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儿,你还是回董鄂家吧!”硕塞抱着歆儿。不禁开始为歆儿的未来担心。“即使五哥不能娶你,但是,有五哥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歆儿将头埋在硕塞的怀中,轻轻的摇了摇头:“五哥,董鄂家我不会再回去了,哪里已经没有我可以留恋的人。”沉默了一阵子,歆儿忽然抬起头,仰头看着硕塞:“五哥,你信不信有前世今生?”
硕塞一愣,但是随即硕塞说道:“我信,所以,歆儿,你的来世就许给我吧!”
歆儿在听到硕塞说信的时候,心中腾起了一点亮光,但是听到后来,心不由得沉了下去,歆儿摇了摇头,有些寂寞的笑着,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她,她永远是孤独的。
抬手查干眼泪。歆儿离开了硕塞的怀抱:“回去吧,回去晚了,嫂子会以为我把你拐走了。”
“歆儿,留下来吧!”说到底硕塞心底还是自私的,即使娶不了歆儿,他还是想把歆儿留在身边。
歆儿再次摇了摇头,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硕塞:“五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这里别过吧。”
硕塞目不转睛的看着歆儿,好半响才点了点头:“自己一路小心,有什么事情老办法联系我。”
歆儿点了点头,拍马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清风徐徐,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这一别再也没有回头之日,这二人缘分尽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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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醉人还美梦,静待娇艳展笑靥。
那日与硕塞分手之后,歆儿便找了一家酒肆,喝得一醉不醒,足足酣睡了三天三夜,歆儿才从梦中醒来。睁开眼,映入暖玉眼帘的竟然是静羽俊朗的身影。
暖玉看着此时的静羽,乌黑的发丝自然的散着,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懒懒的倚坐在窗边,拿着一卷书正在认真的阅读着。那种雍懒的从容不迫就如蓝天中飘过的白云,无根无源。
歆儿挑了挑眉头。她好像是在酒肆醉倒的,如何会跟静羽共处一室?正看着,冷不丁静羽抬眸相望,瞬间四目相对,歆儿别过头去。
静羽见歆儿醒来,放下手中的书说道:“醉了三天三夜,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就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次一样!”歆儿略有邪恶落寞的说着,其实她现在的感觉简直用糟糕两个字来形容,什么都没有解决,心依旧会痛,往事也会像放电影一般,曾经的一切历历在目,想忘记的人依旧忘不了,不想记起的人,还是会想起来,原来借酒消愁愁更愁,真的是一点都不假。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qiāng)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zhuàn)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lè),斗酒十千恣欢谑(xuè)。主人何为言少钱,径(jìng)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jiang)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歆儿抬头,不明白为什么静羽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吟诗,难道她的话勾起了静羽想吟诗的冲动?
“你发什么神经?”歆儿不悦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睡了三天果然不是人能忍受的,如今非但没觉得轻松,全身酸痛的好像被大象碾过了一眼,散架子了。
静羽见歆儿如此痛苦的木有,不由得低低的轻笑声,笑声过后,方悠闲的说道:“若说发神经,那也轮不到我,那天你可是站在桌子上面,慷慨激昂的朗诵着这首诗。”
“我?”歆儿眉头皱得可以夹死飞过的苍蝇,郁闷的心情无法比拟,果然喝酒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么丢脸的事情她都能做出来,忽然歆儿脸色一白,她不会喝醉之后多说了什么。或是……
歆儿猛然抬头看着静羽:“我后来跟你说什么不该说的没有?”
静羽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歆儿这才放下心来,其实说什么都没啥,她就怕她自己把来历都说了,不过想想,即使说了,估计也没有人信的吧,听起来那么悬疑的事情。
歆儿正想着,忽然听到静羽说道:“就说你其实来自千年之后,你知道硕塞英年早逝,只不过不记得具体时间,你还说……”
歆儿彻底白了脸,这还叫什么都没有说?歆儿咬牙切齿的看着静羽,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几个字:“我还说什么了?”
