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月并没有将白色透明能量勾引过来,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做的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一个人体内的能量、真气等和天地之间游离的真气是不一样的。简单的说天地之间游离的真气、灵气是无主之物,当然容易被吸收;而在人体内的能量是‘名花有主’的,都是别人的‘人’了,而且是死心塌地不受诱惑的那种。除非你是神,不管它们愿不愿意用绝对的力量将它们抢过来变成自己的‘人’。可惜宁月月现在还不是神,只是妖孽。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去内室休息一下吧。”送走了客人的李佑伦看到宁月月的脸色苍白,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
“我没有事。”宁月月略微地下头,摇头说道。自己没有病,只是想‘勾搭’你身上的东西不成把自己给累着了。
“你的脸色不太好,还冒汗了。我给你倒杯水,你去内室躺一会儿,等下我去给你买药,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来到宁月月身边的李佑伦看到她不仅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珠,更加担忧。像是习惯性的动作将右手探向了宁月月的额头,但是伸到了半空反应过来立刻停了下来,趁着宁月月没有留意偷偷的往回缩。
宁月月没有注意到李佑伦的动作,听到他的话立刻站了起来向他表示自己身体健壮得可以一拳打死一只鬼。无巧不成书的书,倏地站起来的她的脸颊撞到了李佑伦正要收回的右手上。看上去就像是宁月月自己将脸放进了他的右手手掌之中。
很温暖、很厚实,还有一点粗糙,但是却带给了自己安全的感觉——宁月月的第一感受。
很柔滑、很细腻就像是抚模着最上等的绸缎,这就是女孩子的脸吗?——李佑伦有些不舍得放开。
倏地,两人像是清醒过来一样,同时向后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宁月月跌坐到沙发上。李佑伦后退了好几步,直到伸手碰不到宁月月为止,头也不自然的转向另一边,不敢看向她。
宁月月有些尴尬的低下头,不知所措的玩着手指。这是除了爸爸、龙昊天,明玄晹算一个之外,她根本就没有和男性有如此亲密的接触。没有机会、没有条件也没有想过,当然更不可能被强迫。从这一点来说,宁月月比幼稚园的小朋友还清纯(不要不信,现在许多幼稚园的小朋友都没有了初吻和初恋)。
“你、你先休息一下。有事、有事叫我。”李佑伦慌慌张张的逃开。
看着李佑伦紧张的逃走,宁月月紧张尴尬的心情一下全部飞走了。自己身为女生都没有这样慌张,你一男的害羞成这样,活像我把你这个那个还有恁个。虽然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但是矜持、害羞还是女性的专利。你、你不要躲到柜子后面去,我又不是恶少要把你给吃掉。
宁月月看着李佑伦躲着自己的动作,心里气不打一处,貌似好像是我吃亏,你躲开我的行为好像是自己吃了多大的亏受了很多的委屈,还有你躲在柜子后面就不要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动作。宁月月念头一转,神识就展开而去。
好强大!
除了上次意外扫视到的明玄晹、九尾狐等人之外,宁月月没有发现如此强大的存在。
他不是普通的人。宁月月肯定的下了结论,但是心中的不确定却又加深了。因为无论从任何角度看,李佑伦都是一个非妖非魔非鬼非怪非修真者的凡人。为什么会觉得他十分强大?宁月月不确定的再次展开了神识,结果如故。宁月月又一次使用了无相之境,除了比常人多披了一层白‘外套’,其他的一切都一样。
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候属‘鸵鸟’的‘男子汉大丈夫’李佑伦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仿佛下了最大的决心,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宁月月走去。只是从他的背影看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视死如归的感觉(错觉)。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意的。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你要保重身体,就算你要我恕罪负责任也请先把身体养好。”李佑伦来到宁月月身边,看到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隐隐透出痛苦之情,带着关切和不安说道。
原来他是担心月月的身体才过来的。而且——
天啦!现在社会还有这么纯情的男生,不就是碰了一下脸嘛,怎么就扯上了恕罪负责任上面去了?又不是古代,碰了一下女的肌肤就必须要娶她。
只是作为需要被负责任的宁月月却完全没有听对方的讲话,她现在完全沉侵在李佑伦身上白色透明能量的感受中。宁月月刚才其实进入了一个误区,觉得把白色透明能量勾引到自己身边才可以仔细观察。直到李佑伦向自己走来的时候才突然醒悟,既然山不就我,我就就山——宁月月直接放出神识感知他身上的白色透明能量。
说的容易,做起来就难了。似乎不将对方看成能量人就查寻不到白色透明能量的存在,但是看到白色能量后就只能看。宁月月想到了最简单的方法——分神,即将神识心念分成两部分,同时各司其职,各应其事,简称分神。
但是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的一分为二、一心两用。宁月月感觉到自己的识海被割裂成两部分,脑袋痛得就像被钝刀从中间慢慢的切开,疼得她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意识迷糊中,宁月月感觉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一个巨大的乳白色气泡里,她上下左右,充斥着奇特的白色物质。虽然穿着衣服,但是衣服却没给她任何隔离的感觉,她仿佛赤身地浸泡在白色物质之中。说不上温暖,也说不上冰冷,很奇怪的感觉,唯一他能准确描述的,便是熟悉。她好像对这种灰色物质十分熟悉,一点都不陌生。
这白色物质是什么?她好像什么都明白,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她伸手抓了抓,但白色物质从指间滑过,什么也没捞到。
宁月月有些疑惑了,无形无质,到底是什么?如果到我这里看清楚一点就好了。她的念头刚一转动,所有的白色物质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都整齐的蜂拥而来。
无形无质,受心神控制……
宁月月左莫陡然一振,他知道这是什么!
