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满月复心事,但是祝筱懿还是在阿宝的劝说下乖乖的回了学校,确实,这样无头苍蝇一样在外面乱晃也是于事无补,搞不好又要遇到什么危险惹到什么麻烦到时候浮白还没找到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那多亏啊!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似乎有些不对劲呢!究竟是哪里?”喃喃自语中,祝筱懿终于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那是一个特别奇怪的梦。也许在你们之中也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就是她明明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而且更奇特的是甚至能够有意识的去主导自己的这个梦,可是,却醒不过来。
她梦见了死去多年的父亲,父亲那张平静或者说是面无表情的脸,一直看着她,她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语言苍白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越走越远;她梦见了浮白,他仍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手里却拧着一把巨大的刀,那是葵?不对,葵明明在我手里的,她想修正这个梦境里的错误,却猛然惊见浮白忽然举起葵向她砍来,她吓坏了,吓得差点尖叫出来,她转身就跑,心里默念,这是梦,这只是一个梦,他追不上的,追不上的。
终于,浮白的身影渐渐被她甩掉,她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居然跑到了将军洞所在的那个山上,跑到了那个遇见小倩和恶虚的树林里。
为什么?怎么又来到这里?这里不是已经了结了么?我来这里做什么?她茫然四顾间,看到了她!
葵的灵魂,那个美得不像人的美女刀魂。她这才想起来,似乎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于是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谢谢你上次救了我们!”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却觉得,若是能够在梦里感谢她一番,也不错。
美女轻笑起来,当日见她时她神情间总是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冷淡疏离感,可是在这个梦里,她显得很和蔼,很温柔。
她对祝筱懿笑了,娇嗔道,“连这都想不到么?我当然叫葵!”
祝筱懿恍然大悟,是啦,原来这把刀是用她的名字来命名的呢。“你是来见我的吗?”。
“不不,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走,跟我走吧!”她神秘一笑,对祝筱懿伸出了手。祝筱懿稍一犹豫很快便释然,怕什么呢,反正是做梦,于是她很自然的拉住了葵的手,随她走了。
她不知道葵要带她去哪里,这条路特别黑,黑得她完全看不清周围的样子,可是她心里却有一股子盲目的信任。终于,葵带她推开了一扇门。
“进去吧!”她催促她。
“干什么?这里是哪里?”祝筱懿越发不明白了。
“进去吧,做你该做的!”
只一秒钟以后,祝筱懿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房间里,而葵,化成刀身握在了她的手里,她正站在一个人的床前,那个人面朝墙壁背对着她睡的正香,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是她能感觉到葵想杀他(她)。
“动手吧,动手吧,你在愣什么?快点呀!”一个声音在脑海里拼命的催促她,她如同被蛊惑了一般,真的就手起刀落!
“啊!”一声短促的叫声,不像是做梦,就像是在耳边响起的,周围忽然大亮起来,她豁然清醒,愣愣的看着。
安吉拉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她的手臂上有刺眼的鲜血流出。而祝筱懿的手里,赫然举着一把滴血的水果刀。
“你干什么?”安吉拉喝问道,声音却很轻,相必刚才那声短促的叫声也就是她发出的,只是她在发现是祝筱懿之后硬生生的把声音掐断了。
“我”祝筱懿茫然四顾,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不是还在做梦?她愣愣的,冷不丁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却疼得牙都呲起来了。很疼,不是做梦!
她懵了!整个的傻掉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吉拉再问,表情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
“不是,我”祝筱懿一急,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想解释清楚,却惊见安吉拉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然后毫无预警的,她忽然大喊道,“啊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响亮,整座教师宿舍楼的灯,陆续亮了起来。脚步声,敲门声,喧哗声,祝筱懿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发生,手足无措。
应该是第二次,被带进这间审讯室吧?
祝筱懿自嘲的笑笑,可惜这次问话的不再是好脾气的白队长,而是一个没见过的黑瘦男人。
“说,你为什么要半夜持刀进入白凤(安吉拉本名)房中行凶?你的动机是什么?”
“大叔,这已经是你第二十六次问这个问题了,我的回答还是一样,我说我梦游你相信吗?”。祝筱懿第二十六次回答道。
“梦游?哼!”黑瘦警察把手重重往桌子上一拍,不屑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娃吗?不要拿这种理由来糊弄我,据受害人的描述,当时你见她发现了是你,而且还问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但不解释,反而还想上前进一步行凶,是不是?”
“我都说了我没有!”祝筱懿的语气渐渐有些不耐烦了。这个人翻来覆去咬着她入室行凶杀人未遂这个话题已经说了一夜了,他不累,她也困了。
“你没有?人证物证俱在,还被当场抓住,你还狡辩?看看,看看那上面是什么?”他使劲戳着自己身后的墙壁。
祝筱懿无奈的瞟一眼有气无力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知道你还不老实交代?”他忽然一声狮吼,吓得祝筱懿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这个黑瘦小矮子,个字不高,声音可真是不低啊。
“黑哥又在里面吓唬人呢?”两个从审讯室门口过的警察边走边嘀咕着。
“别提了,昨天晚上审到现在了,黑哥正在气头上呢,谁新婚之夜被从新娘子床上拧起来工作,都不会高兴的。”
“白队不在,能者多劳呗!”其中一个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该啊,谁让这个黑子平时总在私下里到处造谣自己其实才是那个应该做队长位置的人呢。
“到底是怎么一码子事啊?”
“不知道,走吧走吧,给他知道咱两在这偷听又没好果子吃了!”一个人推着另一个磨磨蹭蹭想多听些八卦的人离开了审讯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