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兵传奇 野外行军

作者 : 半生浮名

今天也不知道营长发什么神经,还是天气太好了,他娘的,说出去郊游,其实就是野外行军。

一队人马走在山间小路上,后面背着个包袱,手里握着一把95,要不是穿着军装,别人还以为咱是贩卖毒品的呢。营长也是缺心眼的,自己坐在马背上在前面开路,让我们在后面跟着,还拿个扩音器在那里说啥鼓励士气,坚持就是胜利的屁话,有本事咱俩换换,你下来走,我坐上去。走就走也就没什么了,山林最多的就是蚊子,嗡嗡嗡的烦死人,还时不时在眼前乱飞,还趁机找缝钻进去吸血,走了一路,手挠了一路,脸上手上都有很多小红点,都给蚊子叮得起包了。

抬手看了下手表,快5点了,好在没过多久,长官就下命令就地扎营休息,准备晚饭,所有人都以一个班为单位,各自准备。在我们的领地插上七连六班的旗,开始行动了,先是清理出一块空地,用来搭帐篷,接着在帐篷四周挖水沟,这些准备好了,几个人留守,负责食物,而我和剩余的几个人捡柴火去,来的时候,长官明言禁止带固体燃料和折叠炉。总不能啃生米吧!所以只能出去捡柴火。抬头看了天空,太阳兄弟都快下班了,看了下手表,五点四十九分,虽然太阳还是没完全落下,但这时候蚊子已经猖狂了,冲过来就对这我们的皮肤就开咬,来之前带的一小瓶风油精,7个人早就抹完了,早知道就他娘多带几瓶。两手往上一合,压一下,就轻而易举的杀害了一条生命,给你流逝的鲜血报仇了。

也顾不得蚊子了,赶紧拾了些树上掉落下的枯枝和硬木。从草堆里扒拉出干草用来生火用的。在给他叮下起,准成干尸。早点把饭弄好,吃完进帐篷躲起来,我发誓在也不想见到蚊子,见一次杀一次。

柴火是捡好了,生火又是件困难事,来的时候带的火柴被易飞扬这狗日的弄湿了,好在我那天在酒吧揣兜里的火机,我一直带在身上。要不然今天晚上全他娘的,饿死算了。咱从小都是在城市,那会生火啊!一个个脸都黑黑的,都被烟熏得流泪了,那样别提有多么狼狈了!好在出去找水的林建彬回来了,不愧是在农村出来的,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火点着了。看着胜利的火苗燃烧起来,我们高兴的跳跃。

将生米放进78式军用水壶里,用粗点的树枝插在土里,将军用水壶挂在上面,后面有个枝杈,刚刚好可以防止军用水壶往下滑,每个人都这样做,往下面添柴火,我发誓,那绝对是最难吃的一顿,有些是熟的,有些是半生的,还有一些烧糊了,也只能怎么将就着,配上点临出发前连长给每个人发的军用罐头,吃了下去。将罐头,肉什么都包好,毕竟野外行军期限是三天,今天才第一天呢,来的时候每个人就发了一个罐头,吃完了,拿什么当菜去啊。

折腾完这些,谁也没有睡意,反正也没打仗,不用担心火会给自己带来麻烦。重新拾了些取暖和驱蚊虫的柴火。火有很多用途,让野兽、蚊虫畏惧,不敢靠近你;给自己一些温度;让自己吃到熟食。

大家围在一起,拉拉家常。李鸿飞嘴里叼根女敕草,嚼着二郎腿,躺在背包上悠闲的说,道:“你们为啥子当兵的,反正大家都是一个班一个连,一个宿舍的兄弟,说道说道也无妨。”

林建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想啊!我12岁那年,在外打工的父母在一次煤矿塌方中死了,矿场的老板赔了一万块,我就由爷爷抚养了,我13岁那年爷爷就瘫痪了,我就和爷爷来到了大伯家,大伯和婶对我挺好的,不单一日三餐管吃的,还送我去念书。我一直以优异的成绩回报他们,那时候,我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报答大伯他们一家的大恩大德,如果没有他们,我和爷爷该怎么活啊。”

说到这里林建彬眼眶已经湿了,大家都静静的听着,谁也没说话,只有正在燃烧的柴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

林建彬仰头喝了一口水,接着慢慢的说,道:“就这样,我一直读到高三,就在那一年,我被一名牌大学录取了,而我大伯家做生意也赔了,家里的经济状况没有能力再供养两个读书的孩子,就算是一家五口人不吃不喝,我上一年的学费也难凑啊,我当时很想念完大学,但妹妹学习成绩很好,年龄比我小,读初高一。我实在没脸要求在读下去,我那时候就告诉大伯他们想辍学,大伯当时一个劲的抽自己脸,对这天大喊:“二弟啊!大哥没用啊!没能让你的儿子读书啊,你就托个梦吧,告诉我该怎么办?”接着,第二天,我就背上包袱出去打工了,什么都干过,扛沙袋,端盘子,给别人送外卖。最后混了个职员。虽然我有个高中的学历,但是到公司面试这些我确实一巧不通,我学的是医护。就这样,一直到供完我妹读完大学,我才停止的,我当时一片茫然,回去在读我是不可能的,我就想到了参军,我听别人说当兵待遇好,也就来投奔了。每个月发下了的津贴都省下来,寄回家里去给妹妹和爷爷。”

听到林建彬的故事,眼泪愣是憋住,没让它流出来,我一拳击打在林建彬胸膛上,是兄弟的话,以后跟大家说,咱都是一个锅吃饭,钻一个被窝的,咱虽然不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但只要你吱一声,哥们的爹是公安厅厅长,我官二代。你爷爷就是我爷爷,以后我的津贴少花点,省下来的给我爷爷买营养品。

经我怎么一说大家都附和着,特别是吴奕锋那小子,嗓门真丫的大,大晚上的嚎道:“江寒说的没错,咱都是兄弟,你爷爷就是我爷爷,你爸就是我爸,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我的津贴剩着点花,给咱爷爷买营养品,我吴奕锋可是孝顺的人,你们给我学着点。”

东北人就是够义气,够男人,够爽快,够直率。

我立马对着吴奕锋的脑瓜就是一下,骂道:“女乃女乃的,丫的,你他娘的嚎什么嚎啊,嚎就嚎呗,对着我的耳朵,还有你那话咋说的,什么你爸就是我爸,你丫的想得倒挺美的,难道人家林建彬娶个老婆,你也是说,你老婆就是我老婆啊,再说了,人家林建彬可不乐意。”

这话可把大家逗乐了。吴奕锋那小子看大家都在笑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对着大家憨憨一笑。

林建彬也从刚刚的回忆中走了出来,对着我说:“江寒,你又是怎么来这当兵的,刚才谢谢你,你的心意我领了,我林建彬高兴,高兴有你们这帮兄弟,来,今天晚上没酒,在以水代酒,干了。”

干,仰头将水壶里的水喝下一大半。那叫一个爽快

听林建彬怎么一问,我说不出半个字了,勾起了我的伤心事。

“杨一凡,你告诉他们吧,我不想说”我仰着头对这天空吐了口气。

杨一凡慢慢的将我从大学毕业一直到参军的过程全说了出来,谁也没说话,因为大家都明白,这是一个男人不愿意说出来的伤痛。

你们干嘛啊!大晚上的,聊什么天啊,连长不知道啥时候站在离我们不足一米的地方,过来对这我们就是一顿骂:“全给老子睡觉去,在让我听见你们谁在嚷嚷,女乃女乃的,明天我就让他光着行军,喂蚊子。大家也没吱声,一个个走进自己的帐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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