静羽看着歆儿,忽然表情严肃的说道:“你还说你就是历史上的董鄂妃,最终你都逃不了历史的安排,十八岁会进宫,二十三岁会死掉。”
歆儿失神的跌坐在了床上,没想到她什么都说了,一点都没有保留,稳了稳心神,歆儿抬头问道:“你信吗?”。
“我信!”顿了顿,静羽又说道:“我也不信!”
歆儿抬头望着静羽:“怎么说?”
静羽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来到歆儿的身旁。挨着歆儿并排坐在床边:“我信,是因为我本就是学五行八卦的,但是我却看不出来你的过往,我不信,是因为我不相信人的命运会被天摆布。”
歆儿笑了笑,却岔开话题:“我这是在哪里?”
“世子府邸!”
歆儿一愣,李淏的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
静羽看出了歆儿的不解,笑着说道:“那日我无意间看到你醉了,便把你带回来了。”
“你怎么不把我带到你府上?”歆儿有些生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静羽送了耸肩膀:“我没有府邸。”
歆儿惊愕的看了静羽一眼。虽然她不很了解静羽,但是静羽的言谈举止,都不是普通人的感觉,竟然……
“怎么,不信?”静羽笑看着歆儿:“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你来到的那天我就开始散步谣言,说你是世子在外的相好,所以……”静羽笑得很是诡异,歆儿皱了皱眉头:“所以什么?”
“所以你快些吃点东西,一会儿好有力气应付那些人。”说着,静羽笑着起身:“我这就去安排人给你送吃的。”
“那些人?”歆儿一把拉住静羽的衣襟,恨得眼根直痒痒,这个小受的男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你一会儿看到就知道了。”说着,静羽好像没看到歆儿杀人的目光一般,轻笑着离去。
果然,没多大功夫边有人送来吃的,没有见到吃的时候,歆儿还不觉得饿,如今一见到,却觉得肚子早已经空空如也,反正在猜想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歆儿索性坐下来安心的吃饭。
用过了饭,歆儿只觉得全身发懒,在加上静羽那么热心的提醒过她,她也不想出门去招人烦,惹人讨厌,干脆又躺了下来。
歆儿刚躺好,就听门外敲门声响起,一个声音传来:“姑娘,我家小姐听说你病了,前来探望,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歆儿冷笑的想到:好快的速度,我这刚刚吃了早饭,连半个时辰都没到,就有姑娘家前来慰问。不知道这个女人与世子到底什么关系。
既然是演戏,不如就演的真一点,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怎样,如此想着,歆儿假装的咳嗽了几声,虚弱的说道:“姑娘快请进,我有病在身,不方便下榻……”还没等歆儿说完,门外进来一主一婢,来人见歆儿试图起身,连忙奔走过去,一边扶住歆儿,细心的用枕头靠在歆儿的身后,一边柔声说道:“姑娘,快躺下,本来我只想来探望一下,结果倒劳烦了姑娘!”
歆儿浅浅的笑了笑,回应道:“不要这么说,我现在感激还来不及呢,姑娘怎么称呼?”
女子在歆儿窗边斜坐了下来,柔声说道:“我叫婉颜,世子是我的表哥。别人都叫我婉儿,以后你也叫我婉儿吧?姑娘如果不嫌弃,婉儿以后可以叫姑娘姐姐吗?”。
歆儿一脸欣喜,连忙执起婉儿的手说道:“我早就盼着有个妹子,没想到,老天竟然这么怜我,竟然真给我送来个这么可人的妹妹来。”
歆儿一边热络的说着,一边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人儿:女敕白的鸭蛋脸上,一双丹凤眼,细细的,长长的,眼榉微微的向鬓角挑去。小巧的鼻子下面一张樱桃小口,看上去楚楚动人。说话间举止大方,谈吐优雅,自是一种模样,万种风情。
“姐姐可见过了我大嫂?”歆儿正在端详,忽然听到婉颜的问话,正欲问及谁是她大嫂,忽然门猛地被推开,就见婉颜大惊失措,吃惊的喊道:“大嫂!”
