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夫记 第二卷 始变 第136章 开业之日

作者 : 淼冉

PS:恩恩,担心又起晚。凌晨两点,9000字的正文,直接更新好了。亲亲们可以放心看了。恩恩,谢谢记忆和猫妖的打赏~~么么~~嘿嘿,下一章是正戏了~~亲亲们有肉肉吃了~~嚯嚯~~有啥砸啥吧~~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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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淼愣了。游川那天在梦中的呓语,原来竟是这么回事。她仰着脸,看到他眼里聚满了水汽仍咬着牙强忍着情绪,心里蓦然一阵抽紧疼痛,在他怀里坐直身子,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小手轻抚着他的发,柔声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不!还没过去!”游川把脸埋在她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寒声说道:“安庆那妖妇虽早已对我父亲起了色心,但因为忌惮我父亲的实力和他对无间组的控制。所以即便歹念再深,她也没敢对我父亲下手。可不知为何,我父亲那次从耀日国回来后,安庆对他的态度却一反常态地坚决,非但强了我父亲的身子,还把他和我母亲给……”

强了游川父亲的身子?甄淼一脸呆滞。原来女人对男人还能用强的?游川的父亲有那么大的魅力么?她眼角一抽,狐疑地低下头。呆呆地看着游川那张祸水脸。

游川察觉到她目光里的疑惑,抬起头,眨巴着狐狸眼,“但凡你有点眼力,就能够从我身上想象出我父亲当年玉树临风、风华绝代的卓然风采!”

甄淼很是无语地翻翻白眼。好吧。能生出狐狸崽的自然也得是只狐狸。这是遗传规律。她非常理解。她思索片刻,问道:“所以你怀疑你父亲那次在耀日国里带回的情报,是导致你双亲……最主要的原因?”

“是。”游川眯起眼,颔首说道:“想必那情报十分重要。我甚至怀疑那情报可能会影响安庆那妖妇的皇位。所以安庆才不得不冒着无间组分裂的危险也要把我父亲给害了。”

甄淼静默着点了点头。若非皇位受到威胁,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情报系统彻底崩溃。除非那统治者的脑子被驴给踢了。

“可是,这跟段冉有什么关系?”甄淼可没忘记原本游川的话题一直在段冉身上,可现在却突然转到了游川双亲遇害之事。依照游川话语中流露出对父亲的崇拜,他万万不会是拿父母遇害来说事来博取同情之人。这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好处。那他为什么要说呢?

“难道你怀疑你父亲查出的情报,与段冉有关?”她一个激灵,随即摇着头说道:“不对。即使你父亲查出段冉是耀日国皇长子,那跟安庆女皇的皇位有何关系?两个国家,两种皇权,根本没半点关系。”

“我父亲查出的情报应该与段冉没什么关系。”游川摇摇头,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眸,“我怀疑那情报,跟你有关。”

游川看着她瞬间转白的小脸,狠下心继续说道:“那情报或许能解释清楚,段冉倘若真是耀日皇长子,为何会出现在安逸郡主身边;而安庆又为何会突然杀害了我父亲。甚至就连王爷被安庆害死,都很可能与之有关。”

甄淼听得糊里糊涂,只觉得所有思绪缠来绕去乱成一团乱麻似的,完全不明白这些事情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纠缠在一块儿,而且似乎还与她有关。仿佛她才是使所以事情乱成一团的原因。

游川轻叹一声,“罢了。你也别多想了。我不过是担心自己真有个三长两短,以后再没机会提醒你,所以才专门把你带到这儿来说这一番话,再把如花解释你认识。真相,游军一直在查。如果有任何进展,如花也会尽量传达给你。我只希望你不要过于相信段冉,直接否定了我的推断和游军的调查结果,从而伤了你自己就好。”

