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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倾宸懂书房出来,将门轻轻掩上,然后对守在门口的路儿和丽萍说道,“我们走”
经过葡萄架下依然没有撤去的残羹剩菜时,摇了摇头说道:“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样的日子,谁都会多喝两杯解解乡愁,醉了也不是什么大错”
躲在暗处的杏儿和桃儿偷偷笑了起来,这位夫人跟她们家小姐配合和真实默契。
出了院子,看见被自己勒令停在那里当门神的阿得和阿顺两个人,林倾宸走了过去:“你们说,丢下新娘就跑了,到现在自己妻子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该不该罚?”
“回禀夫人,该罚”阿得和阿顺相视一眼,虽然么有搞清这位二夫人到底要干什么,可是凭着他们多年来伺候主子的灵性,他们还是很有默契的将头低下,一副认罪状。
“那好,这件事你们虽然没有参与,但也没有适时阻拦,也算是帮凶了,要是五爷明天醒来知道你们两个也知道内情,我想不用我说,你们也该知道有什么结果吧”林倾宸笑着将头转向书房的方向。
阿得和阿顺冷汗直流,要是他们没有记错的话,刚才还进去了一位姑娘,都这个时辰还没出来,难道是……
老天啊,他们主子虽然在京城被称为纨绔子弟,但其实还是很洁身自好的,可是过了今晚,恐怕就要……
看着阿得和阿顺如临大敌惨白的脸色,林倾宸好心的提醒他们:“二爷接到老夫人的家信,信中严明,若是有机会要撮合他们二人,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不敢不从,所以今日之事,我们谁都没有错。但是五爷要是问起来,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过去,所以你们二人还需帮我做一件事情……”
随着林倾宸细细的交代,阿得和阿顺的眼睛越睁越大,直到林倾宸走远了,他们还没回过神来。
“阿得,让我掐一下你,看看是不是做梦”阿顺将手伸了过来。
“哎哟,要掐怎么不掐自己?”阿得捂着自己的胳膊直叫唤。
“看你叫的这么真诚,刚才二夫人说的肯定都是真的,只是我还没弄明白,二夫人的意思到底是让我们告诉五爷真相呢,还是不要告诉他真相,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阿顺模着后脑勺纠结不已。
阿得,松开揉胳膊的手,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领子,很得瑟的问阿顺:“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当然是被屠夫杀死的”阿顺不满地瞪了阿得一眼,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笨是笨死的,笨猪”阿得摇着头走开了。
笨猪、笨猪,对啊,可不就是笨死的吗?阿顺瞬间相通了这个问题。
第二天,林倾宸刚起来,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乱骂的声音。
“夫人,好戏上演了”一大早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路儿进来,一脸的八卦相。
“闭紧你们的嘴巴,人家小夫妻俩的事,咱们不掺和”林倾宸洗完脸,坐在铜镜前拍着花水保养肌肤。
蒋姑姑端着一个小托盘走了进来,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放在桌子上。
“蒋姑姑,我身子已经很壮实了,你就不用为我每天熬补汤了”看着蒋姑姑端进来一碗全新的补汤,林倾宸哀嚎道。
这个蒋姑姑什么都好,脾气好、有眼色、也很尽心,就是最近有点勤快过头了,每天都换着花样给自己熬补汤,每次自己不想喝时,还摆出一套套的理论,让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都自惭形秽。什么月经前应及时调和气血,不能吃太热性的食物;经期时阴血下泄、阳气偏旺,这个时候不能吃阳气偏热的东西;月经后要滋阴养血,要多喝一些滋补的汤品,听得她的脑子都转向了。原来,单单是这补气养血的东西都分得这么细发,以前学的那点皮毛真是不能再拿出来丢人了。
“夫人,昨晚我她听见你有些咳嗽,秋冬季节天气干燥,更要小心保养身子,这小病不注意去根,再过几年吃亏受罪只有自己知道。这是我特意熬得阿胶梨汁汤,可以滋阴润肺,化痰止咳。”蒋姑姑将熬得略显粘稠的阿胶梨汁汤端到林倾宸面前。
“谢谢蒋姑姑以后这些事情,你只要动动嘴让小丫环去做就成了。”林倾宸道了谢,伸手接过汤碗,细细品尝。
蒋姑姑笑着说道:“夫人快别这么说,我会做的也就是这几样,你可别让小丫环把我吃饭的本事都学了去,我可是要留着私房活儿收徒弟的。”
屋里众人笑成一片,丝毫不被外面越来越近的吵闹声所影响。
等林倾宸喝完阿胶梨汁汤,又收拾齐整之后,这才朝路儿点了点头。
路儿见状,出了屋子。
过了一会,代美艳身边的杏儿哭着跑了进来,见到林倾宸就下跪磕头:“夫人,你可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啊”
“怎么回事?”纵是屋里众人都知道内情,但改演的戏,还是要演一遍的,免得到了关键时刻进入不了角色。