随着婉颜的话音落地,门外的人已经进了屋来,歆儿拭目一瞧,竟然是那朵冰川桃花。后面还跟着几个狗仗人势的奴婢。
歆儿看着来人气势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禁有几分好奇,到底这女人吃错了什么药,刚一见面,就跑来这里发羊角风。
歆儿正想着,忽然听到婉颜说道:“大嫂,你不是刚被冷哥哥禁足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冰川桃花闻言,顿时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抢白道:“我们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管,即使你嫁给你表哥,依然还要称我一声姐姐,何况……哼!你以为世子会娶你进门吗?”。
婉颜一听,怒极反笑,瞪着一对凤眼嗔道:“哎呀!大嫂,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跟疯狗似的,看谁咬谁,不识好人心啊!”
“你这牙尖嘴利的小**,看我今天不豁了你的嘴”话音刚落,就见一条几尺长的白练直击婉颜面门而来。
婉颜依旧面上挂笑,不闪不躲,动作从容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还没容人看清楚如何招式,只见剑花漫天,那飞来的白练已经化成片片白布,被剑风吹得四处飘舞,缓缓下落,犹如凭空中多了无数的白蝶,翩翩起舞。
冰川桃花见自己的招式轻易就被化解,知道自己并不是婉颜的对手,忽然见歆儿一双水亮的眸子正在瞧着自己,不仅恼羞成怒,将一腔的怒火都发泄到歆儿的身上。
“你个小妖精,别以为世子带你回家,就能娶了你,你这样的jian货我看得多了,还没那个能堂而皇之的进过门呢!”这冰山桃花本想对歆儿出手,却被婉颜偷偷的在脚下动了手脚,冰山桃花一个不小心,噗通一声,整个人都滑到在地。
“夫人!”小丫鬟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将摔得一瘸一拐的冰山桃花扶出了门外,冰山桃花回头愤恨的看了歆儿一眼,恶狠狠的说道:“你给我走着瞧!”
这人如潮水般,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会儿的功夫,屋内又剩下歆儿,婉颜和婉颜的随身丫鬟。歆儿与完颜互相看着,不禁莞尔。
“妹妹,我叫歆儿,以后你就叫我歆儿姐姐吧!”欢笑之余,歆儿自我介绍的说道。
“歆儿姐姐,你没有姓氏?”婉颜好奇的问道。
婉颜这一问,歆儿喜笑颜开的脸上涌上了一缕忧伤之色,淡淡的回答道:“我自小便是孤儿,做了奴隶,被卖来卖去,谁买了,就跟着谁姓,只是这歆儿的名字,是我娘给起的……”
歆儿还没有说完,婉颜已经眼中撰了泪花,呜咽的打断歆儿的话说道:“好姐姐,不要说了,是婉儿错了,以后婉儿在的地方就是歆儿姐姐的家,谁在敢欺负你,要先问过婉儿手里的这把灵蛇剑。”
歆儿看着义愤填膺的婉颜,不仅对她这种没有心机的性格喜欢上三分,伸手拉过婉颜的小手笑着说道:“婉儿妹妹喜欢世子?”
歆儿话音刚落,就见婉颜娇羞的低下头,抓在手里的衣角揉成了小团。歆儿好笑的看着婉颜,心里不住的月复诽着:没想到没想到李淏这个扑克脸也能勾引到这么多的女子,那个冰川桃花也就算了,反正跟他物以类聚,只是可惜了婉颜这孩子。
歆儿顿时母性大发,爱怜的看着婉颜,叹了口气说道:“那你来这里看我,是为了看看你的李哥哥要娶的是什么样的人,好来拉拢一下?”
