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爸妈的事情,成年后的佳瑶分析过很多种的原因,但独独没有这个原因,不是她故意不去想,而是她怎么样都感觉不太可能,可是如果真不可能,那么她眼前的是怎么一回事呢?
漫无目地的向前走着,眼里的景色全都淡了下去,只留下爸与那女人背影清晰无比的显现在她的眼前,他们是什么关系呢?那女人看着也不年轻了,可能是同事吧?可是她就这样邀请爸去她家玩,妈妈知道吗?如果妈妈也知道的话,为什么自己会不认识呢?而且那人明显也不太认识自己的样子。
她就这样的想着,沿着公路漫行,突然她那向前走着的身体,被人大力的的向后拉去,那脑子里所想的事情,立即就被打断了,当下她有些不太高兴的转头怒瞪着对方,谁这样的没有礼貌?
不想她才一转头,脑后就传来了男人生气的怒骂声,“你不想活了呀!突然冲上来。”
这下子佳瑶完全回了神,转头就看到了一辆绿色的、小型四人坐汽车,停在离人行道约半米左右的地方,车的驾驶坐上一个留着短发的男子,瞪圆了眼睛,愤怒的看着自己,佳瑶抿了抿唇张嘴,正要发出声音来,不想却有人抢了她的前头,“对不起,她有些走神了。”
那司机听了他的话再看了看一脸低沉的佳瑶,当下摆了摆头,然后也没有再说什么,而直接将车开走了。
等那车一走,安志有些担忧的低头看向佳瑶,“怎么了?”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听到这熟悉而又关切的声音,佳瑶的眼眶突然就湿润了起来,反手握住拉着自己的大手,然后又感觉不太合适而迅速的放开了来。
安志对于她的动作没有提问,而是自然的拉起了她的手,如引着一个迷路的小孩般,将她牵到了自己的小店里。
这个时候的小店,安静而又悠闲,佳瑶坐着最里面,可以一眼扫看全场却又不被别人轻易发现的地方,她低垂着眼睑,看着桌上放着的淡木色的、小型木质烟灰缸。
安志看了眼她那无神的样子,立即贴心的给她端了一杯热茶过来放在她的面前,“你的样子,好像掉东西了。”
佳瑶听闻了他的话,木然的摆了摆头,虽然她感觉应找人分担一些,或是给她出出主意,可是她的心里却完全的拒绝着这些帮助,不是说家丑外扬的话,而是她从心底里感觉找不到那个可以分担的人。
对方大概也看出了她的想法,当下咧嘴笑了起来,“不过你放心了,我除了认识你以外,与你都相熟的人,可没有几个。”
这话是什么意思?佳瑶抬眼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他,然后用低沉声音,“你所指的是什么意思?”
听了她的话,安志当下有些神秘的笑了笑,“你喜欢华燏的事情,我会替你保密的。”
这话如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击在佳瑶的头上,当下她立即就站了起来,没有半分礼貌的瞪着对方,“你少开玩笑了。”她什么时候表现过那种意思?怎么会让他有这种奇怪的猜想?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看她这么大的反应,当下安志笑的更欢了起来,“你的反应好大。是要欲盖弥彰吗?”。
她被眼前这个人耍了?佳瑶翻了个白眼,然后没有好气的坐回了位置上,而对方已经笑到趴在了桌上,不能言语。
就这样佳瑶坐了半天,而对面的人还在笑,她喝了一口还算热的茶水,然后叹了口气,“你还要笑多久?”
安志这才坐直了身,认真的看着她,“原来不是我所想的那种事情哟!”
这人到底一天都在想些什么?佳瑶手握着茶杯,“我才没有发生你想的那些事情呢!”然后她突然就月兑口而出,“我所气愤的是我爸到别的女人家去了。”
“哦!”安志懒懒的回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佳瑶。
安志的回声很不给力,让佳瑶原本没有了方寸的心,一下子被气愤所填满了,“什么叫哦?”
“哦的意思就是我明白了,”安志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可是那些不是大人们的事情吗?”。
这人怎么能这样?佳瑶当下气愤的站了起来,凑近了安志,“他是我爸,他没有和我妈离婚,怎么可以随意到别的女人家去呢?”这就是她的一直纠结、而无措的问题。
“那么有二个方法,一是你当着你爸的面,将这个事情挑明的说出来;第二个就是假装不知道,看你爸最后要如何给你妈说;第三就是直接告诉你妈,看你妈自己如何做出决断。”安志收起了一脸的笑意,严肃的看着佳瑶。
佳瑶听完了他的话,当下收了声,一脸阴沉的坐下,半晌她才细喃了一句,“我没有勇气去问他。”
安志摆了摆头,“那么你一直这样的苦恼就没事了?”接着他笑着凑近了佳瑶,“说不定那只是他的一个同事,或是交情较为要好的朋友呢?”
这样的可能性佳瑶也想过了,可是最后都被她一一的否定掉,“如果是那样的,为什么不介绍给我们认识呢?”说到这点,她的心就万分的沮丧。难道这是对她一直不关心家人的惩罚吗?
看着她又暗下去的表情,安志不由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耶酥也是三天才复活的。所以只要等上三天,所以不定一切事情就会完全解开了。”
“嗯。”佳瑶低着头轻应了一声,也许事情真的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呢?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当下她抬眼看着对方,师傅以前有这么的温柔吗?但还是应说一声,“谢谢。”
“客气。”安志站了起来,伸手揉了揉佳瑶的头发,“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个妹妹就这样对她。”说完一脸带笑的向店门口走去,那里正有三人走了进来。
伸手模了模自己的头顶,师傅原来还有这样的喜好?挑了挑眉头,这种喜好还真是难与那个严肃的师傅相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