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卓尔丝毫不敢耽搁的来到了东厢房的厨房里,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摆放冰块的柜子,拨开冰块上面摆放的肉、鱼之类的东西,迅速把所有的冰块都掏了出来。
院子四周,黑漆漆、静悄悄的。只有一抹淡淡的月光,清晰的照在苗卓尔小心翼翼忙碌着的身影上。乘着月色,苗卓尔悄无声息的把所有的冰块快速的搬到了院子的东墙边。
当苗卓尔把最后一块冰块靠墙摞上去的时候,冰块的高度已经远远超过了院墙的半腰处。苗卓尔轻手轻脚的踩到了冰块上,慢慢爬到了冰块的顶端,然后再慢慢站起身来……
一间间外表装饰得十分华丽的大房子,便出现在了苗卓尔的眼前!
哇…这是哪个王八蛋这么有创意,居然和妓院搭邻居住!是不是为了方便自己叫妓女上门提供服务呀?!苗卓尔在心里笑骂道。
苗卓尔之所以会选择跳东墙逃跑,是因为她经常能从东墙外听到有马车经过的声音。既然东墙外走马车…就说明东墙外肯定是一条走人的街道了!
苗卓尔四下瞧了瞧,见没什么动静,便迅速骑到了墙头上,眼睛一闭,便从墙头上跳了下去……
“柳妈妈!柳妈妈!”柳娘的贴身侍女铃儿披着衣服,从外间屋快步走进柳娘的内寝室。
“铃儿,都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儿呀?”柳娘从床上坐起身来问道。
“柳妈妈,刚刚巡夜的张头儿带着人在大院墙外逮住一个丫头,好像是想要逃跑的,张头儿问要怎样处理?”铃儿小声回着话。
“他娘的!居然还有不怕死的臭丫头敢逃跑?!”柳娘恨恨的骂道:“真他娘的是胆大包天了!铃儿,你告诉张头儿,说我已经睡下了,让他先按规矩办事吧!等天亮了我再亲自去收拾这个臭丫头!”
“知道了。”铃儿转身退了下去。
“呸!真他娘的惹人烦!”柳娘又躺回到被窝里,恨恨的骂道:“老娘才刚睡着,就让这个该死的臭丫头给搅了!看老娘明天怎么收拾她!”
苗卓尔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突然觉得有人用脚在使劲踢着她的小腿。
“这臭丫头还真他娘的没心没肺,受了刑后居然还能躺在地上睡着了!”管事的张头儿使劲蹬了苗卓尔两脚,大声骂道。
苗卓尔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明明顺着墙外的街边小路一直往南跑了很远,怎么还会遇到红满楼巡夜的人呢?!
“柳妈妈,就是这个死丫头!”管事的张头儿指着躺在门房地上的苗卓尔,恨恨的骂道:“这死丫头的力气真他娘的大,还总是张口咬人,我们巡夜的十几个兄弟愣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绑上的!真是不枉她长这一身的肥肉!”
“唔…唔…”已经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苗卓尔,本想把嘴里塞的破布用舌头顶出去后,再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在柳娘面前再讨条生路的,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便只得使劲瞪着眼睛摇着头了。
“是你?!”柳娘看清了是苗卓尔后,气得大声骂道:“又是你这个死丫头!前几天投井寻死不成,这会儿又想要逃出去,真他娘的想找死了!”
“张头儿,”柳娘扭头问管事的张头儿,“给这死丫头用过刑了吗?”。
“昨晚儿就狠狠教训过她了!”张头儿点了点头说道。
“你让兄弟几个待会儿吃过早饭后,就把这臭丫头弄到后门那间草屋里去,到时再给这臭丫头用点刑,记得把她嘴里的布拿下来,让院里的丫头们都听听她的哭喊声,看哪个以后还敢逃跑?!”柳娘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还来?!不要哇!
苗卓尔使劲晃着脑袋‘唔、唔’的叫,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理她。
红满楼对不听话的妓女用得刑法真是相当的有水准,打手们一不打妓女的脸、二不打妓女的身体,这是因为担心把妓女搞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会影响接客,所以打手们就只拿做活儿的铁针狠狠去扎惹事妓女的脚底板,以示惩罚。
苗卓尔一想到自己待会儿还要受昨晚的‘酷刑’,心顿时凉了半截,那种钻心的疼痛苗卓尔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这伙人吃过早饭后,便把苗卓尔连推带踢的带到了一间破旧的矮草房内。
草房里什么摆设也没有,只在墙角放了一张破旧的大木床,虽然床旧得要命,但床上铺的白色床单倒还干净。
管事的张头儿一脚把苗卓尔踢倒在地,恶狠狠的叫道:“兄弟们,给我上!”
十三、四个打手顿时都一齐冲进了草房里,草房里立刻变得拥挤起来。
“我说齐大哥,你倒是按住她的脚呀!”
“我倒是想按了,可三哥挡住我了!”
“铁头,你压到她身上去!”
“我…我…一个人…压不住她呀!”
……
苗卓尔使尽浑身力气左扭右蹬的,愣是半天没让这十几个人得逞!
“他娘的!你们这是做什么呢?!”门外响起了柳娘的叫骂声。
“柳妈妈,这臭丫头力气实在是……”还没等管事的张头儿把话说完,柳娘便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你们都出来吧!”柳娘招呼着打手们全部从草房里撤出来。
“金爷,您来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秋红姑娘。”柳娘从自己肥胖的身体后,拉出来一个瘦小枯干的糟老头儿。
“这姑娘…”金老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苗卓尔,最后说道:“这姑娘长得也太丑了吧?!”
