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路见峰的判断,蒋叔似乎很满意,模了两下唇上的八字胡笑了。
“好,很好。昌海没看错人,小伙子你果然是个聪明人。”蒋叔赞赏地道。
福灵珑拎着烧好的水壶从厨房里走出来,然后快速的沏着茶,又为蒋叔和路见峰一人倒了一杯。
倒好茶后,福灵珑跪坐在路见峰身边,乖巧的模样与平时面对路见峰时的故作冷淡判若两人。
蒋叔抿了一口热茶,含着精光的眼睛在福灵珑和路见峰两人身上扫了几回,然后放下茶杯。
“一个是御鬼的人,一个是抓鬼的人,倒是绝配的一双人儿。”蒋叔声音低沉地道,将木桌旁的一个小木盒子轻轻打开。
路见峰没听明白蒋叔的话,御鬼的人是指福灵珑,抓鬼的人……难道是说他吗?他可不会什么法术能抓鬼。
蒋叔从小木盒子里拿出一个盛着调和好朱砂的瓷碟子,红色的朱砂在洁白的碟子上红得乍眼,接着又拿出一张黄纸和一支极细的毛笔。
将茶杯里的茶水轻轻往已经干涸的朱砂碟上滴了两滴,然后蒋叔以细毫为砚的轻轻均匀了一下水和朱砂,提起沾了红色朱砂的笔悬在黄纸上抬眼看着路见峰。
“小伙子,说两个关于你所想要问的事情的关键字,就两个字,我不想听太多。”
路见峰看了看福灵珑,见她轻轻点了点头,他便在大脑里快速的整理了一下少女剖月复案,开口说出两个字,“女、月复!”
随着路见峰的话,蒋叔的毛笔也落在黄纸上,快速的写了两个字:女月复。
福灵珑和路见峰都歪着头看着那两个字,与路见峰所想的两个字分毫不差,音同字亦同。
“蒋叔,这个字你写得……好丑。”福灵珑的手指点着月复分家的“月复”字,小小的女字、胖胖的月复字。
路见峰轻咳了一声,偷偷在桌下推了一下福灵珑的腿,让她不要太直白。
蒋叔放下毛笔,拿起那张写了字的黄纸举起来左看看右瞧瞧,好像颇为满意。
放下那张纸,蒋叔的手指点着那个“月复”字说:“女之月复,命之源。有命而无形时,几人能知?”
细细咀嚼着蒋叔的话,路见峰虽然上学时古文学得不是很好,但还是能够听明白蒋叔这番话的大概意思。
女人怀孕月复部就会渐渐隆起,所以女人的月复部是孕育生命的源地也不为过……早孕的少女都是未成年人,她们偷食禁果而怀了孕却惨遭横祸,被发现的五具少女尸体都是早孕而没做流产手术……
对啊!路见峰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拳砸在木桌上腾的站了起来。
福灵珑被突然站起来的路见峰吓了一跳,往旁边一撤身子。
“哎哟!麻……麻了!”站起来的路见峰又弯子惨叫起来,跪久腿麻了,两条小腿从脚往上开始像蚂蚁在爬钻心的难受。
“你激动什么?”福灵珑也立刻站起来扶住站不稳的路见峰,有些嗔怪地低声问道。
路见峰的确有些激动,感觉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处于迷雾状态的案子在蒋叔一句文绉绉的话提点下突然灵光一闪,他感觉找到了盲点!
“谢谢……呃,谢谢蒋叔叔,我有事先告辞了,改天来登门道谢!”路见峰呲牙咧嘴地朝蒋叔点头道谢,然后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
福灵珑不解地看着蒋叔,“蒋叔,你和他有说什么吗?为什么他会这么急着走?”
“小伙子很聪明,很聪明。”蒋叔赞许地笑着,又为自己倒了杯茶,“灵珑啊,上次给你的符好像没挡住脏东西,蒋叔又研究了几张,你拿去贴在门窗上。”
扭过身子拉开木桌旁的一个小矮柜,蒋叔从里面又拿出一人小花盒子推到福灵珑面前,“在床头也贴一张吧,现在人气萎靡鬼气盛,小心点儿好。”
“谢谢蒋叔叔。”福灵珑抱起盒子朝蒋叔鞠了一躬,然后去追路见峰。
当门被关上,听到防盗门锁喀啦的落锁响声后,蒋叔才悠闲地喝起茶来,并从垫子底下抽出昨天的报纸看着。
“哎呀,这搞玄学也得与时俱进啊,不看报纸不晓天下事是不行的。”打开木桌上的台灯,蒋叔将报纸往桌上一铺,第四版很小的一个版块里有一条新闻“第五具被剖月复的少女尸体”。
路见峰拖着麻掉行动不便的腿硬是从六楼爬了下来,到了一楼后他的腿也恢复了。
站在自己的车前掏出手机马上给大刘儿打电话。
“大刘儿,你再查一下这五名少女是在哪家医院做的早孕检查……对!就算要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的查也要查出来!我去周志凯那里一趟,好……到时候通电话。”路见峰快速的与大刘儿确定了工作安排后兴奋的挂断电话,他这才注意到福灵珑并没有跟着一起下来。
回头看了一眼三楼自家的窗户,路见峰犹豫了一会儿后打开车门上了车。
无论如何,这一次绝对不能把福灵珑扯进来!
路见峰的车子驶离了车位,位于三楼他家阳台的窗户被推开,福灵珑站在窗前看着远去的黑色奥迪车,心底泛上淡淡的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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