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有点儿骇人,晏辛辛想着。可,那又能怎么样!
眼睛不觉一红,鼻尖酸涩着就委屈的不行,咬牙切齿,丝毫不输气势的怒视他。
周劲鼻子里还不停的流血,他只拿自己的手抹,整个袖子都透着殷色斑斑的血迹,盯着周厉握着辛辛的那一双手,牙关咬紧,“辛辛你过来。”
晏辛辛看向别处。
两个东西都倔的不成样子。
梅玉站在一旁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插手,急得直给周厉使眼色。
“周劲,闹够了,就回去睡觉。”周厉冷冷道。
周劲瞟他一眼,深深吸气,嘴角微翘,讥讽的看着他,道,“辛辛你不过来?”目光充满了冷峻与深凝,动了动身形,走进,“你要跟他在一起?”冰冷的声音,逼近。
“你干什么!”见他走向自己,晏辛辛心惊,下意识的后退,周厉立刻把辛辛按在自己怀中,“周劲!”
“呵呵呵……”摇头冷笑,周劲微微趔趄着脚步继续走近,直近到晏辛辛跟前,在她身侧,凑到她脸边,低下头看着她微颤,看着她飘忽不定惊慌的眼神,讽刺般讥笑,“我还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他,……是他么?”
带着最后三个字含恨念出,讥诮的一瞥周厉,绕过这两人,就要走出去。
“周劲——”周厉头也不回的,沉声道,“今天你做过分了!”
周劲站在门口,不动,拳头紧攥,闭上眼,看不出里头的神色。调整之后,再睁开眼,已经是一片沉溺的黑,深邃阴冷,正待说话,周厉却接着道:
“爸的寿辰过后我就会送辛辛去京北军事学院一段时间。”
声音波澜不惊,却,实在是撼得跟前三个人都愣住。晏辛辛首先就没反应,梅玉神色复杂的看着周厉,从侧面,甚至你盯着他的眼,都读不懂里面的东西。
周劲恨不能现在就冲上去抱着辛辛,说什么都不放开,死都不放开。
那是他喜欢的,……他喜欢的。可,没有用,仍旧一瘸一拐的走掉了。
方才一直都是有意识的。
辛辛打他,踢他,骂他,都是一清二楚。
拐出房间,没入阴影。
梅玉看着周劲那副要死不活的神态,急急赶上去叫他,“周劲你的伤!”可人已经不见。
书房里,晏辛辛身子一软,靠着周厉几乎不能提起。
真是,被周劲那个样子给吓死了。
“算了。”周厉扶着辛辛,“梅玉你不用管他。”
“什么叫算了!他是你弟弟,你什么身手你不知道?怎么能下得去手!”梅玉气得不行,走到跟前,看着那俩人质问,“还有,辛辛的事儿——”
“我有分寸。”
周厉漠然看她一眼,声音不容回还余地,淡淡道,“那件事儿我已经答应辛辛,不要多说了。辛辛身体不好要休息,你先回去睡不要等我了。”
梅玉一滞。
“哥,我……没事儿。”
晏辛辛待那两人说话时候已经恢复精神,挣月兑周厉的护围,推开他的手,站开距离抬起头看着他,微微皱眉,“去京北——”
犹豫,军校,那地方还不玩儿死她?!
周厉一时之间怀中空虚,那一阵的温热忽然消失,不禁有些怔然,“辛辛,……唉,你想做什么哥都会帮你。”抚模着晏辛辛的头,“只是,以后不要再乱来了。”
“哥,我不是——”
“好了,乖,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周厉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说,声音温柔的像水,晏辛辛再看着他古井无波的表情,心情复杂之极。
根本拗不过这个,这么闹腾了一个晚上晏辛辛也疲惫,顺着他不做反抗的跟上,回了自己的房里。
周厉寸步不离的照看,坚持看她睡了,听到鼻息平稳,才放心的出去。
没回房,知道梅玉会在床上等他,周厉心情烦躁却有一丝亢奋,仍旧去了书房,零乱的房间也不想收拾,从柜子里取出烟,坐在沙发上,一根根点燃。
刚才,辛辛洗漱的时候周厉听见外头楼底下车子引擎的声音,周劲走的时候如同那一次,两人透过辛辛的玻璃窗对视,一瞥后立即别开脸。
不无讽刺的,那一回是周劲自己在辛辛的卧房,这一回,是自己的大哥。
车子在黑夜的路上风驰电掣般疾行。
…
越家大宅。
越宁赤着上半身,下面只裹了一件毛毯,精壮的胸肌衬着薄汗闪闪发亮。拿着两只酒杯,另一手一瓶酒笑吟吟坐过来,张狂的坐在一旁,“嘿!是你饶了老子的美梦好不好,摆个丑脸给谁看!”
红酒缓缓倒入,递给他,另一支自己拿在手里摇了摇。
“烦着,甭搭理我。”周劲躁躁的干杯,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到他面前,示意再来,仍旧一口喝干。
“哟嗬!你悠着点儿,明儿可是你家小姑回门的日子。”
周劲把玩着酒杯,半晌,冷笑道,“你帮我查个人。”
越宁耸耸肩,“没问题。”自己慢悠悠的品着酒精,陶醉的眯起了眼。
周劲又连着喝了好几杯,神经清醒,可不免有些醉意,那一股子闷气还憋着,站起来走到越宁书桌前,写了三个字,“就是他,老头子寿辰前给我弄到手。”
点着桌子,目光阴沉的盯着那字。
越宁瞟了他一眼,“刘梓还在那边躺着,小表子个要不够,那个水儿流得,啧啧!”
周劲看了看他,讽刺一笑,不过,也还是摆摆手,边走边月兑外套,直接扔到越宁头上,带着酒劲就过去了。
越宁扯下他带着汗味儿的衣裳就骂,“**老子的女人给你上,还把这臭东西往老子头上扔!”说这就笑了,模了模下巴,拎着那衣裳颇多有趣。
周劲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究,瞧这味还不把小辛辛给熏跑——
越宁抿嘴一笑,坐在沙发上好久也不动。
打了个电话,交代下去,而后撩起的布,横坐在沙发上,双腿吊儿郎当翘在桌面上,那手开始隔着大半裤衩上下套弄,神情妖冶到极致的放荡,忽然传来一声低吼,瞬间不明粘稠物滴滴顺着茶几沙发滑滴下来。
快感慢慢消失。
越宁粗喘,兴奋得仰着头。也不忘思索,“朱一霖”是个什么人物,竟让周劲这霸王这么的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