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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记起在下来了?”看着那人企盼的眼神,她礼貌性地略微点了点头。
那人欣喜若狂地热情道:“没想到姑娘和在下如此有缘。在下洪彦斌,能够在此再次遇到姑娘,真是三生有幸。在下就住在这里的三曹村,却不知姑娘来此有何要事?”
“这里是三曹村?”叶曼对他并无兴趣,只是此刻好容易看见一个人,见他一味点头,她心中一动,便急切向他打听道:“洪公子,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伤的人来过这里?”
“受伤的人……在下倒是没见过。”那文弱书生洪彦斌显是被她的问话吓到:“姑娘的什么人受了伤?又是为了何事来到这里?”
“我的一朋友,被歹人追杀……”她简略地道。既然对方不知道,她也不便细说。“既是你没见到,那就算了。”
“被歹人追杀?莫非是刚才那一群骑马的人?在下还以为是官差……”那洪彦斌吃了一惊。说到官差时,他脸上显然有胆颤心惊的表情。
那抹表情并没有逃过叶曼的眼睛,叶曼微有些惊疑,却见他沉吟了一番,却是道:“但是听你如此说,在下却是想到了一事……或者,竟是跟你那受伤的朋友有关。”
“这又是从何说起?”她疑惑道。
“在下今日和朋友相聚后,自酒楼归来,因有薄醉之意,是以一直在家安睡。刚刚醒来,在下……在下去村口的茅房如厕……”说到这里,洪彦斌的表情微有尴尬,不自禁地咳嗽了一声。“在下看到村口的茅房旁,竟有许多的血迹,在下当时大吃了一惊,后来转想……怕是哪家杀鸡宰羊也未可知。现在想来,这村子里又无甚喜事,不太可能是杀鸡宰羊。又听姑娘你如此说,这血……这血的来历……会不会是跟你那位朋友有关?”
叶曼听到这话,心跳得厉害,忙问:“那血迹可还在那里?不知洪公子可否带我去一看?”
“带姑娘去看,自然没问题。只是那地儿偏僻,又是污秽之地,在下……在下只是怕姑娘芳兰之身,经受不住那里的腌臜……”洪彦斌面现难色道。
叶曼最见不得男人婆婆妈妈,心中着急,不由冲口而出,喝道:“少废话,本姑娘没那么多讲究!你这便带我去!”
那洪彦斌被她喝令,不由慌了神。
他在酒楼时看到叶曼一身胡服风姿动人,多少存了几分爱慕之心,然而今日相见,先被她动手差点打晕,如今又被她如此喝令,他却暗想自己却是从未见过这般凶悍的女子,心中那思慕之心却是由此减弱了几分,忙是颤声道:“姑娘别急,在下这便带你去!”
三曹村在这万户窟中,说大也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洪彦斌带着她穿过一条条细小的巷子,那巷子却是狭窄得很,地上铺就的也不再是青石,而是凌乱的碎石。巷子两旁的墙壁,却都是残破的土墙,到处弥散着破败的气息。
被叶曼喝令了一回,洪彦斌的话显然少多了。虽是一路上他的眼睛仍旧禁不住往叶曼身上溜,但眼中明显已是少了许多炙热,却多了几许敬畏。
也不知跟他转了多久,到了一处只有一溜儿低矮的茅草屋的院落,洪彦斌方才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便……便是这里了。此处实在简陋,姑娘不要见笑……”
叶曼一听说便是这里,眼睛早就在四处打量,哪里还听得到他说话。她在最左侧的茅屋旁,果然是发现了一大片血迹,心中震动,禁不住蹲下去仔细察看。
那血已是凝固了,显然已是有一段时间。
她站起身来,在那血迹周围探看,只见那茅房左侧的一片黑糊糊乱石堆里,似乎又有一大片血迹存在。只是那边太脏太黑,乍一看倒是不容易发现。连看到两处的血迹,叶曼心中一揪,料想秦昭即便还活着,此刻情形却怕是极为糟糕。
她循着那血迹找到了那排茅房的后面,却见那野草丛生的杂物堆里,赫然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她大惊失色地捂住嘴,慢慢走过去,待得看清楚那人一身黑衣,她心中急促跳动,探手去翻过他的脸,看到秦昭一脸血迹的面容,她不自觉地惊叫出声。
“秦昭,秦昭,你怎么了?你醒醒!”她低下头去,拨开他的乱发,将手指探到他的鼻息间。微弱的呼吸尚存,然而他的一动不动,让叶曼慌了神。
“姑娘,你的朋友就是他吗?”。身后的声音充满惊惧。
