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对于周劲这样的人物来说,还不比吃一顿饭简单?!
但若是离婚对象不一样,结果,以及再往后的发展事件等等,都会剧烈的差异,甚至变异。彼晏辛辛当时能跟周劲把婚离了,已经是要破釜沉舟。
娇养的祸害,祸害你到死。——只是中途换人了。
另一说,即便晏辛辛最后还是接受了这样无可奈何的结果,周劲又能怎么样善后?
不消说先头一个周厉就过不得小辛辛受伤,下一个周老爹,那虽然跟小辛辛说话极少,互动极少,可爱护之心那是一点儿都不落下。瞧瞧今天这阵势,谁个眼不明了。
再然后,就是眼前这一拨儿老家伙了。
晏辛辛,无论是此晏辛辛还是彼晏辛辛,都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心中啧啧称叹两声。
一群老首长们那个不是红爷爷手下的精兵悍将,只这么一溜儿的齐刷刷看向门口的势,阅兵阵仗那么的惊撼!
威风凛凛!
晏辛辛光顾着低头做小,只念叨跟在周劲身后准没错,再要不找到大嫂梅玉凑和上去也行,踩在阳光下,脚背面上立刻暖暖的,却在脊背的地方,凉飕飕。
下意识抬头去看周劲,怎么了这是?
呃——
“……大哥啊,呵呵。”晏辛辛笑,咬着下唇腼腆轻笑,往周劲跟前挪了挪,那家伙,气场忒大了。凉的很。
“嗯。”
嗯?晏辛辛就看着周厉没事人似的站在自己跟前,身侧,另一侧是周劲,那自己是站在,——倒吸一口冷气。
跟明显就是首长一票的老头们站一块!
周厉有肩膀上的星星杠杠那没什么,好,周劲人家是主儿,世家子弟,也没什么,自己一媳妇算什么敢站在这里!
冷汗涔涔的流。
脚底都是冰凉的。
怎么都不看路就跟着周劲晃荡过来了。晏辛辛要懊死了。
实际上,周劲是作为晏辛辛的家属才站到这一队里头的。这问题,恐怕也是周劲之前极不待见晏辛辛的另一个可循之因罢。
老首长们看着小辛辛对周劲的依赖样儿,那心里格式滋味儿都有,但最大的,还是放下一颗心,传闻有误嘛,这俩看着挺好不是。
另外说,要真周劲把小辛辛给欺负了,他们顶子再大,也不能真怎么样。
这个关节点上,周劲精明算准了的,他一社会纨绔风流少爷,闲下拉玩一手轻轻松松的挣钱不容易?就算老家伙们得瑟,首当其冲的是军队里头的周厉,可那也是红爷爷的亲嫡系,你还是没辙。
周劲这婚离的,还是晏辛辛输彻底。
上头周老爹家长致词,简单明了。忽而瞟见下头好似极不自在的小辛辛,暗自叹息,也只能为娃做到这个了。
周劲从周老爹一瞬即逝的复杂目光中寻思出了味儿,却,还是有些含糊。
另一个,周厉却握紧拳头,他读懂周老爹的为难,是,现在只有自己能名正言顺的给她助力。竟流出一丝酸楚情怀,自己那么养大的女圭女圭,……还是要自己来护她一辈子哇!
新娘子被新郎接走了,大伙也跟去那边闹洞房的,吃喜酒的,散去一大半。老首长们淡定的跟周晏小夫妻问候几句,温情下的紧张还是有的,敲打敲打,火眼金睛发觉,周劲这个护小辛辛的使力发自真诚,满意了,才各自洋洋回家。
周厉招呼周老爹同亲家那边接见,周劲,抱着连惊带吓再得瑟的小辛辛就在老宅小楼上休息了。
都知道小辛辛从来没参加这么多人的聚会。
晏辛辛僵硬的假笑,快要死了。
周劲就看着她从站在众人面前就开始惊慌,一直到现在,进屋终于能抱住她了,那小身子硬的厉害,心疼哦。
“辛辛,是不是累了?”
打横抱起她,晏辛辛也依赖的,两脚高跟鞋一蹬,双手就缠上来,团团围圈着周劲的脖子,闭着眼睛咕囔,“嗯,……累。”
累得,都不想说话。
周劲没舍得折腾她,两人扭缠在床上极快的都睡着了。
这个是小辛辛在周家的卧室。
周厉端着余阿姨煲好的老菌汤推门进来——
日头尽管还未落,昏黄的情调点染出的却是男女独有的暧昧气味。你能看,你不能看,你看了。愣在那里。
是吧,周厉你忘了小辛辛已经嫁给了周劲,人家是合法夫妻。即便也离了婚。
晏辛辛背靠着周劲,在他怀中小猫儿一样全身蜷缩成半弯,两只白晰的腿退掉丝袜,泛着莹莹的光,蹭在周劲两条大腿中间。
周劲的一只手将那小裙子推上腰部,覆在,覆在应该那一团柔软上,指尖有没有拨弄那上面的红豆——
周厉猛地惊醒,狼狈的低下头,该死!
该死!
该死!
周劲听见大哥几乎是慌乱的关门出去,得意地弯了弯唇角,轻轻抿亲着小女人的耳垂,这一回你该死心了!
她是我的女人。
次日起来,晏辛辛看着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八爪鱼一般与某男贴合无度,羞呀涩呀难堪心跳加速呀。
她绝不会认为是自己睡梦里的叉意识作祟。
尽管确实是做叉梦了,唉。
周劲感觉到怀中的小女人醒来,模模她的脑袋,尽量的把情况搞自然一些,“嗯?醒了多久了?”声音柔柔的都不像平常的他。
晏辛辛还保持着贴在他身上的姿势,因为一分开,可能看见了更尴尬。动都不感动。
惺忪一样的,“没,……再眯一会儿。”
周劲低笑,声音就在她耳边她唇边,“乖乖,都睡了十几个小时了。”可还是宠溺的舍不得大声。
知道她怕羞,主动环着她的腰让她在被窝里姿势摆好,点吻她唇,“我得起了,呆会儿给你拿早餐进来。”
晏辛辛顺着他的手就自己滚在被子里,成茧状,含糊不清的“嗯嗯”。
闭着眼死活不睁开。
是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小笨蛋。周劲揉了揉她脑袋,呵呵笑着起身,随便穿了家常的衣裳,静悄悄的就出去了。
还要去看一看大哥是个什么情况才好。
晏辛辛直到听见房门暗锁叩搭的声音一响,忍不住地窝在被窝里嗷嗷低吼,你看,傻了吧,疯了吧,怎么这么没骨气!
不就是跟你男人睡觉了,能怎么样,看把你矫情的!
可,还是羞,能不羞嘛,那么一个男人放在枕边,等待你采撷,包裹,温暖,晏辛辛给自己解月兑着解月兑着,就就……又酥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