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眉毛一挑,自然是不大相信,“那我若是给姑娘一把刀,让姑娘把杨坚去杀了呢?”
“杀人越货这样的事,我可不干。但若是些其他我力所能及的,只要不危及性命,小女子自当尽力。”我眼睛一转,又补充道,“不过,小女子一向是银货两讫的。王爷可得先付钱才行,就不知道王爷身上有没有带够银两。”
陈蒨重新在我身旁坐下,“像姑娘这样的妙人儿,现在这样的身份,未免太糟蹋了。”他伸手往我的肋下一推,我吃痛之下,被点的穴道被解开,手倒是一下子抬了起来,我捂着胸口望向他,他抖了抖袖子认真的问道:“那么,姑娘是什么价钱呢?”
“既然公子都说是妙人儿,价码自然不低,一万两黄金,不知道王爷带了没有?”我坐直了身体,故作认真地看着他,黄金可不是白银,而一万两黄金就是一千斤,我才不相信陈蒨会把这么多金子带在身边。
陈蒨似乎也觉察到我这话是存心刁难,他冷笑了一声,从腰间解下了一个锦袋扔到我手里,我不解地解开来,却见锦袋之中是一个印章,陈蒨已说道:“这是我辖地吴兴太守的印鉴,区区一万两黄金怎能显示出姑娘的价值,我愿以这吴兴之地来换取姑娘,这个价钱合适吗?”。
我倒是没想到陈蒨会这么大手笔,吴兴郡,偌大一座城池,何止万两黄金?陈蒨看来试探我是试探上瘾了,始料不及之下,我只有按捺住心下的忐忑笑道:“王爷豪爽,让小女子佩服,从今往后,万源源就是王爷的了。不知道王爷要源源做些什么呢?”
陈蒨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听说北周的ji院里头流行一种玩法,叫做蚂蚁上树。姑娘久在风月场所,想必知道吧?”
我脸色一垮,虽然只在红衣楼中待了几日,但却也有所耳闻,那蚂蚁上树听起来文雅,其实乃是ji女与嫖客的闺房之乐,那树自是嫖客,蚂蚁便是女子的嘴唇。我克制着自己,淡然道:“王爷有所不知,源源向来只卖艺不卖身。”
“哦?刚才姑娘说的是,只要不危及性命,不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照做的。怎么姑娘可以为杨坚做那么多,陈某只是让姑娘做这么点小事,姑娘就要推三阻四的?”他的手轻轻抬起我的下颌,“姑娘刚才说只要价码出的高,你就归谁,该不会是诓我的吧?”
他眼中自有深意,显然还在怀疑我与杨坚的关系非比寻常,我现在要做的是争取更多的时间,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起疑,只是笑吟吟地说道:“王爷花这么大的价钱,难道就只是为了让源源做这个?未免也太划不来了。”
哪知道陈蒨三下五除二就将袍子解开,露出壮硕的胸膛,斜倚着床架冷冷的看着我,“我可不觉得。”
我干笑的皮囊后早已经对陈蒨咬牙切齿,这个陈蒨的确是个人精,只怕我想要糊弄他是不可能的。他又在旁边催促道:“姑娘还等什么?*宵一刻呢。”
我颇有些骑虎难下,陈蒨却一把将我的手往他那儿拽了过去,我猝不及防,一张脸刚刚好就往他的胸口撞去,我挣扎着想要把头挪开些,哪知道脸刚刚拨正,便又被他往回一按,整张脸便紧紧地贴在他壮实光滑的肌肤上。
我两手被他紧紧抓住,一时间只来得及用嘴巴,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陈蒨顿时吃痛地喊了一声,但那拖得老长的声音到最后居然变了些味道,他松开手,我挣月兑开来,却见陈蒨的眼神有那么一丝的迷离。
我视线往下一挪,却见他胸口的那一不大不小的红点正好被一圈牙印裹住,原来刚才不偏不倚的却正好咬在了那儿。我羞愤得咬着唇,陈蒨双目的瞳孔却在渐渐扩大,我心里一寒,瞳孔扩大可能是害怕,是愤怒,也可能是性兴奋,依目前的情形,陈蒨显然是属于后者。
眼见陈蒨连鞋也月兑了,我的心顿时沉入谷底,正此时,外边响起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这敲门声就像是溺水时的一根稻草,瞬间让我燃起了一丝希望,“主公。”
陈蒨听到那人的叫唤,倒是没有急着欺身上来,而是有些不满地问道:“什么事?”
那人的声音依旧低低的,“主公,可否借一步说话。”刚才陈蒨把我带回院子,想必他的属下也是瞧见的了,现在贸然来敲门,定然是要跟他商量什么大事。
纵然打搅了陈蒨的雅兴,他却也不得不暂停,斜睨了我一眼,这便披上外袍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