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径自倒了杯咖啡,一边品尝,一边回忆起大学时的第一次生死大关。
“当年,我和延宁、可雪还有雨天一起考上市内同一所名牌大学。大一暑假,延宁说想要去湘西旅游,因为那里比较神秘。她是一个好奇心非常重的人,特别喜欢那些鬼怪故事,虽然怕得要命,但还是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而助长她“嚣张小气焰”的人就是可雪和雨天。
但提前声明,可雪非常不赞成她去。那里是苗人聚集地,对于延宁这种特殊体质的人来说,最能使她受威胁的就是传说中的湘西三邪。他们还为此事吵了起来,最后在延宁的软拧硬磨之下,可雪终于妥协。
由于湘西一带禁忌比较多,我们对那个地方不熟,所以保险起见就报名参加了专门招收散客的旅行社。自己结伴到达目的地,然后再在那里拼团游玩。
除了雨天,我们都是第一次出省游玩,理所当然,在火车上一路都特兴奋,十几个小时的硬座都不觉得累。而且在火车上还结实了两名蒙古来的大学生,一男一女,关系看上去好像比较暧昧。
他们也是去湘西游玩,女的叫刘颖,打扮的很潮很时髦。男的叫洪升,也是副花心大少模样。从他们的语气和着装来看,应该都是富家二代。
大家就这么一路聊着,晚上十点才到达终点。本想着大家拍拍一哄而散,没想到竟然是同一家旅游公司招纳的散客,所以,我们一同被当地的导游带到同一家宾馆入住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再做两个小时的汽车到达真正目的地。
由于聊的过于兴奋,大家晚上都没吃饭,于是相约一起去品尝当地小吃。你知道的,我和延宁高中就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在外人面前也都以情侣自居,可是可雪和雨天总是对外声称为兄妹。可雪长的也算是个美人儿,气质也称得上上乘,虽然说话不多,却能很明显的看出来,洪升对她挺有好感,几次三番想接近她,都被可雪冷言回绝,外加有雨天罩着,他只能悻悻收住企图。
唉,什么样的人叫什么样的朋友,那女的也是个水性子,见雨天既帅气又有风度,便主动粘上去。雨天可不同可雪,他可是男际花,用高超的社交手段,不见血的耍的那女的团团转。
其实要真接触,我们都不喜欢他们,只是大家出来玩,偶尔接触接触不同人群,积攒积攒识人经验,总归是好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坐上了去湘西旅游景点的大巴。还记得那天下着绵绵小雨,天阴沉沉的,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我相信可雪和雨天的感觉要更强烈,但一车都是满怀欣喜的游客,很快被他们激动兴奋的心情感染,故意忽略不适。
雨天擅长社交,很快便在大巴上认识了一个当地苗族小伙子。小伙子名叫阿木,在外地读大学,假期学校比较冷清,便回了家。阿木黑黑壮壮,人既善谈又朴实。
苗族分生苗和熟苗,熟苗是被汉化了的苗族人,生苗是拒绝接受汉族文化,拒绝与汉族通婚的地道苗族人,他们只用苗语交流,保留了自古遗留下来的一切古老习俗和术法。但随着国家的开放和旅游业的开发,为了更好的生存他们逐渐开始接触汉族文化,接纳汉族人。
而阿木恰恰是出生在生苗家庭的地道苗族人。
可惜乘车时间有限,还未多谈,就到了目的地。大家跟他只能友好说再见。
来这里旅游的大多数游客都是五日游,而我们是半散半导的半月游,人数较少,除了我们六个,又加入一个来自美国的年轻小伙子。七人临时凑成一个小团,由一个当地苗族小姑娘阿青带领。
在酒店吃完早餐,我们七人就被小导游阿青带领着游了几个著名的名胜古迹,下午时分,便回到酒店,让我们自行活动。
女人是天生的购物狂,无论性格内向稳重还是活泼开朗,统统抵制不了美的诱惑,延宁拉着可雪还有时髦少女刘颖一个店铺挨着一个店铺、一个地摊挨着地摊的大扫荡,他们逛得不亦乐乎,我们几个大男人可是非常的无聊加疲惫。
终于老天听见我们苦苦哀求的声音,在青石小巷里看到一家酒吧。上面大刺刺的写着“狗与日本人禁止入内”。
这正对我的爱国情怀,所以就鼓动另外三个男人进酒吧消遣。大搞男女分工,自娱自乐。
后来才知道这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天渐渐转黑,忙着挑选纪念品的延宁在拥挤人流的作用下与可雪和刘颖走失。她来到河边,渐渐走到一出僻静之地。她遇见一个身著苗族服饰的老太太,老太太满脸皱纹,只有一双眼睛透着常人难以理解的精光。她慢慢走到延宁身边,询问延宁要不要买个水灯。她告诉延宁只要在灯的内壁写下愿望,将水灯放入河内,再对着等默念愿望,愿望就会实现。
延宁很相信这些小迷信,又看老人做生意不容易,便买了水灯,用老太太手中特制的书写油写下心愿,放入水里。
她对着灯默念完心愿的时候,旁边突然多出一名苗族男子,男子放完水灯便起身走人。
据延宁回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鬼使神差的就踩住那名男子的脚,男子转过头,看了眼她,便回访型的又轻踩了她一脚,接着她就完全无意识的跟着男子往河边更深的巷子走去。
幸好可雪出门时给她拴上了觉灵符,当时可雪的灵力并不是很高,不能一下子通过觉灵符就找到人,她顺着隐隐而出的气息,辗转迂回的来到河边,远远看见像木头人似的跟在一名男子身后的延宁,她大叫一声,延宁被惊醒,男子伏在延宁耳边片刻,不知在说些什么,等到可雪追过去的时候,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可雪觉得不对劲,逼问之下延宁说出了卖她水灯的苗族老太太,可是当延宁带可雪去找人时,却没了人影。
就在我们一行人高兴的忘乎所以之时,可怕的事正在渐渐临近。