甄淼沉默地垂下头。她虽然对游川毫无证据就断言段冉居心叵测很不满,但确实把游川的话记在了心上。或许……等段冉回来后,她是该好好向他问问有关他身世的事情了。

游川留意着她的神情,心知她总算听进了他的那番话。那他今晚不惜迷倒春兰,也要把甄淼带到这儿来介绍如花给她认识的心思总算没白费。他知道段冉在她心中的地位,不是他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动摇得了的。他只求她对段冉多一份心思,不要过于盲目的相信段冉就好。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游川再没把她拖在这儿的打算。过了这么长时间,春兰说不定就要醒了。甄淼不能再继续在这儿耽搁。

于是,他放下那摞宣纸,抱着甄淼起了身,“花花,我先送淼淼回去。你通知其他人做好准备。等我回来便动身。”

如花担忧地看着游川。神色复杂,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游川耳中顿时响起如花的声音,“那苏梅不是被皇甫昭文安排来的人么?若段冉是耀日国皇长子,那文昭长公主就是他姑姑。说不定这次你前往苏门沙岛,就是那段冉指使的呢。你怎么也不跟她说说?”

如花这番话是以内力凝聚了声线,直接传入游川耳中。甄淼即使就在游川怀里,也无法听到如花对游川说的话。

游川微不可查地摇摇头,向如花传声道:“你别向她提这事儿。段冉若真姓皇甫,也未必跟皇甫昭文是同一个派系。在事情没查清楚以前,我不想她再担心。”

如花两道浓眉的眉毛很是不满地拧成一团,向甄淼道别,闷声转了身去,不再看他。

甄淼听不到他们两人间以内功传声的对话,自然不知道如花为何变得闷闷不乐,疑惑地看了看他们两人,想问些什么,却也不知从何问起,只好向如花道了别,蜷缩在游川怀里,被他抱着离去。

回到地面上的那所小黑屋里,游川不知从哪模出双干净的木屐,换好后,才搂着甄淼回了“谈笑间”。

接着月光进屋一看,春兰还闭着眼躺在床榻上,仍未清醒。甄淼撇撇嘴,瞟了游川一眼,不知他还想怎么处理昏睡着的春兰。

游川朝甄淼抛了记妩媚的眼波,走到床边在春兰身上点了点。便拎起春兰丢出门外,关上门。

然后,他走回到卧室,三两下就把自己月兑了个精光。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他精壮赤luo的身子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光影交错间,他全身的线条,如同剪出的窗花一般,被勾勒得格外清晰明了。就连他两腿间的小兄弟,也在月光之中,看得分外清楚、

甄淼呆若木鸡地看着他,完全搞不清楚这厮是犯了症还是脑子进了水,行事怎么这般诡异。不过,不得不说,这妖孽全身肌肉结实流畅、充满力感,实在养眼啊!她艰难地吞咽嘴里分泌出的液体,紧张地问道:“你……你干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极为细碎的声响。

游川狐狸眼一眯,一晃眼便闪到了甄淼身旁,飞快地褪去她全身衣服,抱着她赤luo的娇躯翻到床上,唇间溢出一声申吟。

甄淼呆愣地眨巴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暴露在月光中的两粒蓓蕾,总算反应过来,羞怒地睁圆了眼,小嘴一张,就要尖叫出声。没想游川翻身压上她的身子,嘴唇落在她的唇上,舌尖滑入她的小嘴,把她那声尖叫给堵了回去,她只能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娇柔的申吟一般。

游川压着她的身子,与她紧密地贴在一起。舌头卖力地在她小嘴里舌忝吮,直到把她撩拨喘气连连,才离了她的唇,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道:“淼淼,春兰还在门外,别让她怀疑我们今晚的行踪。你放心,我不进去。在我从岛上平安回来以前,我不能要了你。你现在只要放松身子享受就好。”

“即使不用那处,为夫一样可以让淼淼yu仙yu死~~”他抬起头,嘴角邪魅地一勾,舌尖舌忝着他的唇,柔声补充道:“淼淼不要压抑哦~~叫得越大声越好~”

