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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玲算算,存的钱也差不多了,就跟孙春晖商议着买地建房的事。这两年到镇上盖房的人多了起来,眼看着镇上的地皮紧俏起来。钟玲打听了一下,当时娘家买块地皮才千把块钱,现在直追两千了。孙春晖自然是不反对的,心想着要去打听打听,镇子上哪块地比较好。
我记得九五年的时候会有通货膨胀,犹记得当时家里准备盖房,但是过了一年就盖不起了,建材涨价,人工也涨了。看着现在家里盖房,我倒是安心了,躲过了通货膨胀,家里早点盖房,以后的经济压力也小的多。这样妈妈就不会因为在厂里劳累过度,在路上被大卡撞了吧?这样,爸爸的身体会不会也不会因此垮了?想来,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化,那么命运也会不一样了吧?家里要盖房,我变得很是兴奋,就想着赶紧盖完就好了。
我把自己的小钱罐也拿出来,把它给爸爸。爸妈不肯接,“自己留着吧,家里盖房子也不紧张。自己攒下来的钱就自己留着,以后说不定要花钱的时候,再跟爸妈要也不方便。”
孙春晖把钱罐又塞给路路,心里开心的很,想着女儿果然是父母的小棉袄,没白疼她,倒是知道不藏私。
我看爸妈不要,就把钱罐搁桌上就跑了。“你们拿着吧,要是用不上,以后再给我就是了。”
看着小丫头跑了,夫妻俩眼里满是笑意。钟玲就着孙春晖的手也喝了点酒,“丫头这么懂事,以后我要给她多攒些嫁妆。”
说着拿起路路的小钱罐,数了数,傻了眼,小丫头的钱罐里居然有一千多。看着媳妇神色不对,孙春晖忙问怎么了。“有一千多呢,一个小孩子哪来这么多钱?我们俩的工资加起来也就两三百一个月。”
“这可难说,小丫头鬼着呢。你爸疼她疼到心眼里去了,十岁生日就送了辆自行车,那可得将近三百,难说你爸没偷偷塞点钱给她。她平时也不乱花,估计都攒下来。”孙春晖想起来一件事,又笑了,“还有件事,我单位有人看到你的宝贝闺女在集市上摆过摊。”
“摆摊?我怎么不知道?”钟玲这下更懵了。
“前两年的事了,小丫头没讲,我也没问,当我们都不知道呢。这事就别问她了,就一段时间,后来就没有去了,不告诉我们,想必也不想我们知道。”孙春晖又宽慰了媳妇半天,钟玲才压住心头的疑惑,没有去问。
路路要是知道她走后爸妈会谈到这事,怕是早悔死了,没想到自己这么隐蔽,居然早就被爸爸知道了。
盖房的事定下来,孙春晖夫妇就四处托人买地。没多久,盖房的地皮就买到了,在镇上的中学旁边。找到的当天晚饭时,爸妈就告诉我。我本以为家里会靠近外婆家的,毕竟两家一起,以后也方便些。没想到,选的地址居然不在一处,相隔的还有点远。
我放下饭碗,打断了爸妈的话。“不离外婆家近些么?”
钟玲看女儿不明白,想着到底还是小孩心性,只想着亲近的就一直呆一起最好了。“傻丫头,远香近臭,要真是跟外婆家一起,倒是没现在好了。”
“为什么?”这话倒是出乎我意料了,说来我后世也不比妈妈小了,倒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住的近,相处的多,感情还是那么多,被分成了更多份,那每一份不就少了。外公外婆以前想着我们不一起住,总想着我们,想多照顾几分,但是住了一起,一天到晚在眼皮底下,倒没这么上心了。明白没?”地皮的事定下来了,钟玲也松了一口气,倒没敷衍女儿。
看着孙路路还是一知半解,“这么说吧,周女乃女乃家跟赵姨家相比,你说,是周女乃女乃跟周大娘关系好,还是赵女乃女乃跟赵姨关系好?”
“那当然是周女乃女乃跟周大娘了,两人好的跟母女似的。”
孙春晖抿了一口酒,拿筷子的手顿了顿,“这就对了,周女乃女乃跟周家大娘很少见面,相处的也少,周女乃女乃想着媳妇在外面讨生活不易,周大娘想着婆婆一人在家带孩子不易;赵家就不同,每天见面,一个觉得婆婆不给带孩子,另一个觉得媳妇不该把孩子丢给自己。这就是远香近臭了。”
算是一知半解,我点了点头,看来我情商不咋的啊。怎么爸妈都明白的道理,我活了那么多年愣是不明白啊!
因为要盖房,在年前,孙春晖就忙得脚不沾地,找人先把砖头水泥之类的建材先运回来了。等到来年开了春,孙春晖就请了几天假,带了几个人,在镇上打地基。等地基打完,天也热起来,选了个好日子就破土动工了。孙春晖跟钟玲也没时间在家,都是要上班的,家里的事就交给钟万民老夫妻俩了。每天钟万民先去买菜,然后就转悠着带人在工地上干活,陆琴芳就在家里给工人做饭。
到五月的时候,家里的房子就盖好了。搬家之前,爸爸妈妈带着我一起去看了房子,两层的小楼,临街的也是跟外婆家一样的三间门面房。只是院子不同了些,看着占地也大,门面房后面是一排房子,出了那房子才是后面的院子,才看到家里的小楼。也不知道那房子是干嘛用的。
家里的小楼也有没装修,就是水泥的毛坯房,跟后世的精装房根本不能比。但是,想到马上就要搬到新房里,全家都很是兴奋,好像要搬去的是美国白宫。
外公早就找镇上算卦的算了好日子,到了那天,我们全家就往镇上搬。早上,我们就把早收拾好的东西搬上拖拉机,拉到镇上,又卸到院子里。反复好几次,才算是搬完了,还有一些东西,留着爸妈以后慢慢搬。我的房间在二楼,不是很大,但是看着很是温馨。新买的大床,松松软软的,被褥床单都换了新的。浅绿色的窗帘是妈妈自己扯布做的,窗前的书桌和椅子是爸爸找刘家舅舅做的。满满的,都是家的味道。我把带来的存折仔细收好,藏到书桌抽屉里锁好。我又把自己的衣服,书本,一一搬到自己的房间,一一摆放整齐。
等一切收拾妥当,已经天色不早了。外婆做了饭,舅舅舅妈特意买了面和鞭炮过来热闹热闹,庆祝我们乔迁之喜。爸爸他们三个男人一块喝点酒就侃上了。我吃过饭就回房间了,不是听见他们的谈笑声。妈妈跟外婆送舅妈刘芳回家,舅妈怀孕四个月了,前几天见了红,大家都怕她出事,小心伺候着。
等妈妈回来的时候,爸爸他们的声音才小了下去,估计也是酒足饭饱,各回各家了。搂着带着阳光香味的被子,我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