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了会有很多事。不一定能安时更新,当季尽量做到不断更吧,(估计……)过年再发力,争取把大家喂喂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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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鸟阁?”
“嘿嘿,只是个赏赏花,溜溜鸟的阁楼。”一抬眼便对上了任封尘轻蹙的双睫,之隐忙上前托住他的手心,嘻笑着往前拉了两步。
任封尘你可千万别怪老子,生在红尘不去走走那岂不是白活了一世。
“你现在不怕自己像个姑娘了?”
“啊?”
一回头就看到了任封尘低垂的眼帘,弯弯的眼睫,弯弯的嘴角,白衣青丝,随风而扬。
之隐随着他的视线将目光投到了两人交握的双手上,掌心一热,便要甩开。
“之隐的手心很暖。”
刚动的心思,就这么落了下来。
之隐举起两人交握的手心,在任封尘面前晃了晃,得意笑道:“小爷可是热血青年。”
估计之隐现在这表情着实让人看着可笑,任封尘竟没忍住,破了清清淡淡的仙人形像,轻笑着来拧他的脸。
之隐忙跳开一步。
这可是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那时不时扫过两人的一双双贼亮眼睛,正巴巴的盼着能看出点什么来呢。
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拉拉小手,已是极限,要是再对着脸颊捏来捏去……
之隐浑身一抖,拉着任封尘便冲出了人群……
之隐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城叫连城。
在城中离集市不远之处有一条贯城而出的河流,叫名江。名江甚宽,是一条活水,加上终年水涨,于是将连城分为东西两半。在河面上,终年有行渡的船只来往络绎,后来府衙为方便河流两岸的百姓相互往来,又在闹市中架了一座月型石拱桥,而原先的渡船则慢慢演化成了文人雅士,纨绔子弟追逐风流,欣赏风月的烟花红宇。
之隐站在桥头,对着河中不远处一只画舫招了招手,呼声道:“这里这里!”
任封尘立在之隐身后,看着那船头桅杆上串连而下的三盏挂着却没点燃的红灯笼,揶揄道:“你倒是懂得很多。”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之隐头也没回的答道:“这是行里的规矩,那些亮着灯的都是有客的,只有这些……喂……”
话没说完,那当空摇的起劲的双手便被任封尘一把拽了过去,连拖带拽的拉离了河岸。
“喂……喂!放手!你做什么?”
“……”
直至桥面,之隐才狠狠的一甩手,怒声道:“不是都说好了么?”
害老子丢了这么大个脸。那摇橹而来的船娘们的嗤笑声,现在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呢。
“这就是你说的花鸟阁?”
任封尘迎风而立,衣袂飘飘,清冽的嗓音自带出几分肃然。
“虽,虽然不是,但这里的气氛不是更好么……”
“这就是所谓的赏花溜鸟?”
“……”
眉头都皱一起去了,看来真生气了。
“……我们回去。”长袖一甩,刚放开的手心又被紧紧的拉了起来。
“我,我不走……”
任封尘从没对自己如此凶过,冷言冷语冷面孔,要是真和他走了,还能有命么……
拽了两步,之隐干脆一蹲,耍起地痞:“你再不放手,我就喊救命了。”
任封尘回头冷冷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之隐脖子一扬,当空就亮了一嗓子:“非礼啊~”
引来惊愕的眼神无数。
任封尘脸色微变,低头嗤笑道:“你要真有此想法,我现在就抱你回去好好溜溜你的小鸟。”
之隐怔然!
这时一柄飞剑破空而来,凌厉的剑势当空便发出了一阵铮鸣之声。
“叮!”寒光一现,嗡鸣不断。剑锋便这样直直的刺进了任封尘与之隐相隔的桥面。
之隐瞠目。两人仅有一臂之距,此剑竟能穿过重重人群分毫不差的立于两之间,可见用剑之人的剑术之高。
“哪里来的狂妄之徒,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人未到,声先至。
说实在的,这位仁兄声音着实好听,字正腔圆,嗓音浑厚,一准就是个名门侠士,可他说的话,却实在是太不敢让人恭维。
良家妇女?
之隐眉角直抽,真想甩一锅贴出去,然后厉喝一声:“小子诶~,睁大你的双眼看看,老子像个良家妇女么。”但是……
唉~,忍……
站起身,和任封尘并排朝声源望去,只见桥面上缓缓显出一个丰神俊朗的白衣侠士,随后拾级而上的,同样是七个长相不凡的轻年男女,统一服色,清清亮亮的白。
嘿!这不正是那日在客栈里遇见的几位么。
白衣侠士踱身到之隐他们身边,拔起剑锋便轻轻的推回了剑鞘。仰头四下张望了一下,轻皱了皱眉头,对任封尘和之隐抱拳道:“敢问两位兄台可曾看见之前在此被调戏的一位少女。”
好坦然,好淡定的姿态啊,竟没被任封尘这拥有绝世之姿的公狐狸迷去神智。
之隐当下对这白衣侠士的好感增进不少,有样学样的一抱拳刚想结交一番,就被任封尘一把拉住手臂扯了出去。
“没有。”语气淡然。丝毫没有再作攀谈之意。
之隐皱眉,刚想说话,任封尘已经拉着他走出了数步。
今晚莫不是撞鬼了,干嘛话都不让他说啊,难道任大美人的气还没消不成?
