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抓大妮

作者 : 夜雨穿林箭

第二天一早,薛老爹哼了小曲提着两串血肠和一条风鱼去了常大妮家。

敲开大妮家的门,薛老爹把来意一说,没想到直接遭到拒绝:“薛叔叔,陈家村上上下下好些人都眼馋我家的鸭子,但我绝对不会给任何人,既然不能给他们,自然也不好给你家,所以还是请回吧。”

薛老爹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的灰,拽着血肠和干鱼气愤的回家。薛寅松听完叙述拍着老爹的肩膀安慰道:“那我们还是另外想办法吧,本地的鸭子有没有什么好品种的?我们去买些母鸭回来。”

薛老爹拉长了脸:“本地的芦花鸭骨架大肉少,肉质也不及麻鸭细女敕,若是实在不行,也只得将就了。”薛寅松嘿嘿的笑:“我们去买几只漂亮的母鸭,也放到小河去洗澡吃食,说不定过几日就能混熟了,来个借种生蛋呢。”

薛老爹眼睛一亮,忙竖起大拇指:“果然好主意!这便说定,开春就去挑些漂亮的母鸭,虽然不及麻鸭好,但也好过芦花鸭。”

如果按照基因的规则培育几代,说不定能够得到相对比较纯的麻鸭基因,不过这个解释太复杂,薛寅松直接省略过去,问道:“你的菜准备得如何了?还有四天便要过年了,我还没见你准备些什么呢。”

薛父忙把他拉进灶间,指着旁边柜子堆的一些糕点果子道:“供品都已经做好,这菜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入冬这两个月还存了十几个鸡蛋,要不做些蛋饺,你看如何?还有包子和豆腐,我准备做些素馅的包子,再做两笼豆腐。”

“那你快些动手,我准备去村外转转看还能不能割些草。”薛寅松说着便去拿草筐镰刀,入冬后万物凋零,兔子和猪的吃食成了一个大问题,虽然家里还有一屋子的白菜,但真要喂牲口也是不够吃的。

薛老爹忙拉住他道:“你若去村头的集市帮我买些碱面来揉馒头,还有点豆腐的卤水。”

薛寅松答应着往外面走,先去旁边逛了一圈只找到些枯黄的草茎,又往村外走去。山上雪一下草就全部枯了,连上山的路都被盖住,如今也只能在附近找找,可村里人养猪养牛都是用草,只怕也剩不下什么。

正胡乱想着准备去村外碰碰运气,只见前面挤挤攮攮一群人围着。

薛寅松本性不八卦,可来了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古代,体内的八卦因子如山般膨胀,忙也急跑几步去凑热闹。

常大妮正被带着枷锁往外面走,她男人饼三在后面慌得六神无主:“怎么会!怎么会!她没杀人啊!冤枉!冤枉!”

薛寅松一愣,忙问旁边的人:“这是怎么了?”

“刚才官差来人,说终于查出来,陈善死的那天,竟然是她下的毒陈善,然后吊起来伪装自杀,这女人实在可恶!真真是太可恨了!”一个丑脸汉子说道。

常大妮木然的被拖着走,突然抬头嗬嗬大笑:“陈善死了活该!活该!他是罪有应得!”

薛寅松一见不对,忙要上前,一个衙役走上前来将人群推开,不客气说道:“你们快些退开,现在凶手已缉拿,我等要速速回县衙归案!”

人群挨挨挤挤退出一条路,那三个衙役这才前后推着常大妮去了。

薛寅松去集市买了点卤水和碱面便急忙回家,路上差点撞着小秀才。薛老爹听完有些诧异:“莫非真被你说中了?可大妮子我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不像是杀人凶手。”

薛寅松转了两圈道:“我也觉得不像,因为女人的力气怎么都不如男人,她会些拳脚若是打架倒有可能,但是若说要打伤人再吊起来,我却觉得不太可能,因为那纯靠力气,她个子还不及陈善高,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打完一场后又把比自己还高大壮实的男人吊起来?”

薛老爹断然道:“肯定有些误会,这可怎么办,若是真判下来,大妮子可就没命了。”

薛寅松皱眉想了一会,道:“我去他家看看再说。”

薛寅松放了草筐镰刀便往常大妮家跑,饼三正坐在家门口,手抓着一只鞋。

“嗨,饼三,你还认识我么?我上次来过你家的,就是那鸭子的事。”薛寅松走过去,慢慢的挨着他坐下来。

“哦,是你啊。”饼三看了他一眼。

“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吗?大妮子怎么被抓走了?”

