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道人 第二十章 渔歌晚唱

作者 : 老窝瓜

()时间过的真快,太阳已与西山接吻,倦鸟已归巢,劳作了一天的人们也已走上了回家的路,小不点也加入了‘回家’的人群。

小不点沿着好像是升金湖走去,微风拂柳渔歌低宛,湖面的各种倒影在逐渐变暗,晚霞洒一湖桔黄,有船划过犁开金色的水面,翻出燕尾似的金光闪闪。只有几只野鸭眷恋在水面,不时的飞向天空又急速的扎进了水底。

看着眼前的美景小不点想起了‘滕王阁序’王勃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小不点不知道原句是不是这么写的,也不知道王勃写的湖是哪里的湖,但自己看到的好像就是王勃所写的。如果把秋水共长天一色的长天二字,改为西天会不会更好。

岁月不居时光如白驹过隙,王勃已走入了历史。不变的是一池清澈的湖水,湖边飘渺的炊烟,断断续续的渔歌晚唱。就像不朽的滕王阁序,留一方净土让他永存,

小不点在一座桥上停住,这是一座一孔两耳桥,桥头凿刻着升桥二字。水面不是很宽大约三丈尔,时有斗笠于背的船娘穿桥而过。小桥的拾阶很陡两侧均是八阶,桥面也略显鼓形。桥两边的巨大的垂柳向河面伸展,有风吹过柳枝会轻抚桥上行人。

小不点在桥上伫立很久,不时的迎来路人疑惑的目光。小不点意识到自己有碍路人的方便,故而弃桥而走但是心里还在琢磨着;

‘柳丝拂桥栏,桥下乌篷船。渔歌晚唱轻,――

小不点走着走着突然大声道;“有了”随嘴哼出第四句‘升‘八’寄寓贤。

小不点回到陈大人宅院已是子夜时分,陈家宅院仍是灯火通明,会客大厅依旧红烛高照。陈大人和云龙镖局李镖头及公子李云,张师傅还在品茶说话,管家和下人在旁伺候着。

他们并不是真的在品茶,下人至少重沏过七八遍新茶,茶叶也从乌龙茶、巴州大叶茶,铁观音茶,龙井茶,大红袍茶更换过一轮。如此频繁的更换茶种,在座之人已分辨不出各种茶叶的味道有什么差异。每换一种茶叶,只能机械客气的连声说好茶。

没有人真的想喝茶,可是又不能不喝,功力差的不能化解茶水为患的陈大人,已有了数个借口离开过客厅。陈大人的借口看上去冠冕堂皇,可是谁的心里都明白,陈大人出去干了什么。

在座之人都有过这种**,可是他们不好意思提出。又不能拒绝主人的盛情邀请,护住面子就护不住胃肠的难受。他们的头上有了细汗,他们在暗暗的运功,把本应在下面排出的茶水不得不让茶水改换门庭。

众人在做着自己实在不想做的事情,是为了避免尴尬的无奈之举。他们是在等一个人,大家在等的人就是小不点。

等小不点的人不仅仅是在客厅,还有在绣楼的小姐梅雁姑娘。梅雁已数次让丫鬟到前厅打探,梅雁的担心也越来越重。拿起书来看见书上的字,好像落下的一片苍蝇让她恶心。拿起针来刺五下,至少有三针扎在粉女敕的手上。

梅雁在担心小不点会不会走丢?小不点会不会碰上坏人?小不点会不会掉在水里?小不点会不会被不良的女人勾引?想到这里梅雁觉得脸上发热。

楼梯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也传来了丫鬟的喘息声。梅雁急忙来到楼梯口焦急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不好的消息”?

丫鬟呼哧带喘的说;“小姐,公子---回来了”。

梅雁双手抚胸不满的说;“死丫头,你吓死我了,跑的这么急干啥,我还以为出事了”!

丫鬟红着脸说;“我看小姐站立不安的,就想叫小姐尽快的知道公子回来了。”

梅雁脸红的埋怨说;“净胡说,谁告诉你我站立不安的”。

丫鬟顶嘴说;“说不说都一样,我又不是没长眼睛。”

梅雁拿针吓唬丫鬟说;“你在胡说,我就用针扎你的嘴”。

梅雁说完又厚着脸问;“你看到公子了,公子有没有什么不妥”?

丫鬟一撅嘴回头就走留给梅雁的是“我不告诉你,我的嘴怕针扎。”

小不点一进宅院门,门房告知我家老爷和李镖头在等着,小不点急忙直奔客厅而来。

小不点一进客厅众人急忙站起,陈大人笑脸相迎说;“公子这一天都去那里了,这么晚不归好让人惦记”。

小不点还没来得及回话李镖头说道;“陈大人已是三番五次的要派家人出外寻找,都是被我阻止的,如果你要是在不回来连老朽也要加入寻公子的人群了”。

小不点不好意思的说;“在下玩得高兴一时贪恋景致,却不想让各位惦记实是罪过”。

陈大人急忙吩咐家人“管家,告诉厨房这就上菜”。

小不点惊讶的问;“各位到现在还没有用饭吗”?

陈大人连忙说;“让镖局各位英雄先行用餐各位不同意,非要陪本”---可能意识到自己已不是官顿了一下说;“陪我一起等公子”。

公子李云实话实说“虽然没有用过晚膳其实已不饿,陈大人的家人端上许多地方小吃品尝倒也充饥。”

这时管家进来对陈大人说;“老爷,酒菜预备好了”。

陈大人说;“各位有话还是留着到用膳房慢慢”

众人说笑着出来客厅,终于得到了解月兑,便不失时机的去做早就应该做的事,清空月复内的垃圾,倒出地方迎接新的美味。

这一顿饭宾主同醉,一道道山珍海味依次争奇斗艳,美得让人不忍下筷,香的鼻子痒痒直要打喷嚏。一坛坛天南地北的佳酿溢芳献醇,让人不忍下咽。

酒席桌上笑声不断其乐融融,小不点讲述了一天的走马观花,陈大人听了小不点写的诗略一沉思道;“把柳枝拂桥栏,桥下乌篷船。改为柔发抚桥栏,柳在桥那边。不知怎么样”主人陈大人也不时的说一些池州各处景观的传说典故及人文故事,让桌上笑声不断。

陈大人的博学多才,让众人重新认识了这个大便月复月复声名狼藉的陈大人,脑子里不仅仅有投机钻营还有天经地纬,便内月复月复中不仅仅有异味的垃圾,还有满月复文章。可见当初三榜能占其名者并不是泛泛者所为,是要付出许多辛苦的。

不醉不归不是约定,在这种场合没有人能拒绝美味和香醇的邀请,客人和主人在争着相互敬酒,很快宾主牵手踏上了一醉解千愁。

小不点很清醒清醒的让人不相信,小不点打了一通拳,耍了一套新的剑法,是清凉山和白脸汉子过招时有所感悟琢磨出来的。身上透了一层汗正好鸡叫三遍,小不点蹿房越脊回到陈大人宅院自己住的房间,钻进被窝开始梦里的旅程。

小不点得酒喝的很多,话也说的很多,酒喝的并没有失态,话说的很多并没有走板,脚上的鞋子湿了那是小不点逼出的酒液。他也看出李镖头和陈大人都没有醉,他们的醉有一半是装出来的。

小不点清晰的记得李镖头和陈大人有意识的说了什么,小不点也记得自己酒席桌上说了什么,小不点知道自己说过的话是不是酒话,他知道明天早上很快就会有人上门,想睡个懒觉都不成了。?---人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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