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塞感觉到歆儿的回应。心里顿时变得暖暖的,这么多年来,歆儿对他总是若近若离,他们的关系看似亲密,但是硕塞知道,在歆儿的心里,总是有着那么一道屏障,让他无法跨越,他不明白,也不懂,他一直都以为是他不够努力,所以无法跨越,但是后来,他无论多么努力,都是无法更贴近歆儿,多少次,他都想问歆儿为什么,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开口,没想到,老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一天。
硕塞轻轻的回抱住歆儿的腰,笑着说道:“歆儿,还记得我们那个时候一同练的双剑合璧吗?”。
歆儿点了点头,她不会忘记,她又怎么会忘记呢?那个花瓣漫天的季节,那个充满了欢笑的日子,这些她从来都不曾忘记,总是在梦里面回到那个时侯,那个无忧无虑的日子。
二人相视一笑,硕塞已经从腰间拔出了长剑来,顺手有又从怀中掏出匕首递给歆儿,歆儿看到匕首,眼前一亮,开心的接过匕首,朝着硕塞灿烂一笑。
他二人情意绵绵,看在罗林眼中却给外的刺眼,这个天罗地网可是他最得意的防御,而这两个人却丝毫没把他最得意的阵放在眼中,心中一股火腾的救起来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罗林一声大喝,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那些人一见公子生气了,哪里还敢怠慢,连忙舞动手中的锁链,向歆儿与硕塞扔去。
嗖嗖的锁链声传来,硕塞将歆儿往天上一托,歆儿轻盈的跃起,刚好踏在了飞向她们的锁链上面。接着顺手拉起硕塞,硕塞双足轻点,借力上了锁链,二人相视一笑,展开双臂,蹬着锁链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就在二人要跑出边缘的时候,忽然锁链又横腰飞来,硕塞见状不好,连忙举剑相克,只听得当啷一声响,耀眼的火花迸射了出来,随着火花的落地,那条锁链也被糖了回去。
一条没有缠住,这些人忽然将锁链向他们最近的人抛了出去,原来这些锁链的铁球和铁环刚好能形成一个铁扣,只听得当啷当啷的一阵响动,这些锁链已经结成了网状,将歆儿硕塞困在了中间。
歆儿与硕士背靠着背,就在二人又要以刚刚的方式跃起的时候,忽然从脚下飞来了两条锁链,将二人的脚缚住。
“不好。歆儿,你先走!”说着,硕塞顾不上缠在他脚上的锁链,挥剑向歆儿脚上的锁链砍上去,一生闷响,当宝剑碰到锁链的时候,那锁链应声而断。
“五哥,要走一起走!”说着,歆儿已经翻身跃起,跃出了铁链编成的网,飞身跃起,朝着罗林的放下刺了过去。
“罗林,你拿命来!”一声叫唤,人已经到了跟前。歆儿一抖手中的匕首,想罗林的心脏处刺去。
罗林显然没想到歆儿会月兑离那个锁链阵,他虽然计谋了得,但是武功却是平平,歆儿的这一刺他虽然踉跄的躲了过去,但是却没有完全躲过去,就在歆儿的匕首在罗林的脸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从对面分身来了一个人,一把将歆儿手中的匕首唐了开去,歆儿手被震得一麻,匕首月兑手而出,歆儿心道不好,正要收手,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歆儿心下咯噔一下,坏了。这个时候谁能来救救他们。
且说此时的博果尔,正一人坐于书房,心不在焉的翻看着影部传来的情报。暴*,暴*,又是暴*。难道那个高丽国就不能安省几天,天天在边境搞些小动作,简直就是小儿科的东西,想他大清这么大的国家,难道还会将那个小破国家放在眼里?无名业火从心而起,烦躁的起身将桌子上所有东西都推倒在地。心中烦躁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服。
不知道为什么,从硕塞早上出了府邸之后,博果尔便觉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又没有任何理由。无论做什么,也都不能一心一意,烦躁的唳气在胸内徘徊无法排解。
博果尔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坐下。还没坐稳,便闻得一声尖利的声音传来。这是他们特制的独门特殊信号,也只有他和他五哥才知道的。
难道五哥出事了?
