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白薇没有想到的了,心里有些高兴,嘴里仍是半信半疑问,“真的这么好用?不是为了哄我高兴吧?”
豆蔻立马辩解,“不是的,不信大小姐瞧。”说着走到白薇面前,紫苏拿了压舌板给她,白薇当真看了看,似乎咽喉的红肿确实轻了些。
“是好些了!”
“那大小姐给我方子吧,我再熬制些,我母亲上焦火大,经常喉咙疼,做好了给她捎去些。”豆蔻眼睛亮亮地说。
还真是难为她一片孝心,白薇心里感慨,就要去药箱里寻找,遍寻无果,紫苏并不帮忙找,却插言,“豆蔻,不消你操心,等回头我拿了方子去柜上配料,多熬些,大家都分一些,少不了你的,你先出去吧,小姐还有事儿。”
豆蔻听说连药材与熬制的功夫都省了,高高兴兴地走了。
“你把方子放哪里了?”白薇问紫苏。
紫苏笑着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开了底下一个锁着的柜子,说,“可不是在这里么?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小姐为了这个药方子熬了多少日子呢,哪能凭一时高兴就送了人呢!”白薇笑笑,这傻丫头跟着自己时间长了,还是长了些见识,只是她又忘了,这改后的方子是赵瑞德给的,当时不就说了,这个不久就要在赵家的工厂批量生产了,什么方子不方子的,对她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这一点却是白薇错了。
紫苏二人伺候白薇洗完澡,泡了个玫瑰浴,白薇觉得身心舒畅,又拿了那药方子来看,越看越觉的这实在是一副好药,是应该制成膏药,只原来的名字“薇德膏”不适用了,药是六味,不如就叫“六宝膏”。
寄奴匆匆进来,说,“青梅姑娘来了!”
白薇突然想起来早上二姨太太说让她中午过去一趟的,因为段家人闹事儿,她气糊涂了,给忘了,连忙说,“快请进来!”又急急地换了衣服。
青梅被白薇屋里的奢华懵住了。
白薇现在住的这个院子是白家所有院子最大的,比白李氏那一进还稍微宽些。外面的厅是三间通的,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是黄花梨木的,带着纹丝不动的高贵,有的柜角包着乌金,榻上铺着锦席,桌子上摆着金碗银盘,青梅还要再看,寄奴已经倒了一杯茶,笑吟吟地说,“青梅小姐请喝茶!”
青梅有些拘谨地坐下,不见白薇在,正要问,白薇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她赶紧站起来,白薇连忙说,“妹妹快坐!”一面又示意丫鬟退下。
“嫂子,我母亲说你不必过去了,她让我带句话给你!”青梅说着又看看门口。
“但说无妨。”
“母亲说,姨母家厨房的饭菜有问题,让嫂子设法把厨房里的下人全换了!”青梅一字不落地转述了二姨太太的话。
白薇听了心里一愣。
青梅完成了母亲交代的话,又见嫂子没有多言的意思,便要起身告辞。白薇忽然想起让紫苏准备的衣服,边说,“妹妹慢走!这里没有什么好的,平时我喜欢穿洋装,有些新作的的衣裳儿白收着也是浪费,一般人儿嫂子也不舍得送,全给了你罢,给我个面子,千万收下。”
说话间紫苏已经从里面拿了个包袱过来,摊开在桌子上,五六套俱是崭崭新的华衣彩服,青梅看呆了,摇摇头说,“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紫苏包上包袱,说,“姑娘客气什么,你嫂子给的,不要白不要!我送你!”说着拿着包袱护送着青梅走了。
安国赵氏药局第六药厂内。
赵瑞德坐在药厂丸药间的椅子上,有些昏昏欲睡,旁边粉料的小伙计常山暗自摇头,都说赵家二公子生性懒散,不求上进,在外面只是招引别家女子,他还不信,现在有十分信了。
赵家大公子给他安排的工作就是管这丸药间,他倒是每天都来,但几乎天天迟到,一般到了都上午十点钟了,来了也不管丸药间的事儿,他都推托了,说如果有事儿让常山看着办,听听这话!一点责任心都没有,相比较起来,虽然赵瑞才严厉了些,可常山还是觉得严厉些好,都像二公子这样的,药厂还不得散了?
二公子即使来了,也不肯老老实实地呆在丸药间,倒总是跑到前面的内服膏药间,每每和伙计朱砂嘀咕半天,也不知道都说些什么。
赵瑞德打了个哈欠,昨晚一直忙到天快亮才睡下,总是这样熬夜,饶是他年轻气盛也受不过。
常山哪里知道他晚上的功课,看看外面的天,都已经好中午了,赵瑞德还在那里打哈欠,有些气不平,正想找个什么由头难为难为他,那位爷已经先开了口,“常先生,今天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如果你有急事,让牛黄去竹园叫我!”
常山只好答应。
赵家主宅在安国东郊,赵瑞德住的竹园是别院,原本是转在生母名下的物业,并不大,只有小小三进院子,他最中意的是院子后面那一大片竹林,因而一般从国外回来,只在主宅那边儿住个三五天,日常都一个人在这边住。
赵瑞德把牛黄扔在药厂,独自一个人开着汽车回了家。既然是他一人居住,就省去了好多人手,诸如门房家丁老婆子在竹园是一概没有的,只有一个打扫卫生的下人及做饭的刘嫂,还有一个丫鬟乌梅,再就是小厮牛黄。
赵瑞德把车停在院子里,准备钻进屋子里先睡一觉,一个年轻女子从厅里走出来。
“二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金莎今天特意穿了刚买的红色洋装,一脸惊喜。她本来想去药厂找他的,又想起他不高兴她去,就在厅里一边翻书一边和丫鬟乌梅说说话,无非是问问赵瑞德每天的行踪。
赵瑞德对她笑了笑,心想又睡不成了,嘴里却说,“哪阵风把金小姐刮来了?”
金莎听出了他话里调侃的意味,头一昂,说,“二哥不欢迎吗?我们日后可是要做夫妻的!”
赵瑞德最不愿听的就是这句话,他很纳闷,不管怎么说,金莎也是大家小姐,怎么就这么口无遮拦呢?没错,他们是订了婚,按照一般的发展顺序来说,是以后有很大的可能结为夫妻,可她一个女孩子成天挂在嘴边就没意思了吧。
金莎看他那一副吃瘪的样子,笑意更浓了,她早发现了,虽然他这个二哥爱说爱闹,爱往美女堆里扎,可只要她说出这一句,立刻就无语了,简直可以说是屡试不爽。
赵瑞德收了笑容走进厅里,随便倒了一杯残茶给她,自己一只手把玩着桌子上的青竹笔筒,问,“今儿来什么事儿?”
金莎有些不满他的表现,赌气不说话。
赵瑞德懒得哄她,坐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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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最好的一个单身朋友病了,需要照顾她,还欠一更,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