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虚影非阴非阳。非虚非实,它可以攻击人就说明它肯定是实体,但状态又是虚影烟雾状态,这到底算是怎麽回事?
莫非?莫非?莫非这主仆合体了?若是这样,就有些麻烦了!
大厅内顿时阴气大盛,叶兮颜看到那小孩和虚影正朝她攻来,叶兮颜右手虚握胜邪剑,脚下踩着茅山伏魔步,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不退不避的迎上了攻来的灵童与虚影。
临,指的是身心稳定,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这是体魄的修炼
兵,指的是体内蕴藏的能量,表示返老还童的生命力,它象征了行动的快速如风。
斗,则是心灵与宇宙的共鸣,不但要勇猛果敢,还要在遭遇困难的时候,涌出强烈的斗志。
者。意味着自由,既能支配自己的躯体,也可以支配别人的躯体。它是善于借鉴利用环境,操控万物的灵力。
皆,是我们俗称的第六感——直觉。
阵,代表了奇门遁甲。
列,指的是道心,道心惟坚,坚决裂开阻碍自己修炼的障碍。
在,是对元素的控制,这点和西方的秘术原理相通。
前,意味着光明超人的境界。
灵童却忽然转身扑向了龙哥的手下处,顷刻间便倒下了三个男人。
“该死,真狡猾。”叶兮颜低声咒骂,然后对楞掉的龙哥吼道:“不想死就快把秋逸痕拖到你所在的星位上,快。”
龙哥才被惊醒的将昏迷中的秋逸痕拖到了天璇星位内,叶兮颜剑天枢星被空出来又对神婆骂道:“你既然得号神婆就不会这么没用吧?你若是再不动手,我就彻底罢手了,你这热闹也该看够了吧?帮我将灵童逼到天枢星中。”
神婆耸耸肩将手腕上的一串紫玉念珠拆了下来,一粒粒的紫玉念珠向着灵童所在处打出将灵童渐渐的逼到了天枢星位附近,却迟迟不肯踏进天枢星,叶兮颜将刚才写的许多黄纸咒符用血打向天枢星位外的灵童,灵童嘶吼挣扎着却也无能为力的踏进了天枢星位内。
见灵童以及虚影被逼进天枢星位内,叶兮颜才松了一口气似地的长长舒了一口气。屋外的周觅此时令带来的四个保镖专心的护着七七四十九盏借命灯,心中也是担心不已,也不知道屋内怎样了。
在无意识的抬头居然发现北斗七星有些许异常之处,于是低头看看别墅。又看看身侧的借命灯,最终了然的抬头看着星空。
周觅紧紧的盯着天枢贪狼星,并在心中默默的计算着,他发现天枢星每间隔大约三十秒就会闪动一下,其他六颗星则很正常,那么天枢星这么快的闪动频率就是极不寻常的。而且他发现天枢星在每次亮过暗淡后下一次则会较之前一次更为明亮,到现在这种亮度几乎超过天上一等星。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有某些外在原因牵引着天枢星,他可以肯定的猜测,牵引天枢星的就是屋内之人,难道是神婆?不对,神婆的本命星不是天枢,神婆没有能力牵引本命星以外的星象,莫非是叶丫头?这个叶丫头看来真是有些深不可测了,也不知道老叶是怎么培养出来的,真是让人眼红啊。
羡慕归羡慕,但是周觅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北斗七星。
夜空繁星无数,在夜空下感叹北斗七星天枢星诡异的人不止周觅一人,在国内许多角落许多通晓风水之人都讶异的看着莫名异常的天枢星静静观看。看着天枢星越来越亮,看热闹的人心中更是由衷的赞叹,不知是何人才布阵牵引了北斗七星,不能不赞叹布阵之人居然能将本命星操控的如此自如。怎么能不让人心惊赞叹?
星空下护灯的周觅看看别墅良久才摇摇头一叹:“好奇妙的七星阵法,也不知道究竟是何阵,好缜密的心思,步步紧逼、一步不拉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感叹完后周觅不禁又摇头苦笑道:“想我被称为百晓生,今天与叶丫头相比之下,真是玩弄了一辈子的幼稚风水术!”