饼三有些失神的答道:“大妮那天的确上过山,她遇到陈善,因为言语不合便打了一场,她回来还跟我说了的,可她没杀人啊……她没杀人……”

薛寅松凝神苦想了一会,这和他当初猜的差不多,常大妮和陈善应该有些旧仇,因为会武功估计一见面说了几句便动了之后呢?会不会她转身走了,然后冒出来一个第三者起了邪念,做了个栽赃嫁祸?

如果真的有第三个人,那第三个人是谁?他又为什么要杀陈善?按陈良所说,他们兄弟二人也安分了两年,而且仇人走的走老的老并不具备再来复仇的能力,那这个凶手到底是谁?

薛寅松苦苦想着,脑子里把以前看过的侦探片全部都一古脑搜索了一遍,突然冒出新的念头:会不会是陈良?他兄弟两人把大量的家产挥霍一空,后来得到姑父里正的资助这才算是勉强有了安身之处。

哥哥成亲,弟弟未婚,前一段时间弟弟还曾为了分家找过里正……薛寅松凝神看向远方,心里大胆的假设,假如常大妮在痛打了陈善一顿后离开,然后哥哥本来尾随着陈善,一看情况有利,立刻将弟弟掐死然后将其吊起来伪装自杀。

恩,很有可能,不过这只是猜想,想要得到证明,还得去县衙想办法和常大妮见上一面,想到这里,薛寅松转头问饼三:“你明天准备点好菜,我陪你往县衙去一趟。”饼三一愣,忙答应着站起身感谢他。

两人约定时间在村口碰头,薛寅松转身回家,把情况跟老爹讲了一遍:“我跟他约好明天一起去县城,你要带些什么不?”

薛父想想道:“要买种子,这几天就得浸种,2亩地你准备种多少麦子?”

“一亩吧,麦子种出来只能磨粉,秀才他们都不爱吃,不能算主粮,还是得种稻子。”

“那就种半亩足够了,”薛老爹道,“半亩麦子半亩菜,另外一亩灌水种稻子,你买半亩的麦种就成,回来我就浸种准备。”

薛寅松点头,“你和面干嘛?”

“想做些大菜包子,”薛父道:“以前我做的菜包子你不是最爱吃么?这包包子可有讲究,发面得发得恰到好处,菜馅里得煮熟去水,揉面也得用对力,这样面皮吃起来才劲道有力。”

薛寅松一旁坐了努嘴巴:“示范示范来看看。”薛老爹拿了个粗碗装了些面,用冷水和了,又加了一小撮盐道:“加点盐面更有劲,当然也可以用碱面,效果都差不多。”

剩下来就是揉面,这个主要靠力气,薛寅松卷了袖子在老爹的指导下,一遍一遍的揉面,不过片刻就觉得胳膊酸:“想不到这很费力气的。”

“你才揉了一会会就觉得累了?”老爹撇嘴:“想当年……”“你别老提你当年啊,”薛寅松打断他道:“要揉到什么程度?”

“面模起来比较硬为止,这个还要再揉,老酵粉加了没?放些进去,一会揉好了放在盆里发面。”

薛寅松依言抖了些老酵粉,揉了片刻丢到盆里发面。老爹见他偷懒,摇摇头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现在的年轻人哟,都是好吃懒做,哪里像我们以前……”薛寅松一听革命老调又开始了,赶紧一拍溜了去找秀才。

“什么?你晚上要和我一起睡?”小秀才咬着书瞪着他。

“对,”薛寅松干脆的答道,“去跟你儿子说,让他以后跟我爹睡。”

“不行!”小秀才立刻拒绝道:“你爹会不同意的。”“我随便你,”薛寅松威胁道:“要不就等他睡了,我把他抱给我爹,我再上床也行,也不麻烦。”

这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小秀才觉得头痛,“你爹还在一个房间呢。”

“又不做什么,只是睡在一起而已,”薛寅松一口否认:“你快点决定,一会跟长辉说,不然晚上我自己来。”

小秀才苦了一张脸,就算他现在千肯万肯半推半就的愿意合奸,可这屋里好歹还有个薛老爹不是?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能等呢?等春节过完老爹搬走,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么?

“你爹春节不是要搬走么,”小秀才结结巴巴的说着,脸色微红:“等他走了不是更方便么。”

薛寅松挑了眉毛道:“我和你睡关他什么事,他走是他的事,我睡是我的事,难道他一辈子不走,我就一辈子不睡?”

小秀才辩解道:“反正他不是春节后……”

“那我去跟长辉说,”薛寅松转身就要走,小秀才一想万一他说什么更难听,立刻拉住他深吸一口气妥协了:“我去,我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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