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酒宴总嫌短,郁闷的饭桌总觉长,秋剑和王强已望向小不点两次,他明白俩个人的意思。李镖头也自然明白,虽然心里还有疑问想和公子探讨只好作罢,站起来陪着公子到大客厅敬酒,小不点几句简短的敬酒词赢得一片掌声。
两人向回走旁边酒桌一人轻声问“镖头,今年红包有没有我们的”?
李虎停下脚步问道;“老马,你今年四十几了”?
中年汉子脸红道;“镖头是知道的,老马今年四十五岁。”
李虎笑着说;“老朽还以为你忘了呢,我看你明天改行,别让你这个老马把云龙镖局的马都喂得跟你一样傻,去喂猪合适,猪傻吃孽睡爱长肉。”
众人哈哈大笑,老马有点脸更红,也陪着大家伙憨憨的笑。
李虎转向众人大声说;“在座的有老马这种疑问的人不止他一位,老朽再说一遍,不管你是扫街的,喂马的做饭的,也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阴阳人,镖局上上下下都有份,这个章程等我李虎吃不起年夜饭时就改了。好好地喂马,别让它上套就拉稀,把街扫干净了,把菜炒得香香的,别让弟兄们吃完骂娘,剩下的不用你操心,管家就会办得漂漂亮亮的,安心喝你们的酒。
客厅里那些心情忐忑的人站起来鼓掌喊好。李虎笑着拍了拍老马的肩膀和小不点走了。
小不点和秋剑王强走出客厅,镖头李虎回头对相送的人笑着说;“各位都请回去喝酒,老朽还有几句话要和公子说。”
众人知道李镖头要说的话人多不方便,都知趣的回到客厅继续喝酒。
小不点看到人进了屋说道;“镖头,不用担心,晚上您尽管打着呼噜睡觉,有多大声就打多大声。两个镖师留一个就可以,也不用支着眼睛今天晚上绝不会有事”。
李镖头点了点头,又问道;“听说秋香惹公子不高兴了,老朽还没倒出功夫收拾她,这囡囡让老太婆宠的没样子了。”
小不点急忙说;“这是个误会,晚辈早已和老夫人解释明白了,与小姐不相干。”
李镖头点了点头说;“那就好,公子三人骑马走,夜深了路上没有几个人,马能跑起来。”
三人告辞了李镖头并没有骑马,一面说话一面欣赏夜景很快就回到云楼客栈。店家高兴的和三人打过招呼,忙着叫厨房准备酒和菜,不一会和小二端着菜捧着酒坛送上楼来。
王强刚刚斟满四碗酒,小不点说“把那个碗也斟满,客人到了。”王强还在琢磨小不点什么意思,听到客栈外骑马的声音就进了院,店家连忙说;“三位公子先喝着,店家得先下去招呼一下客人。”
小不点一把拉住店家的手说;“客人自会上来,是李镖头。”
很快李虎出现在门口,笑呵呵的说;“老朽一进门没看到店家,就知道在楼上公子这,没给老夫预备酒碗?”
店家迎在门边说;“原本没想到李镖头会来,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多拿了一只碗,刚才公子让王强把酒倒上,说客人到了,正在纳闷镖头就闯了进来。”
李镖头坐下后笑着感叹的说;“知我者鲍子也,应改成知我者公子也”!
店家张罗道;“就差清书公子了,来,咱们老少爷们走一个”。
小不点喝净碗中酒看着李镖头说;“镖头一定是想知道在下为什么安排两人在客人身边,不是防备客人,而是为了阻止镖局内部人与客人接近。”
镖头李虎点头说;“酒桌上看到公子说话吞吞吐吐的,就觉得有异,公子一定是还有别的想法不方便说,这心里有事也睡不着,知道三人回去也不会睡觉就赶了来,却不想被公子一语道破。”
小不点说道;“其实很简单,当我查看客人的伤口不是一刀造成的,心里就会起疑问客人为什么会不惜身体用两刀造一个重伤。”
店家关心的问;“李镖头,镖局又出事了”见李镖头点头叹了一口气说;“大过年的也不得消停”!
趁这个间隙王强抢着问;“公子是怎么看出伤口不是一刀造成的”?
小不点回道;“一个人要在自己身上用刀子拉个伤口,心里总会有障碍下不去手,所以第一刀伤得并不重。为了住进镖局,或者说为了在镖局多住几天,他又狠下心在原刀口补了一刀。可是两次收刀时力量不一样,在伤口尾部留下了不经意看不出的斜茬,也许第二刀是因为碰到骨头所致”。
李镖头有点忐忑的问;“公子怀疑云龙镖局自家有漏洞”?
小不点没有说话,只是凝重的点了点头。
李虎说;“镖局上下人等都是镖局的老人,年头最少的也三年以上,近两个月招了四个镖师也都了解过底细,应该没有问题,况且他们一直在外走镖。”
“镖头理解错了,普通的镖师趟子手是不会知道镖局的重大决定,只有在出发的前一刻才会得到通知,在下派人跟在客人身边不是提防他们的,只是放在前院人多嘴杂防止不必要的麻烦。”
秋剑意外地问;“你是怀疑李镖头身边的人”?
小不点反问道;“客人为什么非要住进云龙镖局”?
王强又抢着说;“你不是说要了解镖局的动向,无非是打听消息,总不会傻到跑镖局里来杀人。”
小不点埋怨的说;“以后遇事多动动脑子,清书咱们四人商量事情会不会让外人知道,别人问你时你会不会告诉他”?王强语塞。
他也没想让王强回答接着说;“镖头做决定只有李云,张师傅和管家有资格参与。除了李云另外二人随时可出入镖局,绝不会引起怀疑,客人有没有必要住进云龙镖局”?
王强兴奋的说;“镖师都不知道,扫街喂马的更不能知道,那就只有天天在李镖头身边转又引不起注意的人,譬如李镖头商量事时倒倒水扫扫地。”
小不点笑了,夸奖的说;“不错,有进步,消息有可能是在镖头商量事时得到的,也有可能是在镖头与老夫人说闲话或者老夫人与家里人谈论时得到的。可是她们却出入镖局不是很方便随时主人都会找,而客人出入镖局是不能限制的。”
李镖头皱眉说;“公子说的在理,可是后院佣人们都是镖局老人的孩子,岁数大的几个是镖局的遗孀或者刀枪伤致残的家属,老朽无非是让她们多拿一份月银,镖局对他们不薄应该不会有问题,可是公子一说又觉得没底。”
店家急忙说;“镖头可不敢这么想,人会变的。客栈先前用了一个后厨,给付月银在这一片开店的是最高,初时干得很好,后来偷偷地往家拿东西,量不大也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后来越发厉害客人都不满意,不得不说两句,您猜怎么着?”
也不等别人猜店家自己接着说;“东西是不往家拿了,他祸害你,把肉和油往炉里烧,一斤多重的肉在炉里兹拉兹拉的响。被我辞了,又是哭天抹泪又是保证也晚了,谁家敢用这样的人,听说去了外地。”
小不点说;“店家说的人这个世上有许多,你对他有十个好他记不住,有一个不好就会怀恨在心,这也会被对手利用。晚辈相信云龙镖局也不会对同行掉以轻心,各大镖局也一定有眼线防患未然。”
李镖头没有吱声,半天又问道;“公子手里一定还有说服老朽的证据,凭公子的行事作风,没有八层的把握公子绝不会做出定论。”
小不点袖子一抖,只听当啷一声,桌上出现了一件不到寸半的金属物件。
秋剑和李镖头情不自禁同时惊呼道;“七钱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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