听闻歆儿的话,婉颜满脸羞得通红,好像刚刚熟透的苹果一样诱人。忽然又抬头补充道:“歆儿姐姐,其实我还想来告诉你,小心金婵娟。她仗着自己是金相的女儿,李淏哥哥不敢把她怎么样,就在家里飞扬跋扈起来,哥哥以前带回来的几个姐姐,也都被她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弄的死的死,疯的疯。”
“几个姐姐?你都不吃醋?”歆儿一听李淏的女人都快按打来计算了,不仅想到:真是人不可貌相,别看他人冷冰冰的,那方面可不冷淡啊……
正想着,忽然听到婉颜说道:“不吃醋啊!那些姐姐都是别人送来的……”说到这里,婉颜谨慎的看了看左右,才悄声的继续说道:“我听李淏哥哥说,那些女子都是那些想巴结他,或是想害他的人送来的间隙,所以李淏哥哥是不会要她们的!”
歆儿看着一张稚气未月兑的俊俏小脸,心中一阵惋惜。直叹这个社会对女子的待遇不公平。想想那蛮横的金婵娟也是可怜,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的爱,不惜脏了自己的手,真是可悲。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么青春年少的可爱少女落到李淏这个的手里。想到此,歆儿顿时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起来,一抹笑爬上了嘴稍。
“婉儿,我初来咋到,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如果没事的时候,你能不能带我出去转转啊?”歆儿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道。
“好啊好啊!哈哈,歆儿姐姐,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你跟那些大家小姐不同,一点都不矫揉造作,而且还对我有什么说什么,比那个金婵娟好一百倍。以后有我保护你,她金婵娟休想碰你一根毫毛,等李淏哥哥当了皇上,我们就一起嫁给李淏哥哥,然后让李淏哥哥把那个又丑又坏的女人休了。”
歆儿看着展望美好未来的婉颜,不仅无奈的直摇头,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婉颜的额头说道:“你啊,就认识你的李淏哥哥。谁说我一定要嫁给你表哥了?”
“可是连静先生都这么说了。”婉颜乖巧的说道。
又是静羽,好你个静羽,我哪里得罪你了,竟然如此编排我?歆儿气得两腮鼓鼓的,等李淏回来,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到底在演什么戏。
歆儿这里正在暗下决心,要讨回公道,岂不知此刻的李淏正在朝堂之上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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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一方纯金的宝座上端坐着一位年龄五十左右的男人,这男人鹰眉凤目,头上戴着一尊黄金头冠。只是单单的坐在那里,便已经散发着让人难以接近的气势,那是一种凌驾与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之势。
男人炯炯有神的双目迸射出摄人的目光,一扫殿上的文武百官,最后目光锁定在跪在大殿中央的人,心中的不快毫不掩饰表露在脸上。
看了许久,男人才缓缓开口:“皇儿,你说什么?能不能给父皇再说一遍?”威严的声音中带着胁迫,让殿上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冷战,没有人敢在此时触怒皇威,纷纷将头低垂下来,以免祸及自己。
只有这跪着的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神情自若,面上如沐春风,嘴角含笑的说道:“父皇,儿臣刚刚说的是,儿臣要取一个满族的女子,将来作为皇后。请父皇恩准儿臣择日完婚!”
“大胆!你个逆子,竟然想逼父皇退位!”还没等皇上说话,就见分列左面的一个男人站了出来,义愤填膺的吼道。刚吼完,不由冷渡鹤插嘴,立刻双膝跪下,面向圣颜说道:“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削去李淏的太子之位,发配边疆,以儆效尤!”
“儿臣同意大哥的看法,请父皇定夺!”又有一人站出,此人的话音刚落,便见朝堂之上,三三五五的跪下了一片人,同时喊道:“请皇上定夺!”
被称为皇上的男人眉头微蹙,看着跪一地的臣子,面无表情。眼光扫过列位在右首的一位白胡须的老者问道:“金卿,你说朕该怎么办?”
老者向前一步,跪在堂上,低低垂首回答道:“回皇上,老臣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讨论如何处置世子的时机。”
“哦?金卿有何高见,尽管讲来。”
老者见皇上面色稍霁,连忙趁热打铁的说道:“回皇上,老臣认为,这个女子的身份很可疑,据老臣的拙女婵娟所说,此女好像会施妖法,老臣认为,世子他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这妖女所惑,才来……,皇上,当务之急,应该查明该妖女的身份,才是上上之策!”
