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雪的记忆力和悟性很好,所有阵法和咒术雨天只教一遍,她就能够熟练掌握,虽比不上无师自通的天才,但距离天才也仅有一步之遥。害的雨天一个劲的感叹命运不公!
想当初,他可是用了整整一年才搞定这些东西的,而她却只用了几个小时,一晚上都不到!所以有句话说的没错——女人疯狂起来简直不是人!
当他从床上醒来,看见书桌前凝神静思的可雪的时候,再一次肯定了这个说法。
“一晚上没睡啊?”他撩起被子,搓了搓手。
可雪好像没听到,他刚想再问,就听见她说,“我看了日记,那个怨灵很有可能就是邢珍珍。”
听她这么说,雨天顿时清醒,拉过一把椅子就在可雪身边,“日记上怎么说?当时发生了什么?”
“桑格女乃女乃在日记上并没有仔细记载,只是在写着邢珍珍的那页留下了三句话。”
“哪三句话?”雨天说着就拿过日记看,谁知日记“啪”的一声合上,差点夹住他的手指头,吓了他一跳,“妈呀,我可爱的小指头差点就命丧书下了!”
可雪拿过日记,回忆着说,“十月十三日、树灵饮魂、还有嫣明珍怨终有报。”
“听着很浅显呐。”
“十月十三日,指的是日期,是招来怨灵的那天,树灵,说的就是那个怪物,它既是灵有有树形,饮魂,可能是说它靠吃人魂魄为生,嫣明珍怨,虽然具体猜不到,但那个珍很可能说的是邢珍珍,怨,就是她因为某些事而生怨,终有报,指的是最后结果,一切因果皆有报。”
“也不多透露点?既然桑格女乃女乃早料到我们会去,还留下日记,为什么这些这么一点点?”雨天比比小手指。
“天机不可泄露。”可雪说,“像桑格女乃女乃这样的前辈,就算她什么都知道,也不会随意透露,各有各命,因果循环,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她能写到这么浅显,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有些事情我们还不能理解,但至少有了明朗的线索。”
雨天还想说什么,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接着是小八哥叫他们的声音。
出门一看,原来是昨天给他们录口供的小警察。
“又有人死了!”小警察一见到他就冲出这句话。
“谁?”可雪突然问。
“就是你昨天说失踪的那个,叫—元小柔。”小警察说,“早上接到报案电话,她被警卫发现也死在那棵树下。”
“她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凌、凌晨两点到三点。”
“雨天,我们去看看。”
在小警察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到了案发现场。
小警察名叫廖子营,警校毕业后刚刚入编,现在警局资料库,被临时分到警队,负责管理警队的案情资料。昨天,他得知雨天的身份后,完全相信了这是一起灵异案件,因为他小时候也遇到过类似事件,而那次遭遇让他失去了父亲,如果不是雨天的爷爷救他,他早就上了奈何桥,所以,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此次事件,为受害者伸冤。
案发现场都是警察,不方便查案,于是雨天和可雪使用了隐身术,悄悄跟在廖子营身后,来到尸体旁边。虽然他们现在只能勉强隐其形,无法隐气息,但只要不被人碰触到就不会被发现。
元小柔的死法跟李洁的一样,甚至比李洁的还要血腥。全身上下都是密如蜂窝的血洞,血流了一地,血水一直蔓延到小路上,双眼大写满了惊恐与不甘,一只手里拿着心脏,嘴里还咬着她的半只耳朵。
因为法医要将尸体运回警局仔细验尸,所以,他们只好提前出来。
一出来,可雪和雨天就撕下隐身符。
“有什么发现吗?”。廖子营问。
雨天摇摇头。“除了满屋子的怨气,什么也没发现。”
“不过证明一点,李洁是元小柔带出普度寺的。”可雪说,揉揉有些发晕的脑袋。
来的路上,廖子营透露了一个信息,李洁的父母去警局做了笔录,他们说那天晚上,有一个头戴蓝色蝴蝶结的女生去找过女儿,但只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晚上他们一家人睡在一起,可是早上醒来就找不到人,再接着就听到女儿死亡的消息。
“你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没睡——?”雨天注意到可雪的不适,“要不要休息会?”
“不是,只是眼睛突然黑了一下,不碍事。”
“还是休息一下好。”廖子营关心的说,然后他跑到路边,不一会儿就抱回几瓶矿泉水。
三个人站在树荫下,简单交换了消息,接着就分头行动。
可雪和雨天先去医院看方欣然,廖子营继续留在警局等待进一步消息。
宿舍四个人中已经死了两个,顾延宁被保护着,如果怨灵再次要出手,那么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方欣然。
到了医院,他们才知道,方欣然因病情恶化,被转到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只有家属能进,他们来的时候没看到班主任,因此护士小姐只允许他们待在门外,透过玻璃窗看望。
尽管如此,可雪还是清楚的看到方欣然周身笼罩着的浓烈黑气。那黑气不停的从外围伸出一个个如同触角一样的突起,然后化成锋利的尖锥猛地刺向她的身体,但奇怪的是,那些尖锥一碰到她身体,就会像被火烫到一般缩回黑气里。似乎她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直抵抗怨气的入侵。
“看到什么了?”雨天问,他有天生灵力,却没有阴阳眼,现在身边有可雪充当免费眼睛,他就没耗费灵力开启阴眼,但他能感觉到怨气的存在,“是不是怨气侵体了?”
“是,她——”可雪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不自觉的往下倒。
接着眼睛里蓦然出现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