之隐疑惑,探头朝任封尘望去,月色冰冷,脸色冰凉,也没什么大的变化。
“这位兄台,请稍等。”
几步开外,白衣侠士忽然追了上来,对着之隐正声道:“这位兄台,我们似在哪里见过?”
娘唉~,这不是登徒子调戏花姑娘的经典戏码么。
花姑娘在前面走,登徒子在后面追,追上了便往人家身前一拦,色眯眯的放声一吼:‘小美人,咱们似曾相识啊!’花姑娘胆小,一吼便软了腿,登徒子借机便上前搂住花姑娘的小蛮腰,在花姑娘惊恐的嘶喊声中,狞笑着带到一处偏僻的破庙,然后痛苦、哭泣、挣扎、呐喊、求饶……
浑身一抖。之隐忙厉声吼道:“爷是个男的!”
任封尘:“……”
白衣侠士:“……”
众过路的甲乙丙丁:“……嘁!”
就知道是小时候戏文看多了,那时候自己明明想做的是那从天而降救花姑娘于苦难的大英雄,怎么现在想着想着,就变了味道……
讪笑两声,之隐打哈道:“我是个男的,你是个男的,他也是个男的,我想说的是,大家都是男的。”
任封尘皱眉,白衣侠士愕然,之隐尴尬的真想一头钻进石头缝里。
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继续强撑:“呵呵……呵……,不好笑么,这是十闲大叔从小教我的冷笑话,……其实我也觉得不好笑。”
心情万分沮丧,十闲大叔,现在就是拉你出来背黑锅也不顶用。之隐低下了头,觉得自己现在活月兑月兑就是个傻子。
白衣侠士怔了怔,道:“……十闲?”
之隐茫然抬头,白衣侠士又细看了看他,才笑着恍然道:“是在下冒犯了,看来是认错了人,抱歉!”
之隐还是茫然,现在自己这脑瓜就跟被门挤过似的,完全不明白白衣侠士唱的是哪一出,倒是任封尘将他往身前一拉,对白衣侠士点头别过,从头至尾,竟未再多说一个字。
走出数米,才隐约听到身后一女子对白衣侠士道:“魏师兄,那人不就是……”
“容容,我们先回去,这段时间你们都记住了,切不可生事,师父他老人家应该很快就会出关了,到时候,大师兄定然会陪师傅一起出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安静的等,明白了么。”
“是。”
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之隐心下暗惊:难道又是不知哪里来的高人,想要拿自己去换任封尘的玲珑玉箫?
对那白衣侠士刚产生的一点好感,刹那全无。
身旁突然响起了嗤笑声。
是任封尘。
之隐抬头看去,眉眼飞扬,浅勾的唇角,竟显出些许轻蔑自负。
一夜无话。
第二日晨起,之隐竟在大堂意外的见到了粉粉女敕女敕,面红耳赤的南宫洛。正被花漓强行抱在怀里喂早点。
南宫洛:“漓,你再不放开,我就用针扎你了。”
花漓:“小洛,你舍得么,我这几日可是想你想得都瘦了。”
南宫洛:“……”
花漓:“小洛,来,亲一……呜……”
南宫洛:“痛么。”
花漓:点头。
南宫洛:“先痛着吧,以后再这样……”
花漓猛摇头。
“很好。”南宫洛满意的点头,转身对上任封尘的身影,“主子。”
任封尘点头,看也未看花漓一眼,就径自拉着之隐坐了下来。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夹了个包子放到了之隐的碗中。
南宫洛道:“是。”
小小的个子竟和坐着的任封尘相差无几。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任封尘捏起一块桂花糕,想了想,没有吃,放到了茶碟里。
“很顺利,本来想去京城找主子的,到了风月楼才知道主子将楼送人了。”
“送人了?”之隐愕然,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任封尘点了点,轻声道:“就是个楼而已,贺子风如果想彻底解毒,就必须浸那药池,那些中了毒的,能活几个,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原来是拿来救人了。
之隐心情大好,嘻笑道:“大美人,原来你还有副菩萨心肠么。”
任封尘道:“在这江湖上,最不需要的就是菩萨心肠。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不想趁了小人的心意而已。”
之隐点头,还是什么都听不明白。
任封尘对南宫洛道:“既然你已回来了,那我们今日就出发,回镜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