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青抬头与焱昊的目光对视,拳头紧握,抿唇无语可驳,只有眸底寒气愈发逼冽。
简言不忍看苏暮青眼底的受伤和落寞,朝焱昊催促:“焱昊,我们回去吧,我好冷……”
焱昊捡起一旁刚刚被他丢下的伞拿到简言手上让她撑着,然后弯腰将简言横抱起。
走出亭子时,他脚步一顿,背对着苏暮青冷笑道:“对了,提醒你一句,这间公园好像要拆了……”
蓦地,焱昊眉头一颦,胸口处传来一记闷疼,那疼,比这雨水还要冷刺几分,将整个心脏吞没,全身霍然冰凉。
男人的怀里,浑身湿透的简言正张口用力咬着他的胸膛,因为丈夫最后一句的残酷令她无法隐忍,眼中的泪水潸然滑坠下巴。
亭里,苏暮青看着远去的背影,神色恍惚。
半个小时过去,瓢泼的大雨渐渐转稀,公园的景致愈显青翠草绿,亭中人却无心欣赏。
他伸手环住自己,已经湿透的身子无论他怎么环臂抱紧都赶不走身上及心上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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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压迫人的沉默横溢在两人之中,这种气氛对于这对夫妻来说并不陌生!
坐在驾驶座上的焱昊一路专心开车,俊颜阴霾密布,目光如霜冷冽。
而副驾驶上的简言则是侧望着窗外的景致发呆,也许是颧骨的伤真的太痛了,眼角竟不停有泪水坠落,车窗外的风袭向泪庞,竟凉入心底。
渐稀变小的雨转蓦变急,将玻璃外的景致扭曲模糊,这场雨下得男人心情愈发烦燥。
握上方向盘的双拳一紧,脚狠踩油门,车子如一道闪过迅速消失在三环。
当车子停下的时候,天色已是临近夜幕,瓢泼的大雨已然骤停,空气微凉。
简言以为是焱家,等回神发现眼前的陌生小户型公寓时,她茫然看向焱昊,问道:“怎么在这停?”
这是两人呆在车里近两小时的第一句话,问得焱昊胸膛又是一阵堵闷。
焱昊目光冷冽地睨向她,嘲诮反问:“难道你想这样回家站在女乃女乃面前解释今天是因为偶然遇见旧情人被我这个丈夫发现才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吗?”
他的眼里有怒火,呼吸是压抑的急促,字眼并不刻薄,不过是据实反讥。
然而听在简言耳里却异常的刺耳,她倔犟回瞪着他,胸腔一阵起伏。
在你很想反驳一个人的时候,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发现对方所说的‘诬蔑’却是事实。
她别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里有恼愤的泪水,颤抖的双手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焱昊眼中一闪黯寞,闭上眼努力调整呼吸抑制着想骂人的冲动。
当自己说出那番话时,他居然那么渴望的希望简言可以像平时一样骄傲的反驳自己。
可是她没有,连一声骄傲的冷哼都吝于给他这个法律名义上的‘丈夫’。
条线柔美的薄唇张着想说什么,可一看简言直接下车的背影时即刻倔犟的紧抿着。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走,眼里寒霜愈浓,跨步越过不知何时掉了一只鞋子走路不得不一瘸一拐的简言,留给妻子一个傲然的背影。
简言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一黯,提脚月兑掉鞋子握在手里,赤着脚朝公寓走去。
题外话:更新送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