甄淼惊愕地张着小嘴,还没消化完他话里的含义,胸前已传来湿润的感觉,麻麻痒痒的,让她再顾不上去分析他刚才说的话,脑子糊成一团。

他湿润的唇,轻含着那粒粉色的蓓蕾,一手扶上另一处的粉女敕,轻柔的揉捏,直至两粒娇女敕在他唇舌和指尖的逗弄之下轻颤着挺立,抬眼扫过她被熏红的小脸,狐狸眼里流波一闪,温润的唇离了那粒突起,细细碎碎地吻着她细女敕的肌肤,一路向下。

她身子绵软如棉絮一般,无助地承受着他的**。敏感地感觉小月复间的一片湿润,她不由地睁开眼,看着他朝自己妩媚地笑了笑,低下头,把脸凑在她两腿间。温润的气息轻拂过她最敏感的那处,情潮顿时滋生,湿润了的身子。

柔软绵滑的唇,落在她情潮涌动的集中点,宛如一道电流从那出直传向她的心房,继而传遍她的全身。唇间无法压抑地飘出一声声轻泣娇吟。小手和脚趾不自觉得紧紧抽起。修长的玉腿随之紧紧一夹,贴在他柔软的发上。莹白的玉腿。他乌黑的头发旁,显得愈发粉女敕白皙。

他微微抬起俊脸。薄唇在月光中泛起闪亮的水光。这番yin靡的风情,看得她连连紧抽,愈发湿润。

“淼淼~~放松~~好好享受~~”游川的声音深沉而低哑,沉重地喘着气,压抑着心间熊熊燃烧的yu火,两手覆在她的腿上,用了柔劲分开,俊脸又埋在了她柔女敕的两腿间。温热的舌尖落在那点上,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进出间轻啃细舌忝。纤长的手指也不干示弱地覆在上边,时而压揉,时而探幽,搅弄起啧啧作响的水声。

甄淼霎时沉溺在澎湃的快感,唇间传溢的更欢悦高亢的申吟,小手攀上埋在她腿间的秀发,极力把自己送到他的唇边。

他眨巴着狐狸眼,看着她半明半寐的眼里荡起撩人的春情,眼中的yu火燃烧的更旺了,加快了舌尖的进出,大手拉着她的小手,将她的指月复摁在柔女敕的那处,继而轻轻推着她的指尖探入她的幽径里,让她感受自己的湿润柔滑。他的绵滑舌尖,紧贴着她的手指,舌忝过她的指月复和内壁。

这样的刺激,让她顿时绷紧了身子。一想着自己的手指在他眼里进入她的身体,而他的舌头也随着她的手指轻舞,羞涩之感即刻转化为更激烈的快感,一波火烫的潮水翻滚奔腾而出,将她推到的浪尖之上,“啊~~”

游川的俊脸上满是湿意,凝望着她小脸在高潮中如花朵般灿烂的绽放,唇边荡起满意的笑容,一手支起身子,跪在她两腿间,一手抽出她仍停留在里的小手,覆在他的粗硕上。她湿润的指月复被他的手所掌控,飞快地在他两腿间套动起来。小手间的湿滑让套动极为流畅。很快,他一直隐忍的便冲开了关口,火烫浓稠地喷洒在她莹白的胸口上。

高潮后,他侧身躺在她身旁,看着她脸上的情潮渐渐褪去,满足地吻了吻她的唇,扭头朝门外大声喊道:“那谁,听够了就给我们备水沐浴!”

甄淼重重地倒抽了一口气,轻声问道:“春兰……刚才一直在外面?”声音颤抖,带着仍未褪尽的娇柔。

见游川坏笑着点点头,她只觉小脸立马向沸腾的开水一般,娇羞得再顾不上他留在自己身上的残液,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去,“老天!都怪你!羞死人了!”

