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刚很郁闷,非常的郁闷!
自己巴巴的三更半夜放着好觉不睡,跑去鞠躬尽瘁的审问嫌犯审得口都干了,这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那个名字很娘们,长得很娘们,偏偏事事爬在自己头上的白玉白大队长额的姐姐!
到头来没落得一声好不说,居然还被冷言冷语奚落了一通,而那个嫌犯,安然无事的被自己上司下命令给放了?真是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啊!
闷闷的抽着烟,他非常郁闷的在众多办公桌中间的走道里转来转去,居然连回家看看老婆是否在发飙这个问题都给忘记了。他觉得,这件事情很不一般,很有问题,很诡异!这个小丫头只是打了个电话给队长,然后嘀嘀咕咕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么,自己那个向来铁面无私的队长居然当场就在电话里警告自己把她给放了!
要是受害人是别人也就算了,问题是,那个人是他亲姐姐啊?他想象着祝筱懿那虽然漂亮但是尚显稚气的面孔,“难道队长和这丫头有一腿?”他恶意的说出了心里龌龊的想法。
“你说谁和谁有一腿?”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虽然说得淡淡的,可是他只觉得瞬间就有一股子冷气流从后背“唰唰”的往上窜,连带着全身都抖起来了。很想假装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啊!他苦着脸,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的老实转身道,“白队,这不是,开玩笑呢嘛,呵呵,嘿嘿!”无措的搓着手,他笑得既憨厚又诚恳!
来人正是张正刚刚才还在月复诽咒骂恶意揣测着的主角之一,白玉.
他似乎晒黑了些,不过反而因为这样,他原本的女圭女圭脸上,难得的多了一丝成熟刚毅的气质出来,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给人一种漫不经心慵懒致死的感觉,即使是在面对背地里说自己坏话而且还被当场抓包的自己下属面前,他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威严显露。可就是这样一个大男孩子一样的队长,却让手底下所有的队员一直对他抱有敬畏的心理。
就连一直暗地里对他很不友好的张正刚,在提到白玉对待工作的敬业和对待大众的善良时,都不由得由衷的竖起大拇指道一声好。
“您怎么回来了?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他谄媚的端起自己桌子上的茶杯给白玉送过去,一副点头哈腰的奴才样让白玉想责骂的话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他没有去接杯子,而是大咧咧的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揉着眉心,“坐飞机坐得我累死了,我就是来歇一会,等一下我还要出去办事,你跟我一起去!”
夜里11点多,两个有些鬼祟的身影在市医院侧门前不停的来回走动着。
“白队,那小丫头是不是在耍我们?半夜三更的让我们来这干嘛?”说话的正是张正刚。
“别着急,有点耐心。”白玉不慌不忙的说着,并时刻不忘观察着四周,以防出现什么突发*况。他回来以后就联系了祝筱懿,两人说好11点在这里汇合的。祝筱懿在电话里并没有把事情说得很清楚,事关到自己的宝贝姐姐,他第一次放下手里的公事匆匆赶了回来。
正当连白玉都有些等得不耐烦了,却见远处一个小小的人影慢慢靠近了过来,看她走路的姿势,白玉就知道是祝筱懿来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祝筱懿走到两人面前说道。还不是那马晶晶和朱小采两人,好不容易才等她们睡着了偷偷溜出来的。
白玉借着依稀的路灯看过去,这个小女孩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副有些冷淡漠然的样子,但是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对了,是脸上,脸上似乎多了许多生气,眼睛里似乎多了很多内容,不像以前那么空洞疏离了。
果然小孩子还是因该和更多的朋友相处呢!白玉高兴的想着,深感自己当初极力劝说祝筱懿的师傅送她进学校是一个非常正确的举动。
“干嘛一直这样看我?”祝筱懿有些疑惑的模模自己的脸,白队长真奇怪,一直盯着自己端详不说,还一副深感欣慰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额!没啊,好久不见了嘛,你长漂亮了哦!”白玉打着哈哈一贯的毫无心机的模样。
“废话不多说了,来,把这个东西擦在眼睛上面,我带你们去看好东西!”祝筱懿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递给白玉,眼睛里闪过一丝狭促的光。
“这是什么?”白玉接过瓶子在眼前摇晃了两下,里面装的似乎是一种液体。
“这个东西,能够让你们看到很多平常看不到的东西,快点,别磨蹭了!”祝筱懿催促着。
“好嘛!”白玉不再多问,直接倒了一些液体出来分别擦在了两只眼睛上,做完这些之后他把瓶子递给张正刚。
张正刚的脸色还在有些不自然,祝筱懿是不是还在跟我记仇啊?她打来了之后,正眼都没看我一眼啊!看队长和她既熟稔又言听计从的样子,自己得罪了她以后日子估模着不好过啊!
还有这个东西是什么玩意啊?擦在眼睛上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他越发的疑神疑鬼起来,迟疑的不敢去接那小瓶。
“磨蹭什么呀?你倒是快点的!”祝筱懿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抢过瓶子塞在他手里,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他无奈之下,只好咬着牙,豁出去了。
还好,想象中的剧烈疼痛啊,毒气攻心之类的症状并没有出现。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走,先进医院去!祝筱懿招呼着两人同她一起鬼鬼祟祟的模进了医院里。
进医院没走几步,张正刚就要哭了!
为什么忽然之间他们就多出了这么多的“同伴?”,这些身体半透明呈乳白色的“人”居然还有一些残缺不全的夹杂在里面。而他身旁有一位,更是整半个脑袋被削掉,露出里面许多不明物体来。
他想哭,可是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