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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除了庄妈妈和蒋姑姑守着以外,再无一人。看见林倾宸进来,二人皆是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言。
林倾宸看了一下,一桌上好的酒菜显然用了不少,酒坛子东倒西歪,椅子歪斜,也不算啥大问题,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探险之旅时,郦姨娘身边的丫鬟兰萱冲了过来,抱着她的腿就开始大哭:“夫人,您可要给我们姨娘做主啊林二爷他……”
林倾宸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命一直尾随自己而来的长生将兰萱扯开。
“你且起来,让我先看看倒底是谁这么不知廉耻,居然在两兄弟把酒言欢的时候干出这么龌龊的勾当来”林倾宸似笑非笑的看着兰萱。
正在哭诉的兰萱声音有了断裂,愣愣地看着林倾宸,忘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了,直到林倾宸抬脚走了她才反应过来,羞愧的恨不能立刻就去死,这位夫人怎么……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屋子里的软榻上,林倾武双目赤红的呆坐在那里,手臂上还滴着鲜血,看见林倾宸进来时神情极为尴尬,可是却没有起身。而郦姨娘全身被一床锦被包裹着,脸色苍白的比鬼魅强不到哪里去。倒是疑似被戴了绿帽子的宗泽宇却趴在桌子上睡的呼呼地。
林倾宸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眉头,选了一张视线最好的椅子坐了下来,看着两人:“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林倾武嘴角动了一下,却半天蹦不出来一个字,这种事情,还能怎么说,只能算他对不起兄弟了。
郦姨娘脸色清白交错,将头低的更低了。
最后,还是兰萱哭哭啼啼的解释:“姨娘好几天没见五爷了,听说五爷在这里,就准备了几个菜亲自送了过来。”
林倾宸冷笑道:“郦姨娘难道不知道林二爷也在?”
兰萱咬着嘴唇说道:“五爷说林二爷是兄弟,让姨娘不用回避,姨娘就站在旁边布菜斟酒。”
“噢?我倒不知道,我们府里的丫环们都懒惰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连给五爷斟酒的人都没有了。来人,将今晚在前厅伺候的人都给我请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了她们这么大的胆子”
“夫人,不用叫人了,是我让她们下去的,我以为林二爷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他……”郦姨娘咬着唇角,后面的话犹豫了半天没有说出来。
“是啊,恐怕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的酒量怎么就这么差了是吧,二哥?”林倾宸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通红的林倾武。
不是她要为这个哥哥开月兑,而是桌子上的那几坛子酒,根本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被撂倒呢?除非是下了药。
“夫人,其实妾身只是喝了一小杯,意识还算清醒,妾身和林二爷之间根本就没发生任何事情,文管家进来的时候只不过是妾身站立不稳,所以才会看见那一幕,真的,你要相信我”听到林倾宸刚才的那番话,郦嫣然就知道林倾宸要将整件事的错处全部推倒自己身上了,唯今之计想要拉林倾武下水不可能了,而自己定下的计策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如今这番结局,她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
“你确定你们之间是清白的?”林倾宸意有所指的看着郦姨娘。
只要她能肯定,以后也不怕她再翻供。
郦姨娘此刻是又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只好打落牙齿活血吞,她点了点头:“林二爷是君子,妾身心里只有五爷,也绝无他念。”
“好吧,这件事在我这里我只当没发生过,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和五爷之间的事我不管,所以还是得把五爷叫醒,来人,端一盆凉水来”林倾宸吩咐道。
林倾宸眼瞅着宗泽宇的腿抖了一下,不过他还是没有起来,等鸣芳端着一盆凉水进来,在林倾宸的授意之下泼到宗泽宇身上时,他才打了一个激灵,咬牙切齿的装作不知所谓的表情看着林倾宸“二嫂这是要谋财害命呢”
林倾宸懒得理他,对闷声不响坐在那里时不时用刀划伤自己保持清醒的林倾武说道:“傻子,还不走?难不成你真的有那种龌龊的想法?”
林倾武一个激灵,连招呼都没对宗泽宇打,就冲出了屋子,经过林倾宸时,小声说了一句:“多谢”
林倾宸撇了撇嘴,心想要不是看见你用刀割伤自己保持清醒,她才不会管这么龌龊的事情呢。不过,她还是叫长生给林倾武请了一个大夫,谁知道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能不能扛过今晚呢?