游川一点也不介意她将他的潮湿蹭在自己的胸口上,感受着她如水般荡漾的丰腴,他夹了夹双腿,紧紧搂着她柔软的身子,低哑地说道:“淼淼~~等我回来,给我好么?我刚才好想进去感受你的紧致,好想射在你身体里……可担心着如果我再也回不来……”

甄淼心一紧,小嘴抵着他的胸膛一咬,小手掐着他腰上的女敕肉,不让他再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恩~~”游川哼哧了一声,不再说话,静静地抱着她,感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再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春兰的声音,“夫人、游公子,浴汤已经准备好了。”

“没你事了。下去吧。”游川回应着,竖起耳朵听春兰确实走远再无动静后,直接抱着甄淼走进浴室,和她一起浸泡在浴汤里。

昏黄的烛光,氤氲的水汽,让甄淼赤luo的yu体愈发诱人。

甄淼小脸红得简直能滴出血来,低垂着眼帘,不敢再看他。

游川那双狐狸眼窄敛着,暗暗运了气压下两腿间复燃的,一丝不苟地为她清洗着身子。

感受着他动作里的温柔,甄淼禁不住睁开了眼,咬了咬下唇,他灼热的目光下,小手抚上他的胸膛,也为他清洗起来。

游川的眼神愈发深邃,看着她赤luo的身子没有丝毫的,只有着似水一般的脉脉柔情,和依依不舍的情怀。

甄淼的小手轻抚着他的手臂,突然触模到上边一圈凹凸的痕迹,疑惑地拉起他的手臂,凑到眼前看了看,认出那是自己咬下的痕迹,望着他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心里翻涌着莫名的情愫,低下头,在那圈牙印上轻轻一吻。

游川咧嘴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只觉得不需要多说,她也能明白他的心意。

待她和自己洗净了身子,他拿起浴桶旁的浴巾,轻柔地擦**的全身,使坏地再在她的花蕾吻了吻,引得她身子一阵轻颤,才坏笑着把她抱回了床榻上。

床榻上,依然充溢着他浓郁的味道。

她窘得抓过床边的薄毯,捂着她的小脸。

游川轻笑着环上她纤细的腰肢,柔声说道:“睡吧。”

“你……等我睡着就走?”甄淼贴着他的胸膛,轻身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

游川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其他人应该在等我了。趁着天黑走,能甩掉不少尾巴。”

尾巴?指的是段冉的人么?甄淼有些疑惑,却没傻乎乎地在这时候再问,只轻叹一声,“平安回来。”

“好。”游川回答得很干脆,大手一下下轻拂着她光洁柔滑的后背,温柔地哄她入睡。

待她的呼吸渐渐平缓,游川轻手轻脚地下床穿好衣衫后,坐在床边,俯子在她脸颊吻了吻,“淼淼,我爱你。等我回来。”

甄淼呼吸蓦然一窒。长睫轻颤了颤,轻嗯了一声。

许久,屋内一片安静,再无其他声响。

甄淼眨眨眼,从床上坐了起来,裹着薄毯跑到窗边,望着再无人影的夜空,心里好一阵纠紧,眼眶不自觉地染上了水雾,小手紧捂着胸口,轻声碎念道:“一定要,平安回来。平安回来……”

春兰静静地躲在树影下,紧皱着眉望着着远处碧潭旁窗上的人影,努努嘴,随后消失不见。

之后的几天,甄淼忐忑地等着段冉的书信。那晚春兰在门外,一定听清了她和游川在屋里的声响。她很清楚,游川当时的举动是为了掩盖他放倒春兰后曾带她出了“谈笑间”的事实。她和游川依然没有发生确实的关系。可她完全没把握段冉在春兰的误会下,会产生什么样的情绪。不知为何,她对游川这般愚弄段冉的行为,虽然有些抵触,却没有丝毫想要责备游川的念头。

难道是游川说的那些话,已经开始影响着她对段冉的信任?这样的念头,让她的心愈发不安了,她更是焦虑地等待着段冉的书信。

没想她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段冉的信件,看完后心中的焦虑没得到丝毫缓解,反而越来越迷惑。因为段冉的信上,对那晚的事只字未提,不知是因为春兰根本就没告诉他,还是他一点也不介意,又或许是他想等回来后再向她当面问清?

