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当我喷着鼻血被阮暨岑抱着回到‘望月轩’的时候才是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精髓所在!而我,再次为发生这样的惨剧的表示沉痛哀悼……为我这辈子再甭想抬起头来做人而悲愤得直接晕了过去!
待我再醒来之际已是隔日的卯时了。准确的说来,若不是因为咱肚子实在是饿得受不了,咱还可以接着晕!
刚睁开眼,便发现床榻边有一不明物体……本能的便想一脚将不明物体踹开先,所幸咱的左脑实在有些发育不良,动作总要比意识慢半拍,否咋就真得应了他阮暨岑乌鸦嘴的说,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了。
我赶紧的瞧了瞧自个儿的衣衫,确定他有没有趁我意识不清之际对我行为不轨。遂不动声色的轻轻掀开被褥,才吁出一口气来,虽仅着内衫,却尚算整齐。
一番动作下来,却发现趴在床榻边的阮暨岑竟毫无一丝反应,不得不佩服他的瞌睡也忒好睡了点吧!
人说,你可以长得帅,但是不可以帅的这么没天理!你可以趴在咱的床榻边儿上睡觉,但是不可以睡得让咱们这么纯洁如玉的人都心生邪念,真真是罪过,罪过。
这虽不是我第一次观察阮暨岑,却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外加仔细的看他。不过,他真的长得很好看咧……浓密的睫毛自然上翘,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眼缝,性感的薄唇……性感的薄唇……咽了沫口水,在感叹阮暨岑性感之际不禁为自己而感到悲哀!上辈子至周晓璐,这辈子至赵芸儿,咱,咱好像都还不晓得这‘亲个嘴儿’到底是个啥滋味。要不……今个儿,试试?
我赶紧的甩了甩头,把这龌龊的想法统统抛到九霄云外。
就在这时,一声轻哼竟好死不死的从阮暨岑性感的薄唇中吐出,我以为他醒过来了,心虚的赶紧闭眼装晕。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直到村长都挨个儿从我眼前跳过还尚无动静,我才小心翼翼的再次睁眼。竟发现阮暨岑这家伙居然就只这么哼哼了声便又睡了过去!
满腔的‘热情’被阮暨岑这么哼哼一下给吓得全都烟消云散,着实提不起兴趣再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便想起身穿衣祭五脏庙去。
至时才发现自个儿搁在床边的手正被阮暨岑的右手紧紧握住。这才想起,他阮暨岑不是右手手肘骨折了么?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虽伤得不重,又有大批名贵药材保养着,但太医不也说需要将息半月莫要动弹的么?怎的这才几天,这手便能活动自如了?
难不成这家伙是在跟咱演戏嘞?骗咱的同情不说还骗咱帮他洗澡搓背,简直就是毁咱的清誉……
提起脚便对着他的肩膀踹了过去!要不是见他这副尊容确实生得好看了些,咱这一脚得踹面门!
应着阮暨岑一声闷哼,便直躺躺的倒地不动了!
这是什么状况?我不禁一阵心惊,这脚咱踹得不轻,再配上阮暨岑这身子骨……莫非……?
正在我心惊未定之余,觅兰听了动静推门而人,见状面色咋变问道:“这,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盯着觅兰,指了指阮暨岑方道:“觅兰,我,我杀人了……”
觅兰一个箭步窜到阮暨岑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模了模他的额头,拧起秀眉朝我嗔道:“呸,呸,呸,大吉大利!福晋说的什么话,王爷烧得不轻,觅兰这便去请大夫来。”
“哦,好!”我点了点头,允了。
觅兰看了我一眼,表情有点崩溃,遂又唤了翠儿进屋,连拖带拽的将阮暨岑搬上了床榻,才离了‘望月轩’去请大夫。
想来咱‘望月轩’真不是个吉利的地儿,这大夫御医的三天两头往里窜。受伤的都是阮暨岑,倒霉的却总是我!
这不,大夫正在为阮暨岑把脉就诊,而咱却是一旁被两只苍蝇左右夹攻。
“福晋昨日忽然晕倒,王爷顾不得手上有伤,抱着福晋便回了‘望月轩’,请了大夫确认了福晋无大碍面色才稍有舒缓。奴婢见时辰不早,本想请王爷早些回‘福泽阁’歇下,他却执意不肯,非得要亲自照顾您不可……”觅兰喋喋不休的‘嗡嗡’着。
“是啊,是啊,翠儿也可以作证呢。福晋晕倒之时正值王爷沐浴之际,据小顺子说,王爷连身子都尚未擦,仅套了件锦衫便抱着福晋冲出了‘净鸳池’。这么大冷的天,王爷这身子骨怎生受得了?福晋您还……”翠儿抬起美眸看了我一眼,一副‘你怎么还这么没心没肺’的表情。
听了觅兰和翠儿的话,我只觉得心里有些憋屈,她们是啥时候这么向着阮暨岑的?老是挑他好的说,怎么就不说说他骗咱伺候他,给他当成佣人使唤的事儿咧?
觅兰叹了口气,很无奈的问我:“福晋,奴婢不知道您是真没体会到王爷对你的好还是您不愿意去接受王爷。不过,王爷为您所做的一切奴婢都全看在眼里。”
我更纳闷了,阮暨岑……对我好,我咋没感觉到?
觅兰以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看了看我,道:“王爷要福晋陪他用膳,可桌上摆的全都是福晋最喜欢的菜色。一餐下来,福晋可见王爷吃了许多?”
经觅兰一提,如同提壶灌顶。每每陪阮暨岑吃饭之时,他都只是稍动碗筷便不再吃了,只是在一旁面含浅笑的静静看着我狼吞虎咽。
“我,我还以为是饭菜不对他的胃口……”我看了眼床榻上昏睡的阮暨岑,应道。
“福晋怕冷,被窝凉了便无法入睡,奴婢之前便是用熏笼为您先暖了被褥,王爷见了说以熏笼暖被褥容易上火伤身,便不许奴婢再用了。”觅兰接着说。
以前便用惯了电热毯,自打成了赵芸儿之后便受不了这凉冰冰的被窝,总是一觉到天明双手双脚都冷得跟冰棍似的,所以要觅兰先用熏笼将被窝暖了才睡得安稳。不过近日阮暨岑虽要我帮他暖被窝,可这被窝却毫无凉意,温温暖暖的舒适得很……
心脏犹如被重物重击了一般,顿时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