再回头看看屋里的两个人,林倾宸忽然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在宗泽宇还没发飙之前,撤身离开了。
“就这么解决了?”宗泽翰一直在外面看着屋里的这场闹剧,有点遗憾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那一幕。
“你想我怎么解决?是请个稳婆来还她一个清白?还是让二哥用八抬大轿把她娶回家?不要美死她,这种女人弄回家就是一个祸害,当了正妻能弄死小妾,当了小妾能气的正妻吐血的主儿,搅得家里鸡飞狗跳的,我躲都来不及呢,还是把她交给正主儿解决才是硬道理”林倾宸白了他一眼,甩袖子朝如意院走去。
宗泽翰摇了摇头,对林倾宸这种四两拨千斤的解决办法很是没辙,出乎所有人的想象,就这么让郦姨娘吃了一个哑巴亏,还要念着她的好。
不过,这样干脆利落解决问题的方法,他倒是很喜欢。
这一夜,林倾宸睡得很香甜,她梦见代美艳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子,粉女敕粉女敕的,可爱死了,那水萝卜似的胳膊、水蜜桃似的的脸蛋,让她恨不能咬一口。
她下意识的张开嘴,可是感觉口感并不如想象中的好,后来改为吮吸,才觉得有了那么一丝感觉,同时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嘶嘶”的抽气声。
下一刻,就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畅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啃小宝贝被噎着了?
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放大的很是熟悉的男人脸与自己抵着鼻子互相瞪视着。
“早啊”难得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夫君,意识还有些模糊的林倾宸露出娇憨的笑容。
宗泽翰闷哼一声,那种被林倾宸强势拉着手指吸吮的酥麻感觉竟然让他有了快速反应。
前一刻,正是他每日起身的正点时刻,可是手指在划向妻子脸上流连时,却被她很自然的放到了口中咬噬,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他回过神,用贝齿咬噬的刺痒感觉就变成了吸吮,小舌尖绕着手指又咂又吮,闹得他心里痒痒的、酥酥的,他既好笑又觉得新鲜,情不自禁之下,就用滚烫的嘴唇代替了手指,继续被她甜蜜的折磨着。只是好景不长,林倾宸就醒了,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
“不早了,再睡下去我都要被娘子当点心吃了”宗泽翰举起还被林倾宸紧紧攥在手里的指头。
林倾宸顺着目光看过去,宗泽翰的食指上还带着可疑的水渍,再联想到自己梦中的情景,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脸蛋升起两团红晕,看见宗泽翰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她大方的将自己的食指也伸到某人嘴边:“要不,让你吃回来?”
某人发怒了,后果很严重……
雅荷院内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处于极地低气压状态。
郦姨娘的桌子上摆着两样东西,一样是毒酒,酒香醉人;一样是白绫,洁白胜雪。
昨晚,回到雅荷院之后,宗泽宇什么话都没说,只给了她这两样东西和三天时间,也就是说,三天时间一到,无论选择哪一样东西,她都要死。
郦姨娘全身上下透着寒意,这两样都不是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为何那个男人这么狠心,不过就是在他们喝的酒里下了一些**,又没有真的出事,他为何还要这么对待自己?
兰萱站在门口,一面看着外面的动静,一面还要看着小姐不要出什么事,最后心里一横,拉开郦姨娘的首饰盒,将里面的贵重首饰全部收了起来,又捡了几件衣服快速打了一个包袱,然后对郦姨娘说道:“小姐,听我一句,跟我走吧,王爷不管你,五爷也不要你,除了投奔我们主子,您已经没有退路了”
“退路?兰萱,我不管你的主子是谁?你也不用把我当傻子,即便我去了,光凭我一个弱女子说的话,又有谁会相信?要走你自己走吧”郦嫣然惨然一笑,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可是不死又有谁来救她呢?
兰得意地一笑,从怀里掏出几封信来:“小姐,这是我这几天趁着上房没人,从五爷的书桌上找到的,上面是他和幽王来往的书信,这里面不仅有西五州军事要塞布置图,还有文家和金萨国通敌的证据,有了这些,您还怕没人相信你吗?”。
“文家和金萨国通敌?兰萱,你说的是真的吗?”。郦嫣然眼里闪过异色,原来她只是怀疑这件事跟文家有关,却没想到还牵扯到金萨国。
兰萱肯定的点了点头,“小姐放心,上面的字绝对是五爷写的,而且这些东西都藏得极为隐秘,奴婢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兰萱,我们想办法先离开这里再说”留下来就是一死,逃出去还有一线生机,这一刻,郦嫣然燃气对生命最后的渴望,她不甘心,她要让对不起的那些人都要得到应有的下场。
主仆二人趁着府中下人摘灯笼,打扫卫生的功夫,买通了大门的守卫,在兰萱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一家镖局,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出了洪州的城门向北而去。
“呸害的老子昨晚流了那么多血”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林倾武将嘴里嚼着的草根狠狠地吐在了地上。
宗泽宇抱拳赔罪:“你可是这次事件的大功臣,更何况通过昨晚的那一幕,你在那丫头心里的形象那可是又高大了不少。哪像我,那丫头看我的表情就像看一坨大便”
“你就积点口德吧,那丫头可不是你这么叫的,你好歹也要叫一声二嫂,对了,以后你还得管我叫二哥,这是规矩,懂不懂……”俩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这是一个局,欲知答案,明日揭晓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