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头李虎问道;“店家,上次给公子治病的是哪位郎中,我好派人去请”?
店家为难的说;“现在告诉镖头已经晚了,郎中请不来了!”
李镖头惊讶的问;“怎么了,郎中人不在杭州了?”
店家说;“郎中在杭州,只是这个时辰无法请郎中来客栈。”
李镖头疑惑的问;“店家,这是为什么”?
店家叹了一口气说;“郎中不住在城里,现在城门已关闭,如何请得来:”
李镖头松了口气说;“这好办,店家只要告诉郎中的住处,老朽就能把他请来。”
店家高兴的说;“郎中是宋朝末年御医许广和的后人,住在靴儿河桥下。黑灯瞎火的不好找,店里伙计上回去过,让他给你们带路。”
李镖头转头对李云说;“城门哪位军爷当值都不要紧,云龙镖局这点面子他还是得给的,云儿,你跟着伙计去,扔下十两银子给他们买酒喝。带的银子够不够用,用不用再派人回去去取”。
店家忙道;“店里还有公子存放的五十两银子,是公子兄长临走留下的。”
李云答“足够”说完与伙计出了门,很快听见马匹跑走了。
店家又道;“上次公子的兄长还请了大井巷日心堂的人,事后听公子和兄长两人说医术也不错。”
李镖头大声的喊着;“张师傅,张师傅。”
楼上答应着“来了”很快人就从楼上下来问;“当家的,有什么吩咐”?
“知道大井巷日心堂吗,去那把他们最好的郎中请来。”
听完镖头李虎的吩咐,张师傅答应着急忙走了。事情安排完店家嘱咐完伙计,和李镖头上了楼。
李镖头一边上着楼梯一面问;“店家,您刚才说公子的兄长在这住过,公子哪来的兄长,怎么没听他提过。”
店家在后面说;“公子的兄长可大有来头,刺史派人送过请帖,知府大人曾经亲自过来拜访,前几日知府还派人来打探公子的情况。”
李镖头疑惑的说;“有这么好的兄长,公子怎么还上街打拳卖艺?”
店家叹了一口气说;“公子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不想依靠别人挣钱,公子的兄长留银子时说,他不缺银子,但是他不敢多留,怕公子瞧不起玷污了他们的情分。公子的兄长好像京城的大官,他们好像有过命的交情,上次公子受伤可能就是为了救兄长受的伤。”
李镖头站下说;“店家这么说就对了,一定是这么回事。公子行侠仗义可以两肋插刀,却不给对方留下回报的机会。这样的人打着灯笼天下也只有这么一个,谁要是有这么一个朋友,这一辈子都该知足了。”
店家遗憾的说;“这么好的人,为什么总是多灾多难!”
李虎转身望向走廊那头的人群半响才说;“不是灾难来找他,而是一有灾难他第一个就要冲上去,也不管灾难是谁的。这些人都是受益者,包括老朽,店家不是江湖人,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说完叹了一口气,走向人群堵着的小不点房间。
小不点的伤势真的很重,日心堂和许广和后人两家的回春高手看过都是一筹莫展,他们的结论出奇的一致,凶多吉少。袖箭已伤到内脏,月复内存有淤血等物,必须用刀割开伤口处清洗,这种方法他们很少敢用成功的范例不多。但是他们不解的是这么重的病,怎么能坚持两天又经过长途跋涉而不死。
听过清书的介绍许广和后人一位六十二岁高龄郎中说道;“民间有好多祖传秘方都很有疗效,像道教练得丹药也都是珍宝,可惜都不外传不能造福于民。两位公子实施注入真力的做法对病人也是有帮助的”!
