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曹渊那折腾了一晚,等到回去睡的时候已经累到不行了。于是天还未亮就看见曹渊的那张无限放大的脸时,我很生气,他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行为吗?
“你怎么早来干嘛?”我打着哈欠没好气的说,“怎么没人拦着你呀!”
“今天我是寿星我最大,谁敢拦我?”看他一脸得意我郁闷了。
“寿星今日大驾光临,敢问有何贵干?”我还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半眯着眼睛说道。
“将军府来人了!”他凑在我耳朵边说了这句。
“咦?”对我来说这句话顿时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噌的一下我就坐起来,问道:“谁来了?”
“萧参!”
“萧参?”
曹渊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说:“你不认识萧参?”虽然说是反问句,可是我听出了他的肯定语气。
我知道事态严重,看来是朝廷出问题了,不然将军府的人一个月都没人来问,今日五皇子的生日宴却赶来了,是巧合,还是阴谋?如果我不清楚来人的目的,准备好应对之策,只怕性命不保,于是我问道:“渊,你对朝局知道多少?”
曹渊一怔,如是说:“朝堂上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来人我却是清楚!”曹渊又停了一下看着我,说:“你不该是不认识萧参吧?”
“我的确不认识他!”表面上很镇定,心里却在打着鼓,昨晚原本觉得已经蒙混过关,就算被发现也是等到十年以后。然而今天来这么一位,只怕是不合盘托出就更难摆月兑目前的处境,我顿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人重重的跌在了床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前面是悬崖峭壁我也得赌一赌。
“渊,可以叫涵哥哥来吗?昨天你们的问题我今日回答你们,若是过了今日我怕是又没有勇气说了。”曹渊直直地看着我,那种镇定严肃的眼神我也只在他对影卫见过一次。
他没说什么就转身出去了,不一刻钟,他们两个就出现在我的房间。我披了一件外衣从床上走下来,走到圆桌前,示意他们也坐下。此时房间就我们三人对望,一时无言,房间竟是寂静的可怕。
“我不是萧落缨!”这是我第一句话就像一枚针落在了地上,他们一时间却没有反应,而我则攥着手中的杯子,不敢抬头看着他们。
曹渊突然站起来,抓着我的手腕,说:“你是谁?萧落缨呢?难道她被你害死了?”
我抬头看见他狰狞的面孔,第一次感觉到害怕,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你别这样抓着她,你没看出来她很紧张吗?你这样什么也问不出来!”曹涵分来了曹渊和我。
“我……我不是萧落缨,她……她也不是被我害死的。”我结结巴巴就说了这两句。
“那她是怎么死的?”
面对曹渊的审问,我还是很紧张,说:“我不知道,她应该是在我来的时候就死了。你知道借尸还魂吗?”。我抬起头看着曹渊。
“难道你用的是巫蛊之术?你可知道宫里用巫蛊之术的人都要死!”曹涵说着手上更是用了全力。
我赶紧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我不知道什么是巫蛊之术,我一醒来就在这儿了。”
“那你原来是谁?”曹渊似听出了点头绪的样子。
看着他们没有再急躁的逼迫我,我心情有点缓和下来,说道:“我叫萧落缨,我原来也叫这个名字。我来自一千五百年以后,应该是一千五百年以后。”
曹渊哈哈大笑,说:“你编故事也要编得有点谱,一千五百年以后都给编出来了。”
我紧张的抓这曹渊的袖子说:“渊,我说的是真的,我没骗你!”说得我都快要哭出来了。
“这么离谱的事情,你叫我们怎么信你,原本我以为你是一个单纯善良的人,和这宫里的女人不一样,原来事情揭穿了,也不过如此,以后不许你叫我渊,”曹渊看向我的眼神有这尽是不屑。
我呆呆的看着他,没想到我一开始说就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他是我到这里第一个关心我,爱护我的人,一句话他就变成了这样,下面的话我该如何说下去?
“五皇子殿下,世子殿下。”我作了个揖,他们也都怔住了,没想到我竟变化得这么快,“我想把话说完,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们示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我就把二十一世纪的样子都说了出来,拥挤的人口,奔跑的汽车,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家家都有的电气化设备,人人都会有手机通话,很多事情不要自己动手都可以做到,天天在家足不出户一样可以知晓天下大事。那个世界没有皇帝,没有王爷,当然也少了这里清新的空气,人人都是平等,不论男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等等,我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的我前世的生活。
他们呢,开始时疑惑,后来到变成新奇,估计是开始相信我说的话的吧,没有真正在那生活过可编不出这样的故事的。
曹渊开始问我:“既然你是来自一千五百年以后,你那里那么的优越,你为什么愿意来这里?”