神识!这是神识!
就在宁月月认出它的一瞬间,她周围的世界陡然变化。一个巨大的像球一样的东西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巨大的球有白色物质(神识)组成,浑然一体、无法分割。
识海!这是识海!
宁月月想张口喊出,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巨大的球体分崩离析,分散为了如同空气一样无形无质的白色物质弥漫在整个空间。
就在宁月月对着巨变做出反应的时候,游离弥漫的神识分成了两股,如同人的左右手一样,各司其职,各做各事。宁月月感觉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回到了现实,似乎经过了十分漫长的时间但却只是弹指瞬间,因为李佑伦还在大阔步向着自己走来。
宁月月不知道自己刚才分开神识的行为是多么危险。上古时期之后,就没有人如此做过了。神识对于妖怪、修真者等而言只是用于查探踪迹或者操控一些法宝的东西,除此之外用处不大,在打斗中可以说是毫无用处,增强法力才是正道。所以许多人从来没有想过修炼强大自己的神识。所以宁月月才能轻易的查探到明玄晹、九尾狐等人。如果对方的神识比自己强大很多的话是很难查探到的,就像欧明颉死的那晚,她就没有发现杀死欧明颉的两人存在。而且,一直以来,所有人都把神识作为一个整体,从来没有想过把神识分割开,同时去做不同的事。识海中的神识也是在这种意识下形成了一个整体,就像她看到的那个浑然一体的球体。而分神就是把形成一体的识海打散重新变成零散的神识,这样做的后果是一不小心就会将整个识海毁掉,特别是神识弱的人这么一折腾可能直接变成白痴。但是不知道是上天的垂青还是宁月月本身是妖孽的原因,她成功了。
就在她回到现实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神识一分而二,一股神识直接使用了无相之境,另一股神识在感知查探白色透明能量。
光明浩然、无私无己、兼济天下的信念,还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怀,让宁月月不由得想起了那首《正义歌》。
这就是白色透明能量传递给她的感受,宁月月一直以为这种浩然正义只是消失在古代,只有在书本中找到曾经出现过的痕迹,但是在现实中却真真正正的感受到它的存在。
对了,我知道白色透明能量是什么!
浩然正气的能量化。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得了一切。他的强大、他的特殊,其实是他身上已经具化的浩然之气带来的。这是需要多大的功德才能做到这一步。宁月月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但是她知道的是只有好人,无私的好人才有可能变成这样。
难道我一直都误会了他?宁月月扪心自问。其实李佑伦除了出现的比较突然之外,无论是自己听到的还是看到的,都不能说明他是别有用心的人。路见不平的相救,为了素未平生的人宁愿把自己陷入危险中,就算被自己救得人耍了,再次见面却是高兴为自己平安无事而喜悦。这样的人为什么在自己眼中却变成了处处可疑。就像现在,宁月月看到李佑伦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将害羞尴尬抛在了一边,自己想到的不是他对自己的关怀,而是怀疑他在收买人心。从何时开始,自己的内心变得如此阴暗,还是只是对他如此。对出现在自己父母身边的他才如此敌视怀疑。
关心则乱,说的就是我这样吧。就算他出现在自己身边,自己也不会如此失态。但是他出现的是在自己父母身边,自己承受不了一点的风险。其实仔细想想,就算找到他的可疑点,自己暂时也做不了什么。告诉爸爸妈妈,他是坏人把他赶走,但怎么解释这些情况。何况自己擅长的是和妖魔鬼怪打架,收集情报之类的是一点都不会。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办,得把那朵水仙花叫来帮忙,大不了被她多敲诈几口血。就算他真的是别有目的的人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何况自己还有一大群的帮手,到时候比比究竟是我的魅力大还是他的浩然正气厉害?
相通了这些,宁月月从昨天晚上开始纠结的心情一下全平顺了。看到李佑伦关心的想靠近自己却又避讳害羞的想和自己拉开距离的矛盾的表现,突然变得非常HAPPY,让自己纠结了这么久,现在该让你吃好吃苦头。宁月月突然起了顽皮之心,‘悲愤’的说道:“我感觉非常不好,你要怎么对我负责任?”
李佑伦的嘴立刻变成了O形。
……
就在宁月月不远处的楼顶上,修长身影的人被肩上带着一只不明物体的人一拳打飞。修长身影的人在空中吐出了一口血,身体化成了十道一模一样的人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逃跑。
“你不去追,人就要跑了。你不是刚才用光了全部的力量。人类就是人类,如果是本大人出手就算是那只畸形蛇也难逃出本大人的手掌心……”来人肩上的不明物体显出了真身,竟然是一直赖在宁月月身边不走的神兽重明鸟,只是不知道它为何离开了宁月月,难道是不能忍受宁月月的虐待离家出走了。而且它的口头禅从“本神兽”变成了“本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是策略,本来就要放掉他去报信的,区区一点迷惑人的小把戏能够骗得到我九尾狐,真的是天下奇闻。哎呀,该死的,我今天来见小美人特地打扮的一套衣服全毁了。不行,不能这样去见小美人,何况还要和我未来的岳父岳母见面的。不能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看来只有明天再见面了。”来人看到自己衣服上的尘灰紧张的说道,他竟然是本来应该在A市的九尾狐。他怎么来了?最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和重明鸟混在了一起?
现在这些是不解之谜。
[今天大更把昨天的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