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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那车夫咕哝着,将马车停靠在路旁的浓密林荫中。这洛阳城外,两岸的道旁本多的是杨柳,这等季节,虽然那柳条略有凋零,然而胜在茂盛。车夫将马车在树下泊好,果然是并不引人注目。
远远看到另一条道上,那被众马车围在中间的马车已经停在了路中央。只是,中间那辆马车虽是停下,然而那车厢的震动却更是剧烈。其余的马车堵在了前后的路口,将那马车围得水泄不通。那些车夫跳下车去,从那车厢底下抽出一柄柄的长剑砍刀来。
看到如此,叶曼禁不住大吃了一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这么猖狂的……
那车夫叹了口气:“这位姑娘怕也是平日里养尊处优,这洛阳城虽是天子脚下,然而这等事情……”他摇了摇头。“比这更猖狂的事情小人也是见得多了!”
见那些车夫拿着家伙,却并不行动,只围在了那剧烈震动的马车四方,似是伺机而动。
那震动的马车却是震动得更为剧烈。这番围观的人虽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此情此景,却已是猜想到,里面必定是有一场凶恶的打斗。
“真是岂有此理!”李世掀着帘子看了半日,紧蹙浓眉看向那车夫道:“既是你说比这还猖狂的事情也有。那么这等事情,既是遇到了,你怎的不去报官?”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官府哪里会理会这些事情?”那车夫只是一味苦笑。
“官府不就是理会这类事情的么?”李世不明就里。
那车夫苦笑更甚,话里头却是带了一丝讽刺的意味:“官家素来是只管敛财的。这类邪道凶恶的事情管着又费劲,又容易得罪人,管不好的话,怕是自己的小命也丢了。更何况,更难说的是,说不定官家和这些势力是一伙的,互相勾结,杀人越货,坐地分赃。我们这种普通的人家,去报官?莫要惹祸上身才好哦……”
他又朝那些行凶的车夫看来几眼,便不再关心那边的事故,只蹲了下来,从马车上取下一个水囊袋,咕嘟咕嘟地大喝起来。
听了这车夫这番话,李世和叶曼心中俱不是滋味。
突听一声巨大的声响。那停在原地还颠簸不止的马车突然一个翻腾,整个儿车厢向路旁翻滚下去。看那番情景看得人心惊肉跳。李世心中不由得捏紧了把汗。叶曼亦是紧张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只见得那马车一路翻滚下去,那旁边拿着长剑和砍刀的车夫却马上行动起来,一齐向那翻滚的车厢扑上去。
“哗啦哐当——”那车厢却是陡然间破碎。漫天破碎的车厢碎片中,一个黑衣的人影冲天而出,手里将一个灰扑扑的人影抛向那些如饿狼捕食般的车夫。
那些车夫来不及收回家伙,那灰扑扑的人影刺穿在飞扑而来的刀剑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那灰扑扑的人顿时血流如注。
叶曼和李世看得心惊肉跳,突听张延低声道:“那些车夫不是普通的车夫,看来都是功夫不弱的会家子。那黑衣人……”他没说下去,突然噤声。
那黑衣人将那灰衣人掷出,挡了那些穷凶极恶车夫的乱刀乱剑的第一轮砍杀后,冷不防却是赤手空拳向距离他最近的车夫扑了上去。他只手夺了那车夫手中的长剑,顺手却将那剑架在了那车夫的脖子上。
然而就是这瞬间的凝滞,叶曼和李世瞧得黑衣人的样貌,不由同时大吃了一惊。
那穿着粗劣黑衣、被围攻的人,竟然是北秦质子秦昭!
二人心中俱是涌起惊疑。这北秦七皇子秦昭,究竟是所为何事而被人追杀?而他为何又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出现在这里?
而叶曼有这些惊疑之外,还涌起了更多疑惑。刺杀秦昭的这些人,究竟是北秦秦武炎派来的,还是南唐有人打秦昭的主意?若是北秦派来的刺客,那么想必秦武炎已经准备大规模地向南唐进攻。秦昭一死,便是他南侵的借口。而若是南唐有人打秦昭的主意呢?那么杀死秦昭唯一的好处,就是给了秦武炎攻打南唐的借口,再乘机将罪孽推到镇国公身上……
想到这一节,她心中便如被火炭炙烧般,禁不住就跳了起来。
“退后!否则我立刻杀了他!”冷厉而残酷的男声,虽是声音是叶曼所熟悉的声音,然而此刻他的神态却是与平日里那只知奴颜婢膝的质子全然不同。
他的眼睛并不大,然而目光平平射来却有一种内含的自信和威慑的力量!那些围攻他的车夫也不由一惊。叶曼一时竟也为那样的眼神而震撼。
她虽是素来看不起他的唯唯诺诺,然而她却承认的外表他的气度都足以闪耀人的眼睛,但此刻看他,她却发现他还另外有一种说不出,捉不到的风仪,足以煽动人心。
她呆呆地看着他,一时有些入神。
然而却只在犹豫了片刻后,那些车夫们却又挥舞着刀剑砍杀了上来,竟是丝毫不顾惜同伙的性命。这一点显然大出秦昭意料之外,然而他却是反应极快。意识到手里的人质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利益后,他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却是迅即便毫不含糊地用剑在手中人质脖子上一抹,将那人的尸体向那些扑过来的车夫们横踢了回去。
而几乎在与此同时,他已是乘着那血淋淋尸体给那些刺客们带来的冲击力,迅即刺穿阻挡他退路的两名车夫,毫不手软地一剑一个,尔后一剑砍下那拉车马,左手在马匹上一拍,身体已是跃上了马背。待得那些缠斗的刺客们刀剑相向时,他胯下的马早已是迅即驰骋。
那些刺客们随即便各自拉马去追,然而只是瞬间,那秦昭人马已是去得远了。
叶曼方才松了口气,然而,就在此刻,却瞧见一名刺客拉开了一张满弓,一支粗大的羽箭,正对着前方打马飞驰的秦昭后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