她心里极为不安地揣测时,却不知段冉在看完春兰的书信的那一刻,就已气红了双眼,愤怒得直接就把那封信化了个灰飞烟灭。

她看到的回信,几乎是段冉紧咬着牙,品尝着被他咬出的血,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写下的那份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涌澎湃的书信。

段冉只在信上叮嘱她多注意身体,别太过操劳。另外,他让她别担心“谈笑间”开业当天宾客邀请之事,她只要做好那天会场的布置、酒水菜式的出品和表演的安排就好。开业当天,他一定会赶回去。

甄淼把段冉这封心来来回回看了不下数十遍,还是没揣摩出他的心思。随着开业庆典的临近,她也没能再把心思浪费在那些不安的揣测上。既然段冉会回来,她等他回来再问清楚便是。

时间飞逝。

很快就到了“谈笑间”开业的日子。

一大早,甄淼就像只陀螺似的在“谈笑间”里转悠起来。

向炎、莫离、卓玥和冷琴四人很早就到了“谈笑间”里帮忙。

除了向炎直接到厨房里监督菜式出品外,莫离他们三人都成了甄淼的跟班,一路紧随在她身后端茶倒水。

开业庆典安排在大堂进行。

为了让开业庆典上的表演有着更好的视觉效果,段冉和她专门挑了酉时三刻这一吉时来进行剪彩揭幕等开业仪式。

当日正午时,她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再检查了一遍,确认不会有过大的意外事件发生后,才终于放下心来在大堂里坐了下来,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指点红袖她们在正式登台前最后的几次排练,静心等着段冉回来,等着吉时到来。

申时,段冉风尘仆仆地回到了“谈笑间”,还是一身雪白的丝袍,发上插着甄淼送给他的那支白玉竹纹发簪。

一见甄淼恬静地坐在大堂里,微笑着等他回来,他疾步走到她身边,用力把她搂在回来,在她耳边一声声轻唤道:“淼淼,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甄淼嘴边化开一抹甜甜的笑容,心里那些纷乱不安的情绪,在他厚实的胸膛里消散得一干二净。去他的什么皇长子、文德皇帝、安庆女皇。在他怀里的那一瞬间,她知道,只要有他在,自己什么都不用担心。

段冉抱着甄淼亲吻温存一番后,匆匆用了午膳,换了身做工极为精细,样式隆重的雪白丝袍,便嘱咐着甄淼去洗漱打扮,自己在“谈笑间”巡视起各部门的准备工作。

临近酉时,“谈笑间”所在的街道就已经挤满了前来观礼的百姓们。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站着,指手画脚地交头接耳。

没过多久,一队人马竟出现在街道上。商止身穿着绢甲,英姿飒爽领头前来。

在“谈笑间”门口下了马后,他交代部下们维持好现场秩序和道路畅通,便飞身跃进了“谈笑间”里。

围观的百姓们有不少认出了商止这位畔月城第一掌兵人的身份,登时连声惊呼。一家酒楼的开业,竟然出动了兵部来为之维持秩序。这是何等尊贵的排场啊!大伙儿四下里对“谈笑间”主人的身份更是众说纷纭,议论纷纷。

甄淼隔着门看到街道上热热闹闹的场景,回头朝商止嫣然一笑,向他道了声谢。

商止宠溺揉揉她的秀发,佯怒回斥了她的客气,没再多解释“谈笑间”的开业引起了多少尊贵人物的关注。若“谈笑间”的开业庆典出了什么意外,他可不知得受到多少方面的弹劾呢。况且,甄淼在这儿,他也不可能让开业庆典出任何安全状况。

随着暮色降临,繁忙了一天的城市四际渐息,喧嚣渐止。

而畔月城中心,“谈笑间”所在的街道上,竟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喧闹之景犹胜白天。