周觅暗自一笑,想不到他活了这几十年,今天居然对朋友的孙女起了嫉妒之心,这实在不该!不过这丫头布阵的这股冲天的霸气,简直令无数男儿都要折服。
…
在困在天枢星内的灵童不甘的挣扎着,凄厉的嘶吼声在黑夜中更令人倍感恐怖,灵童使劲的冲撞着天枢星位,却被一道隐隐的壁垒挡住了,每冲撞一次灵童的实质性就暗淡下去一分。其实若是一直就这样下去,灵童迟早就会被慢慢的消磨下去,可龙哥几个胆小的手下却在恐惧的情况下居然离开镇守的星位企图向外逃去。
“该死。”叶兮颜并未回头,只是低声咒骂了一声,而没有阳气的镇守星位的灵童也居然跳月兑出了被困的天枢星位,向着逃向门口处的四个人冲击而去。
叶兮颜冷眼看着灵童虚影分别穿过四个人的身体,四个人没有说出一个字就脸色青黑的倒下去永远的闭上了眼,可见阳气皆然被吸食一空,灵童暗淡的身影也恢复了实体化。
神婆摇摇头,捏着念珠:“女娃好狠的心啊,可以这么安静的看着他们死,其实他们有救的不是吗?”。
“神婆前辈不也是冷眼旁观未曾出手吗?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再说这是他们自己找死,与我何干?我提前就说过镇守星位我保他们一命,既然擅自离开星位我又何必冒死相救?对于不听话的卒子,还是舍了的好。”叶兮颜冷哼笑言。
“呵呵。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女娃,不要再保留想活就联手驱灵吧!”神婆也知道此次不能玩笑置之了。
叶兮颜瓣勾起了抹嘲讽的笑容,左手两指执剑诀捏着一张黄纸咒符,右手握着胜邪剑,道:“那也请神婆前辈不要再做诸多保留。”
说完用力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至左手的黄纸咒符,口中念到:“朗朗乾坤,浩然正气,万邪辟易,去!”剑气一送,染血的黄纸咒符直直的向着灵童飞去,飞舞而去的黄纸咒符居然在半空之中自燃了。
灵童虚影似乎对正在燃烧飞来的黄纸灵符有所忌惮,于是迅速的绕过符火,想从侧面攻击叶兮颜,叶兮颜见状又连连打出几道黄纸灵符,对灵童虚影形成包围之势,让灵童不能躲避。
灵童虚影见实在是躲避不了的,也只好硬闯,但在硬碰硬的灵童在一碰到燃烧的黄纸灵符就发出一股青烟,一下子实质化的身体又暗淡了下去。神婆也见缝插针的用开光过的紫玉念珠颗颗例无虚发的打着灵童虚影的各处,试图找出灵童的命门所在。
“女娃,不对劲啊。”神婆手下动作不慢,嘴上却疑惑的开口。
确实很不对劲。灵童再难斗也不应该这样啊,这女娃已经打弱了灵童的实质体三次了,在强悍的灵童也该魂飞魄散了,这不该还这样呀。
叶兮颜将手上的一纸灵符打出,口气淡漠:“你没开天眼吗?灵童背后有一道成人形虚影,如果没错的话,那成人形虚影应该是降头师本人,他已经舍弃本身与灵童强行合体了,看来他不顾自己死活也要这一屋子一个不留了。”
“什么?”神婆的声音拔高。
她怎么会无时无刻开着天眼?这种逆天伤身的事情只有在有必要是时候用一用就好了!一听叶兮颜这样说神婆急忙强行开了天眼,果然看到肉眼所能看到的灵童背后附着一个成人男子的虚影。
“怎么会这样?这降头师想要魂飞魄散吗?什么样的仇恨会连转世轮回都不要的来报仇?”神婆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敢再有保留的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玉匣。
玉匣内满满当当的装满了发乌金针。可以想象这些金针都是用特使方法处理过的,神婆不再使用紫玉念珠试探灵童的深浅,而是用玉匣内的金针攻击着灵童背后的成人虚影,叶兮颜手中的胜邪剑配合着神婆加速的攻势也加紧了逼迫灵童,两人想合力将灵童再逼回天枢星位内,毕竟那里是唯一的致命点。
灵童不甘的一次次反扑着,对抗中的两人一灵皆有损伤,神婆递了个眼色给叶兮颜示意让她顶住,叶兮颜虽不解但还是独自拦住了阴气袭人的灵童。神婆向后退了几步,从脖子上解下一根长长的红绳,红绳上还系着一枚白玉,叶兮颜忙里偷闲的扫了一眼后心中暗笑,这灵童与降头师的合体倒逼得老妖出压箱底的宝贝了。
神婆卸下红绳上的白玉,将白玉随意的塞在腰间的衣服缝隙中,硬生生的咬破中指狠狠的将中指之血便染红绳,做完这一切便毫不躲避的用红绳向着灵童的脖颈处束缚而去。
“你不要命啦?”