一想到此,博果尔腾的站了起来。随后抄起佩剑便冲了出去。刚到门前,看到影部已经侯于书房外,更是心急如焚。接过部下手中的马缰,翻身上马,急驰而去。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却阻挡不了博果尔焦急的脚步。即使坐下乃是千里良驹,却依然无法比过博果尔的心急。
博果尔不停的挥舞着藤鞭,奈何这路是越发的遥远,心里挂记着硕塞的安危,又懊恼自己鞭长莫及,越是心急,越是烦心。一股莫名的怒气由心而生无处宣泄,不自觉的在心里埋怨起硕塞来。他自从知道歆儿这个丫头在这里之后,就心中犯合计,但是因为他是从侧面知道的消息,而硕塞好像并不打算告诉他。所以他并没有直截了当的问。早知道歆儿这丫头天生就是闯祸的专家,就不应该一时心软放他五哥去找那个死丫头。
但是,他五哥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出门也不需要得到他的首肯,他只能恨在心里,却无法多说一句,如今他五哥有难,真是鞭长莫及,这让博果尔开始恨起自己选择这么远的祁鸣山做暂住的地方。
博果尔之所以选择此山作为驻扎,一方面因为此山高耸入云,很少有人出入,可以避开锋芒,毕竟自己的身份很是特殊。其二是因为视角好,可以俯瞰整个牛庄,无论高丽国边境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以探得一清二楚。其三,也是不可忽视的一方面,因为这山四面环水,三面悬崖峭壁,易守难攻,其间土地复原广阔,林深树茂,更适合屯藏兵马。
但是,万事都是有利有弊,就如此时,便让博果尔十分懊恼,恨不得立刻能赶至硕塞身边。
这次的任务是在是太过重要,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最后全盘皆输。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一步的差池。
快马加鞭,博果尔赶往祁鸣山所设的一个哨卡。
守卫哨卡的是博果尔的两个亲信,一名唤苏岳,另一名唤钱西。这二人刚从邻国回来,便被博果尔安排到了此处。几日来无烦事滋扰,二人倒也捞得个清闲。晌午忽然接到蓝子郁加急的侦探命令,二人自然是领命行动。丝毫没有懈怠。
二人刚刚回到哨卡,便见博果尔一副灰尘扑扑而来,二人赶紧迎上前去。钱西一边接过博果尔手中的马匹,一边说道:“主子,我们一接到您的命令,就派人下山去查了,对方是不是高丽国的底细,一时间很难查清楚,只知道这个叫罗林的人在当地是个名门望族,之前与小姐的相遇看起来也很是偶然,一切看起来都好像偶然发生的,但是如果细细分析起来,却又让人觉得有点过于偶然,就有些好像刻意安排的了。如今王爷正被困在罗府,而且我发现城外有一股来历不明的势力,潜伏在罗府的周围,虽然人不是很多,分两股将王爷他们围困在府中。您看!”
博果尔顺着钱西所指的方向看去,不大的建安镇在这里看来更是小之又小,可窥全貌。因为罗府是这牛庄里面最显眼的地方,所以在这个角度很容易就可以看到罗府上下的所有动静。
博果尔沉思了片刻,又问道:“我听说今日有人送给那丫头一把宝剑,这宝剑是什么来头?”
“听说这宝剑是高丽国的镇国之宝,小姐也是偶尔得到的。”
博果尔双眉紧锁,这所有的线索和事情,看起来都是偶然的,但是,到底是谁在其中捣鬼?
正想着,忽然听到苏岳声音又起。“回主子,据属下所知,这流光宝剑在三个月前无故失踪,虽然高丽国有意封锁消息,但是还是走漏了风声。听说是被一个驼背怪人所盗。高丽国便派李淏前去追拿,置于今天详细的情形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你确定是李淏?”