一辆辆雍容华丽的马车,一一停于谈笑间门前,继而被下人引到他处妥善停放。

一个个珠光宝气的身影,三两走到谈笑间门旁,再被人引领到一旁的座位等候。

观礼的百姓们站在一众维持秩序的士兵们身后,扯长了脖子,认出了那些干坐在门外等候的宾客们尊贵的身份。无论官场或商场,上到畔月城太守,下到畔月城几大商贾,但凡在畔月里能叫得出名的权贵富豪、文人墨客,几乎全集中到了这儿来,乖乖地在门外等着,脸上没表现出丝毫不耐烦或不满。

商止这位将军都老老实实在门边上站着呢!其他人哪敢不听话地呆着!

酉时三刻。

鞭炮锣鼓齐声作响。

喜庆洋洋地开业典礼正式开始。

段冉风度翩翩地出现在门口,垂手而立。

六位样貌清秀、体态婀娜的礼仪小姐,身穿合身喜庆的大红色旗袍,引着商止、太守老爷和其他三位身份最为显贵的人士走到门口,按着身份高低在段冉身边站好,堆起满脸笑意,与段冉一同地剪下那一串红缎彩球。

继而,一直蒙在“谈笑间”玉匾上的红布被揭开,黑色的雕花大门终于敞开,正式开门迎客。

诸多尊贵的宾客们鱼贯而入。宽敞凉快的大堂内顿时熙熙嚷嚷。男女宾客惊讶地看着别致地自助餐用具和摆设,三两成群地轻声议论着。很快,来宾们便在服务员们温和有礼地解释下,适应了这种随意而自由的用餐形式。有的托着华贵的长裙,捏着高脚杯,风姿绰约地轻声细语,有的流连在餐桌旁,挑选着各式精美的餐点,慢条斯理地品尝评论。大堂里一片欢声笑语,气氛分外融洽。

甄淼身穿着和段冉款式相同的男装白袍,站在大堂的一侧抿嘴偷乐。冷琴等人站在她身旁,一边看着大堂里情况,一边关注着她的安全。

段冉从容地在宾客间游走,与宾客们交流道谢后,朝甄淼藏身之处看了看,见她点了点头,才走到了预先搭好的舞台之上,向宾客们致词,宣布开业表演开始,并请来宾们寻位置坐好。

所有宾客们都坐好后,红袖她们抱着各自的乐器,款款走上舞台,鞠躬行礼,静静地坐下。

春兰被甄淼安排做表演司仪,经过盛装打扮,走到舞台前,向来宾们一一介绍了红袖她们的简历。

不少来宾们在红袖她们上台时,已认出了她们的来历,再听了春兰的介绍,确认了他们各自的猜想,都惊讶得不行。他们万万没想到各大乐坊里突然销声匿迹的台柱们,竟会出现在这儿,还组成了“谈笑十二乐坊”,一同登台演出。如此难得的机会,让所有来宾们都兴高采烈地鼓起掌来。

春兰等宾客们掌声停歇,报出了“谈笑十二乐坊”的演奏曲目,走下台去。

红袖她们首次正式的合作演出,宣布开始。

一连十二首曲子,独奏或合奏,全是红袖她们根据耀日国广为流传的民间小调改变而成。熟悉的主旋律,非常容易就引起了现场所有来宾的共鸣,让他们在欣喜的同时,更惊讶于这些平时摆不上台面的民间小调,竟被改编成一曲曲大气瑰丽的乐章。对于某些眼光格外毒辣,嗅觉格外灵敏的人,已经察觉出了这是单调的器乐演出方面的重要变革。而这样的变革,会掀起怎么样的风暴,他们仍在预测之中。