老者换音刚落,便听皇座上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男人笑了一阵后,才说道:“金卿此话有理,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连我皇儿都能盅惑,来人啊!摆驾世子府,退朝!”
皇上前脚刚走,朝堂之上的众大臣唯恐避之不及,如雀鸦般一哄而散……
没过多久,一队雍容华贵的车队浩浩荡荡的穿过了都城的集市,停在了世子府前,车子刚刚停稳,一个中年男子便步伐矫健的从车上走了下来。不等官员引路,自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皇上虽然是突然造访,世子府里的下人们却没有慌乱,没用上半刻钟的时间,世子妃金婵娟已经带领众家眷前来迎接圣驾。
金婵娟盈盈一拜,声音宛若黄莺出谷般婉转的说道:“世子妃金婵娟率家人恭迎皇上,恭请皇上圣安!”
“免礼,快去带我去看看那个我的皇儿要取为正室的女子!”
金婵娟撇了一眼皇上身边寒着一张脸的李淏,面带难色。“这……”
“怎么,皇儿,这女子还不能看吗?”。皇上见金婵娟看向李淏,不由得寒着一张脸,冷言的问道。
“儿臣不敢,请父皇这边来!”
金婵娟看着前头带路而去的李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笑容稍闪即逝,随后也跟上前去。
这面李淏已经带着人前去歆儿的所住之处,而那方的歆儿还不知道山雨欲来。
歆儿送走了完颜之后,小小的猫了一觉,好不容易早上的时候才稍稍入了梦乡,就被门外杂乱的脚步声吵得无法入睡。
歆儿揉了揉干涉的眼睛,心里正琢磨出了什么事情,忽然门被推开,李淏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歆儿刚要喝斥,但见李淏后面又跟了一群人,再看看李淏冒着寒气的脸,心里便有了几分商量。
歆儿晃动着虚弱的身子,努力的撑起身来,一副被惊吓的样子,却生生的问道:“你们……你们是谁,你们想怎么样?”
李淏见歆儿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双肩,赶紧奔到床前,将歆儿拉到怀中,好似安慰的拍了拍歆儿的肩膀,低头模了模歆儿发白的面颊。用任何人听不到的声音对歆儿说道:“来的这个人是当今皇帝,也是我的父皇,如果你不跟我统一战线,恐怕你今天便不能逃月兑一死。”
李淏看到歆儿身体一颤,一抹似有似无笑容闪过,扶着“虚弱”的歆儿对这皇上说道:“父皇,歆儿昨日受了惊吓,身子弱不禁风……”
李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歆儿暖说道:“原来是皇上,小女子有病在身,不能施以全礼,我想圣明的皇上应该会体谅小女子的无理吧!”
歆儿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好,好!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不谅解呢!”说着,高丽国国君落落大方的坐在了歆儿床榻对面的一张桌子旁。
歆儿看着对面的雪国国君,高大威猛的身材,跟李淏一样,一张英俊的面庞,只是这张脸上经历了岁月的琢磨,有着李淏无法企及的沧桑。歆儿正了正身子,柔声说道:“皇上竟然来看我这么个名不经传的草民,是何用意?”
“哈哈,姑娘好气魄,既然姑娘如此直白,孤王也不转弯抹角了,正是为此而来。不知道姑娘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我儿一定要娶你为妻?”
歆儿略有些惊愕,回头看向李淏,李淏正朝着她温柔的笑着,好像两个人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奸情一般,歆儿瞥了李淏一眼,柔声说道:“草民也不明白呢,为什么世子单单对我一个人好,而且草民更不明白的是,为何皇上会亲自来看草民,草民何德何能?”
皇上看了歆儿一眼,要不是金相替他女儿来求情,他怎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如今兵权在金相的手中,若是杵逆了他,断然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当然,这些他自然不会说,只是笑着开口说道:“朕只是听说今儿一早你便给世子夫人一个下马威,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