“属下绝不会看错,这个人即使化成灰,属下也依然认得!”
博果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下面情况如何?”
“两方对持,不知道何故。主子是否要动手?”苏岳请示道
“不急,钱西,你带两队人,把罗府的人给我围住,记得,都给我小心埋伏着,别露了手脚,苏岳,你带一队人随我来。”
“是!”二人得令,分头行事。博果尔翻身上马,带着苏岳疾驰而去。
当蓝子郁到达牛庄时,得知府邸之内的情形已经是一团糟,但是一直埋伏在府外的那一团不明来历的势力,却一直都没有出手。并未见双方短兵相接,不由得心存怀疑。按理说,如今府邸之内的情形已经乱成一团,若是有心将所有人拿下,现在进去时最好的时机,但是为何这些人却一直未动,难道他们是在引我出现?但是,引我又有什么用意呢?难道是想引我与这个叫罗林的相斗,如果是那样,那这个叫罗林的人的身份很是不简单,竟然让人想到如此方法陷害他。
博果尔无论怎么想却依然理不出个头绪,索性甩开个中疑问。此时自己已经趟了这滩浑水,抽身不得。既然已经肉在砧板,便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相通了这点,博果尔毕竟也是将军出身,再加上满人天生的冒险因子,如此小事情,博果尔倒也不放在心上了。
博果尔带着苏岳一行刚到,便成功的引起了府外的那些不明来历的人的注意,博果尔故意将声音弄得很大,吸引多方的注意力。
很显然,对方也发现了博果尔,而且知道博果尔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所以也不需要躲藏起来。就在此刻,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走上前来,站在地上仰望着骑在马背上的博果尔冷冷的开口:“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博果尔微微一笑,在马上微微拱手道:“在下博果尔,想与你家主人讨回点属于我的东西。不知道壮士方便不方便引荐一下。”
对方将博果尔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傲慢的笑道:“我家主人不会见你这样的小喽啰的,今日庄子里面的人我们都要了,我劝你还是哪里来的哪里去,少管闲事,不然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博果尔一停,一双剑眉早已经高高挑起,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如此对他狂妄的说话,不由得冷哼一声:“哦?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又什么本事。”
“侠士请息怒!”随着一声客气的声音传来,骑队已经分开一条道路,从道路中间走来一人,这人矮矮的个头,留着奇怪的头型,两撇小胡子在嘴上翘着,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到处转,更是让这个人看起来贼眉鼠眼的。
博果尔居高临下的看去:“你是何人?”
“侠士不要生气,我兄弟不过是有些没眼光,既然我们都是来拿人的,不如我们打个商量,我们只要里面叫歆儿的那个女子,其他人随你们抓,你看如何?”
博果尔面带微笑不急不缓的翻身下马,来到那人面前稍稍颔首。“在下博果尔,今天有幸认识兄台真是兴会!”
那人一听是满人的名字,心中便有了商量一抹如沐春风般的挂上面颊,回礼道:“在下金威,没想到在这里有幸碰到大清国的十一皇子,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金威?博果尔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博果尔见对方将他的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心中猜想对方必然不是普通人物,此刻无法从苏岳哪里得到信息,便只能随机应变了。
博果尔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哪里,哪里,金兄严重了。金兄,小弟有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皇子客气了,但说无妨。”
“不知道灵堂是……”博果尔故意拉长声音,双目看着金威。
金威哈哈一笑:“这个日后十一皇子就知道了,今日不凡便告知。”
博果尔也附和着笑了起来:“既然如此,本王自然不会强人所难,不过本王还有个事情请教,就是不知道我家那个丫头怎么得罪了金兄,竟然让金兄如此大动干戈?”