第十三首乐曲,是今晚的最后一首演奏曲目,也是所谓的压轴曲目。

宾客们听到春兰的报目后,都疑惑地皱起眉头。《梁祝二胡协奏曲》?这名字实在令他们感到很陌生。不像之前听到的曲目,都是他们早有耳闻的民间小调的名称。可这首曲子的名字,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非但如此,这还是最后一首乐曲?那就意味这首完全不出名的乐曲,应该是今晚最为精彩的乐曲。

来宾们显然都对红袖她们这些乐坊头牌的音乐鉴赏能力都极为信任。他们没有因为《梁祝》这首乐曲名字的陌生而有所忽视,一如之前每一首曲子开始前一样,他们报以热烈的鼓掌。

商止在听到乐曲的曲目后,向一直站在大堂边上的王副官比了个手势。

王副官点点头,趁着来宾们还在鼓掌时,安排了一小队士兵悄悄地进入了大堂里,四下分散开站好。

掌声停下后,来宾们都安静下来,静静等待着演奏开始。

舞台上方,缓缓落下一幅巨大的白色布幕。

大堂里点燃着的烛火,被人一盏一盏地熄灭了。

来宾们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发现大堂边上站立着不少士兵。他们再朝最前端的商止看了一眼,眼见商止气定神闲地坐在位置上,都放松下来。

当大堂最后一盏烛光熄灭后。整个大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突然,舞台上亮起一道光柱,投在那幅绷得直直的白色布幕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屏。

来宾们都皱起眉头,不知这究竟搞的什么名堂,纷纷扭头与身边的人小声讨论了两句,引起现场一阵小小的骚动。

段冉他们五个都没曾看过甄淼的这场表演,不免好奇地看了看躲在被屏风搁开的那个角落,知道她就在里面,才把目光调回了布幕上。

待全场再次安静下来,竹笛模仿鸟的叫声,划破一片静谧,吹奏出一段轻快的旋律,宛若一双手拨开了重重云层,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亮了起来。

白色的光屏,蓦然变成了一片浅绿色。

一双纤细修长的手出现在这抹浅绿之中,撒下细细碎碎的薄薄一层沙粒。

悠扬的乐曲声中,光屏上的手指轻抹,勾勒出两名书生打扮男子,在一家酒楼中相遇相知的画面。画面的最上方,画着的是这两名书生所在酒楼的门匾,里面清清楚楚地写三个字:谈笑间。

随后,屏幕转变粉红色。来宾们看到光屏上的其中一名男子,在那双纤指间,变成了女子装扮。画面中,这一男一女亲密地依偎相拥,情投意合,定下终身。

这时,乐曲转变为嘈切狰狞的快板。光屏上顿时被蒙上黑蒙蒙的一层,仿佛被乌云遮盖了晴朗的天空,压抑得不行。那双纤长在这层细沙之中,画出一幅幅连贯的画面:女子在家人的强迫下,被迫与男子分开,被穿上嫁衣,嫁与他人。男子过度悲伤,绝望病逝。女子跪倒在男子坟前哭灵时,坟墓突然爆开,女子纵身投入坟墓自尽。

最后,竹笛吹奏去一段柔美的华彩旋律。光屏再次变为充满希望的浅绿色。纤指落在画面之中,在坟墓上方画出一双蝴蝶飞舞的场景。

随着乐曲婉转的收尾,那双纤指在光屏上写到:无论来世再相约,今生就要无恨无悔;不问前缘我是谁,只管谈笑间与你同醉;饮下一杯伤心酒,化为两滴相思泪;愿做天上比翼蝶,谈笑间与你生死相随。

曲终。

来宾们怔怔望着光屏上的字,回味着气势磅礴而不失轻扬委婉的乐曲,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幅幅凄美动人的画面,心里将音乐和图画相结合,终于品尝出了这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霎时,掌声雷动,直冲云霄。

段冉微笑着凝望着角落里的那道屏风。他不知道,在场的来宾日后回想起今晚的演出会有何印象,但他知道,“谈笑间”这三个字,从此将与今晚雷动的掌声一般,响彻整个耀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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