叶兮颜见状急忙抓住神婆的后衣领往回扯,在神婆被强行后扯的同时,灵童身后的降头师虚影就张开血盆大口作势要咬,她原本还以为神婆的玉石是个好东西呢,谁知道神婆居然拿根红绳就敢上前肉搏了。
神婆被扯回后就愣住了:“怎么会?怎么会?”
“灵童与降头师实体化了,以前制服灵童的方法是不管用的,弱点从降头师虚影找,毕竟他是主,灵童是仆。”叶兮颜在挡住降头师虚影攻势后提醒,若只有灵童断了它脖颈处与降头师的联系自然能行,可是这降头师与灵童已经不分彼此了,断不断联系还有什么区别吗?
“这不能一直和他耗时间吧?你可看出它的命门所在?”神婆发狠的连连向着降头师虚影射出五根金针。
叶兮颜微微蹙眉,确实不能和它就这样耗着,它在七星困魔阵中的虚弱点是天枢星,偏偏天枢星又是她的本命星,拼吧!
心中一定,叶兮颜对神婆说:“你先拖它一会,我去天枢星再加一道阵法,无论如何都要将它逼进天枢星位内,今日若不将它打散,将来必是后患无穷。”
神婆并未回答,只是金针不断的阻止着降头师和灵童叠加的虚影前进。缓缓的向着天枢星位引着,叶兮颜退下来拿起刚才画阵时剩下的混合液体,快速的在天枢星位外叠加了一层四象困魔阵,意为借助东西南北二十八星宿之力伏魔驱鬼。
东方七宿如同飞舞在春天初夏夜空的巨龙,故而称为东宫苍龙,七星宿为:角、亢、氐、房、心、尾、萁。
北方七宿似蛇、龟出现在夏天秋初的夜空,故而称为北宫玄武,七星宿为:斗、牛、女、虚、危、室、壁。
西方七宿犹猛虎跃出深秋初冬的夜空,故而称为西宫白虎,七星宿为:奎、娄、胃、昴、毕、觜、参。
南方七宿像一只展翅飞翔的朱雀,出现在寒冬早春的夜空,故而称为南宫朱雀,七星宿为:井、鬼、柳、星、张、翼、轸。
四象顾名思义便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分别又位数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思想困魔阵出自茅山道术‘上清归元’中,其原理大致于‘茅山术’当中的‘定阴阵’相同,主要是镇住了某特殊区间的阴气入侵和外泄,简单些说就是能阻止某小区域内阴气的短时间流动,灵童和失去肉身的降头师本来就靠着阴气维持动作,若是阻隔了阴气,相信会容易解决些吧?
