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末 第一百零九章他和她的故事(中)

作者 : 矛盾者

第一百零九章他和她的故事(中)

可望而不可及,也许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到底是如何喜欢上那个善良、能给他带来温暖的女孩的呢?是什么时候?

认真算起来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她吧。那还是自己为了母亲的病担心,不小心撞伤关成后来去光明医院急救室找关家的人,希望他们能同意自己送走了母亲之后再来承担自己该进的责任。当时她就那样劝慰着关家的众人,扶着那位显出疲态的中年医生。是她在自己开口的时候,帮着劝说了关家的人原谅自己。那时自己还只能是暗暗感激她,也不知道她和关家是什么关系。因为自己还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自己已经是一无所有了,说不定还要惹上官司。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他好像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忧伤与无奈。

老天保佑,在关成醒来之后,关家人很轻易的选择了原谅自己,只是要求服侍关成直到康复,以后也要给关成当司机。听到这个答案,他真的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毕竟是人都不想惹上官司。而且关家这么做也算给他安排了一个工作。他真的很感激他们家的人,在关家,他都有种那就是自己的家的错觉。关家人基本上没有把他当成过外人,有什么话都是当着他的面说。他自然是铭感于心,心里多少还带了点惶恐。关家人如此做派,自己和他们家根本就不是亲戚,之前甚至都没有接触过。有的也就是“仇”—他撞伤过关成害得他们家的。

后来,他从关成的女儿口中知道了她的名字—邵晴。他们也曾多次相遇在钱兰的玉食香里或者关家。接触的多了,自然就对她有了了解。那会儿的自己已经能感受到她的美好。

真正知道自己的心意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去年清明的前一天。因为想着避开清明扫墓的高峰,想静静的和妈妈呆会儿,他就提前去了墓园。古诗上说“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阴雨天也许是老天爷为了那些亡人们悲伤的泪水。那天,正是个阴雨天气。早上还好,天只是有点阴沉,他去墓园给妈妈扫墓,陪着妈妈说话呆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然后天渐渐下起了雨,4月的天还有点冷,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完了,他就跟妈妈告别准备离开。

这时,却听到不远处有女孩的哭声,就连他这个闻者也觉得有点伤悲。他本来没把这个声音当回事,毕竟这里是墓园,又是临近清明的时候,想来自然有很多人来拜祭自己的亲人。哭声于此倒是很正常。可是待听到一句“妈妈……”的时候,他忍不住迟疑了。那是邵晴的声音。他能听的出来。难道她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吗?好像是的。记得兰姨好

像说过,邵晴的妈妈在生她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爸爸只顾工作很少看顾她,可以说她是跟着爷爷女乃女乃长大的。相比起来,自己还算是幸运的吧?不管怎么说,在离开家乡加入部队之前,他都是生活在妈宠爱之下的。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的哭声,他忽然有点心疼。她算是在缺爱的环境中长大的吧?可她却是那样乐观开朗,任谁也想不出她有那样的身世。

想了想,他顺着哭声寻到了她。此时的她,一身黑衣,扎着马尾,正跪在一座墓碑前,哭泣的像个委屈的孩子,仿佛准备把自己受到的委屈都哭出来。雨慢慢的下大了,她却丝毫不顾及。那么单薄的身影让他的心狠狠抽动了一下。

终于,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把自己带来的伞替她打着,再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他知道她此时的感觉,再多的话语、安慰都不如什么都不说,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哭累了。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勉强的笑了笑,把肩上的外套递给他,对他,“华大哥,谢谢你。我不冷,你自己先穿着吧。我该回家了。”

他不接过,他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和女孩子相处,想了半天才说,“你先穿着吧。别感冒了。”

她摇摇头坚持拒绝,“你拿着吧,我要回家了,总不能带着件男子的外套回去吧?我爸虽然平时不大管我,但是要是他知道了,肯定会说我的。”

他这才接过外套。把伞往她手里一塞,“那你把伞拿着吧。我送你回去吧。”

