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绫在睡梦中总感觉屋中有人进进出出,只不过她实在没有力气睁开眼来,瞅上一瞅。片刻后,屋中又静了,然而沉稳的脚步向她而来,少顷,一双冰冷的大掌抚上她光滑的额际,轻轻地摩挲。
突然,眼前一沉,来人的额际抵上她的,依旧透着凉意。她想睁开眼来,瞧一瞧那人究竟是谁?
轻柔地扇动黑亮纤长的睫毛,却是怎么也抬不起沉重的眼睑。当她使力打开一条缝隙后,来人却离了她,她只能模模糊糊瞧见一个身影立于榻前,那人仔细地帮她掖了掖被角,便返身离去。
唯一留给她的只是一抹孤寂的背影。
徐青绫有些恍惚,随即又闭了眼,沉沉睡去。
“小姐,您快醒醒”琉璃再一旁叨叨念,又一阵推搡。
实在无法,徐青绫只能是痛苦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问道,“怎么了?”
“小姐,您睡了一天了,都未进食,奴婢伺候您用些食物。”说着,扶徐青绫半坐起身,顺手拿过放在一旁几案上的燕窝粥,舀起一勺,吹凉后,喂到她口中。
口中的燕窝粥,绵软香甜,徐青绫虽是没什么食欲,但是还是艰难地吞了下去。
半晌后,琉璃将多半碗的粥置于几上,扶徐青绫躺下,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小姐,今晚奴婢守夜,您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喊奴婢。”
“嗯。”徐青绫轻声呢喃,双眼依旧紧闭。
一阵脚步声后,屋子又静了,落针可闻,徐青绫陷入无边的黑暗中,沉沉入梦。
当第一道曙光划破天际之时,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琉璃从屋中出来,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这才去了其他丫鬟们住的耳房,吩咐春夏秋及玲珑四人好好照料小姐,便与珊瑚两人出了杂货铺,分头而去。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当夏桑推门而入时,徐青绫便醒了,“谁进来了?”
夏桑加快脚步,绕过屏风,回道,“小姐,奴婢是夏桑,您醒了吗?”。几步便来到了床榻前,小心地探了探徐青绫额前的温度,降了,安了心,“小姐,您起身吗?”。
“琉璃呢?她去哪了?”虽浑身酸疼,徐青绫还是在夏桑的搀扶下,起了身。
“琉璃姐姐与珊瑚姐姐一早便出了门,让奴婢们来服侍小姐。”夏桑服侍徐青绫穿上绣鞋。
“哦。”差点忘了,昨日她已是吩咐她们各自办事去了。
“琉璃姐姐还嘱咐奴婢问您,今日您还去慈云亭观看春华诗会吗?”。夏桑将温热的布巾递给徐青绫。
徐青绫拭了拭手,“不去了,用了午膳,我们便回府邸吧。”那日去春华诗会,本就是唐苏拉她去的,她不过是作陪罢了。再知晓徐青韵是这届春华诗会的主办人,而徐正宏又是在场,她没理由,更不愿去。
更何况,她身子虽好了,但还是有些乏力。
梳洗完后,春桃便端了膳食过来,徐青绫用了些,问起佟掌柜来,“爷爷,近日不在府里吗?”。她生病了,往常爷爷早就过来看她了。
(妍冰的表妹晚上一直在打电话,打了三四个小时了,现在还在打,呃。妍冰是那种只有安静状态下才码得了字的,哎,几个小时才憋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