“您就花一百文钱…还想要什么样的‘雏儿’呀?!”柳娘嘴撇得老高,不屑的说道:“您要是不想‘开包’的话,那我现在就差人去叫村东头卖烧饼的何二爷来瞧瞧。”
“别介呀!”金老头又仔细瞧了瞧苗卓尔,然后笑着说道:“罢了,丑就丑些吧!谁叫咱图便宜不是?”
“就是嘛!”柳娘也笑了起来:“这丫头要是美得跟如诗一样,还能这价钱嘛?不管咋说,这好歹也是个没开过‘包’的‘雏’呀!”
“成了,就这么定了!”金老头咧开干瘪瘪嘴唇,直笑得合不拢嘴。
“那金爷您可快着点,晚上一掌灯您可就来红满楼做新郎啊!”柳娘笑着拉住金老头,准备一起离开。
“放心吧!等我把那三盘豆腐都卖了,不等您这掌灯我就来!”金老头一边跟着柳娘往外走,一边还不住的回头望着地上的苗卓尔笑。
苗卓尔气得在心里狂骂道:他女乃女乃个球的!这胖女人真他女乃女乃的过分!居然找个糟老头儿来糟蹋我!!还把我卖个这么低的价钱!!!他女乃女乃的,干这么缺德事儿,小心生个儿子没!
苗卓尔在内院厨房看老妈子们赌钱时,大概也了解些隋朝流通的钱币市价,这一百文钱也就相当于咱们现在的二十块钱人民币。
这柳娘居然二十块钱就把苗卓尔的初ye卖给了一个糟老头儿!真是令苗卓尔万分的气愤!
“柳妈妈,”管事的张头儿偷偷叫住了柳娘,压低了声音说道:“就凭‘金豆腐’这单薄的身子骨,能制住这臭丫头吗?”。
“等他来时,你们几个把这臭丫头结实点绑到床上就是了!”柳娘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
“嗯。”张头儿会心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白天,饥寒交迫的苗卓尔都被关在这间破旧的矮草房里,连一口水都没给喝过,更别提给她东西吃了!只是定时会有打手进屋来问她要不要小解。
夜色,一眨眼便降临了红满楼。
“掌灯喽!”
不知是什么人,在红满楼的前后院子里来回的的大声叫。
随着这清脆的喊声过后,整个红满楼随即便亮起了无数个火红的大灯笼,顿时把灰暗的夜空映得通红,景色煞是好看。
苗卓尔忍住脚底板的疼痛,一蹦一跳的来到了旧草房南墙上的矮窗边,弯着腰向窗外望去。
现在,红满楼已经开始正式对嫖客开放了。整个院里不管是妓女还是龟奴,所有人都在忙着接待嫖客。所以草房前的小路上,就远不及白天那样热闹了,苗卓尔看了半天,再也没看见一个人或马车从窗前经过了。
苗卓尔望着窗外的小路,还在努力的思考着自己这次该如何躲过这一劫,可是这个问题苗卓尔已经想了一整天了,还是没有想出个好办法来。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管事张头儿的说话声:“绳子拿上了吧?”
“嗯,拿上了,是最粗的!”一个声音回答道。
“等下可要把这个臭丫头捆结实了,千万不能让她乱蹬乱踢的,再让她伤了‘金豆腐’可就不好交待了。”张头儿嘱咐道。
“放心吧,张大哥。”
苗卓尔见状,连忙顺势躺到了地上。
“哗啦啦……”门锁被打开了,管事的张头儿带着那十几个打手又冲了进来。
“兄弟们,上!”张头儿一声令下,这十几个人立刻冲了上来。
连饿带渴的苗卓尔,此刻的杀伤力就远不如早上来得凶悍了,虽然也拼命挣扎了一番,但很快便被这些打手制服了。
打手们七手八脚的把苗卓尔抬到了床上,开始拿粗绳子捆绑起苗卓尔。
苗卓尔这时才看明白,自己白天发现钉在墙上的那几个大铁环,原来是捆人时用来固定体位的。
这些打手让苗卓尔的身体侧躺在旧木床上,上身用绳子紧紧的固定在了床板上,则呈半跪状,膝盖和脚踝分别用绳子捆紧后,固定到了墙上的铁环上。
这样,苗卓尔整个人便呈左侧卧半蜷膝的姿势,牢牢的被固定在了旧木床上。
他女乃女乃个球的!瞧你们这些王八蛋捆人的熟练程度,想必平时没少干这种缺德事儿,等老娘以后有了机会,非得好好回敬你们几个一番不可!
苗卓尔晃着脑袋骂个不停,可是嘴里传出来的却只是‘唔、唔’的哼哼声。
就凭苗卓尔现在这种被动的姿势,就只剩等着‘受’的份儿了!待会那个金老头只要爬上chuang来,把苗卓尔的裤子褪到膝盖处,就直接可以轻松的从后面‘攻’了!
管事的张头儿见已经把苗卓尔捆得结结实实了,便招呼着大家可以离开了。
“你们俩人留下,待会儿就守在门外,等‘金豆腐’办好事后再离开。”张头儿指了指旁边的两个打手。
“知道了,张大哥。”二人异口同声的答应道。
众打手便呼呼啦啦的跟着管事的张头儿离开了草房巡夜去了,只有留下的那两个人还守在草房门口,互相推搡着扯着闲皮。
正当苗卓尔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突听一个打手在门外高声打着招呼:“金爷!您怎么这会儿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