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声,彼此不断交错的呼吸及口腔中泌出的腥甜血腥味无不在刺激着两人最原始的。
“唔……嗯嗯……唔……停……停一下……嗯……没……唔唔……没气了……嗯……”仿佛再多坚持一下,就能立刻气绝身亡了,全身的细胞都在灼烧着,叫嚣着需要呼吸,之隐昏昏沉沉的勾着任封尘的脖子,全身无力瘫软到需要任封尘用手支撑着才不至于滑落在地。
感受到怀中人无力的下坠,宣泄性的又狠狠咬了两口,任封尘才微微的支开了两人紧贴的身子。
一阵急促的急喘后,之隐的神识才开始渐渐清明。抬头看着月色下青丝披斜的俊美男子对着自己温柔的微笑,细腻温润的肌肤泛着朦胧的光晕,半侧的脸颊被坚毅高挺的鼻梁和纤长卷翘的睫毛投入黑色的阴影,被啃得微肿的润泽唇瓣在月色下形成靡丽艳色,嘴角处是一道细长的血痕,蜿蜒而下,在这玉色的肌肤上被衬得触目惊心。
就这样盯着那血丝再也没有移开视线,之隐的喉结上下翻滚着,轻叹了一声。
“呵,继续么?”唇瓣开合,念出盅惑人心的咒语。
看着茫然抬头的之隐,水润大眼溢出的炫耀光芒,任封尘便决定不再征求他的意见了。
之隐看着任封尘俯身下来,湿濡的舌尖犹如一条小蛇轻轻巧巧的沿着下颌一路滑溜而上,痒痒的直至口腔,腥甜味再次由刚刚伸入的舌溢满。之隐的头轰的被炸开了。
没有前一次的失控,这次的吻温柔的能溶化彼此的心跳。闭着双眼的两人,相互辗转,静静的感受着对方温热……
“好了。”任封尘起伏着胸膛猛的推开两人的距离,将之隐的手从衣襟内揪了出来。
之隐微愣了一下,很快便上前一步,学着任封尘之前的样子,细细的将蜿蜒在外的血迹轻啄了进去。
任封尘失神,怔愣下眼看之隐的手月兑离自己的掌心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忙一把擒住,轻声道:“今天就到这里。”
“不行!我要。”之隐的回答很干脆,不带一丝拖沓。
男人的身体是很悲催的,基本上是一点就着,更何况是多日禁欲。现在对着自己喜欢的人,那种饥饿的感觉就会明显到让人难以忽视。
之隐明白自己没有任封尘那高深的武功,点了火之后还能用清心诀什么的压制那种奔腾的,他要是不帮忙解决,自己就只能躲一边去玩自*,所以现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放过他。
这样想着,心中的意志便又坚定了数倍。
“你要是今天敢把老子丢下,我,我……”发狠的话还没出口,脸已胀得通红。之隐觉得自己现在的眼神定然是十分幽怨的。
我就再也不理你。
说这样的话会让自己觉得就像个欲`求不满的怨妇。
任封尘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和着冰冷的空气,若有若无的刺激着之隐的嗅觉,就像引人犯罪的迷香,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之隐抿了抿唇,颓然的将头埋下。
任封尘是有洁癖的,这个他一直都知道,即便他也有心,但要他就着这荒山野地的做那事,他也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满心的失落也掩盖不了既定的事实。自已刚刚就不该着了这公狐狸的道,最后难堪的只能是自己。
幽幽的叹息自头顶传来,任封尘勾起之隐的下颌,伸手模了模他的脸颊。之隐后退一步,随即甩手打开,愤怒道:“别碰我!”
这声怒吼在这静谧的林中显得分外突兀,两人均愣了一下。看着任封尘顿在半空中的手心,之隐讪讪的将头扭到了一边,尴尬的不敢看那人的表情。
“……真的那么想做么?”任封尘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
之隐闷闷的没有转头:“……是你先对我耍流氓的。”说完后便觉得自己万分委屈了,原本想隐忍下来的那些情绪一下子如泄洪般想要奔腾而出,一咬牙,转头狠瞪道:“你让老子调`戏回来,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
任封尘哑然,很快轻笑声便由那盈润的嘴角溢出:“你现在练的玄明心诀,起步阶段最是忌讳纵`欲,除非你已练成前三重,能自主控制周身气脉,否则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
这不是那些高人们练那高深至必须闭关才能完成的武功秘笈时才会发生的事么,怎么自己才刚练个起手就会走火入魔?难道自小冬瓜那小子天天在家门前围着十月讲的那些武林怪诞都是胡掰的?
