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结果已经出来,一名富态的中年男子被众人推了出来宣布结果。
中年男子假意推辞了几下便上了台。
“且慢,本公子有话要说。”尘昕掀开眼前的帘子,直接从二楼飞到舞台上,及时阻止道。
“公子。”明雨看到这突发状况,月兑口叫道。
有人要在他家公子的地盘生事,不管对方是谁,他也决不允许。
“看看再说。”明朔波澜不惊的说道。
“这位公子,本次大赛已结束,老夫正要宣布结果。您来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何?”中年男子见尘昕是从楼上的雅座飞下来的,知道尘昕的身份定然不低,于是很有礼貌的说道。
台上台下都正在紧张的等待结果,没想到关键时刻却被尘昕给打断了,大伙都颇有些不满,纷纷议论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到底是谁呀。
“各位请稍安勿躁,本公子有几句话要说,是鄙人对这次大赛的一点小小看法。在下说完便下台,绝不会再来搅局。”尘昕拱手弯腰一拜,很诚恳的说道。
“吴大人,且听这位公子说完再宣布结果也不迟。”花楹及时出现解围道。
花楹见她家公子没有要阻拦尘昕的意思,便出面安抚着有些混乱的场面。
“多谢姑娘成全。本公子想要说的是,鄙人以为,这次大赛的优胜者应该是那位白衣姑娘。此前的三项比试,两位姑娘在众多人中月兑颖而出,但是我认为还有一项很重要的没有拿出来比一比,却被大家所忽略了,那就是一个人的心灵。一个人的心灵可以通过眼睛看的出来,那位白衣姑娘双眼清澈纯洁善良。而另一位就不用在下说了吧,琴棋书画可以通过练习便能提高,但是一个人的内在的修养取决于她的心灵。当然,如果说,作为青楼女子之间的才艺大赛,内在的修养可以直接忽略的话,那刚才那番话,就当在下在放屁吧。”尘昕声音响亮,一字一顿的说道。
尘昕说完,微微一笑,纵身按原路飞回了座位。
明朔亲耳听闻尘昕的这番话,在明风耳边低语了几句,明风得到指示后便下了楼,将他家公子的话传到了花楹耳里。
尘昕的一番话,引起了不小波浪,底下有不少人听完之后开始议论起来,越来越多的人觉得尘昕的话有道理。
面对耳边群众的舆论压力,站在台上准备宣布结果的中年男子不得不下台来,与评审们再重新讨论了起来。评审们原先就不定的心被尘昕这么一说之后,都有些偏向于白衣女子,再加上花楹在一旁的暗示,最终胜出者便给了那位白衣女子。
尘昕对这结果非常满意,她原先并不在意白衣女子是否能胜出。后来一想,要是白衣女子不能胜出,说不定今夜便是她的第一夜。那她明日来赎身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所以尘昕才想着赌一把,要是赢了自然好,如果赌输了,她也想好了退路,直接问笑红尘要人。
大赛已经结束,不少人意犹未尽的留了下来享乐。
尘昕见白衣女子已安全,起身正准备离开。
“两位公子,我家公子有请。”花楹的身影闪了进来,向尘昕说道。
尘昕心想着花楹口中的公子定然就是这笑红尘的幕后东家了,去会一会也好,顺便问问为刚才那白衣姑娘赎身需要花多少银子。
尘昕挥挥手示意花楹前头带路,花楹安静的带着尘昕师徒二人来到了明朔专属的院子,那座独立的小院幽静雅致,坐落于笑红尘的后院,院内栽种了不少梅树,此时节已是初冬,树上已挂满了大小不一的花苞,等到完全盛开的时候,定是一副绝美的美景。
明朔坐在被梅树环绕的石桌旁安静的喝茶,优雅的动作,俊美的侧脸,是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被这一幕吸引,尘昕跨进院子时看见的便是如此优美的一副画面。
花楹被这一幕迷的心乱了,怔怔的看了几眼后便低下了头。
尘昕选了明朔正对面的石凳坐了下来,这样待会在为白衣女子赎身的时候,她也好与明朔讨价还价。
“原来是你呀。”尘昕看清明朔的脸之后,自来熟的说道。
“是我。”明朔淡淡的回道。
“你便是沧州赫赫有名的明家现任当家明朔,久仰大名。”尘昕就像刚认识一位陌生朋友一样,态度不冷也不热的说道。
“虚名而已,没想到本公子与水公子还真是有缘那,在沧州居然也能遇见。”明朔微微一笑道。
“明公子的笑容宛若那盛开的花朵,太迷人了。”尘昕痴迷的盯着明朔,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
“水公子刚才在才艺大赛舞台上的那一席话,令明朔茅塞顿开,受益匪浅,所以才十分唐突的邀请公子一叙。”明朔神色未动的说道。
“说起才艺大赛,我正好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本公子非常喜爱那位白衣女子,不知为其赎身需要多少银两。”尘昕故意装作深受迷惑的样子说道。
