢!想他态度有多好也难了。
派去询问的家丁听了他这样的话,也不敢再有何其它的心思,必竟眼前这人还是三大家族之一的唐家二公子,人家都说没了,他还能硬让人家说有吗?不可能,只是他也不可能直接将唐谨的话回给欧阳老爷听就是了。
欧阳老爷听到家丁这样说,砰的一声,再度将置于台上的东西给扔了出去,整个人在原地烦噪的走来走去,而跪在地上的人只敢在一旁禁若寒蝉,半句不敢多言。
欧阳老爷此时心里的震惊是丝毫不下于任何人的,要知道他欧阳家也算是都江城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到底是谁,竟然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而敢公然将他的儿子劫走,甚至还不透露半点消息,到底是谁竟然藏的这么深,连着他都寻不到。
“你们这群废物,给老夫继续去寻,要再寻不到就都别回来了。”欧阳老爷声色俱厉的看着在眼前跪成了一片的人道。
“是!”那些人一听,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
欧阳老爷在他们退出之后,完全没了方才的威严,脸上的疲惫深深的浮现在脸上。
抬头之时,却是直直的盯在了一副挂于墙上的题诗,明显可看出那字迹娟秀齐整,想是一女子所作,眼里闪过一抹沉痛,闭起再睁开之时,已是没有踪迹可寻。
难道已失去一个孩子还不够,还要让他再失去一个?欧阳老爷喃喃自语的看向那幅题诗,“孩子是爹对不起你,是爹对不起你啊!”
说着这些的时候,欧阳老爷似有些支撑不住般,颓然的跌坐于椅上。
叩叩!随着这两声叩门声,展景天也随之出现,看着欧阳老爷的样子,他的心也是微一紧,置于两侧的手一紧一松,随即才露出一丝笑颜,“义父!”
欧阳老爷睁开眼,锐利的眼神直盯着展景天,好一会才移开视线,“景天,你那边有云儿的消息吗?”。
展景天眼神一暗,沉默了一会才道:“恕景天无能,景天亦没有任何云弟的消息。”说完便垂下了头,等着欧阳老爷的责骂。
欧阳老爷没再看着他,听到他这样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一瞬间似是老了十几岁一般,“你觉得会是何人将云儿带走?”
“能做的丝毫不让我们察觉甚至是找不出半点的蛛丝马迹,依景天猜来此人的势力定然极其的庞大,而且想在我们欧阳家极密的眼皮底子下将人带走,也说明了此人是极为熟悉我们欧阳家的,甚到是极为熟悉云弟!”展景天沉着声音一一将事情分析出来。
欧阳老爷听到他的分析,也很是赞同的点点头,“那么,你认为都江城里有谁对咱们欧阳家极其熟悉,又能在欧阳家的眼皮底子下将人带走呢?”
欧阳老爷再度问出了这个问题,同样的一个问题,却是教展景天为难了,他看了一眼欧阳老爷,迟疑着是不是要说。
“有何话就说吧!这里就咱爷俩。”欧阳老爷见状微感不悦。
“请恕景天直言,有这能力又对咱们欧阳家极为熟悉的,除了韩府外就只有唐府一家了,当然也有别个的势力,但若论熟悉程度景天还是认为……”展景天说到这就停住了,欧阳老爷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会不懂。
眼光一闪,再度正视展景天,“你是说……”
“是,景天就是这个意思,不然,这事又怎么会那么巧,不仅找不到半点的线索,连看见的也没几人。”
欧阳老爷再度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桌子,呈思索状,良久,他才抬起头来,“景天,你密切注意下唐家最近的举动,有任何消息异动回来与我说下。”
“是,景天谨遵义父吩咐!景天告辞!”
展景天见到欧阳老爷向他挥了挥手,便转身走了出去,只是在出去之后,原本一脸的恭敬刷的一声变为了阴沉,注意到眼前有人走过之时,才迅速的离开了欧阳老爷的书房。
而唐谨不耐烦的将欧阳家的人赶走之后,他便立刻往飞扬山庄赶了,天知道要是他迟去了,释晴儿会如何对待于荷叶的女儿,而他至现在还不知,释晴儿将于荷叶看成是他所喜欢的女子了。
在唐谨往着飞扬山庄赶去之时,于荷叶也终于见到了她的女儿。
看到女儿那瘦小又满是泪痕的脏污小脸,于荷叶走上前,将盈盈抱了起来,轻轻唤了一声,盈盈!她没发觉,她整个人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盈盈想是听见了于荷叶的声音,睁开眼睛,见到真是她的娘,不由露出两颗小虎牙笑了,“娘……”随即就昏了过去。
“盈盈!!”于荷叶眼见女儿昏了过去,心里的某根弦似崩断了一般。
“放心,她还没死,大概这丫头是饿的晕过去罢了。”释晴儿见状,不由走上前去出声解释。
然而听到她这蓦然的出声,于荷叶眼里的冷意却條然闪现,在电光一闪间,她站了起来,猛然狠狠的甩了释晴儿一巴。
这巴掌直将释晴儿的脸打的偏向了一边,快的让人来不及阻止,那个叫林的男子一见,脸色就是一变,挥出手也想以牙还牙,却是被释晴儿喝住了。
释晴儿喝住林后,俏脸虽肿了半天高,眼里却是闪过兴味的看着于荷叶,“我释晴儿长这么大以来,你还是第一个打我的人,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于荷叶此时可以非常的肯定,“你真是一个疯子!”不再理她,而是抱起了盈盈,眼里溢满了心疼,她再一次让盈盈受罪了。
“是,我是疯子,疯的就算是谨表哥他从来都不拿正眼看我,我还是要贴着热脸追着他跑,你知道吗?谨表哥从小就是我爱慕的对象,一直到现在不仅没有丝毫的改变,甚至我觉得,我要是不能嫁给谨表哥,我宁愿去死,你知道吗?我宁愿去死也不要看到谨表哥去喜欢别人,可是,为什么谨表哥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你这么一个人,你有什么好,你有什么比我好?没有!没有!!”释晴儿眼神凌乱的一时看向于荷叶,一时指着自己,她这副样子却是令的站在她旁边的林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