可还没待叶兮颜将手底下的四象困魔阵画好,大厅内就阴风阵阵,似乎降头师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它加紧了攻势,叶兮颜似乎想到了什么的猛的抬头对着最靠门的一名龙哥手下大喊:“快,快去把门打开。”
虽然口中交代大喊着,叶兮颜手下的毛笔却没断一笔,龙哥的手下见叶兮颜不似开玩笑,反而还万分紧张的模样,于是也只好大着胆子挨着边模到门边,大力的打开了门。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叶兮颜抬眼看向门外果然发现了诡异之处,她回头看了降头师的虚影一眼,心中暗赞这降头师其实也真是个人物,可惜被恨意毁了。
幸好她及时的反应过来这一丝的不对劲,这降头师与灵童几次灭而不灭原来是借了她摆起的借命灯运势,实在不能不赞一声降头师的阴险,谁会想到他会用敌人的阵法帮助自己呢?也确实想不到他居然在抛弃肉和灵童合体后还能有这般的决策,他原本就是在有意耗尽屋内与他相斗之人的体力耐心,以求拖延时间用借命灯聚集阴阳之气,她居然会迟钝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实在是太大意了。
叶兮颜也不再画阵的仔细站在门边看了半晌后对门外大声喊道;“周爷爷,将东南角的第三盏和西北角的第七盏灯灭掉。”
屋外的周觅见门被打开,也伸着脖子向里看着情况如何,听叶兮颜一喊,就急急忙忙毫不犹豫的指示手下的两名保镖前去灭灯。谁曾想两盏灯一灭在四面围墙、铁皮大门包围的院中,突然突然刮起了狂风来,这已经是让人匪夷所思了,这股风实在来的蹊跷,有股很不真实的感觉。
叶兮颜只一眼便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连忙扭头冲正看的目瞪口呆的余下的人脆喝一声,道:“赶快拉起防风布,不想死就去守好本命灯!快点!你们都出去守着灯,快!降头师要和我们同归于尽、鱼死网破。”
听叶兮颜脆喝众人才醒悟过来,屋内还活着的七个大汉和龙哥半拖半抱着被叶兮颜敲昏的秋逸痕一起出去后就连忙分头行事,被拉起的绿色军用帆布已经被这莫名其妙的风刮地猎猎作响。在阴风侵袭之下余下的四十气盏续命灯都有点不堪重负的摇摆着灯蜡,滋滋燃烧的火焰突然微弱了很多,周觅着急的站在最中央的本命灯前,令四个保镖全力护着这两盏灯不灭。
让叶兮颜欣慰的是还好灯蜡也只是跳动,没有熄灭的反应,叶兮颜回身没有半点慌张的继续绘着已经完成一大半的四象困魔阵,局势虽然正在朝她不利的形势发展着,但看四十气盏灯中本命灯的反应,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休说她自私,她只要能保住自己和秋逸痕就好,其他人与她何干?秋逸痕还只是因为沾着不能丢下的原因才要救的,她可不是什么救世的圣母,她不去做什么灭世的魔女,世人就该阿弥陀佛了!
“女娃,好没有?这东西好似发疯了。”神婆气喘细细狼狈的问。
叶兮颜落下最后一笔,头也没回的冷哼:“自然是要发疯了,连最后的一条路都给它绝了,它不发疯才怪,神婆前辈,借我一根金针。”
神婆冲着叶兮颜发声的位置射来一根针,她知道叶兮颜能接得住,果然叶兮颜胜邪剑一挥将金针引到手中,她右手捏针将左手放在思想困魔阵的阵眼处,金针刺下划破了她的手掌心,鲜血从其手掌不停地向外冒,叶兮颜微微蹙眉忍着疼痛,念道:“以血为引,招四象神兽守阵,二十八星宿神像掠阵,驱无恶不作之阴灵邪鬼,令!”