“公子若是喜欢,明某分文不取将她送与公子当礼物。”明说毫不迟疑的说道。
“这可不行,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礼我可不能收,再说了,在本公子的心中,她可不是一件礼物。明公子还是开个价吧,我好回去准备银两。”尘昕摇手直接拒绝道。
“要不这样吧,就按买进的原价,水公子意下如何?”明朔很好商量的问道。
“这是卖身契,买来时花了一百两。”花楹及时将准备好的东西呈给尘昕道。
“这里是一千两,不用找了,本人眼里,她不止值这个价。”尘昕将卖身契收进怀中,掏出银票轻轻推到明朔眼前道。
“水公子真是豪爽,那女子真是有福气。”明朔笑道。
“明公子还有事吗?没事那我便先回去了。”尘昕装作一副急色的样子匆匆出了院子。
“公子,他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你都还没回答呢,他就这样走了。”明雨看着尘昕消失的身影,不满的说道。
“不急,再看看,只要他还留在沧州,有的是机会。”明朔看着眼前的银票,高深莫测的说道。
尘昕师徒二人走到笑红尘大门时,花楹已经领着那白衣女子侯在那了。
“以后,他便是你的新主子了。”花楹用眼神向白衣女子示意道。
白衣女子一脸木然,身上的衣服依旧还是先前那件,简单大方。
“姑娘,我们走吧。”尘昕上前牵起白衣女子的小手,温柔的说道。
白衣女子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月兑,只得任由尘昕牵着,她的心已死,伺候一人总比长期呆在青楼强一些吧。
“花楹。”花楹回到后院回话,才站稳,便听到明朔那严肃的声音。
“公子,属下知错了。”花楹一听,双膝一跪,请罪道。
“说说你错在哪里?”幽静的小院响起明朔平静的声音。
“花楹不该未经公子同意,收了那名来历不明的女子。花楹只是想将才艺大赛办的更好,见那名女子相貌一流,便私自留了下来。有竞争,比赛看起来才会更激烈。花楹原本想着等比赛结束后去查询她的来历后向公子禀报的,请公子责罚。”花楹跪在冰冷的地上,全是颤抖的说道。
“公子,花楹只是一心想为公子办事。”明雨慌忙为花楹求情道。
“关小黑屋三日,不得进食。”明朔丝毫不留情的说道。
“多谢公子。”花楹叩谢道。
这惩罚相对来说还算轻的,当时明朔训练他们的时候,还有更恐怖更狠的惩罚。
明朔没再多看地上的花楹一眼,挥挥衣袖回了明家。
白衣女子被尘昕牵着一路回了客栈,尘昕牵着她直接入了自己的房间,房门一关,将想看热闹的穆秋关在了门外。
穆秋眼睛看不见,也不知道尘昕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到底如何,他担心尘昕吃亏。
“小美女,今晚你就是我的了。”尘昕挥挥手中的卖身契,逗弄着表情木然的女子道。
“你们不是有两间房吗?”。小丫头听到尘昕如此说,终于露出了一丝害怕,愤怒的说道。
“哦,原来你是看上了师傅呀?小美人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比师傅年轻多了,长的又这么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跟着我绝不会委屈的。”尘昕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恶作剧般靠近小丫头,眨着眼睛大声说道。
隔壁的穆秋正贴着墙壁偷听,眼角抽了几下,继续听。
“你们两个大男人不能睡一间房吗?”。小丫头退后几步,轻声说道。
“那可不行,你是我花银子买回来的,万一趁我们半夜熟睡的时候跑了怎么办啊。”尘昕一本正经的说道。
“公子,您是大好人,洛儿非常感激公子今日所作的一切,洛儿求您放了我吧。洛儿实在太可怜了,自小孤苦伶仃,又被坏人骗得卖到青楼。”小丫头说哭便哭,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清冷傲气。
“我帮你赎身,救你月兑离苦海,通常的戏码不都是以身相许的吗?”。尘昕还没玩够,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洛儿愿意为奴为婢一生伺候公子,不然洛儿宁愿一死。”小丫头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倔强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尘昕笑着问道。
“幽洛。”幽洛低声抽泣,回道。
“好名字,说说你是如何被骗的?或许我会改变主意。”尘昕坐在凳子上,亲手倒了两杯茶,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