“不是我想来,是我不知道怎么会到这里来。”我努力地解释着:“我是遇到了车祸,醒来就在这里了。”
“哦?”曹涵很感兴趣的样子,说:“那你原来是什么样子的人呢?”
我会心一笑,真不知道他们听到会不会吓到:“我原来有三十二岁,已经有一个五岁的孩子了,可是孩子的爸爸不仅要跟我离婚,也就是休了我,还要抢走我的孩子,我在追逐之下出了车祸,说起了我还是真想我的宝宝,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说着眼睛里流下了一行清泪。
曹渊拿出怀里的手绢,边擦拭我的眼泪边说:“没看出来,你都有孩子了。是不是看到我们,就没那么想他了?”
我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这么一句,开始他不是不信我,还要和我划清界限的吗?真是皇家子孙的脑袋都是不一样的构造。
“怎么这么容易就哭了,女人就是女人!”曹渊又爆出一句,我不愿理他,这着说道:“这回你们该相信我了吧!”
“我还一个问题,”曹涵坐在桌边看着我,见我示意的点点头,就说:“你来自未来,那你就一定知道历史是怎么发展的咯?”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在我原来的世界里,历史书上是说,曹魏在三国时就被灭了,后来司马懿三分归晋,建立了西晋王朝,而北边是由拓跋宏建立的北魏统治,不过这些王朝都不长命,短短三四百年的时间就经历了南北十六国,最后是由杨广建立的隋朝完成了中原的统一。而你们这曹魏居然把三国统一了,还一直到了维持到了现在,你这里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对我来说也只是个未知数,我也很疑惑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在想我是不是来自地球另外一个平行空间里的未来,这就是我说我应该来自一千五百年后的原因。”
我不再说话,等待着他们对我的审判,没一会儿工夫,曹渊就站起来,用手搭在了我的肩膀说:“我信你!”曹涵也笑着点点头。
我心里顿时轻松起来,可是我想这还不是高兴地时候,能不能度过难关要看他们的态度,说道:“既然五皇子殿下,世子殿下都理解民女的处境,民女听侯两位殿下处置。”说着我就跪了下来,趴在地上,头也磕到了地板上。
曹涵和曹渊顿时觉得事态严重,都走过来扶我。我却开口说道:“二位殿下,民女原先不过是一市井妇人,今灵魂无故落入郡主身体,民女也知此事不妥,请二位殿下可以收下留情,留民女一命。”
一时间他们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边把我从地上扶起,一边跟我道歉,说原先不该这样做的。
“民女既然不是郡主,这具身体的里住着一个三十二岁的灵魂,想必二位殿下听了也会产生芥蒂,不如今后我们就当是陌路人,殿下说得对我与那些宫中的女人没什么不同,只求二位殿下顾忌我们曾经朋友一场能对民女手下留情。”
“不要,不要。”曹渊听得吓得哭了起来,说:“你别民女叫了,我听得好心疼,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是这个灵魂了,我不会介意你灵魂有多少岁,我介意得是你以后都不理我了,早知道我就不问你了,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就不会跟我们划清界限了。”说着又用手紧紧地抱住我。接着他又说:“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叫我渊好不好,不要再叫五殿下,我听得受不了。”
此时的曹涵也从后边走过来:“我们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必对我们这么生疏,这样的你是在折磨我们。你看渊哭的多伤心,我们相处时日不短,难道你就不伤心吗?”。
我拿着渊开始给我擦眼泪的手绢又来擦拭他的眼泪,心中也有不忍,可是我又怕他们会后悔,我在想与其以后会因为失去而伤心,不如开始就不要得到。
“不,我们已经没有瓜葛了,我不是郡主,你们知道,不要自欺欺人了。”我用手试图推开他们,可是他们却像山一样一动不动。
涵说:“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的是你,不是郡主。”
“是啊,我们一直是在一起的,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刚才我那么说是怕你对大魏有什么歧途,怕你对父皇不利,现在误会都解除了,我相信你,信你每一句话,你原谅我好不好。”曹渊把头靠在我的肩上,不停地抽泣。
“难道你现在就不怕我刚才是说谎吗?说不定我就是来刺杀皇上的。”听到我的话,他们停止了动作。
“不可能,来刺杀皇上也不可能叫一个五岁的女孩来,再说你的确有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智慧。”曹涵半哑着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你们就忘了我吧,你们以后会后悔的,等你们接触的女孩多了你们就会知道我的确没什么不同。我只想一个人平安的度过,我还很想我的孩子,我宁可守着我对孩子的回忆过一辈子。”
“不要,我不要。”曹渊坚定地看着我。
曹涵接着说道:“我们会守护你和你的秘密一辈子,过去的人或事你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