叶曼回过头,看看洪彦斌局促地站在她身后,不由点了点头,脸上却是一脸的惶然无措。“就是他。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脑子里满是混乱。别说现在也许那些搜寻秦昭的刺客还没有离开万户窟,即便是刺客已经离开,她带了他出去找了大夫医治,但就秦昭这样的状态,随时可能没命,如果他被人刺杀的消息传到了北秦,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然而不离开这里,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重伤而死吗?叶曼在心中权衡了一番,她把目光投向洪彦斌。“洪公子,你家就在附近吗?”。
洪彦斌不知所以,茫然点头道:“不错,就在附近。”
“你家里除了你,可还有其他人?”她轻蹙眉头道。
洪彦斌脸色一赧,道:“彦斌祖籍山西,自小父母早亡,如今独身来京,只是想通过科考博取个功名。只是造化弄人,在下此生与功名无缘,也无面目回乡,是以独身在京城独居。”
“既如此,那我求你一件事如何?”叶曼瞧着昏迷不醒的秦昭,微微叹了口气。“我这朋友身受重伤,怕是移动不便。更何况此刻他被人追杀,身处危险当中,我想求你先收容他。我给你些银子,你去外面好的医馆里找个好的医生来……银钱不必计较,只求妥当。”
她用恳切的目光看着他,洪彦斌却倒是个好人,听了这话忙道:“姑娘所哪里话。我洪彦斌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既然这位朋友有难,彦斌自当伸出援手。全凭姑娘吩咐就是。”
他虽是说话比较婆妈,但是这番倒也干脆,在叶曼的帮助下,他背起了秦昭,向自己家走去。虽是沾了满身的血污,他却也不在乎。
因秦昭背上中箭,移动委实不便。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将秦昭安顿好。
洪彦斌见他面无血色,也不敢耽搁,立刻更了件衣衫,对叶曼道:“在下这便去找医馆,在下回来之前,还劳烦姑娘先看着他。”
叶曼自是答应,只看着床上的秦昭道:“他怕是耽搁不得,烦恼洪公子能尽量快些。”
洪彦斌走后,叶曼坐在床前,看着满脸满身血污的秦昭,再打量着洪彦斌这家徒四壁的二进小院,心中尚且惊悸。“但愿你能够活着,秦昭。”她在心中道。
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在城门口听那些孩童唱出的歌谣。她自大婚后,一直在深宫中,今日所见,却让她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不安。若真如那些孩童所说,那教他们唱歌谣的人,显然是蓄意所为。不几日,或许整个洛阳城的孩童就会将这首歌谣传唱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只是这歌谣中的纣王是指谁,狐媚惑国的苏妲己又是指谁?
叶曼自问自从进宫之后,一直力劝李世勤政。她虽是受李世眷宠,却从未去效仿那狐媚惑国的妖狐。更何况李世虽是并非英明君主,却也并无太过分的荒唐之举,又岂可称得上纣王?她心中这丝疑惑未解,却又想到秦昭被刺杀一事。
若是秦昭这番重伤,无力回天,他死于南唐的讯息再传往北秦,秦武炎怕是会以此为籍口,一怒之下大举进宫北秦。到那时就不是如今只在边城搞些小动作,只怕是正光明正大地挥师南下了。果真如此,镇国公怕是要担了这个责。若是那时,再将这歌谣联系起来,这众矢之的怕就是非自己莫属……
叶曼想到此,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紧紧凝视着昏迷不醒的秦昭,暗自想道:“莫非这一切,都是有人冲着我们叶家而来?”
一声微弱的咳嗽,让叶曼暂时回了神。她见趴在床上的秦昭动了动,似是万分痛苦般地挣扎了下,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她却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
“秦昭,你怎么样了?”她俯身在他嘴边,刺鼻的血腥味冲入她的鼻子,她却浑然不觉。只听得微弱的气息道:“水……水……”她恍然大悟般,急忙去找水。
洪彦斌家中却并无热水,她从厨房的水缸中舀了一碗水,自己先试了口,入口只觉冰凉。并不敢将这冰冷的水给重伤者喝,她只得用自己的双掌握住那碗,用自己的体温将那凉水暖着。只估模着去了一番凉气,她才用汤匙舀了小口,送到秦昭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