令字刚落,叶兮颜就回头对神婆说:“趁它现在意识消散将它引到阵内,快!我撑不了多久。”
神婆并没有看叶兮颜在做什么,只是依照叶兮颜所说的,慢慢引灵童至天枢星位外,可灵童却挣扎着不肯进去。
“迫它进去!”叶兮颜声音不再那般的中气十足,只是依旧很强势,神婆点头一脸郑重的一连射出十九根金针,终于灵童在无外力支持的情况下再度被逼入天枢星位内。
与此同时,屋外院内的风越来越大,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军用防风帐,来熄灭借命灯之势,白色的灯罩内的灯蜡也在这狂风之下岌岌可危,守灯的众人慌作一团的开始检查四周的帆布,防止被大风刮破或者吹倒。
“阵内阴气静止,现在它实力大减,攻降头师虚影的胸下三寸,快!”叶兮颜提醒神婆说,神婆果然针针对着降头师胸下三寸射去,灵童狰狞的挣扎着,却始终无可奈何的一步不能动。
灵童和降头师恶灵虽然暂时被叶兮颜的四象困魔阵给镇住了,但是这个阵却需要用到施法人的鲜血才能推动,换句话来说时间每过一秒,叶兮颜身上就会失去更多的血液用来推动阵法。这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叶兮颜的面色就有些许苍白,额头上也隐约冒起了冷汗,想来就是因为身体失血过多造成的吧。
神婆瞧见叶兮颜这幅模样,也大致知道了叶兮颜在催动血液为她争取时间,于是乎手下的金针射的更加快速了,纵然这样灵童与降头师的身体虚影也才暗淡下去一些罢了,距离魂飞魄散恐怕还有的熬呢。神婆也知道再拖下去叶兮颜非得失血过多而死掉不可,她并不是舍不得叶兮颜死,而是叶兮颜一死,她也是必死无疑了。
忽然在神婆的一个跳跃时,神婆腰间别的那块白玉掉落在地滚到了叶兮颜身边,叶兮颜无意思的随手捡起看了一眼,顿时大喜。
“快,快将这块玉捏碎洒向降头师的虚影。”叶兮颜将玉石扔向神婆,神婆一脸肉疼的捏碎卸下红绳的白玉,将玉粉洒向降头师恶灵。
因为神婆与叶兮颜都强行开了天眼,所以他们可以明显的看到降头师沾染上玉粉后正在以相当快的速度化为黑烟飘散而去,皆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现在可以用你的红绳将灵童勾出来了,降头师已经无害了。”叶兮颜撕下一段布,粗略的包扎了下掌心的伤口。
驱鬼什么的最讨厌了,老是要这样义务献血,叶兮颜嫌恶的撇撇嘴,但总算命总是保回来了。屋外的所有的借命灯在降头师渐渐消散之时,烛光也纷纷像月兑困的矫龙一般,一时之间火光大盛,将整个寂静的院内照耀的明亮通透。
“呼。”一直保持在紧张中的周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龙哥急忙问老何:“这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们不用死了?”
“嗯,我姑姑斗败恶灵了,你们得救了。”老何也擦去额头的冷汗回答。
“屁,一直是老子的妹子在忙好不好?什么狗屁神婆,你当老子是瞎子啊?”龙哥见不用死了,也恢复了彪悍本色。
屋内神婆也松了一口气,模模身上抱怨道:“红绳不见了,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叶兮颜无奈之下只好祭起胜邪剑,挽了一个剑花,从侧面直刺灵童的脖子。同时,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屋外七星借命轮转灯南北两面的七组续命灯突然幻化成七条红色火龙,急蹿向空中。
龙哥目瞪口呆的指着飞升的龙,问:“你们看到没有?是龙吧?是龙吧?老子没眼花吧?”
可惜并没人回答他,周觅抬头望向遥挂在天际的北斗七星,只见天枢星突然急促的闪烁了几次后亮度暴增几倍,周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双目腥红,也许说激动更为恰当一点,最终苦涩的露出抹笑容。
…
屋内,缓缓的走出了两道身影,神婆一脸倦容的凝视着叶兮颜,她发现她老了,现在居然连个女娃都不如,如果今天没有女娃,如果今天是她自己上门驱鬼,那么?实在是太可怕了,也许她也该到了隐退的时候了。
“女娃,谁是你的师傅?”神婆终于忍不住的问出口。
叶兮颜微微的勾唇,淡淡的说:“我没有师傅,但是却有人教我这些。”
神婆知道有些高人的怪癖,也没有多问什么,今日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不容易了,何必还起嫉妒之心呢?
“叶丫头,你没事吧?”周觅见叶兮颜走出来急急忙忙凑了上去。
叶兮颜笑着摇了摇头,脸色有些惨白:“只是有些失血过多,其他倒也没什么!”
“唔,叶丫头,周爷爷想问你为什么拼死拼活斗了那么半天还不如一块玉粉管用?”周觅在扒在门外看了后面驱鬼的全程,他实在好奇为什么那块玉那么管用又不早些用呢?一块玉有那么大的作用吗?