金威一听此话,顿时脸色大变,他只是奉他父亲的命令前来捉拿那个叫歆儿的女子,刚刚他在外面就看到那个女子与里面的五王爷硕塞颇是有些纠缠不休,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在暗处没有出手的原因。之前是不知道这个女子竟然有这如此大的背景,所以他接到的命令是无论如何都要将人带回去,但是在这里停了半响,他也有些明白了二人之间的纠葛,本是在犹豫是否将人带走,便遇到了十一王爷博果尔,若是如今再和十一王爷翻了脸,恐怕他带着的这些人就要有去无回,不光搭进去命,恐怕这一系列的后果是他死都无法补偿的。
金威眼睛咕噜噜的转了几圈,看样子今天这个女子势必是无法带走了,不如就卖个好送给这十一王子好了,如此想着,金威嘴角忽然涌起了狡猾的笑容,金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围墙,来到博果尔的身旁笑着说道:”“原来是王爷的人,是小弟冒昧,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小弟多有得罪,以后定到府上赔罪。今天还有要事在身,小弟失陪了。”说着,金威一挥手,那些同来的人便有顺序的快速离去,金威见所有人都已经撤退,这才转身要离开,刚走出几步,金威忽然停住了脚步,好像是忽然想起的模样开口对博果尔说道:“十一王爷,这个罗林是世子的人,我看今日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如世子怎么会对五王爷用强呢!小弟再替世子的人求个情,请十一王爷看在小弟的份上,不要与那些人一番见识,只将人带走,可好?”
博果尔剑眉一挑,这个金威真是小人做到家了,都说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也不知道李淏到底如何得罪了这个小人,就算到了此刻也不忘记倒打一耙,真是小人到家了。
不过虽然明眼一看就知道金威是故意的,但是这样正说明了一件事情,就是里面这个叫罗林的男人,就是李淏派来这里的奸细。也许,比奸细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想着,博果尔转头抱拳:“自然,自然,金兄放心去吧,本王会有分寸的。”
金威见博果尔听进去了,心里便开了花,没想到今天人没带走,却能将李淏的事情斗罗出来,也不算是一见坏事。
什么事情都做完了,金威自然也不想趟这个浑水,回头跟博果尔客套了几句,转身快速的离去。
解决了外面的,里面的自然就更好解决了,博果尔也不躲藏,直接叫下人去敲门,敲了很长时间无人来应,博果尔索性叫人将门直接砸开,直接冲了进去,刚进院子,正巧看到硕塞被困在了锁链镇里面,而歆儿刚好被一个驼背老头抓住了手。
博果尔见状,连忙大喝道:“都给我住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这一喝将罗林和那个老头吓了一跳,那老头一见博果尔,连忙松开歆儿的手腕,笑嘻嘻的说了一声:“今天老头子我不玩了。”言罢转身离去,几个起落,人已经跑出了和很远,根本抓不回来。
博果尔见老头跑了,知道对方武功了得,也无法再追,索性便不管那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老头,转头看向罗林说道:“我是十一王爷博果尔,而你困住的正是五王爷硕塞,你可知罪?”
罗林见博果尔带着重兵,他大势已去,连忙换上了一副笑脸,轻轻的推开歆儿已经加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笑着说道:“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说着,又朝着那些困住硕塞的人大喊道:“你们都是瞎子吗,连王爷也敢抓,还不认罪?”他这一嗓子喊了出来,所有的人吓得连忙收了手中的锁链,稀里哗啦的跪了一地。
硕塞冷着脸拍了拍衣服上面的灰常,冷着脸来到罗林的身前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草民只是荒野乡夫,并不知道二位王爷驾到,还请王爷恕罪!”罗林笑嘻嘻的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跪拜。
硕塞还遇在问,却被博果尔拉住了袖子,硕塞回头看了一眼博果尔,见博果尔向他摇头,心中便知道博果尔已经知道了其中的来龙去脉,所以他也便不在这上面做文章,再次掸了掸衣服,冷着脸说道:“歆儿,跟我走!”
