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被某人奴役已近一个月,这段时日,某人的作息安排是这样的:朝食过后便让清歌念书给她和春丫听,晌午过后,春丫退场自个习字去,然后开始挖空心思向清歌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大到为什么女尊男卑,小到清歌神医睡觉打不打鼾,二残子几个下班后清歌才可退场,余下时间,或把二残子她们气得跳脚或被她们反整得咬牙,总之不到睡觉时间绝不停歇。
虽然恼了会将药调得苦些或是扎偏几针,但某人模模良心,觉得清歌同学确实是个免费的好劳力,工作时间自不必说,下班后还主动给上司做针线活,这一点,若没将家产败光,不定是个资本家的某人认为绝对值得提倡、表扬、重点鼓励。
于是虽然清歌请假的日期长了些,但偏头想了想,某人还是给予批准。
“那你路上小心,不过安全的同时也别忘了速度,尽量在一两天内赶回来。”
清歌垂下眼脸掩饰眸里的神情,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多此一举。
某人最终还是没自鬼宅搬出去,说辞是舍不得二残子,但自二残子提出可以同她住一屋,遭到强烈反对百般推迟后,这一说法不攻自破。
二残子随后表示,敌人虽狡猾但我们需坚信正义必胜,总有一天她会挖出真相公布与众,请大家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肉,在经济与吃食上支持她,表面上是便宜了她,可往深处想,这事意义重大,即能花很少的人力便可打倒共同的敌人,又维护了人间正义。
黎楚昭的探望申请一直没通过审核,急得她上街四处游荡,逢人必问认不认识个叫老油的道姑。
丐帮几个高层觉得此事急需处理,分明是刚晋升的领事竟被人说成道姑,影响太不好了,虽一样是讨饭的差别只在于衣着、发型不同,但好歹乞丐能娶夫生子,道姑生个毛。
于是老油公开宣扬了一番自己对滚滚红尘,以及养她、育她的丐帮深深眷恋之情,将近日来有关她欲遁入空门的流言打破。期间表示,自己余生都将献生在乞讨业上,不单带着她的侄女并相好一起讨,还要带领全帮上下一起讨,争取做到小讨富一年,大讨富一生,大家讨,才是真的好。
末了,老油严肃指出,严禁在帮里传教,日后凡有人高声谈论丐户与道姑三不同、四优待者,不单她这个扫教先锋要罚,帮众耳闻者皆可打,打完将人扭到帮里还可得半吊赏银。但切记,不可互殴互相诬陷骗取赏银,毛猴眼睛别瞎转,说的就是你姐妹俩,嘴巴刚能说话就想到街上果爬是吧?
而某人那边也没闲着,将黎楚昭交给老油代交的作业往死里批,并下令,没将字写得能见人前,不许上街吓人。皮鞭抽完也没忘给糖,由她口述清歌代笔写了一篇长达两千字的草书攻略,里面兼谈及何为悬腕法,这让黎楚昭感激得老泪横流的文书最后一句暴露出了她的险恶用心:为师想看历史典籍律法律令,你去给我搜来!
话往回说,自成人礼后,某人死活闹着白天要到院里晒太阳,说是利用光合作用促进骨骼快速愈合,清歌对这一说法感到新鲜,又感动于某人勇于献身做小白鼠的精神,近两日搬进搬出的苦力都由他来做,让二残子她们越发觉得他果真是女人婆。
这日,清歌在院子里安放好喜来后便勿勿去采药,归期难说。
在某人的百般挑剔下,清歌的清晨朗读可谓是声貌并绘,于是她突然觉得春丫时连时断的朗读是那么的不堪入耳,思来想去,还是打发春丫去写字,她自个找乐的好。
就在这时,突然想起件事。
“春丫,我护元是谁洗的?”
春丫显得十分不爽,这一段刚好都是她认得的字,正打算一口气念完去老冲面前显摆,谁知竟被打断,问的还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春丫顿了一下,继续念,空了两个字,又继续念,如此念完半页,才有心情回答某人的问题。
“还能是谁洗,这宅里总共就仨男人。”下面全不懂,翻页继续念。
没错,清歌男人之身终于满宅皆知,功劳是谁自不必说。只说当时某人拍着清歌的胸部对呆滞的俩祖孙并幼崽爹说“你们看,平的,还挺响”后,回过神来的清歌忘了自个在示范如何护理久卧病人,改按摩为击打,若不是幼崽爹反应快上前挡在前面,某人不定又哪里来回哪去了。
某人偏头想了会,觉得春丫这次的鄙视极为正确,她可不正是问了句废话嘛。据说大周的女人是不洗衣服的,虽然她极力怀疑这是那群女人为自个的懒惰编就出的谎言,但清歌同志一直不肯配合戳穿她们,她只能被迫暂且相信。
再除去年幼的幼崽和医生职业的清歌,洗那什么的只能是某个男人了。
某人黑线,话说,她其实觉得蛮恶心的,换了她自个都不会去洗,真是难为他了。
本来她是觉得这东西应该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扔。但被痛批浪费后不敢再多言,在一群乞丐的面前谈浪费?请想像自己如纸般被撕成碎片的场景吧。
她本来想仔细研究那东西是怎么做的,总不能老让男人帮她缝吧,虽然她脸皮厚,但不代表没脸皮。可被大周国民教育一顿后,看她们痛心疾首的表情,她觉得还是不要表现得太另类的好,嗯,绝不是因为对自己针线活没把握,又被她们洗脑认同女人就是要享受男人伺候的原因。若有半句假话,她便不姓李。
可话又说回来,洗得再干净那也不卫生,不能换布总得用开水煮一下吧,嗯,等清歌神医回来给他普及一下卫生知识,再让他去给幼崽爹洗脑,这俩男人现在打得火热,哥哥弟弟叫得亲密,每每看着清歌对幼崽爹照顾有加的模样,总让她有种看耽美的感觉,阿尼陀佛,老衲着相了……
“太无聊了,春丫,你去帮我叫幼崽爹过来。”
春丫气急,无聊就找男人,喜来真是彻底学坏了。嘴上是这么说着,却也没忘行动。看来某人洗脑的工作做得很到位。
春丫虽还认为男人是麻烦的代言词,可总算是学会将心比心,当然,二残子这个厌男症患者被严禁再输送春丫一些有的没的的思想,这些皆让某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家春丫定能长成一个心理健康的美女。
其实喜来叫幼崽爹决不是想趁四下无人行什么不轨的事,她就是有那想法也没那行动力不是,只不过清歌缝的那护元给了她灵感,她握拳远目,老娘远离梅川内酷的日子不远了……
********************************************************
恭喜某人即将有内酷可穿……PS:我想章节名想了七分钟,最后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