“呵呵,不是最后才意外的发现玉石的吗?再说若不是将降头师恶灵困在阴气静止的四象困魔阵内,就算撒再多的玉粉也都是没用的,其实玉并不是制服恶灵的关键,关键是玉石上的刻文。”叶兮颜毫不隐瞒的回答。
“刻文?刻的什么?”周觅更加好奇了。
“殄、文。”叶兮颜一字一顿。
周觅闻言就看向神婆,赞道:“神婆果然不愧是神婆,连刻有殄文的玉都敢随身携带。”
殄文所谓何物?简单些说殄文就是说给死人听的文字。
按正统茅山术的说法,恶鬼与活人之间是不能用语言交流的,恶鬼只能通过附在人的身上才能借助肉身与活人说话,然而并不是每个魂魄都有能力在活人身上附身,所以某高人便发明了这种殄文,专门用来与死人交流,传说甚至能与修仙的畜牲进行交流,最初的殄文是只有读音没有文字的,到了后世有一些能人竟然给这种殄文发明了文字,今日居然出现在了神婆的贴身玉佩上。
“呵呵,呵呵呵。”神婆干干的笑着。
“妹子,这就算结束了吗?”。龙哥见三人不再说话怯怯的上前问。
叶兮颜点点头:“嗯,降头师魂飞魄散了,灵童自然也跟着消失了,不过我劝你这栋别墅还是别要了。”说完又感叹道:“我们这次还真是侥幸了。”
“是,是,就算妹子不说我也不敢要这栋别墅了,不过妹子为什么说侥幸了?”
“还好今天我们碰到的不是最厉害的灵童,要不我们就真的要全部交待在这里了。”叶兮颜心有余悸的说。
“那最厉害的又是什么呀?”龙哥问。
叶兮颜好笑的看了眼龙哥,可能因为刚逃过一劫心情不错就有问必答:“你好奇心还真重,降头师养灵童中最厉害的是养婴儿,必须是胎死月复中的婴尸才可做灵童,然后降头师会把整个婴尸用特制药水浸泡七七四十九天,每天都要一步不离的念咒,婴尸四十九天后就会干缩下去一大半。然后再于每晚正子时十二点时供养,供养者必须以自身之血供养,当中不能间断一天,否则便要重头开始,当滴血满四十九天后,婴尸便有了灵童的雏形。”
“都这么丧尽天良了还才是雏形,还要怎么做啊?”龙哥听的气愤异常。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后面的步骤可是秘术。”叶兮颜摇摇头并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在南洋降头术界炼制鬼婴是被禁止的,因为炼制鬼婴的方法是十分歹毒残忍,简直可以说是灭绝人性,甚至连降头师本身也看不过去,据说自从该术被创造出来后,就没多少人炼过。
降头师要炼制鬼婴,首先必须杀死九十九个童女,取其纯阴之血制成一个血池,再将供养七七四十九天的死婴放入血池之中,再经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干瘪的死婴就会把血池里的血都吸收怠尽,然后再经过一系列降头师神秘的仪式就可以炼制为鬼婴灵童了。
所炼制的鬼婴除了杀戮之外,根本就毫无意识,鬼婴只会听取主人的吩咐去杀人,简直是一个活生生的杀人机器;而且鬼婴必须每天都要吸食一个人的脑浆才能生存。
至于为什么胎死月复中的死婴最为厉害,有人解释为是那些投胎未成的婴孩无法尘世,心性自然对尘世有很强烈的仇恨心理,且能量大过于普通厉鬼,若遇有人导引,即死婴便非常容易被人利用。
她所说的侥幸实在是真的很幸运,因为他们碰上的是个四五岁的小孩灵童而不是鬼婴,要是鬼婴她也是无力斗之的。儿童的亡灵其生时元阳未泄,懂得人情世故故而怨恨之心相对未能出世的婴孩少些,但是使她没想到的是那养尸者竟然强行与灵童合体,所以才难斗了些。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想我们该好好谈一谈了吧?”叶兮颜冷眼扫了一圈神婆、龙哥一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