经过清书李镖头众人的请求,许广和后人同意给病人医治,但声明不能保证医治的后果,他们虽然做过类似的医治成功率很低。众人也明白小不点的伤势不能勉强郎中,医治总比不医治有希望,权当死马当作活马医。
许家年轻些的郎中又出城带来帮手和器具,就在云楼客栈操刀弄剪大开杀戒。在此期间李镖头等内功深厚者,不时的为小不点输入真力,五个郎中耗时两个多时辰才医治完毕。许家留一人观察病情,老者四人返回靴儿河桥住处,送出客栈已是满天霞光。
老者临走对众人说;“公子能不能醒来要看他个人的造化了,即使醒来至少也得一天以后,明日过半晌。公子现在没有吞咽的能力,药汁不要太多要耐心的等他一点点往里洇,不要给他注入真力了,免得适得其反。”
李虎急忙对李云说;“云儿,赶紧给先生拿银子”
老者连忙说;“这事不急,如果公子醒来咱们再算,公子若是没有醒过来就算了,人都没了拿了银子也脸红,别让许家先人难堪。留下的孩子是记录病人的变化,为以后的病人攒点经验。”
李云付上银子老者坚决不收并说道;“如果公子不能醒来也不用再来下处,许家后人在也无能为力了。希望公子生命的**能战胜病魔,吉人自有天相。”
送走老者李镖头做了安排,清书三人因连日奔波疲劳已到极点,立即睡觉。留两个年轻的镖师看护小不点,余下之人回家休息。昨日夜回去早的来两人替换留下人,李镖头在云楼客栈找一房间住下。
清书三人也真的是顶不住了,就在戚继光曾经住的房间安了家,这个房间比其他的房间大许多,三人住的很宽裕,很快三人就睡着了。
云楼客栈的客人一夜也没有睡好,他们对店家很是抱怨,店家连忙对每一位客人进行解释,客人们知道公子的情况都表示理解。店家大度的告诉每一位客人,除了表示道歉还不收昨夜住宿的费用,皆大欢喜没有人不夸店家讲究。
李镖头虽然一夜没睡可是却睡不着,干脆跑到大厅和店家喝茶闲话,隔一会跑到楼上看一看,又忧心忡忡的下来和店家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
清书三人只是打了一个盹午时不到醒来,头昏脑胀睡意惺惺,洗了把脸吃口饭就回到楼上。小不点依然是无声无息的在昏迷,几个人看着揪心不看着又闹心,在两个房间来回的走动。站着不是坐着也不是,躺着更不是,让人不禁问是谁造的‘站立不安’这个句子,怎么那么形象。
这一个过午众人觉得就像过了一年那么漫长,吃过晚饭在清书的坚持下李镖头把镖师们打发了回去,只有李镖头一人和三人为伴。清书睡不着坚持守前半夜,年轻的郎中在清书的床上休息,镖头自到楼下休息。
清书不停地为小不点用清水擦拭脸面和身体,擦累了坐在旁边忧心忡忡的看着病人。过了一会情不自禁的跟毫无生气的病人说起了话。
“喂,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话,你到底是姓什么?小不点怎么也不像人名字,我背后曾经听大伯和父亲他们说话时说你是个孤儿,是真的吗?我问过,大伯笑着告诉我天机不可泄露。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天机了,你告诉我兄弟好给你立牌牌烧纸钱。
顿了顿又问;“秀秀是谁,是不是女孩,她长得漂亮么,有没有清秀长得好看”?
见小不点不理他生气的拿起方巾沾上水又开始擦脸,一面擦一边说;“你不说我也知道,秀秀一定是个女孩,是一个既漂亮又温顺的女孩,要不然你不会喊他的名字。”
把方巾在水里淘洗过又开始擦“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柿花姐很喜欢你的,柿花姐人长得漂亮,心地又好,平时并不是像你看到的那么凶,那是你先遭惹了她,那次看到柿花姐哭的那么伤心我都想杀了你。”
看着眼前一点没有反应的小不点哀求道;“你能不能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也行。你在不理我,我可生气了。”
把方巾往盆里一扔说;“我不给你擦了”说完趴在床边低低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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