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渊会哭那是正常现象,然而在曹涵的眼中看到泪水,应该算是头号新闻,因为我觉得他还算是个挺man的人,怎么会哭呢?看样子这次真得是把他给吓着了,都怪那个尹新那个臭小子,要不然我能弄得这一大一小两个宝贝都哭嘛!
“你们都哭,我先哄哪个呀?”说着我就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那你听我们的!”曹渊拉着我的袖子试图让我转过来。
“要是你们一天到晚被人跟着,不难受吗?”。
“不难受呀,习惯就好了,我们从生下来就有影卫跟着了。”听着他的话,我转过身来,同情的看着他们,觉得生在帝王家真是悲哀。
“好,我听你们的。”他们马上笑嘻嘻的看着我,眼中哪还看得到一点泪水。
“诶,国子学有女生吗?”。我突然想起那个美得离谱的漂亮美眉。
曹渊询问的看向曹涵,毕竟他已经来这两年多了,应该都见过。曹涵的样子却也是满头雾水,说:“没听说过国子学能进女生呀,这里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孩吗?除了我和渊也没人知道呀?”
“我又不是说我自己,比方说祭酒大人或者是哪位博士、助教他们的家的女孩到这来充当下学生来上上课?”
曹渊看着我好奇的眼神,连忙摆手好笑道:“不可能,国子学的博士或者是助教品级不到都不可以带自己的小孩来国子学读书的,他们的小孩读书只能去外面的学堂,要不就在家自己教,至于祭酒大人他算是正三品,可是他的儿子前年已经被任命为江州刺史,他也没有其他子嗣,所以你说的有女生是不可能的。”
“那有没有女扮男装,就像梁山伯与祝英台那种?”我好奇的看着曹涵。
“女扮男装?我想你是太小还没被人看出来。至于‘梁山伯与祝英台’又是谁呀?是你们那得人吗?”。这回换成他问我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是我们那里的一个传说,我以为你们这里也有,就是一个关于女孩女扮男装到学堂读书的故事。”
他们两个一脸不信的样子:“不可能,明明是两个名字,故事怎么这么简单?”
我看着他们性意盎然的样子,我唯恐避之不及:“咦,故事太长了,我才不愿讲,等我讲完天都要亮了。”
曹涵凑到我面前抱住我的一个胳膊摇了摇,有点撒娇的说道:“那你就一段一段讲嘛!”看着他那个样子前后差别也太大了,弄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这还没完,那个就也撒起娇来:“渊,你那里的故事都很有意思,讲讲嘛,难得我们都觉得有意思。”
“不要,我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呐,不讲故事!”我甩了甩头。
“可是……可是这国子学真的没有女孩呀!?”曹涵一再解释。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了,她今天还帮我解了围,我看到得不可能是幻觉吧!~”
“这~”曹涵为难的看着我,又低下头想了想,突然抬头看着我说:“你说说她长得什么样子?”
“她呀~”我陷入回忆中,进入痴迷状态,估计旁边是个人都看得出我眼睛里都是桃红色的心心~,“她里面穿着件白色的衫子,外面时间浅蓝色的长袍。”
“那就是说她穿的是男装,说不定他是个男的!”曹渊插了句嘴。
我可不高兴了:“别插嘴,我还没说完呐!”接着我的眼睛里又满满的变成了红桃心,“我站在她的面前就只到她的胸口,她细长的眼睛,弯弯的柳叶眉,樱桃小嘴,雪白的皮肤跟冰雕似的,可漂亮了。”我接着白痴的表情又转为苦恼:“我要用什么词来形容呢?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够不够,对了《硕人》(出自《诗经卫风》)里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得就是她这样的美人吧!”
我从我的思想中走出来的时候,他们两的脸色早就历经了由红转白,由白转绿,由绿转黑的各个阶段。
“小樱,你喜欢这样的男人?”曹涵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很鄙视的看着他,用手拍了下他的脸:“你想什么呐,她不是男人,我也不会喜欢女人,纯欣赏,懂吗?”。
“不懂,”曹涵忙摇头,说道:“据我所知,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个男人,你想他的时候那么痴迷,一定是喜欢上他了!”
我很厚颜无耻的说:“我才五岁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不喜欢呀,好看就多看两眼呗!”
曹渊很不屑的说道:“鬼才信你说的话,你自己都说里面那个已经三十二了,你还分不清喜欢不喜欢?”
“唉哟,你还知道我已经三十二了呀,我对那种小男生没兴趣好吧!”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曹渊可来气了:“那你对我们这种比他还小的小男生是不是更没兴趣?”
“当然。”我坐到凳子上:“等你们长大点成熟点我会考虑的。呵呵~”
“涵哥哥,据你所知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呀?”我还是忍不住问。
“据我所知,他是个真正的男人。”曹涵郁闷的看着我,虽然嘴上不敢说,心里还是想那个人在小樱的心里一下就有了位置,小吃醋中,“他是嵇尤丞相的儿子,他叫嵇染天,说起来他也应该是我们的远房表兄。”曹涵又看了看我,“嵇丞相的母亲和当今皇后的父亲可是亲姐弟,也就是嵇丞相和皇后是表兄妹的关系。”
“也就是说这国子学里读书的都是你们亲戚?!”我觉得这样的分配太不合理了,优秀的师资力量全给了皇亲国戚。
涵看向我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说:“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如果不和权贵结亲,有些时候江山是很难稳固的,还好当今皇上对皇后用情至深,不然又是对怨侣!”
“用情至深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皇后处在深宫心中就不会有怨吗?可见感情这东西到了宫里却成了个无用的东西。”我感慨道。
曹渊这时紧紧的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颈项,喃喃的说:“会离开的,等你接任萧家的位置时,我们就同你一起离开这个无情的地方。”
“你要同我走吗?”。我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恩。”
“其实嵇染天有个很有名的祖先。”曹涵转移话题,希望我从伤感中走出来。
“比曹操有名吗?”。刚问出口,就被曹渊封住了嘴巴,“武帝的名讳岂可直言,小心隔墙有耳。”
我点点头,涵又接着说道:“嵇康你可听说过?”
“你是说写了《广陵散》的嵇康?当然听说过,我记得《世说新语》里还有这样的描写‘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世说新语》?”
“哎呀,这个很难解释啦,我说我那历史跟你那不一样,我说的《世说新语》那本书已经是南朝宋时期的作品,怎么说呢,就是我那个空间这个时期的作品,你们没听说谁写过这本书吗?”。他们摇了摇头,我想我说的云山雾绕,怕他们也是听得云里雾里去了,“不过也是,历史都改变了,只怕一切都是物是人非,这本书没有问世,或许以后都不会问世也是正常的。”
“不说这个了,说了你们也不明白我说什么!”我自顾自的说着:“我怕是得罪那位嵇染天哥哥咯!”
“为什么?”
“因为我叫了他漂亮姐姐,开始他听我说哭了,第二次他听我说被我气跑了!”我无奈的笑了笑,又耸了耸肩,想着以后见面怕只剩下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