发生了如此的情况,歆儿知道她也无法再呆下去,便连忙来到硕塞的身旁,陪同着硕塞一并离开。博果尔看了一眼罗林,又看了一眼已经跟着硕塞离去的歆儿的背影,心中满是懊恼,但是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能闷在心里面,顶着一张臭脸跟在硕塞身后离去。
且说那日回去之后,歆儿便在硕塞驻扎的地方住下,虽然心中有了商量,但是还是有些犹豫,对硕塞的态度也便是若即若离。
这日歆儿实在是心中郁闷,便摆了琴在窗边弹奏了起来,就在琴声嘎然而止的时候,窗外传来一阵叫好声,歆儿微微挑眉,这里除了硕塞和博果尔,还没有人敢如此大胆的喝彩,出于好奇,歆儿将头伸出了窗外。
歆儿扶窗定睛一瞧,但见博果尔傲立在草坪之上,一身鲜红的袍子被风吹的鼓鼓的。他只是在那里一站,便会让人脑中自然的浮出‘鲜活’二字,连同他周遭的空气都好象活了一般,微抬着的俊俏的脸庞与硕塞有几分相识,粗犷的剑眉,炯炯有神的双目,嘴角上淡淡的微笑,无处不张扬着狂傲的个性。
歆儿微微一愣,虽然她和博果尔没说过几句话,但是这样的博果尔,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对于歆儿来说,这个十一王爷很不好惹,所以她都是有意避开,如今见十一王爷如此,歆儿反倒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歆儿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博果尔笑着问道:“怎么,你就不请本王上去坐坐?”
歆儿盯着博果尔看了半响,这才开口说道:“王爷还是请回吧,民女觉得不是很方便。”
博果尔嘴角刮起弧度:“哦?那我上去看看是什么地方不方便。”说着,也不等歆儿在说话,人已经进了门。
歆儿无奈的看着博果尔消失再眼前的身影,不由得开始头疼,她知道十一王爷从始至终对她的印象都不是十分好,今日却如此这般的主动,断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该来的躲不过,既然十一王爷上楼了,歆儿也只能抱着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了。
且说博果尔上了阁楼,推开了厢房的门,顿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让博果尔眼睛一亮。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连忙问道:“这屋里新烧了什么香,怎么这么特别?香气清新而久远,还没有香灰那股子燥气!”
“不是熏香,是茶香!”歆儿款款起身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行礼了,微笑的柔声答道。
经歆儿这么一说,博果尔这才注意到,在屋子里面的一角的桌子上,刚刚到出来的茶水还没有凉透,博果尔本来就是喜欢这些物什的人,如今见了这些东西,兴致一下变高了起来,也不用歆儿客气,径直去了茶座旁边,自顾的倒了一杯茶水,闻了闻,又小口的鞠了一口,才意犹未尽的称赞道:“好茶!”
歆儿见博果尔如此的随意,便也不那么拘谨了,随意的坐在桌旁,拿着一杯茶闻了有闻,品了又品,过了好半响不见博果尔说话,才懒懒的问道:“王爷今天来就是为了来喝茶的?”
博果尔听到歆儿的质问,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小杯子,一边抬头盯着歆儿看。
歆儿被看的有些发毛,挑眉不悦的说道:“十一王爷若是没有事情,就请回吧,今日民女有些累了,想休息去了。”
博果尔听到歆儿下的逐客令,也不恼怒,只是斜靠在墙上正颜对歆儿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缠着五哥,跟你说,五哥和五嫂如今恩爱有加,乳胶是漆,你若是想打什么算盘,我劝你最好还是放弃。若是你只想攀龙附凤,其实也不难,本王念在五哥对你有情的份上,本王爷就委屈一下,娶了你去做偏房,也不是不可以的。到了我那里自然是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你看如何?”
歆儿缓缓抬头,一双眼睛早已经没有了情绪:“十一王爷请回吧,民女的事情还不劳十一王爷操心。”
博果尔见歆儿敬酒不吃吃罚酒,顿时便恶怒起来,啪的一声,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一双眸子在看向歆儿的时候,多了十几分的阴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