杏儿哭的稀里哗啦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都怪奴婢昨晚偷懒,原本要送喝醉的小姐回房,可是见外面起了风,怕小姐着凉,就私自将小姐安置到了书房,原本想着等小姐酒醒了再回梅院,可是和桃儿忍不住思乡心切,喝了一杯菊花酒应个景,谁知道这菊花酒的酒劲竟这么厉害,奴婢和桃儿后来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就趴在葡萄树下的石凳上睡了一夜,等天方大白时才被人惊醒,等奴婢一看,这可了不得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她……求夫人为我家小姐做主啊”
“那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带我去看看”林倾宸用帕子按着快要笑抽的嘴角,听着这个漏洞百出的事情经过。
等一行人匆匆赶到书院时,只听见一个不甚熟悉的女子在那里兀自叫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使用这么恶毒的方法得到宇哥哥,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就算你爬上了宇哥哥的床,宇哥哥也不会娶你的”
看背影,小姑娘的身材是玲珑有致,可是这脾气却是不怎么地。
林倾宸赶到书房,快速将书房内的情况打量了一遍:地上有撕破的衣服,有一件是代美艳的外衣,但更多的是宗泽宇的衣服,里外都有。而当事人之一的代美艳,垂头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另一个当事人宗泽宇则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看情形到现在还有点接受不了现状。
“宇哥哥,你都被人欺负了,怎么也不说句话?”曾雪歌见自己费了半天口舌,也没得到任何人的注意,心里有些着急。
自己看中的人,怎么能便宜了别的女人?就算要报恩,按照顺序排列,好像也应该是轮到自己先来吧?曾雪歌将怨恨的目光再次投向代美艳。
昨晚,自己使了几次下人去请宇哥哥,可是得到的回信是还没回来。她一晚上没睡好,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就跑去宇哥哥的院子,谁知道院子里同住的护卫都说宇哥哥昨晚就没回去。她立马就感觉不妙,问清了宇哥哥昨晚去的地方后,抓了一个小人给她带路,等她进来一看,差点背过气去。
宇哥哥竟然……竟然跟那个女人搂抱着睡在一起。
天啦,这世上怎么有如此放荡的女人,才第一天见面就干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她当时就将二人从昏睡中摇醒,骂到现在也没顾上喝一口水。
林倾宸不动声色的朝站在屋外的阿得和阿顺看去,见阿得弯着嘴点了点头。
林倾宸酝酿了一下情绪,这才进了房间:“宗泽宇,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居然乘人之危,借酒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你……你怎么对得起……”
“我负责”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宗泽宇倏然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盯着林倾宸说道。
“呃”这么快就妥协了?
别说是林倾宸赶到吃惊,就连坐在床上始终没有说话的代美艳也很惊讶的抬起了头,不相信宗泽宇会这么乖乖就范。
“宇哥哥,你气糊涂了吧?”曾雪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事已至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还请二嫂受累,在我们启程以前,将这件事办妥吧。”宗泽宇说完,也不管屋里众人的反应,从脖子上取下自幼携带的一个玉佩,走到床前,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就挂到她的脖子上,“这就当是我送的聘礼”
床上的人儿明显的瑟缩了一下,不复昨日的霸道和张扬。
“宇哥哥,怎么能娶这么恶毒的女人,谁知道她用这种方法勾引过……”曾雪歌冲过来拉着宗泽宇的胳膊说道。
“够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有权利决定,请曾姑娘自重”宗泽宇胳膊一甩,让曾雪歌的手落了空。
“二嫂,就今天吧麻烦你了”宗泽宇起身离去时,朝林倾宸点头示意,眼里丝毫不见勉强。
林倾宸甚至在他的眼里,看见了一种释然和笑意。
也许,事情并没有代美艳想的那样糟。
林倾宸看着还在这里当电线杆的曾雪歌,好心劝道:“这位姑娘,这事虽然有些误会,但也说不准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我看你也不用为我们五爷抱屈,没准他也是故意为之呢?毕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姑娘和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站在一起,是谁吃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你……你……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不跟你们说”曾雪歌伤心透了,见谁咬谁。
(二更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