她还是拒绝,“华哥,算了,我自己回去吧,我家离这儿不远,在山脚坐车三四站就到家了。不早了,华哥,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说完,跟他挥挥手道别就走了。

他知道她说的有理,只是终是不放心,就慢慢的缀在她后面,跟着她上了公交车,到了第四站的时候,看着她走进一个小区。就在看见小区名字的那一刻,他原本悸动着的心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尚品城,市里数一数二的楼盘,据说这里居住的都是城里的精英阶层。是啊,光看房子的外表,小区里面的硬件,即使他这个外行都知道这里的房子身价不菲。说不定他奋斗二十年都不一定能在这里买得起一套房子。想来她的家境不会差,他这个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的人,又怎么能给她幸福呢?他暗地里自嘲了很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许说的就是自己吧。

“还是算了吧,把她忘到脑外去,自己随便找个人结婚生子,全了妈遗愿吧。毕竟

你比她大了6岁,又是一无所有的。”他这样对自己说。一直自我催眠直到自己都信了。

这样的话,他就能把那丝对她的情愫彻底忘到脑后去了吧?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把她彻底忘了的时候,他却见到了那样有着摄人神彩的她。

那还是在去年六月份,有一天他帮着关成送完货然后去办了些自己的事,坐着公交车准备去玉食香和关成汇合,无意间发现她也在这辆车上。只是在前面。想来她是晚自己几站上车的,估计也是要去玉食香的。他忍了半天才没有起身去她身边。但还是一直不自觉的留心着她的举动。他看到有几个小偷正在车里偷着离她客人的钱包,只是他离得太远,车上人又多,一时挤不到她那边去。他好像听人说过,市里这班公交车上的小偷多得很,基本上都是团伙作案,很多人往往不注意就被偷了值钱的东西。

正当那些小偷去偷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时,她出声提醒了旁边的人。那个准备下手的小偷一时没了机会,就往后退去。不一会儿,团伙里的另一个人就换到了她的面前,狠狠的给了她一肘,恶狠狠的低声喝到,“你多管什么闲事?”

她却不管不顾,大声叫了起来,“怎么?你们偷老人家的东西还有理啦?我要打电话报警”

那些小偷都对她怒目而视,他们对她这个捣乱害得他们生意都没法做的人十分的有怨气。有的人甚至准备动她了,旁边的人却没有一个帮她,都是自顾自的,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那个刚才她出声帮忙的老女乃女乃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明显的失望了。扶着刚才被人撞过的胳膊,仰着头,一副高傲到不行的样子。

还好,他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那些小偷看他像是当过兵的,高大魁梧,知道他的硬点子,惹不起。趁着车子到站,还没等他开始抓人,就迅速的溜下车跑了。

他本想去追的,可是想起她刚才扶着胳膊一脸痛苦的样子,想想她估计是受了点伤,就没有跑下去。而是扶着她下了车,找了个药店买了瓶药酒,让店里的女营业员帮着慢慢搓揉了下。

或许是痛的,或许是对那些人的失望,她的眼里盈满了泪水,却仰着头死撑着不肯让它留下来。他好像又想起来初次见她时总感觉她眼里淡淡的忧伤。

看着她悲伤的样子,他真的有股想把她搂进怀里的冲动。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们俩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他最后却什么都不能做,只得默默的、一言不发的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炙热的太阳,让她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

不一会儿,她重新振作了起来。买了瓶可乐,像发泄般喝着,然后笑着打着一个个的嗝。

等他们去了玉食香见到关耳和钱兰的时候,她还是那个乐观的邵晴。

数数有好几次他都见到了她最狼狈的一面了吧,那这样的话自己算不算是她最亲近的人?只是一有这样的想法,他的理智就会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巨大差距。

记得好像听谁说过,爱情就像毒药,一旦爱上了就戒不掉。他想邵晴于他来说自然是那朵摄人心魂的罂粟毒药。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会慢慢上瘾,会在心底跟着她一起高兴难过。那种心情,就算没有人能够与自己一起分享,也足够自己在午夜梦回细细品味。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那么自己和她算是怎样呢?也许他们俩之间悲伤、叹息、无奈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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