之隐简直难以至信,瞪着水汪汪的大眼向任封尘投去不解的眼神。
任封尘道:“你自小是有武功底子的,只不过你练的武功比较特殊,是需内外兼修才能有所成就,所以这几**才会觉得自己武功精进的很快。”
之隐的表情开始扭曲:“大美人,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练的是什么很不得了的武功么。”
“算是吧。”任封尘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你之前练的其实是一套剑法,与玄明心诀相结合才是一整部完整的武林绝学——双黄星牧剑。”
双黄星牧剑。
拥有武林绝学这样的事对之隐来说就像做梦一样,想到了从小被十闲大叔逼着练着练那的,几年下来也只不过练了个花拳绣腿,本已不抱希望,可没想到那本破书竟会是一本武林绝学,这样的事实在太难让人信服。
暗中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痛感传遍了全身,之隐立刻龙马精神的呲了呲牙,哑声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可从来没使过剑啊。”
任封尘笑了笑:“剑谱就刻在你的背上,而且这剑谱与你的身世有关。你以为公孙星会无凭无据的就将仙剑山庄给你么,他今天给你的那把就是玄黄剑,与你练的这绝学原是仙剑山庄的两大镇庄至宝。”
“他就凭这个就认我做孙子了?”
“是外孙。”
“啊?!”
“我们走吧。”
“啊?”
“带你去看梅花。”任大美人将解了一半的话题扔下,牵起之隐的手心便朝松林更深处走去。
层层叠叠的轻雾却有制造幻境的效果,再加上透过松针稀疏泄下的银色月光,将这种美烘托的更是朦胧。
之隐跟着任封尘拉着自己不疾不缓的脚步,踏出一阵踩过枯叶时的悉嗦声。竟管有任封尘带路,可也还是走得跌跌撞撞,于是更加不能理解任大美人大晚上突然兴起的赏梅兴致。
“大美人,这是大晚上吧,这样的时候是不是回房间睡觉更合适。”在接连三个踉跄后,之隐终于忍不住了。
任封尘的脚顿了下来,有些诧异的回头:“你还是想要么?”
天地良心,说这话时,自己可真没往那方面想。
但之隐的脸却还是不自觉的又开始热辣起来。
任封尘注视着之隐,半晌,轻叹了口气道:“跟我来。”
这不是一直都跟着的么。
之隐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闷着头,朦朦胧胧的也不知道他将自己带到了何处。
空气中沙沙的只剩下两人脚踩枯叶的声音。走了一段,之隐快步跟上两步,走至任封尘身边:“说实在的,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了吧。”
“……原来不是很确定,后来就确定了。”
之隐点了点头,再次确认道:“我真的是公孙星的外孙?”
“嗯。”
之隐再次点了点头,淡淡的,有些无力。这个话题忽然就不想再深入了。之隐深吸了口气,抬头映入眼睑的这个人一如继往的让人觉得难以抗拒,不管是现在黑发的样子,……还是银发的样子,这是和自己拥有最亲密关系的人,抚着自己的碎发静静的微笑的人,还有会和自己成亲的人。
风华绝代,妍尽天下。
任封尘感受到了之隐的视线,没有回头,但紧抿的唇角却往上慢慢的勾起,眉眼轻挑,如春雨,润泽了万物。
每个人在这世上都会有一个魔障吧,只是这样的人,做了自己的魔障,不知是该幸还是不幸。
轻风吹过,鼓起了任封尘的袖袍,扬起了缕缕青丝,掠过之隐的脸颊,麻麻痒痒的让人很不舒服。
吸了吸鼻子,直想打喷嚏。
“着凉了?”任封尘伸开手臂将之隐环到了自己的怀里。
任封尘特有的扑鼻体香立刻迎面袭来,之隐忙往外退开,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我现在还是离你远点好。”
“没关系。”任封尘又伸手。
之隐忙跳开一步,急声道:“停!”
“……”
之隐哭丧着脸,哀声道:“大美人,你就别再害我了,你长得好看又魅力无边,小弟没有经验,实在是不禁不住这么大的诱惑,你就行行好,让我吹吹风冷静冷静吧。”
“……”
“咱俩就说说话吧。嗯,你说你的样子怎么跟着你的头发颜色老是变来变去的,要不是你身上的味道,我怀疑你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嗯,要不这样好了,嘿嘿!大美人,有时间就变个身给小爷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